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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60章

小说: 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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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懂医,是药店里的人说这个治疗内伤最有效,也最有名,连着三个药店都这样说,却只有一个药店里有,很珍稀,她就买了。

    可是,这个男人是什么表情?

    正疑惑间,门口骤然传来敲门声,李襄韵笑着走了进来:“大家都在啊。”

    一直走到卞惊寒和弦音旁边,刚准备将手里的一个小瓷瓶递给卞惊寒,视线所及之处,便看到了桌上的那瓶雪府水和一个像极了某人的面人。

    李襄韵眼波微动,怔了一瞬,旋即弯唇一笑:“我还想着送些内伤药给王爷呢,看来,不需要了,王爷这里都有雪府水了,别的药定然也用不上。”

    弦音抿了唇,未做声。

    让她特别意外的是,卞惊寒竟然朝李襄韵伸出了手。

    觉得吃惊的,不仅仅她,管深亦是,就连李襄韵自己也愣了一下。

    “我这个只是普通的治内伤的药。。。。。。”边说,边有些不确定地将手里的瓷瓶递给他。

    卞惊寒接过,当即拧了瓶塞,倒出一粒,送入口中,李襄韵见状,连忙提壶倒了一杯水给他,他再次接过,饮了一口,咽下。

    弦音眼帘颤了又颤,胸口也是起伏了又起伏。

    尼玛,这是不屑用她的药,还是怕她的药有毒?

    她那般费尽心思,他就这样当面打脸!秀恩爱也不带这样秀的吧?

    不要拉倒!

    她再打折卖回去,少说一百两还是有的。

    什么也未说,她伸手将那瓶雪府水拿了回来,对着两人微微一鞠:“若没什么吩咐,我就先行告退了。”

    刚准备转身,就听到男人声音沉沉而来:“自是有吩咐。”

2 第275章 看图说话(1更)

    弦音只得停住脚。

    男人却又不说了,兀自端了手中的杯盏,又小啜了一口水。

    等了等,也未等到他吩咐,反而是将李襄韵的瓷瓶递还给她,并交代她:“午膳让人送到各自的厢房里吧。”

    李襄韵愣了一下,伸手接过瓷瓶:“好,我这就下去说一声。”

    眼尾再次扫了一眼桌上的那个面人,李襄韵转身离开。

    弦音心想着这下总可以吩咐了吧?

    谁知男人依旧没有做声。

    尼玛,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啊!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急什么?”男人撩袍在桌边坐下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拿起那支面人在看。

    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弦音看看他,又转眸看看自始至终毕恭毕敬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的管深。

    管深低敛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弦音又收了视线看卞惊寒,见他亦是眉目低垂,把玩着手里的竹签面人,神色不明,情绪也不明。

    切!不是幼稚吗?不是嫌弃得很吗?那现在自己在做什么?

    又三厢沉默了一会儿,有人敲门,弦音还以为是李襄韵回来了,进来的是客栈的小二,手里拿着一本书。

    “公子让买的书,小的买来了。”

    “嗯,有劳。”

    放下面人,将书接过,赏了些碎银给小二,小二谢恩离开。

    大手拿起书随随翻了翻,卞惊寒这才抬眸瞥了一眼管深后,朝她看过来。

    “管深看管吕言意不力,中对方美人计,让对方逃走,正在跟本王领罚,若是按照王府的规矩,管深免不得要挨杖责,但现在在府外,本王暂且法外开恩,让管深罚跪两个时辰,你再替本王好好教教他礼义廉耻。”

    说完,将手里的那本书朝她近前的桌上一掷。

    弦音心里那个汗啊,当然,也那个慌乱啊。

    完全猝不及防他突然提吕言意。

    真不知道这管深是忠心不二啊,还是脑子太二,怎么什么都跟这个男人讲啊?还美人计。。。。。。

    心跳突突中,她在想,自己应该作何反应?哦,对,她可从未跟吕言意谋过面呢,听也从未听说过才对。

    “吕言意是谁?”她疑惑开口。

    这是一个人正常的第一反应吧?

    端起杯盏又啜了一口茶水,卞惊寒不咸不淡回了句:“一个同样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的女人。”

    弦音:“。。。。。。”

    好吧,咬牙、握拳,她忍了,谁让管深什么都跟他说呢。

    “不知王爷需要我怎么做?我一个小毛孩教管家大人这些不合适吧?”

    这些她也不懂啊。

    卞惊寒扬手指了指那本书:“你只需按照书上的跟他说道一遍就行。”

    书?

    原来让客栈小二去买书是为了这个。

    “可王爷知道的,我就识那么几个字啊,都是王爷教的。”

    “没关系,女子无才便是德,很多女子不识字,所以这书是字画版的,你不是画画可以吗?刚还画过本王不是,所以,此书对你没有难度,你看图说话便是。”

    弦音汗。

    看图说话?

