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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王爷他不想读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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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着太后说了会儿话,宁昊谦眼珠子一转心里寻摸了一遍自己的来意,扒着太后的手臂故意道:“皇祖母,我今天好困哦。”
  太后果然在意地追问起来:“这是怎么了,昨儿没睡好吗?”
  宁昊谦眼角余光仔细注意着太后的神情,面上却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皇祖母,昨晚上母妃看着我抄书来着,我一说要睡觉,她就拿鞭子抽我,那鞭子那——么粗!”边说他还边给太后比划着。
  只是太后听着却不像从前那样顺着他的心意指责罚他的先生,而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母妃脾气还是这么爆,你是不知道,当年你父王与你母妃才成亲的时候,便时常被你母妃拎着一条鞭子打得满院子乱跑,你父亲也是时常跑来宫里跟我求救……”说着,太后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感叹,手中抚摸着宁昊谦背脊的手也慢慢停了下来。
  睿王是她的小儿子,也是最得她宠的,当年睿王在长安城也是有名的混世的主儿,后来还是她给指了苏氏的嫡女为妃,也就是现在这位睿王妃。成亲以后,虽说睿王府每日里都是鸡飞狗跳的,但是随着宁昊谦的出生,睿王确实也渐渐收敛了性子,开始干正经事了。只不过他素来不爱文偏爱武,一头扎进了军营里,直至五年前领兵出征时沙场殉国,到底也是践行了那句马革裹尸的诺言。
  自那以后,太后就把宁昊谦看做眼珠子心头肉,不舍得他受一点儿委屈,而睿王妃对这个突然失了父亲的幼子也是关爱之至,一来二去的,雍乐侯就被宠惯得不成样子了。
  宁昊谦倒不是第一次在太后的口中听见父王和母妃的往事,父王去世时他才六岁不到,说实话记得的事情并不太多,但是父王一直对他很是宠爱,时常瞒着母妃带他去马场骑马去郊外打猎。他也记得父王与母妃“吵架”的场面,虽然好像一直是母妃拿着鞭子在后面追赶父王。但是从五年前父王去了,他紧接着就被皇伯父封了雍乐侯,母妃就很少再拿起她的鞭子了,对外也是深居浅出,除了宫里和外祖家几乎不出门。
  “皇祖母!”宁昊谦不满地拍拍太后的手,将她从回忆里拽了出来。他知道母妃是个坚强的人,皇祖母亦是。
  “是是是,不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母妃既然已经拿了鞭子督促你,哀家总不能拦着你母妃管教你不是?”太后哪能不知道他今天来是打得什么主意,这小子看起来乖得不行,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见到太后与他敷衍,宁昊谦倒也不失望,实际上他昨天就料到了太后这回根本不会帮他,所以他来的目的可不是这个:“那,皇祖母,孙儿一个人抄书岂不是有些太残忍了,今儿崔先生又罚了孙儿七百遍呢!”很是可怜巴巴。
  说到这里,太后果然有些迟疑了:虽说二郎这会儿跟着崔先生读书是很好,可是七百遍是不是太多了些?方才听二郎说昨日的五百遍抄了一晚上还没抄完,这……
  趁着太后有被动摇的趋势,宁昊谦赶紧趁热打铁:“皇祖母,孙儿也知道崔先生是为了孙儿好,这书孙儿一定会抄完的!”决心表得很坚定。
  “只是,孙儿从前落下的课太多,还有好些不懂的东西,孙儿就想着要是能有个一起读书的同伴就好了……”他小心注视着太后的神情,试探地说道。
  太后:“确实……要不也给你寻几个伴读一起?”先前太子他们选伴读的时候自然也没有落下他的份,然而那时候小霸王拽得很,说什么都不要,而入选伴读的那些孩子也是一个个怕他怕得要死,最后还是太后做主不给他安排伴读,不然万一他把人家孩子打了那就真不是施恩而是结仇了。
  “孙儿也是这么想到,不过这时候从外头找也不合适,读书的进度可能也不一样……您看,崔先生家里那个孩子怎么样?她是崔先生亲手教出来的,教导孙儿应该也是很轻松的事情,其实要是能得先生亲自传教那是最好,只是先生毕竟忙于书院的事宜,孙儿不好一直打扰。”宁昊谦一脸的严肃认真,似乎真的是仔细思考后的结果。
  太后一愣,也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这个要求:“二郎,这只怕不妥……崔先生家里那个孩子我记得是个小娘子吧?”男女七岁不同席,虽则他们大周对男女之防并没有前朝那般森严,但这样总归不太好。更不用说,这小子打的主意未必有这么单纯。
  只是宁昊谦已经连这个答案都已经准备好了:“皇祖母,孙儿也没有要她做伴读的意思,只是想着您跟崔先生说一声,孙儿有些什么问题便去问崔小娘子便可。”


第18章 
  在宁昊谦死皮赖脸的磨缠下,太后她老人家勉为其难地答应帮他去说项,他才志得意满地回了睿王府。
  “回来了呀。”
  刻意避开了正院的宁昊谦猫着身子窜进书房,还没站直就听见昏暗处传来的一声幽幽问候。
  一瞬间僵直身子,心里暗叫糟糕,然而还是只能腆着脸殷勤地上前,“母妃您来了,怎么不点灯呢……剑声、剑影!”
