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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抛弃了我却还妄想撩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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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苗儿蓦地抬眸,他已坐在她对面吃起了红薯。
  心情莫名好了许多,她不吭声,默默舀起一勺喂入嘴里,大米的醇厚口感是玉米红薯无法比拟的,香呐!
  “陆家哥哥。”豆苗儿朝他笑,“你为啥不喝米粥?”
  “换换口味。”
  “哦。”捧着碗,豆苗儿满足地喝着。大米价钱贵,她现在就一个人住,要节俭存私房钱才行,如今正是红薯成熟的季节,她便日日都拿红薯果腹了。当然,村里的乡民大多都是如此,并不止她一人这样。
  “陆家哥哥,你是不是觉得鱼不好吃?”吃了他家的米,豆苗儿更没气焰了,她抿抿唇,多少有点儿郁闷,“那你少吃些,千万别勉强自己,我不会生气的。”
  陆宴初蹙眉,无法理解地望向她明明已经有点生气的脸:“我刚说了很好。”
  “可是你……”豆苗儿不可置信,仍旧认为他不过是在欺骗安慰自己罢了。
  尽管不懂她在质疑什么,陆宴初却是能察觉出她的几分不悦,他匪夷所思地盯着桌上两道精心烹制的菜式,不懂还要如何表达,只得勉强斟酌着道:“鱼汤清香扑鼻,腹中藏着莲子,很是新奇,是我喝过最美味的汤品。至于那红烧鱼块,我尝着也与曾吃过的红烧鱼口感不同……”她双眼冒光地盯着他,方才撇下去的唇角上扬,煞是好看。陆宴初被这样的目光瞅着,只得硬着头皮尽量多说些,“这道菜肉质鲜嫩,除却浑厚的鱼香,里头好像还有一种酸酸甜甜的果香,二者融合,听起来有些荒诞,但却恰如其分的完美!”
  “陆家哥哥。”崇拜地搬着椅子往他身边凑近一点,豆苗儿满脸喜悦掩都掩不住,“对呀对呀,我在红烧鱼块里加了自己做的果酱哩,这果子是我平常清晨上山摘的,洗净了晾干,然后用……”一边说,她一边往他碗里夹菜,“陆家哥哥,多吃点儿!你多吃点儿!”
  陆宴初招架不住,颇为头疼,只得尴尬地避开她笑得嫣然的脸,埋头吃鱼。
  讲完她的烹制方法,豆苗儿酣畅地喝了小碗汤,擦擦嘴,她眼眸滴溜溜一转,双手托腮望着他,嗓音更软了些:“陆家哥哥……”
  “嗯?”陆宴初心神陡然一定,准备接招。
  “陆家哥哥,你觉得宋菲菲那模样长得还不够好看吗?”
  陆宴初面容有一瞬的凝滞与迷蒙:“嗯?”
  “就街头宋家的小女儿,是镇上一枝花呢,大家都说宋菲菲长得好看,我呀方才听燕大……”话语一收,豆苗儿懊恼,就这么把传递讯息的人供出去多不好,她连忙把这段囫囵绕过去,“听说宋菲菲想嫁给陆家哥哥你呢,还有附近庄子的王管家女儿,还有好多好多,哎呀,多得我都记不住了。反正他们家不都托媒人来找你了?姑娘们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大气的温婉的漂亮的活泼的,陆家哥哥,你都婉拒了?”
  “嗯。”陆宴初放下竹筷,面上不显,但到底是不喜谈及这些事情,遂回得漠然。
  豆苗儿觉察不出,她认为他这模样与之前没差,便紧跟着追问:“为啥呀?难道陆家哥哥你小时候订了亲?”