    尼玛,当学生写作文呢。

2 第276章 女子写的(2更)

    回头,见管深竟不知几时已经跪下了,弦音心里一叹,不情不愿地伸手将那本书拿起来。

    目光触及到扉页上的书名时,她差点一口气没抽上来给呛住。

    女诫!

    难怪方才这个男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很多女子不识字,所以这书是字画版的,原来是专门给女人看的《女诫》。

    对哦,这不应该是给女人看的、教女人规矩的吗?

    用这个教管深?

    虽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因为在卞惊寒眼里,她应该只认识“女”字,“诫”字他还未教过她。

    装作若无其事,她边翻开第一页,边走到管深的面前。

    弦音个子矮,管深虽跪着,不用特意抬眼便能看到她手里的书。

    当看到封面上那龙飞凤舞的《女诫》二字时,管深可没像弦音方才那般忍住,而是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了起来。

    弦音抬眸睨了他一眼,自是知道他为何如此。

    管家大大,对不住了,都是因为我,才害你罚跪,还让你一个大男人学这什么劳什子《女诫》。

    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歉意,却又有些想笑,强行憋住,弦音继续垂眼看书。

    还真是图文并茂啊!

    文自然是文言文。

    一看到“汉班昭、曹世叔妻,徐令彪女也,早寡。。。。。。”,弦音头就大了。

    读书的时候,最讨厌这种文言文了,好在自己在现代写的都是古代言情,有跟度娘了解过《女诫》,大致讲的是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第一页就是介绍女诫七章的由来。

    只是,这些要让她怎么说出来呢?

    难道就直译,汉朝有个女的姓班名昭,是曹世叔的妻子,也是徐县县令班彪的女儿,早年守寡?

    可她不识字啊,看图说话,图上就只是画了一个女的,既看不出姓班,也看不出名昭啊,更看不出是谁的妻子谁的女儿。。。。。。

    算了,反正重点是后面的七章,这创作背景随便说说就好了吧。

    “咳咳”她清清嗓子,“就是有个女子,有个女子。。。。。第一页就是说,这本书是一个女子写的。”

    说完,便将第一页翻过。

    管深:“。。。。。。”

    弦音继续。

    可她发现自己无法继续。

    因为第一章她就看不下去。

    卑弱第一,讲的就是女孩子出生多月,就让她躺床下,给她纺锤和砖石,躺在床下,以表明她的卑弱,地位低下;而给她纺锤砖石,以表明她应该勤劳,晚睡早起地干活,要忍辱负重、要谦虚恭敬。。。。。。

    尼玛,简直了!

    男人是人,女人就不是人了?

    好在她反正不识字,看图完全可以瞎说。

    她“嘶”了声,皱眉,做冥思状,然后嘀咕:“图上画的是一个女婴躺在床下,女婴旁边放着纺锤和砖石。。。。。”

    随即恍悟:“懂了,就是说,不能重男轻女,就算生了女儿,也要好生将养,给她玩具任她玩耍。。。。。”

    说完,又兀自嘀咕:“只是,这纺锤当玩具还好,砖石会不会太重了点,这么小的孩子玩得动吗?”

    管深:“。。。。。。”

    卞惊寒:“。。。。。。”

2 第277章 说错了吗(3更)

    见弦音又兀自朝后翻过一页,管深真是汗哒哒啊。

    本来,让他学习女诫就已经够让他汗颜的了,毕竟他一个大男人,让他学这女人的东西,他心里总觉得不是那么个滋味,可,如果对他的责罚,就只是罚跪两个时辰,以及学习这个东西,他又觉得很幸运很幸运了。

    然,这个小屁孩讲的都是些什么啊?

    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虽自己没有专门学过女诫,却也很清楚女诫上面讲的是些什么,跟她这说的风马牛完全不相及啊,不仅不相及,应该说是完全相反好吗?

    略略抬眼,偷偷睨向坐于桌边的男人,见其神色不明,他便也只得低了脑袋不做声。

    弦音继续。

    第二章讲的是夫妻之道,前面她看看觉得还不错,说丈夫要贤德,妻子要贤惠,不然,丈夫驾驭不了妻子,妻子侍奉不了丈夫。

    可看到后面,说现在的书都是注重男子的教育,要男子贤德,殊不知丈夫是主人,怎么能不侍奉?所以,女的才更要教育。

    尼玛,反正就是丈夫是主人,妻子侍奉丈夫天经地义,是这样吗?

    这一章下面有三幅图,一副丈夫贤德给榻上病妻送药的图,一副妻子贤惠侍奉丈夫伺候其洗脚的图,一副女子在学三从四德的图。

    弦音略一思忖,便开了口:“方才第一章讲的是不能重男轻女,现在这第二章讲的应该是男女平等,丈夫可以伺候妻子喝水,妻子也可以伺候丈夫洗脚,然后,不能光男人上学堂学本领,女人也可以上学堂识字看书。”

    管深再次无语。

    “聂弦音!”卞惊寒也终于忍无可忍出了声。

    弦音眼睫一颤,敛了敛心神,她回头,满脸疑惑。

    “我。。。。。。我是不是说错了?”