  被小侯爷厉声呵斥了,两个小随从才哭丧着脸过来点上烛火。今儿王妃娘娘半个时辰前就黑着脸进来了,不叫他们出去给主子通风报信,也不叫他们上前伺候,天都黑了更不让点灯,他们也没法啊。
  宁昊谦恼怒地瞪了他们几眼,没用的东西!转过头来讨好地对着睿王妃笑道:“母妃,您今儿有空啊?这两这个蠢奴才也不知道给您上杯茶点个亮,实在是该死!”
  睿王妃脸上带着凉凉的笑意:“不蠢,一直想着法儿要出去给你报信儿呢。”
  “母妃误会了,哪里有什么报信儿,他们就是看您来了,害怕伺候不周才跟那没头的苍蝇似的乱飞乱撞。”宁昊谦干笑着矢口否认。
  睿王妃睇他一眼,懒得拆穿他的小算盘,这几个奴才跟他可是忠心,千方百计地替他遮掩呢:“我今儿听说今儿你在学堂很是厉害?”
  她说话的语气叫宁昊谦一时间拿不准她是什么态度,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夸奖,殷勤地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还不值一提,你这七百遍都快传遍长安城了!”他嬉皮笑脸的模样让睿王妃轻啐了一口,“人家小姑娘乖乖巧巧的,招你惹你了,你非得要跟人家过不去?”
  她还说呢,她苏氏与颍州崔氏素来少有交集,崔氏盘踞江南数百年,对北方这些建国以来方才兴起的世家望族并不如何看重。崔廷到长安来,无数人争相求见,但很少不被崔廷拒之门外的,能搭上一两分的关系都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她苏氏虽然不至于如小门小户那样上赶着求见,然而她接到崔廷夫人的书信时仍是狠狠吃了一惊,等到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她家这个小混球在学堂里欺负人家小娘子,又在课上不认真读书,今日又被罚抄了七百遍,所以特地知会她一声。
  显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个道理在雍乐侯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等着看他笑话的人加起来可以绕长安城好几圈,便是宁昊谦再愤怒一时也顾不得去想是谁把这件事传出去的,还得先安抚睿王妃才是正道理。
  “母妃我冤枉啊!我那是有问题要请教她,谁知道她娇里娇气的就觉得我在欺负她……母妃,你可是知道的,我至于和那么点大的小丫头计较么?”这话说得多了,宁昊谦自己都觉得这才是事实,他根本没动过要和那小丫头过不去的心思。
  睿王妃好笑地瞥他一眼,她还能不知道他的性子,这才是满嘴谎话呢!
  “……母妃,你不知道,我这真准备认真读书了,方才在宫里我还求了皇祖母帮我给崔先生说情,以后我多多请教崔小娘子课业呢!”
  见他说得一脸认真,睿王妃原本笃定的念头不禁有些动摇,难不成她家这个小混球真的要学好了?