  “并未。”
  松了口气,豆苗儿满意,没订就好,好歹让她蹭他福气一阵子。嘴角笑意浓郁了些,但心底仍然止不住的好奇,就刨根问到底,“陆家哥哥,既然你没订亲,咋不在她们中间选一个娶了?倘若你不喜欢她们,那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陆宴初被她这紧追不舍的模样闹得心中一个“咯噔”,耳尖瞬间泛起微红。
  乡镇民风淳朴,女孩儿们鲜少拘在家中闭门不出,性格便有些大大咧咧,若遇到喜欢的男子了,胆儿大些的都会上前搭讪,或者更直接的会问人家对自己有没有那个意思。
  对于这方面,陆宴初毫不陌生。除却守孝三载期间,时常有女孩候在他必经之处,送些香囊折扇等镇上少见的文雅之物,他心中不喜,态度冷淡,逼退了不少泪盈盈的女孩,偶有执着些的,渐渐被他伤了自尊,也放弃了。
  饶是如此,他依然难得清静……
  “那你认为她们又喜欢我什么?”陆宴初别过眼,眸中极快闪过一丝自嘲,言语平静,“皮相吗?我孑然一身,既无功名,也无家底田产,小镇虽小,地段却好,其中不乏殷实人家,他们为何毫无要求的愿意将女儿许配于我?是不是想着有朝一日我会投靠那个所谓的‘爹’,做个清闲贵公子,享尽荣华富贵?”
  豆苗儿愣了愣,一时接不了话。
  好的皮相自然人人都喜欢,但是空有皮囊又有何用?豆苗儿很清楚,陆宴初才不是,但说到他爹……
  这些年,陆文晟间或差人来镇上接他走,是他不肯离开罢了!
  难道在很多人眼底,是坚信总有一天,陆宴初要去往那个富饶华贵的京城?所以才这般费尽心力的要将女儿嫁给他?
  豆苗儿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难免感到愕然。
  不愿再提及这些,陆宴初敛去锋利,瞥她一眼。
  她垂着脑袋瓜,一动不动,恹恹的,仿佛不愿接受这个真相。
  “我孝期刚过,没有心思风花雪月,也……从未考虑过成家之事,你别……”陆宴初说得窘迫,他望着趴在地上吃跑了的猫狗,第一次觉得难以启齿,“所以你……”
  “我明白了。”猛地起身,豆苗儿点头,一脸郑重。陆宴初那般厌恶他爹,父子二人恩怨未来有无转机谁都不知晓,但他此时怎肯接受一个想借着他攀附荣华的女人或者家庭?更何况那份富贵是他所排斥不耻的……
  咽下未说完的话,陆宴初始料未及,他飞快看她一眼,“嗯”了声:“你明白就好。”
  “放心吧,陆家哥哥,我都明白的,日后我绝不拿这些事情烦你了。”豆苗儿拍了拍胸脯,表明决心。
  “唔……”陆宴初轻声道,“也谈不上麻烦,主要是……”
  “陆家哥哥,你再喝碗鱼汤吧!”不忍他继续为这些讨嫌的事情烦忧,豆苗儿笑容满满的给他舀了一碗汤。
  陆宴初道谢,不太敢直视她正气凛然的小脸,而且心中顿时有种怪怪的感觉,可具体哪里怪,他又一时说不清楚……
  晚霞漫天,黄昏已至。
  豆苗儿拎着食盒篮子,离开木屋,慢慢走在归家的木栈桥上。大黄黑妹吃撑了,优哉游哉跟在她身后,一会儿跟路畔花草玩耍,一会儿叼起块小石子磨牙。
  泖河里倒映着旖旎的红云,豆苗儿侧身,往回路望去,隐隐约约还能瞧见站在小径出口的那抹黑色身影。
  陆宴初方才送她走出小径,此时人一动未动,应是想目送她安全回家吧!不过等她拐角没入杂草中,他就看不见她啦!
  豆苗儿笑了笑,提着篮子轻快地加快步伐,唔,今夜她终于能睡个安稳的觉了,真好!
  至于明日——
  她哼着曲儿,惬意得很,陆宴初对她那么好,她才一点都不担心呢!
  暖风轻送,陆宴初站定在原地,眼帘里那抹身影一点点变小,然后模糊在高高的蒹葭芦苇丛中。
  她如今与他一般,都是孤家寡人,好在她身边还有那一猫一狗做伴儿!
