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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大汉帝国雄风录-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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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谋一边点头,一边道:“小侄曾听父亲说过您的大名!”
    董仲舒得意的看了一眼杨谋问道:“你父亲是?”
    杨谋不动声色的道:“江夏杨泛。”
    董仲舒忙收起傲慢的态度,摆摆手从前门气冲冲的走了,江夏杨泛的名声并不弱他几分,不同的是杨泛身兼数家,尤以法家思想更为浓厚,真要比起名气,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同时也在心里凛然,这李云居然连杨泛的儿子都收之为弟子,看来自己依然是低估了这人,需要重新规划规划。
    公孙弘背着他的包袱,在临邛的一家酒肆落下脚,现在的他很矛盾,他现在只剩下不到一百钱的盘缠,一百钱顶多只够他一个多月的花费。
    他刚刚已经在临邛的县衙前看到了官学的招聘告示,老实说他很想去报名,不单单是因为优厚的待遇,更因为那是官学,学子足有百多人,想当年孔子门徒不过七十二,他想以他的才学折服那些个少年是不成问题的,这样他就可和广川董仲舒相提并论了。
    可是这官学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它不仅仅聘请儒家的学者,更聘请法家,兵家甚至墨家的学者,甚至连精通经商的人也聘请,儒学还排在商人之后,那告示上用显目的大字写着的“凡有精通经营之道者,优先考虑”就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扎在公孙弘的心中。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大汉国难道就真的没有儒学的立足之地吗?公孙弘喃喃的自问。回想起他这十几年的求官之路,每一次他都是带着希望而来,满怀失望而归。
    “夫学者,学以致用也,盖兴盛之道,在于实用二字也。昔楚之吴起,秦之商鞍,韩之申不害皆以事实出发,以现实为量,故变法之后,其国之势大,一时无两。故本官上从古贤之鉴,下以民众之需,广请天下能人……”公孙弘喃喃的念着那告示上的字,望着窗外的临邛的街道,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远远的公孙弘就见到了董仲舒那辆马车静静的停在另一家驿站的门口。
    他也来了!
    公孙弘咬咬牙,下定了决心,他决定明日就去报名,不为别的,只为有一天风头盖过这董仲舒。
    ……
    李云拿起菜刀,对着粘板上的肉,挥舞起他荒废已久的厨艺。
    小时候他母亲就和他说过,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就必须要上的了厅房,入的了厨房。对于母亲的教导,他坚定不移的听从了,故他长大后也烧的一手好菜,也正是这手艺最终令他和那名温柔的教师相爱。
    李云想想他收藏在一个箱子里的那 张爱人的照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两人相隔着二千多年的时光,只能在思念中寄托祝福,虽然他现在已重新好到了爱情,可那毕竟是他的初恋!
    杨谋推开厨房的门,现在他已没有刚和李云相处的拘谨了。他早已摸清李云的脾气,笑着哂道,“老师,你快点,相如都喊肚子饿了!”
    司马相如在外面嚷道:“老师,那个红烧肉快点上,等下师娘就来哩!”
    李云假怒道:“相如,你这谗鬼,要吃自己动手。少在我这蹭饭!”
    司马相如厚着脸皮道:“老师,相如是文人,不下这厨房,相如所学,经国治世也,这厨房,嘿嘿,不下也!”
    李云正色道:“你这呆子,今天本师就教导你们一下,省得你们出去丢了老师我的脸!”李云抄起一块肉,得意的指着它道,“看好了,治大国如烹小鲜。做一道菜和治理地方,国家道理一样,需要考虑到它的每一个方面,譬如现在这块肉,肥肉较多,所以要先去肥,免得腻人,再切成片状,这样调料才会渗到这肉的每一个地方,这和治理天下一样,你要先弄清楚这天下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政策,再规划好步调,为政者最忌讳激进的政策,就算你知道某些地方需要革新,也不能马上就革新,需要慎重再慎重,徐徐而图之,就像这红烧肉,表面它需要燥火烹炒,实际上却不能将火弄到太大,否则就失去了它原来的味道!”