  迎着睿王妃怀疑的目光,宁昊谦面不改色,诚心认错努力上进的话张口就来,说得那是天花乱坠,终于把睿王妃说出了门。
  “剑声、剑影!”转过身,宁昊谦一张脸沉了下来。
  两个小随从年纪不大,但是模样十分精明干练,这会儿垂着头过来请罪:“小郎君……”
  “怎么回事?”
  剑声剑影自然听得出他问得不是睿王妃怎么来了,而是他今日在学堂的事怎么会传得满城都是,但是谁也不敢在这当口说实话往小侯爷这冒着烟的烈火上浇油。
  两人推推搡搡了一阵,还是支吾着不肯说话,宁昊谦那脾气一上来霎时间就提着脚要去踹这两人,只是一时情急拉到了大腿上的伤口。
  “小郎君!”剑声剑影二人连忙扑上前来搀扶着他,揪心中又带了几分怨怼,“小郎君的腿伤还没好利索呢,先前小郎君离京就不该跟着张统领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儿,这张统领倒是安然无恙可您却伤了腿!”
  宁昊谦并不在意这个,只是他们一说他才想起来张烈:“张烈最近人呢?”前阵子他擅自出京就是跟着这个父王的老部下,中途还遇上了何继文被追杀的事儿,不过回了长安以后他就有阵子没见着张烈了。
  剑声走先一步上前在座椅上放了个宁昊谦惯用的大迎枕,剑影一边扶着他坐下一边回道:
  “先前大理寺丞何继文奉命往常州府调查回程的时候遇到刺杀,圣人派人去追查,张统领也分了职务在身。”
  看见小郎君递过来的疑问眼神,剑影想了想,又道:“张统领武艺出众,如今又分管着京城的防务,身兼重责的大理寺丞在距离京城不到十里的地方被刺杀,已然威胁到京城的安危,张统领受命也在情理之中。”
  有了剑影这番话,宁昊谦才放了心,他还以为是他们那晚的行踪出了漏子,圣人在查张烈呢。
  张烈是他父王睿王的亲信,当年睿王战死疆场便是张烈深入乱军将尸体送了出来。自睿王身故,张烈便视宁昊谦这个睿王的独子为主子,不知道替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霸王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先前宁昊谦“离京出走”便是跟着他到外地走了一趟,回程正巧遇见大理寺丞被刺杀一事,两人乔装打扮去凑了个热闹。
  既然事情没有败露,小霸王也不在意什么大理寺丞,什么常州府,这会儿腿上的伤也不疼了,又开始寻思起怎么收拾崔廷家的那个小丫头来。
  娇娘是从她阿娘口中得知那个坏脾气的小郎君今儿又被罚抄的事情已经传遍了长安城,一时惊呆了。
  “那雍乐侯今日是不是又欺负你了?”纪梦璇心疼地拉过娇娘的手,就算今日崔廷回来便与她说了课上提问雍乐侯问题他不会生生被罚了七百遍的抄写,她也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虽则她也知道雍乐侯那毕竟是宫里的得意人儿,正儿八经的龙子凤孙,可是他身份再尊贵也不能这么欺负他们娇娘吧!
