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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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
正文 第204章 都没脸听(2更)
无语都无法表达弦音此刻的心情。
尼玛,忍了忍,没忍住。
“那我刚才问王爷是不是又走回去了,王爷做什么要问‘有吗’?为何不说自己是故意的?若我知道王爷是故意的,又怎么会多此一举来做什么记号?”
简直了!
见她愤懑的样子,男人似是心情又好了,挑挑眉,“方才风大、马快,说话不方便,完全不回应又不礼貌,‘有吗’是两字,‘本王故意的’是五字,所以自然就回了简单的两字。”
“。。。。。。”
弦音再一次无语到了极点。
这理由,他有脸说得出口,她都没脸听。
真真服气!
她呵呵一笑:“王爷所言极是,这‘风’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堵人耳朵也就算了,还堵嘴。”
男人眼波微微敛了敛,一副没听懂的样子,转回头去,拉了缰绳,准备继续赶路:“坐稳了。”
刚双腿一夹马肚,就蓦地听到弦音大叫一声:“去死!”
马儿跑起的同时,男人一怔,回头。
弦音连忙解释:“王爷莫要误会,我不是让王爷去死哈,我是让这风去死,这风大得实在太讨人厌了,如王爷所说,两字简单方便,所以,我就。。。。。。”
男人:“。。。。。。”
见马儿已经跑了起来,男人也未多做理会,转过头去看路,却又被弦音忽的拍打着肩膀:“停停,停停!”
男人莫名,只得“吁”一声,再次将马拉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回头问向弦音。
“娘的!”弦音低骂一声。
男人一震,难以置信,刹那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即脸色就沉了。
还未做出反应,就见弦音从马背上跐溜一下滑跳下去,往后跑了几步,拾起掉在路上的包袱,跨在肩上,又小跑着回来。
站在马下,仰起小脸,见男人脸色不好,面巾半掩的小脸先是疑惑,旋即恍悟:“哎呀,王爷该不会以为我骂您吧?绝对没有!就算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骂王爷啊,更何况王爷还对我有恩,我也断然不会做这种事情。哎,都是两字惹的祸,简单是简单了,却容易引起误会,我其实是说,我这包袱不能丢,里面的东西还无所谓,但这包袱是我娘的。”
男人:“。。。。。。”
弦音落落大方地朝男人伸出手。
这马背跳下来容易爬上去难啊。
男人坐在高头大马上,垂目看着她,又眼梢一掠,垂眸看向她的手,静默了片刻,这才伸手将她拉了上去。
“现在可以走了吗?”他问。
“走!”弦音大声喊出一字。
男人被她夸张的举措搞得有些。。。。。。回头,瞥了她一眼,弦音立马解释:“‘可以’是两字,‘走’是一字。”
男人汗。
沉声:“你还没完了是吧?”
“是!”弦音回得干脆,回完也不停,继续道:“其实是‘不是’,我并不是没完了,只是,‘是’是一字,‘不是’是两字,所以。。。。。。”
“吕言意!”男人终是不能忍了,“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将你扔在这荒郊野外?”
“信!”
正文 第205章 没事别怕(3更)
恐这个男人说到做到,真的将她扔了,弦音见好就收,说完这个字便不再说话了,反正心里的气也已经顺了。
想起他听到她骂娘时,那脸黑得那叫一个快,她就暗爽得不行,咩哈哈。
不说话、不管路,坐着坐着,她就恢复了最初的那个姿势,靠在他背上。
大概是夜里被醉梦蛊所缠,一直做梦没有睡好的缘故,如此坐在马上颠颠簸簸的,身子又有所依,慢慢地,她就睡了过去。
直到一批箭雨朝他们射过来,马儿受惊嘶鸣,她才陡然惊醒过来。
“怎么了?”完全不知状况。
卞惊寒侧首,没有什么表情,弦音却能感觉他面部线条绷得厉害,“我们这样的行踪,竟也能跟上?看来,来者不善,坐稳了。”
说完,一扬马鞭,鞭落马叫,烈马狂奔起来。
弦音吓得死死箍住他的腰。
然,羽箭还是簌簌飞了过来,插在他们边上的树上、经过的地上,弦音甚至感觉到一枚就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她都来不及喊叫,后面的羽箭又来了。
卞惊寒猛地往后一仰,将她压得也啪的一声倒撞在马背上,下一瞬,几枚闪着寒芒的羽箭就从他们的上面疾驰过去。
好险。
弦音脑中空白,耳边嗡嗡,只见卞惊寒直起腰身的同时,墨袖一扬,徒手接住了几枚从他们肩旁飞过的羽箭,然后,腰身一转,几枚羽箭又被他扬手甩向后面。
不敢回头看后面的情景,但是弦音听到了有人闷哼的声音和落马的声音。
趁此空档,卞惊寒又反臂将她一揽,身子一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就发现,她已跟卞惊寒换了个位置,她坐在前面,卞惊寒坐到了后面。
那一刻,说不动容那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闻到有血腥味传来,她回头,见他正蹙眉将刺在他右腿上的一条羽箭拔出扔掉,她更是一颗心大动。
“王爷,你没事吧?”