    卞惊寒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真恨不得上前一把掐了她,让她给他装!

    “直接看第四章,妇行。”

    “哦。”弦音点点头。

    将书翻到第四页,字字入眼。

    刚准备又胡说一番,卞惊寒的声音再度响起:“想你看图的水平也就那样,狗嘴吐不出象牙,管深,这一章你自己大声读出来。”

    弦音汗了汗,心里嗤道,你倒是嘴里给我吐个象牙看看。

    将书递给管深。

    省了她还得绞尽脑汁胡诌。

    管深汗涔涔接过,看了几眼后便硬着头皮朗声读出。

    “妇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告诉本王那是什么意思?”卞惊寒将他打断。

    管深抿了抿唇,开始解释。

    “大概意思就是说,女人有四行,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不一定要聪明绝顶,不一定要伶牙俐齿,不一定要打扮得漂亮,不一定要有过人的手艺,但是,一定要谨守节操,有羞耻之心,举止言行都有规矩。。。。。。”

    “懂了吗?”卞惊寒忽的转眸,直直问向弦音。

2 第278章 自然是你(4末)

    什么?

    弦音一脸懵逼,他在问她?

    “我吗?”她指指自己。

    不是只要管深懂了就行了吗?

    当然,她是女子,按照他们的规矩,也是应该学习这些东西,只是,那也不急,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不是。

    “自然是你!”男人目光如炬,凝着她。

    好吧。

    敢情不是让她跟管深一起学习,就是借管深之名,故意让她学这些,又或者生她气找她茬儿。

    心念略微转了转之后,遂讪讪一笑:“我还小,没听太懂,要不,就麻烦管家大人再说一遍,说得再清楚明白一些?”

    管深汗。

    他哪里说得不清楚明白吗?

    心好累,嘴也累,他能不说吗?

    “聂弦音!”男人“啪”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吓了弦音一跳。

    “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男人咬牙,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

    弦音眼睫颤了颤,心尖也跟着抖了几分。

    她当然信,今日在双鹿堂,一张软椅,一张躺椅,都被他一掌报废,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只是,她很懵啊,她的话没毛病吧?

    “我的确没怎么听懂,王爷不是曾经教导过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懂就要问吗?所以,我才。。。。。。”

    “滚!”男人猛地拍案而起,扬手直直指向门口,声音微嘶。

    弦音再次被他吓住。

    管深亦是。

    只是,他同样没太明白这个男人生气的点在哪里?

    不是在惩戒他吗?怎么搞搞搞搞,搞到这小丫头身上了?

    小丫头也是倒霉,从双鹿堂开始,就一直被这个男人发火,虽然她耍小性子,私自离开仙居屋,才惹来了这样一场纠复,的确有错,但也不至于这般没完没了吧?

    都是那个女人!

    对,就是那个叫吕言意的坏女人彻底影响了他家王爷,之前,他可不是这样对这丫头的,之前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些微妙,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

    可是,现在。。。。。。现在都变了。

    现在这个男人分明就是看这丫头哪哪儿都不顺眼,故意找她茬儿啊。

    看到小丫头吓得小脸都白的样子,他心头微叹,他也爱莫能助啊,谁让他将那坏女人给看丢了呢,自身难保呢。

    这厢,弦音也未多做逗留,反应过来后便对着卞惊寒的方向快速一鞠,大步流星朝他所指的门口走。

    让她滚,好,滚就滚,她喜闻乐见!

    只是。。。。。。她似乎好像过来就是为了讨好讨好他,让他不再生她气的吧?

    怎么搞到最后,反而让他怒气更甚了呢?

    哎,可惜了那个面人,和她的二百二十两银子咯。

    不行,趁这雪府水还没买多长时间,她得赶紧去药店倒卖了,银子在手,什么都有,比人可靠多了。

    弦音离开后,管深就如跪针毡了,拿着书跪在那里,不知该做什么了。

    正想着是继续自己拿书学习呢,还是开口询问男人,就蓦地听到男人一声冷叱:“滚回你自己的厢房去跪!”

    管深一震,反应了片刻,心头一喜,如蒙大赦啊。

    “是!”

    爬起来便仓皇逃窜。

2 第279章 患有腋味(1更)

    薛富来到如意客栈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管深正坐在厢房里给自己跪得红肿的膝盖上药揉摩,见他进来,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薛富,你可算来了,我一人都快承受不来了。”

    “怎么了?这几日发生了什么大事吗?”薛富掩了门,疑惑近前。

    “大事倒没有,”管深叹息:“总之,一言难尽啊。”

    见他不愿多说,薛富自是也不会多问,“我这儿倒是有件大事。”

    边说,边放了手中佩剑于桌上,自袖中掏出一张小字条,递给管深。

    “接到太子殿下给王爷的飞鸽传书了,说一番细查下来,除了那张午国边防图,御书房里还少了一本医书。”

    “医书?”管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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