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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壮士求放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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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屈襄在,楚王就算想要跑到这里,都要忌惮这个上卿几分,更别提胡作非为了。
  屈眳听到她的话,握紧拳头。
  “不过现在左尹不在,”半夏沉吟了下,楚王驾临,谁也不能阻拦他。她对这个时代的尊卑并不是很看重,但她心里清楚明白,她自己不看重,不代表别人不看重。
  尊卑可是能定生死的。
  楚王既然来了,不让他看到想看的,那就是在犯上。哪怕屈氏是卿族,也是个罪名。
  她在屈氏逍遥自在了这么久,总不能连累他们。
  “我去吧。”半夏轻声道。
  屈眳急了,“苏己!”
  “我不想入渚宫,但是我也不想你被牵扯到。”半夏冲他笑笑,“好了,我去就是。”
  楚王如约驾临,因为屈襄不在,所以是由屈眳迎接。
  楚王下车入门,屈眳跟在楚王身边,“国君这边。”
  屈眳将楚王请入了室内,早知道楚王要驾临,所以屋内打扫干净,就连摆设都换上了崭新的。
  楚王坐上屋子里的奥位,屈眳陪坐在侧。
  楚王落座,坐在那里,看侍女们把应季的各类果物,还有酒水捧上来。
  寺人持起长杓,给楚王面前的漆耳杯里注酒。楚王持起耳杯,看向屈眳,见着屈眳颇有些魂不守舍。
  “怎么了,伯昭,难道寡人过来,你还不高兴么?”
  “臣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国君驾临,自然是臣的荣幸。只是现在父亲不在,臣又年少,怕在国君面前出错。”
  楚王不以为然,“你在寡人面前都呆了多少年来着,你是甚么样子,寡人是知道的。”说着楚王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酒水甘甜醇厚,楚王喝完之后,还回味了一下。
  “该上舞乐了吧?”
  他今日就是为此而来。
  屈眳颔首,拍手两下。
  不一会儿一队舞伎鱼贯而入,坐在竹帘后的乐人奏乐。
  楚王抬头,一眼就看中了中间的一个舞伎。楚王也不知道那个到底是不是舞伎,相比较其他舞伎,这个浑身的气质都不像,明明是一样的姿势,她摆出来,就浑然不同。
  半夏靠在中间,长袖轻摆,摆出应该有的笑容。
  每一场表演,她都会尽力。
  屈眳持起酒杯,看见半夏舞姿婀娜。他看向楚王,见到楚王果然盯住她,甚至连手里的漆杯都放在了案上。
  这场舞蹈是半夏稍稍改了的。原本她改动的地方有些多,加了很多现代舞蹈动作,但是很快发现实施起来困难。舞伎们没有经受过现代系统舞蹈培训,身体可能比普通人要纤细柔软,但还没能达到轻松就把腿给笔直抬上和肩并行的地步。
  所以很多动作,只能由她来完成。
  乐声到达激烈处,她纵身一跃,纤纤足尖落地。楚王倒吸了一口气,双眼看的目不转睛。
  丝竹阵阵,和舞伎们的舞蹈交融在一处,看的人目不转睛。
  一曲已毕,楚王抬手,指了指半夏,“你留下。”
  屈眳眉心一跳,半夏却低头站住,乖顺的走到楚王面前。
  楚王让半夏抬头,仔细端详她。
  此女子初见之时,便觉得她没有半丝卑微之色,到了面前,这种感觉更加浓厚。
  她神态略有些紧张,不过只是紧张。
  “伯昭,寡人对此女子甚是中意,将她献于寡人如何?”
  屈眳放下手里的漆杯,“国君,此女并不是隶籍。甚至不是屈氏门下人,所以臣不能决定。”
  此话引起楚王的注意,他颇有些吃惊,手撑在绨几上,整个身子都转过去,“不是隶籍?”