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的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话。
“没事,别怕。”
低沉的嗓音响起,被风吹散,她发现自己竟然听清楚了,想想方才,她可是比他的声音不知大多少,她说两遍,他都没听到,后来还是她附耳说第三遍,他才听清。
敢情他是故意的。
让她自己没想到的是,意识过来这一点,她竟也没有生气,心里反而生出几分异样来。
一颗心也终因他那句“别怕”安定下来不少,见他又要骑马,又要护着她,又要躲避穷追不舍的羽箭,她咬了咬唇,伸出手去握了缰绳。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听到自己开口:“我来。”
如此,他就可以双手腾出来。
卞惊寒竟也敢信她,真的就松了缰绳,双臂左右开弓去扫避飞过来的羽箭。
弦音牵着缰绳,全神紧绷,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盯着前面的路,生怕自己拉得太紧了,让马慢下来,又怕拉得太松了,没拉住,马儿脱缰,还怕狂奔的马不看路一头撞树上。。。。。。
不过片刻的时间,她额头上、手心里,全都是汗。
正文 第206章 双双赴死(4更)
其实,这样高度紧张、心无旁骛也好,至少,让她顾不上眼前的危险。
还以为一直要这样狂奔下去,直到卞惊寒猛地一拉缰绳:“你是不是想让本王随你一起双双赴死?”
马儿嘶鸣一声,紧急停下,弦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将马驾到了山崖上,前面视线豁然开阔,也豁然断层,很明显,不远处就是悬崖断壁。
如果继续狂奔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真的双双坠崖赴死了!
弦音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
其实,她也没有刻意驾马,完全不知道路,又没有方向感,凭的就是马自己在跑,没想到就跑到了绝路上。
现在该怎么办?
她回头看向卞惊寒,卞惊寒正在四顾,好在他们已经将那些追杀的人甩开了一些距离,不过,越来越响的马蹄声,预示着他们马上就要追上来。
一旦追上来,将他们堵死,他们无异腹背受敌,就真的插翅难逃了。
卞惊寒当机立断,只手取了马背后的包袱,另一只手揽了弦音,飞身而起的同时,脚尖一踢马背,马儿嘶鸣,朝着侧边的一个方向狂奔而去,而他则是带着弦音朝着相反的方向跃出。
双双落于浓密的草丛之后,弦音发现卞惊寒并没有放开她,依旧将她揽在身前,她也没有动,窝在他的怀里,一颗心狂跳得厉害,为眼前的危险,也为眼前的男人。
马蹄声近前,透过草丛的缝隙,弦音发现一行大概有十几人,皆黑衣黑裤黑布蒙面,因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断崖,也都纷纷停了下来。
直到为首的一人指着他们马儿的那个方向,“追!”一行人又打马行起来。
“就在这里别动,等本王!”
男人的唇几乎紧贴着她的耳廓,弦音只觉得他所有的呼吸都随着他的声音一起,尽数钻入了她的耳中,一直钻到了心底深处。
他起身的瞬间,她拉了他的手。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她不要他去。
既然这些人追马去了,他们朝相反的方向就是安全的,他没必要再去招惹这些人,何况,他的腿上还受着伤。
最重要的,她知道,为了给她清蛊,他已内力大耗。
似是不意她会如此,男人眼波动了动,垂目看着她,忽然倾身凑近。
那一个瞬间,弦音真的以为他是要亲她,甚至还在想,自己是应该如同寻常一样将头一偏避开,还是应该不动,然后闭上眼。
然,事实证明她多想了,男人只是俯身附耳跟她说话:“那马没人驾它,不久就会停下来,他们迟早会发现自己上当,又会再寻回来。”
说完,还未等弦音反应,就飞身而起,待弦音再扭头透过草丛缝隙去看时,就只见男人大手自腰带间抽出一把软剑,背影如墨动,身轻如燕,几个纵跃就不见了人影。
等待本就是漫长的,何况是在这样的时候,弦音等在那里心急如焚。
可又不敢轻举妄动,她深知,自己不会武功,什么忙都帮不上,前去就只会给他添麻烦、让他分心,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正文 第207章 将其吸出(5末)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会儿,可对弦音来说,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男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中。
一人,一剑,他提剑走入她的视线。
瞳孔一敛,狂喜,她从草丛中起身,肩上背着自己的包袱,手里提着他的包袱,作势就要迎过去,却不想,因为久蹲,双腿已麻,完全不听使唤,还未迈出,脚下就已是一软,她直直扑跌于地,摔了个狗啃泥。
好在身下是草丛,摔得也不痛,其实就算痛,她此时也顾不上痛,赶快搓了搓发麻的腿,爬起来,欢喜地跑过去。
她以为自己会扑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没有。
在距离对方还有两三步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难掩心中激动,“你没事吧?”