    杨谋受教道:“老师教诲,学生谨记!”他眼睛一转又笑咪咪地道,“老师,不如这道菜就让学生来做吧,您就先去休息,如何?”
    李云一脚假蹬过去,杨谋惊呼一声,就向外逃。
    李云摇摇头,这杨谋做事虽然稳重,谨慎。可是在日常生活方面却越来越向司马相如靠拢,难道近墨者,真的会黑?
    随即又摇摇头叹道:“相如是墨,难道我不是朱吗?为什么他们不学学我哩?”却不想正是他自己带着杨谋等人成天开玩笑。
    想想一会卓文君来做客,李云便又将心思重新融入厨房中去,他要为卓文君做出一道美味的爱心菜。
    ……
    太阳照在临邛的大道上,一辆豪华的马车的车盖上躺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他看样子不过十三四岁,生的英俊非常,略微带着些稚气的小脸,嘴角总是露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周围行人见了这可爱的少年,纷纷想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就这么的躺在车顶难道不怕掉下来吗?”
    更有善良的人追上那马车,喊道:“喂,那小孩快下去,你这样很危险!”
    那少年坐起身来,盯着追着他的人,笑了笑,令车夫停下来,对那些关心他的人道:“为什么危险呢?”
    一个年长的老人持着拐杖道:“孩子,你这样做在马车顶上,要是掉下来,那会很疼的!”
    “是啊,是啊,多可爱的小孩,他家长在那里?怎么也不管?”旁人纷纷附和道。
    那少年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道:“这位老人家,晚辈东方朔有礼了!”
    老人呵呵的笑道:“孩子,真懂礼貌!”
    东方朔露出一个灿烂的天真笑容,问道:“老人家,有劳您的关心,晚辈在这没事,就是您得当心了,您站在那里很危险!”
    老人不解的摇摇头,道:“危险,老汉我在这平坦的大道上有什么危险?”
    东方朔摇头道:“非也,非也,老人家您想啊,晚辈在这马车顶上危险吧?可这马车是在这大道上走的,所以您也很危险啊,走路多多注意,留神拉!”
    老人被这小孩天真的话语给蒙住了,下意识的点点头。
    东方朔却是哈哈大笑,令车夫快走。等马车走出好远,老人才反应过来,暗自摇摇头,自叹人心不古了。
    东方朔跳下马车顶,翻入车中,笑个不停。
    车夫看着这个调皮的家伙,暗自摇摇头。这东方朔乃是从平原来临邛投奔他舅舅的,他的父母乃平原一个富裕的家庭,东方朔是家中独子,本来这一家三口应该是齐乐融融,共享天伦。
    可是这东方朔实在太聪明了,打小就顽皮的要命,每日不是掀邻居家的屋顶就是伙同一帮一般大小少年在平原嬉戏。
    父母为他伤透了脑筋,可是他却总能找到理由反驳父母的训斥,而且那里有还光明正大,不知道的肯定还以为他掀别人屋顶,完全是为他家着想。
    十岁时,父母将他送到平原有名的学者家去读书,可是这东方朔实在太顽皮了,也太聪明了,那些来教授他的老师全被他给吓跑了。
    因为东方朔实在太喜欢问问题了,也太喜欢质疑了。
    他不仅仅质疑老师,更质疑孔子,孟子,韩非子,老子,庄子。一切他可以质疑的东西他都质疑。
    这对于那些对先贤极为崇敬的学者无疑是不可接受的,也不能允许的。可是这小孩偏偏却总可说出理由来,是训斥也训斥不得,无奈之下,他们自然只有选择放弃了。
    上个月东方朔在临邛的舅舅听说了他的事情,觉得是该尽尽做舅舅的责任,再加上李云要收十六岁以下的学子,但是他舅舅的儿子却都已十七八岁,早就成年。
    因此这才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写去书信要来了东方朔。
    本来东方朔的父母想陪他一起来,可是东方朔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坚决的拒绝了,一副他们来他就不来的样子。
    父母没有办法,又不想断了这孩子的前程,这才在家中的下人中挑选了一名最忠厚的人作为车夫,将他送来临邛。
    车夫摇摇头,一边赶着车,一边劝道:“公子,您就老实点吧,像您这样胡闹,若被人知道还不定会说什么哩?若是被您的新老师知道了,不收您可怎么办?”