  舞伎们就算一开始不是奴隶,但是被挑选出来之后,都会没入隶籍,从此和那些奴隶相提并论。
  “不是。”屈眳道。
  “……”楚王神情有些古怪,他回头看了一眼跪坐的女子。
  女子正好抬眼,和他看了个正着。她低下头去。
  “此女是臣的救命恩人,她对此道有兴趣,所以才一直让她玩闹。不想却有人传出闲话来。”
  楚王听后,抬眼看向半夏。
  半夏看看那一眼把楚王看了个正着,楚王样貌端正,还透着一股少年的秀气。肌肤是经常沐浴于阳光里的蜜色。
  她垂头下来,听到楚王说,“女子,寡人中意你,可愿与寡人回宫?”
  半夏没有半点迟疑,“女子不愿。”
  她的回答几乎没有半丝犹豫,让楚王略有些不悦。长到这么大,几乎没有人敢拒绝他,就算是那些卿大夫,摆出诸多道理,让他自己收回命令。
  在女子这里被回绝的,还是头一遭。
  楚王眯了眯眼,“不愿?”
  他大可不管这女子是否愿意,直接带回宫去。就算是左尹,也不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怎么样。
  不过,他今日有兴致,听她怎么说。
  “女子当真不愿?”楚王问。
  “小女并非楚人,也非隶籍。寄居于左尹门下,胡闹度日罢了。”半夏深吸口气,让自己再冷静些。
  “听到国君前来,是为了不让少主失信于君上,所以小女才出来。若是跟着国君回去了,倒是成了借助此次机会入宫的小人了。”
  “……”楚王看了她一眼,会回头去看屈眳,屈眳垂首下来。
  “你不是楚人?”楚王问。
  半夏摇摇头。
  楚王嗤笑,“难怪。”
  他抬起手,向面前的女子探过去,手指要碰到她的时候,半夏下意识向后瑟缩,躲避开了楚王探来的手指。
  莹白如玉的肌肤就在眼前一晃,拉开了和自己的距离。
  楚王的眼神有些微妙起来。
  “寡人把你带回去算了。”
  “小女在中原的时候听说,楚人行事蛮不讲理,全凭自己的喜好。”半夏无视面前楚王变了的脸色继续道,“但是小女认为,此言有失偏驳,若真这样,楚人之地又怎么能从丹阳到如今的称霸南方呢。国君乃是一国之君,不会为难区区一个小女子,更加不会让她失信于人,让她被人鄙夷吧?”
  她说着,低下头去。束在身后的长发落到前面,随着她的动作垂到身前来。
  楚王笑了一声,“话都让你说了。”
  她不答话。
  “……”楚王盯着她,过了好会笑道,“罢了。”
  屈眳送走楚王,回身急匆匆找半夏。他一入室内,就见着人整个都瘫软在地上,几乎爬不起来。
  “怎么了?”屈眳走到她身边。
  半夏抬头,完全不见之前的稳重,她欲哭无泪的拉住他的袖子,“我腿软了!”
  “……”
  之前在楚王面前长篇大论,可是等到楚王一走,死死压在心里的恐惧一股脑全袭上心头。楚王别看年少,但实际上气势十足,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差点没咬着舌头。
  等到人一走,她就软下来了,拖着两条腿几乎不会走路。
  屈眳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袖子,“现在知道怕了?”
  半夏欲哭无泪,死死拽住他的袖子不放。屈眳俯身下来,把她整个人从茵席上给搀扶起来。
  手掌按在她的肩头,她身上衣裳并不厚重,隔着薄薄的布料,几乎能感受到绵软纤细的身躯。
  屈眳迟疑了下,手却没有挪开。
  “郢都苏己暂时不能留了。”屈眳道。
  半夏有些意外,“可是国君方才不是……”
  “国君今日答应你了,可是几日之后会不会反悔就不知道了。”屈眳十二三岁开始就在还是太子的楚王身边侍奉,对楚王的性情不说侍奉了解,也知道的比半夏多。
  其实他说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在把她往回拉。楚王再怎么好色,也不可能是如此迫不及待。
  可楚王的性情里有属于楚人的狡猾和善变,或许今日是答应下来了,但是她这样的样貌和身姿,就算没有那个天生的本事,也让男人难以轻易割舍,等到回宫反悔了,又叫人把她带入宫去。到那时候可不是几句话就能打消念头了。
  “苏己不是一直想去云梦泽么?”屈眳说着,双眼里的光芒柔和下来。
  “我带苏己过去看看。”
  半夏愣住,而后狂喜,她还正在想怎么去云梦泽,没想到屈眳竟然主动提出来了。
  她高兴之下,直接在茵席上半站起来,手也握住他的胳膊,“真的?”