  转身,陆宴初拾步折回木屋。
  心道,他方才既已明确拒绝了她,她亦信誓旦旦说再不烦他,想必日后相遇,要么擦身而过,要么不过点头之交?如此也好……


第7章 
  夜将逝未逝,天半明未明。
  竹林深处,小木屋内蓦地亮起一盏青灯,旋即倒映出窗上一道修长的身影。
  豆大火苗左右摇摆,陆宴初举着灯盏,弯腰在木箱里翻找出一本旧书,将书放入胸口,他拾步离开内室,到隔壁屋找出钓鱼用具以及装鱼的木桶,还有担鱼的扁担。
  吹灭灯火,陆宴初沐着朦胧天色,穿过竹林,走过小径,到附近泖河畔寻找合适的位置钓鱼。
  经过昨日位置,陆宴初顿了顿,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一抹笑魇如花的面庞。摇头拂去画面,他面无表情地向前行了百步左右,驻足,开始上鱼饵……
  渐渐地,悦耳鸟声在林间荡起,“扑腾扑腾”地,时而惊起几片树叶簌簌飞落在地。
  村庄里的大公鸡们也昂高了脖颈,“咯咯哒”,此起彼伏,精神抖擞的开始报早。
  豆苗儿在大床上舒服地翻了个身,拥着薄被睁开一双惺忪的眼睛,她盯着床顶半晌,突然轻笑出声,所谓神清气爽,不过如是了!
  哼着小曲儿一跃而起,穿好衣裳,起身。她走进厨房,利落地往铁锅里添了几瓢水,生火烧开,煮上些红薯和鸡蛋。
  炊烟袅袅升起,天色尚早,四周静寂,想必村里的乡亲们都还在睡觉呢!豆苗儿坐在院子树下呼吸新鲜空气,顺便撸撸大黄黑妹柔软的毛毛。
  今日找个什么样儿的理由去寻陆宴初呢?单手托腮,豆苗儿食指有下没下地点着脸颊,苦思冥想!
  直至闻到飘来鼻尖的红薯香气,豆苗儿都没能找出个好的由头。
  到厨房捧了个热腾腾的红薯,她忍烫咬了两口,呼呼吐着舌头。
  罢了罢了,她先去着吧,理由路上想呗!
  给大黄黑妹喂食,豆苗儿把晾凉的两个熟鸡蛋放进兜里,心想,按照道徵大师的意思来理解,她只要在木念珠能生出反应的范围内活动,应该就算有效,只是越近效果越好?
  这倒不难啊,哪怕日后陆宴初成家,她只要跟着搬到他宅子附近不就好了?
  不过——
  陆宴初未来可是有大造化的,他要住大房子,会离开偏僻小乡村,她恐怕跟不上他发家致富的脚步吧……
  一路胡思乱想,豆苗儿咬着红薯,走到泖河畔。
  沼气弥漫里,腕上木念珠陡然起了反应。
  瞪圆了眼睛,豆苗儿拔步就往前小跑,跨过木栈桥,循着木念珠指引的方向前行,果不其然,陆宴初又在钓鱼呢!那笼在朦胧白雾里的淡淡身影不是他还能是谁?
  咽下最后一口红薯,豆苗儿抿抿唇,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免得让他说她吓跑了泖河里的鱼!
  悄悄从他背后绕过去。
  豆苗儿踮脚瞅了眼熟悉的木桶,好家伙,都又要满啦!
  羡慕嫉妒恨地撇撇嘴,她弯腰去看他手里捧着的书,唔,字太小,看不清……
  要不吓唬吓唬他?
  豆苗儿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她轻轻抬手,作势要用力拍拍他右肩。
  一点点靠近,掌心正要落在他肩上之际,哪知一直埋头静静看书的人却遽然侧眸,一双漆黑的眸子登时深深攫住她眼睛。
  “啊……”脚下一软,豆苗儿猛地往后仰,顿时稳不住重心,摔倒在地。
  陆宴初一怔,放下鱼竿,想搀她起身,又觉不妥。
  伸出的手缓缓收回,他站定在一旁,哭笑不得。
  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害了自己?
  笑什么笑?
  豆苗儿出了糗,嘴上下意识要怨他,转而一想,她若开口了,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明明要捉弄人,反被捉弄,哎,今日怕是出门没看黄历呀!
  她坐在地上沮丧地唉声叹气,陆宴初瞧着,嘴角笑意浓了几分。
  “你早知我来了?”
  “嗯。”
  “如何晓得的?”豆苗儿拾起地上一颗小石子,捏在手心把玩,嘴微微噘着,显然郁闷得不行,“我走路都没有发出声音,你听见了?”
  摇头,陆宴初解释:“你来时……”略停片刻,语气莫名轻了许多,似乎有些古怪,“一缕发丝,落在了我颈间。”
  原来如此。
  豆苗儿低头捋了捋发丝,敢情是它们暴露了马脚?