    东方朔笑嘻嘻的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回去呗!像我这样天姿聪慧,英俊不凡,可称天下第一神童的学生他不收是他的损失,我东方朔这一辈子注定就会是不平凡的,这在我七岁那年,那个方士算命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啦!”
    车夫摇摇头,这孩子其实心地很好,也很为人着想,就是太自信,太喜欢捉弄人。若没有这些缺点,他应该真的就会像那算命的人说的那样,惊天动地!
    东方朔将头伸出车外,观赏着这临邛的风景,第一次来蜀郡的他很好奇的注视着这个新的地方,脑袋中却不知又在思考着什么样的奇思怪论。


第一第十三节 官学选拔
    三日后,艳阳高照,得到消息的蜀郡学者将临邛县衙挤的满满的,今天是正式报名参选临邛官学的日子,这些来参加选拔的学者,有的是为名,有的是为自己的理想,更有的是看重那丰厚的待遇和福利。
    但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至少在现在,竞争的气氛十分浓烈,人人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出乎李云的意料,在吃了几次闭门羹之后,董仲舒并未离开临邛,而是在临邛的一个酒肆中定下一间位置极好的房间,大有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
    据几个见过他的人说,这董仲舒每日在房间中捧着竹简,专心钻研先圣孔孟的文章,经常可听到他房间中传出他教导弟子的声音,俱是引用昔日孔子周游列国的事迹,李云听了好笑,他董仲舒还把他自己看成孔子了?
    李云现在可不是刚来大汉的楞头青,这几日与杨谋交谈,他也知道了一些董仲舒的事情,至少现在董仲舒的学说依然未被正统的儒家所接受。
    即使是同为公羊派儒家,也有不少人指责他的学说,比如前年董仲舒在广川开始修纂《春秋公羊传》时,就有公羊派大儒用图讳攻击他。
    图讳是大汉很流行的一种封建信仰,这在汉初的历史上也经常被人利用攻击政治对手,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几年前天子宫廷中发生的那场政治变动,当时的太子和皇后被人指责图讳乱政,最终下场凄惨,而当时才五岁的刘彻正是通过这场政变才最终从胶东王一跃成为大汉太子。
    攻击董仲舒的人,选择的方法也很直接,他利用图讳造谣,以孔子的名义向天下人说“董仲舒,乱我书!”
    这个帽子对于董仲舒来说太大,那次他差点崩溃,要知道在儒家,先贤的话,先贤的预言是具备着最强大的杀伤力。
    董仲舒很幸运,非常幸运,当时的广川县令是一位难得的贤明官员。再加上图讳攻击他的那人实在太不懂得隐藏,最终那件事情被证实为造谣。
    而攻击他的人,也因为触犯大汉律,而被腰斩弃市。但即使是这样,董仲舒的名声也打受打击,直到现在依然被人诟病。
    在李云看来,那人还真有先见之明,历史的事实证明了他的话。“董仲舒,乱我书!”这或许真的是孔子发书的声音吧!李云不怀好意的猜测,那个官员可能并非贤明,而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随即李云就摇摇,自己实在太过多心了,现在大汉的官员基本上来说,是历史上最清廉的,贪污舞弊的现象很少很少。因为他们大多数是大家族出身,又或者是道德极为高尚的学者。
    总之不管怎么样,在县衙这挤得边人山人海的时候,董仲舒就在离那不远的酒肆中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李云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公孙弘挤在人群中,默默的按照衙役的安排排着队,一头白发的他在这些大都还是三十,四十的学者中间,样子显得极为突出。
    大概是本着越老学问越高的普遍认知,几名衙役给了他最好的照顾,不仅仅替他找了个位子,更替他弄来了些茶水解渴。
    终于轮到公孙弘了。他对那几名照顾过他的衙役笑着点头致谢,走到前面。
    李云作为主人,见了这名年纪有些苍老的老人,肃然起敬,如此年纪的学者还肯来教授他人,单单是这份心就已经很难得了。忙依足礼节,对他行了晚辈见长辈的礼,笑着道:“老先生,是来报名的?”