  她喜形于色,屈眳垂眼,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素手,嗯了一声。
  门口的侍女看了一眼里头的两人,默默的捧着手里的果物退下去。
  退到庭院里,恰逢廖姬走进来。她看到侍女们手上捧着的,没有动过的果物,有些惊讶。这些都是从庄园里送来的,最新鲜的果物。
  廖姬进来,颇为不解,“苏己不喜欢这些么?”
  送来果物成色上好,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少主在苏己那里,婢子不好送进去。”
  廖姬一惊,她抬头径直看向屋舍。


第30章 投水
  事不宜迟;屈眳令人给半夏收拾行囊,准备出发。
  半夏的东西没有多少,侍女们给她收拾了不少换洗衣物;还有首饰等物。
  半夏只是把自己来的时候那身衣服;还有背包给亲自拿着。
  衣服当时被屈眳带到郢都的路上;就换了下来。半夏把衣物放到腿上,衣裳都被浆洗过,摸上去比原来的柔软有些硬邦邦的。浆洗后发硬的布料摩挲在肌肤上,很不舒服;不过衣服都已经洗干净了。
  她定定的看了一会,然后再次把背包打开;仔细检查了一回。里头东西没有少一件,屈眳检查过这只背包,也把里头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不过东西都还在。
  半夏当初出发的时候;往包里塞了不少东西;急救药品,零食,女性用品,。甚至还有补妆用的口红等化妆品。
  她小心翼翼拿出口红;取了盖子,拧出点。
  口红保存的完好;一直都放在包里,小心揣着,没有半点磕碰。
  周遭古色古香的;手里这么一只现代气息浓厚的口红,显得格格不入。
  半夏把口红收起来,看到里头被拆了的卫生巾和卫生棉,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低头把里头的东西都整理好。
  “苏己。”侍女从门外进来,侍立在屋舍门口。半夏在之前把所有的侍女都遣到外面了,屋子里头就剩下她一个,侍女一出声,半夏就把背包的拉链抱好。
  “少主令婢子过来请苏己,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半夏点头,提着手里的背包,起身出去。
  屈眳已经在门口等她了,他看到她手里的背包,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这只行囊他在云梦泽的时候,就被他好好的翻看了一番。那只行囊的材质做工,以及里头那些古古怪怪的东西,都让他好奇不已又完全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
  半夏一抬头就见到屈眳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背包,她下意识把自己的包抱紧。
  “苏己不必担心,行囊中的所有器物,我都已经看过了。”不仅看过,而且还拿出来把玩,只不过他就是摸不明白那里头的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尤其是那个比他手掌都还要小的铜镜,不,看那东西的材质,不应该是铜金打造,但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的时候,发现做工格外精致,只是照人的那一面黑魆魆的,虽然可以清晰的照出人的轮廓,但看的并不很清楚。
  屈眳觉得那应该不是铜镜,但他那时候看了半日,也没能发现除了镜子之外的用途。至于别的……
  屈眳记得翻出过一包包的那种小东西,外面贴着一层薄薄的也不知道是甚么材质的布,撕开了,发现里头是白色的,摸着很软,有些舒服,上头还直接压印的花纹,撕开了,里头是没见过的绵絮。
  他不知道那个是做什么的,不过被女子随身携带在身边,应该是女子私密用物。