  闷不吭声定在原地,陆宴初心中突然生出几分尴尬,古来有言,结发为夫妻,发丝象征着一种难言的亲密与暧昧。他方才如此口无遮拦,若她误会可如何是好?
  默默拾起丢在地上的鱼竿,陆宴初面颊发烫地坐回原位,静静钓鱼。
  豆苗儿起身拍掉灰尘,看他安静下来,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话了。
  隔了大半丈距离,她抱膝坐在一旁,从兜里摸出两个鸡蛋。想了想,慢吞吞地往他那处一点点挪过去。
  陆宴初:“……”
  他努力目不斜视,心底却敲起了鼓。攥紧鱼竿,他陡然紧张起来,昨日不说得清清楚楚?她亦给了保证。难道睡了一觉,她变卦了?感情之事又不是儿戏,怎能如此反反复复犹豫不决?
  “赵寄书!”鼻尖生出薄汗,陆宴初往旁倾斜身子,脸颊绯红,“你别再……”
  话未说完,眼前蓦地出现一枚椭圆形的鸡蛋。
  扭头,立即撞上一张笑得大大方方的小脸。陆宴初怔怔盯着她弯月般的眼睛,突然觉得后颈有些细细微微的痒意,仿佛有一缕清凉的发丝落了进去,轻轻刮蹭着他皮肤。
  豆苗儿掌心托着一枚熟鸡蛋,往他那边推了推。
  意思是给他吃。
  半晌无人接过去,豆苗儿拿出另一枚鸡蛋,打着手势,用眼神与动作告诉他:咱两一人一颗,就别客气了,拿着吧!
  陆宴初呼吸急促,她激动的时候,更是往他这边靠近了不少,鼻尖隐隐约约能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气,不知怎的,原先很淡的味道,竟越闻越浓,到最后,陆宴初都怀疑,莫不是他嗅觉出现了问题……
  迅速拿走她手里的鸡蛋,他正襟危坐,直视着泖河水面,一动不动。
  终于满意,豆苗儿一点点再挪回去,但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比先前却近了些。
  不动声色的以目光丈量着长度,陆宴初恍然大悟,暗暗佩服,好生高明的手段!
  心乱如麻,手里的书怎么都再看不下去。
  陆宴初如临大敌,暗道女人果真危险。可从前那些在他面前示好的女子似乎并不能让他这般手足无措,难道是一时疏忽?陆宴初无奈暗叹一声,他对那些女子不曾多说一字一句,更未正眼抬头瞧过她们,可对着身旁这位,大抵是因幼时的那串糖葫芦?所以他必须承认,在他眼底,她与她们是不同的!
  如今关键的是,他才与她轻微接触短短时间,竟都能让他分寸大乱,甚至此时连注意力都已经无法集中,倘若他再与她相处下去,岂不是……
  水面上的雾气渐渐稀薄,几道金芒穿透雾气,坠入泖河河底。
  此时温度还不高,陆宴初额头却已沁出薄薄一层细汗。他一贯守礼懂得分寸,母亲在世时体弱多病,他白日在街上摆摊维持生计,剩余时间除却照顾母亲都在看书。他希冀有朝一日能考取功名,一来让母亲得以安享晚年,二来,也存了堂堂正正依靠自己站在陆文晟面前的心思。
  人是否为了功名利禄前途财富就一定会选择抛弃妻子?他为陆文晟找的这个借口而感到羞耻,他想努力向他证明,哪怕不走捷径,也同样能依靠自己得到所有的一切!
  躁动逐渐平复,陆宴初面色渐冷。
  如今母亲已不在,她这一生苦不堪言,皆因陆文晟与他那位贵夫人。
  他没有时间与精力再浪费在不重要的事情上,哪怕前路困难重重,他总要试图给她讨一个公道。
  眸中浮现出冷意,屏退杂念,陆宴初深吸一口气,翻开旧书,认真阅览!
  豆苗儿吃完一颗鸡蛋,舒舒服服地翘着脚看风景。
  泖河河岸风光秀美,怎么都看不腻,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辈子都自由酣畅地生活在这个美丽的地方。
  目光转移,她双手撑在地上,仰着身子望向专注看书的陆宴初。
  阳光散漫地飘落在他秀挺的五官,愈发显得眉眼精致。豆苗儿眼中弥漫着笑意,唔,美景美人儿,她真是大饱眼福呀……
  两炷香过去,七分满的木桶升至九分满。
  陆宴初起身收拾东西,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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