  娇娘歪歪头想了想,诚实地说:“……他说他是想要请教我学问上的东西,可是我看着只是借口罢了。”在学堂里,她一时还被他糊弄住了,可是回家的路上她越想越觉得不对,明明是他先做错了事,后来还找借口隐瞒诓骗别人,这般敢做不敢当的模样,娇娘很是看不上。
  “阿娘,有了今天,他不敢再欺负我的,不然阿耶还会再罚他抄书,这样他再说谎话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了。明日去学堂我便换个位子,离他远些。”
  娇娘想得很清楚,明日去了学堂她就换个位子,反正那小侯爷若是有问题来让她教就自己过来找她,从来只有学生来找先生的道理哪有先生屈就学生的呢?只是她怎么看那小侯爷也不像是愿意下功夫读书的,今日想来不过是他的搪塞之语罢了。
  她这样说,纪梦璇也只好作罢,雍乐侯的身份摆在那里,抄书的惩罚虽然不算过火,但是这足足一千二百遍也不是轻松的活计。娇娘又不想离开学堂,能远着些那是最好的。
  纪梦璇现在只希望那雍乐侯是个爱热闹的脾气,早日得了新的乐子放过他们娇娘才是。
  母女俩打算得很好,一起乐陶陶地用了晚膳,今晚崔廷不在,纪梦璇又陪着娇娘读了好一会儿书。她也是名门出身,又有这许多年崔廷的熏染,指点起娇娘来还是有些把握的。
  息烛吹灯,喧嚣热闹的一日随着里坊大门的关合落下了帷幕。
  静寂思悄的夜晚,圆滚滚的月亮爬上中天。宁昊谦恼怒地瞪视着面前的一摞白纸,这是等着他抄写那未完成的五百遍呢。
  剑声脚步悄无声息地挑了挑灯芯儿,半刻钟以前睿王妃又派了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过来提醒小郎君千万别“忘了”自个儿的书还没抄完。
  洗漱之后已经躺在了床上准备夜会周公的宁昊谦阴沉着一张脸被硬生生挖了起来,然而瞪视并不能让书上的字儿自己跑到白纸上,他还是得老老实实提笔抄书。
  要不是母妃特意“警告”——拿着鞭子——不得叫剑声剑影替笔,这会儿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一想起这五百遍之后还有七百遍,他就恨得牙痒痒。
  明日见到崔思璇,一定叫她好看!
  黑着脸奋笔疾书的小郎君在心里暗暗发誓过着嘴瘾,却根本想不到明日学堂里不光算盘落了空,自己先收到了两份来自小丫头的大礼。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娘:敢做不敢当,非君子所为!
  小霸王:大丈夫能屈能伸!


第19章 
  难以安然入眠的夜晚并不只有雍乐侯一个烦闷又苦恼的人,碧瓦雕甍、殿角飞檐的阔丽宫殿中,四角摆立的雅致宫灯将一方殿堂照耀得明暗分明,台阶下首身着一袭碧色宫裙的美艳妇人正拿着手中的同色丝帕擦拭眼泪。
  淑妃高高坐在上头,面色木然,一动不动地听着妇人抽泣,间或哽咽地说了几句含混不清的话语。然而即便听不清,她也知道妇人说的是什么。
  去年八月,长安往常州府照例发送一批官银,负责护送的正是她面前这个美艳妇人的丈夫宣节校尉史泓。押送官银本就是桩别人争破了头的肥差,史泓的发妻邓氏与淑妃乃是同族有些亲缘的表姐妹,也正是托了淑妃的门路,史泓才能顺利从一众人里抢到这个差事。
  可惜好景不长,史泓还没能多得意两天,押送的官银刚刚进了常州府的地界,便被一支不知从何处流窜来的乱匪劫走,同时还重伤杀死了不少官兵。
  消息传回长安,圣人震怒,很快便责令骁骑前往调查,然而骁骑隔不久秘密向长安传了回信,十一月中旬在与此事有关联之人的惴惴不安中,圣人派大理寺丞何继文亲自往常州府调查官银被劫一事。而就在何继文调查结束回京禀报的路上,又一次遭到了不明组织的刺杀。
  邓氏今夜的来历淑妃清楚的很,然而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她一介后宫妃嫔又能做什么?而且史泓本就是应了她的名头才得的这个差事,如今闹得这样,她也并不容易。
  “邓氏,本宫能跟你说的都说了,如今何继文查出来的证据都在大理寺压着恭候圣裁,你莫不是以为本宫还能越得过圣人?”良久的沉默之后,淑妃轻轻启唇,吐露的却是这般无情的话。邓氏的脸瞬间白了,颤抖着唇还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她先前已经把能说的话都说干了。
  “邓氏,你回去吧。”
  宁昊谦熬夜奋战的结果就是一双乌黑的眼圈,踏出睿王府大门的时候背影也无端凄凉了许多,他只觉得这比他练武还要辛苦。
  他宁愿跟着武师傅去练上两个时辰的功夫也不愿意趴在书桌前抄半个时辰的书,可是这一回他母妃好似铁了心要磨一磨他的性子,非要压着他抄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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