“没事。”男人声音如常。
看起来的确像是没事,除了脸色有些白,除了长剑的剑尖上还在嘀嘀嗒嗒往下淌着血水以外,就是他右腿的位置,方才被羽箭射中染的血渍,其余地方都未污到一滴血。
弦音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他一人,对方可是十几人。
“那我们现在。。。。。。”
“先就近找个山洞歇一歇,等马来。”
等马来?
那马会自己回来吗?还是他另外用什么办法安排了马?
弦音并没有多问,没有交通工具,的确没法前行,只上前去,一手挽了包袱,一手扶了他的手臂。
虽然他看起来没事人一样,但,至少右腿受伤是事实。
男人眉目低垂,视线落在她搀在他臂膀的手上,也未拒绝,什么都未说,就任由她搀着。
“往哪边走?”弦音问。
男人拿剑尖指了指一个方向。
弦音便扶着他朝那边走。
找了好久,找得弦音都快绝望了,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山洞。
扶着男人进去,寻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停下来,弦音问他:“王爷腿上的伤要不要包扎一下?”
一问完她就后悔了。
尼玛,那可不是小腿膝盖这些地方,将裤腿挽起来就可以包的,是大腿,几乎是大。腿。根,必须褪下亵。裤才可以吧。
“你会包扎?”男人在一块大石上坐下来。
“不会不会,”弦音连忙摆手,“这样的地方王爷自己可以包扎的。”
又不是背上或者够不到的地方。
男人似是垂眸弯了弯唇,又似没有,自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擦软剑上的血水。
弦音怔怔看了他片刻,转眸过去观察洞里的环境,忽然想起什么,慌错回头:“王爷,那箭头上会不会有毒?”
既然对方想置这个男人于死地,在箭头上荼毒这种事不会做不出来。
果然,男人点了点头:“嗯,有毒。”
弦音汗。
尼玛,有毒你这个反应,好像毒中在别人身上一样。
心中一急:“那。。。。。。”
“本王已服了一粒解毒丸,压制住了毒性侵袭,让毒素暂时停留在腿上,只要尽快将其吸出,便可无碍。”
听到前面,弦音还微微松了一口气,听到后面,弦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吸?
吸出来?
正文 第208章 同病相怜(1更)
弦音装作没反应过来他后面那句,点点头:“哦,那就好,那就好。”
然,男人却不给她装迟钝的机会,扔了手中被血污红的帕子,边将软剑插回到腰间锦带里,边接着道:“如今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吸出来?”
话说完,软剑也正插好,他抬头看向她。
弦音长睫颤了又颤。
尼玛,不会让她帮他吸吧?
其实她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只是,那个位置,也实在太尴尬了,瞬间脑补了她蹲在那里埋头给他吸。毒血的画面,让她不由地就想起了在现代偷偷看过的某个岛国的某种片子里的场景。
臣妾做不到啊。
而且,电视和书里,她见过不少给别人吸出毒血,结果别人没事了,自己中毒了的例子。
毕竟毒素是接触口舌的,听说,如果口中正好有伤口,或者破皮,或者牙龈出血,或者其他什么口腔问题的,就一定会导致自己中毒。
她还没有达到燃烧自己、照亮别人、舍己为人那种高境界啊!
可是,他的毒素不除也不行啊,她不想死,她也不想他死,怎么办?
忽的眸光一亮,对了,他是有武功的呀。
这种需要自己的嘴碰到自己大腿的高难度动作,在现代那些练瑜伽的貌似好像可以,那他武功那么高强、那么出神入化,所以。。。。。。
“以王爷的功夫,想必应该能自己吸出来。”她如是开口。
男人当即就冷了她一眼:“本王练的是武功,又不是软骨功!”
弦音:“。。。。。。”
所以,言下之意是,他也不可以?
那怎么办?
只有她上?
不行,得让她心里再天人交战一会儿,再做决定,当即抬手捂了自己的一边侧脸,并且皱眉“呲”了一声。
“怎么了?”
“突然有些牙疼。”弦音眸中挤出几分痛苦。
他是会医之人,应该知道口腔里面有问题的人,不适合吸。毒血吧?因为很容易感染中毒。
男人“唔”了一声,“看来,吕姑娘跟本王还真是同病相怜呢,本王上午嘴唇破了,吕姑娘下午牙疼。”
弦音呼吸一滞。
汗啊汗。
他不提,她都忘了他嘴唇破了呢。
虽然这是事实,可是这个男人的反应速度,以及不动声色、见招拆招的能力,她不得不佩服。
所以,她口腔有问题,他也有问题,他们两个都不适合吸。毒血,是吗?
那那那。。。。。。
“哎呀,都已经半下午了,趁现在天还没黑,我先去拾些枯草进来铺地上,顺便捡些柴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