    公孙弘点点头道:“是的,李大人。”
    李云笑道:“老先生不必多礼,今日这里只有官学的李云,没有县令李云。”停了停又问到,“老先生高姓?所学何派?”
    公孙弘裂着嘴笑了笑,他公孙弘的名字也就在儒家内部的那几名与他有过交道的大儒知晓,其余人或许还未有听闻,否则他也不至于狼狈至此,说到底他与董仲舒差的不仅仅是学问,更有做人的手段。
    “老汉乃字川公孙弘,所学者《春秋公羊传》。”公孙弘想了想还是低调一点的回答。
    李云却下巴掉了下去,公孙弘的名字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李云怎么说也是现代人,这位鼎鼎大名的丞相,主持过盐铁会议的汉武重臣他不可能没听说过。
    唯一的差异是他以前总认为公孙弘是法家的代表,此刻直到他亲口说出是儒家学者,李云才不得不再次对自己可怜的历史成绩哭泣。
    公孙弘见了李云的异状,问道:“李大人,怎么了?”他可不会以为李云听说过他,因为他来临邛有些时间了。李云的举措虽然说很多他看不上眼,可是效果却是实实在在的,农民,商人都得到了利益,而且社会也很稳定,公孙弘也第一次对自己之前所信奉的三代之治产生了怀疑。
    按记载,三代之治,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临邛的土地兼并很严重,大部分的土地都属于商人所有,可是这李云却不知道使什么手段,竟然劝服了这些商人减免租税。<;…http://wap。>;
    这在公孙弘看来极不可能,因为在他的认知中,想要在商人身上拔下一根毛都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同样忘记了,孔子七十二门徒中有位叫端木赐的名人,而这端木赐恰恰就是一位商人,他乐善好施,而且每次出去排场比贵族还大,可他却在儒家的典籍中,无论是端木派还好似公孙派的典籍中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
    公孙弘更不可理解的是,这些租种着他人田地的农民,日子过的比其他地方自己拥有土地的农民还惬意。
    水车,耕牛,犁,这些新式的工具让公孙弘目瞪口呆,其他地方需要好几个人辛苦大半个月的农活,在临邛仅仅需要两个人几天就轻松搞定。
    而遍布临邛的水利网络则为这些田地提供最好的灌溉,佃户们多下了许多空闲时间。
    而李云鼓励工商,又使得这些闲置的劳动力进入各个商家开的作坊工作,女子则在家养蚕,仅此一项收入竟然超过了农田的收入,临邛的农民小日子过的极为舒坦,时不时的还可吃上肉这样奢侈的食品。
    这在公孙弘看来简直比三代之治还理想,他有时候也不禁在心中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若天下交给这年轻人治理,那么会不会出现超越三代之治的盛旷?
    虽然很快他就否定了,在儒家的思想中,三代之治意味着永恒的盛世,是不可能有人超越的。但毕竟他曾冒出过这样的想法,以后也会继续出现,堡垒通常是从内部攻克的。
    李云定了定神,对历史上的公孙弘他说实话,了解很少,但能做到丞相,这就意味着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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