  那只行囊里的东西,不管掏出任何一个,都让他格外稀奇,忍不住琢磨一番。不过这行囊还是还给苏己了。
  虽然这行囊的材质难得,但终究是别人的东西。他是武王苗裔,抢夺一个女子之物,他还没有卑劣到那个地步。
  帷车已经套好了,就停在两人面前。
  “苏己上车吧。”
  屈眳特意挑了清晨出发,清晨还有些许凉气,等过一会,就要开始热了。他是没关系,只怕苏己这纤弱的身子受不了。
  女奴们搬来踏盒,在侍女的搀扶下半夏颇有些不习惯的爬上车。
  车体四面都是罗纱制成的帷帐,帷帐用流苏绑在柱子上,只要一动,帷帐就飘起来,颇有轻盈飘逸之美。
  她上了车之后,屈眳上了另外一辆驷车。他走在前,给她开道,也是向其他人彰显这一队人的身份。
  眼下还是清晨,但大道上行人已经逐渐多了起来。
  半夏算了一下,现在换算成现代的计时,应该是早上七点。就算是在现代都市,这个时间点,上班族和上学的学生大部分都还没出来,但现在此刻郢都的大道上已经热闹起来了。
  车四面的帷帐都是绑好的,只要侧侧身,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屋舍两旁都是密密麻麻的茅草房屋,应该是平民们居住的地方。
  她看到不少妇人身边牵着孩子,而且头上还顶个偌大的陶罐。
  这个半夏以前只在那种叙说非洲大草原风情的电视节目里看过,没亲眼看过这种头顶重物的。
  不由得压低了声音轻呼了几声。
  上次她因为疲惫,在车上坐着什么都没有心思去看。这次出来,倒是可以走马观花的看一看。
  “苏己之前没见过?”屈眳不知何时驾车到了她的帷车之旁。
  半夏嗳了一下,见到屈眳那神色自得的模样,知道他以为自己被郢都的繁华给镇住了。
  其实她只是觉得那个妇人能顶着那么大的陶罐,脖子委实□□。
  “见过。”半夏答道。
  她见得可比这个要人多而且繁华多了。想到这个,她冲屈眳笑了两下。
  半夏看到屈眳一愣神,而后在车上站好了。
  郢都很大,在诸国之中也算得上是繁荣。只不过在现代人看来,真的可能也就个大型的集市,而且还是原汁原味的。
  最初的新鲜感过后,半夏也没有继续看的兴致了。
  郢都城内的修有九条大道,直通城门外。因为来往的都是车马,所以道路修的格外的宽敞,半夏目测,估计有好几米的宽度。
  她在车内闲着无事,只能看外面的景色。
  突然屈眳喝道,“苏己到车里去!”
  他那声来的又快又急,而且不容违抗。半夏吓了一跳,而后迅速的整个人走在车里坐好了。
  “伯昭可是携美出游?”她耳朵里听到另外一个少年的声音,那声音还没完全变声。
  屈眳看了一眼斗心,“与吾子无关。”
  斗心站在车上,侧过头去看帷车中人。
  帷车里的女子做的端正,背脊挺得笔直,帷帐半垂,只能看到露出的半张面庞。
  不过那优雅流畅的线条,和小巧嫣红的嘴唇,足够向人昭示,坐在车内的事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屈眳知道斗心多事,如果不是他,楚王也不会到屈氏家里来。他厉容微敛,“吾子叔父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被秦军俘虏的斗克是斗心的叔父,楚人视战败为大耻。兵败之后,不自刎谢罪,反而被敌人所俘,更是奇耻大辱。
  果不其然,屈眳此言一出口,就见到斗心变了脸色。
  斗心面色奇差的令御人加快速度。
  “吾子多练练御车的本事,到时候上沙场御敌,逃跑派得上用场!”屈眳在后面大喝。
  斗心听到屈眳此言,双眼气的通红,回了一句,“吾子还是担心自己吧!”说着驷车的速度更加快了,差点和前头一辆大夫的车撞上。
  那大夫正好是蒍氏一族的,因为若敖氏掌控朝政,连令尹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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