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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阿萝-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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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嘉萝没有说话,轻轻摸了摸他的发顶。
  她再一次选择性遗忘了自己的委屈,包容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事多,放在今天更新。
  ☆、乞巧节(上)
  周君泽禁止薛嘉萝出府; 同时他也不怎么出门玩了。
  八月烁玉流金,夏夜流光溢彩车水马龙; 往年周君泽这个时候要么在别院里召集狐朋狗友避暑,要么流连在各种酒场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享受众人逢迎吹捧,毫不顾忌地发泄心中戾气,麻木又痛快。
  不过一年时间; 他的生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些过往回忆起来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这天早上,他难得醒的比薛嘉萝早。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睡觉总爱挤着薛嘉萝睡; 要么挤得她贴在床帏上,要么挤得她睡在床沿快要掉下去; 总之每天早上都很可怜缩在他身边。
  他搂着薛嘉萝的腰,让她趴在自己胸口舒展一下,手掌习惯性地从裙子下摸进去,喉咙间咕隆着:“薛嘉萝……”
  薛嘉萝从没有被他正儿八经地叫过名字; 只顾着扭来扭去躲他不停揉捏屁股的手,没有反应上来。
  “薛嘉萝……哈巴狗……狗东西……”
  薛嘉萝睡眼朦胧; 抬起头:“嗯?”
  他低头仔仔细细亲了她一通; 亲得她不住喘息,舌尖都要麻了才停下,他依旧是懒洋洋的:“今天是乞巧节,知道什么是乞巧节吗?”
  薛嘉萝用腿夹住了他在下面作乱的手; 摇头:“不知道。”
  “传说这一天,是天上的牛郎织女一年一会的日子,这一天对他们而言十分难得,所以,织女要听牛郎的话……”他面色淡然说道:“你想一想,如果我们一年只能见一次,你是不是会很想我?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听话?”
  然而薛嘉萝的重点不在那儿,她想了很久,忽然把脸埋在他胸口上,说:“不要!”
  “不要什么?不听我的话?”
  薛嘉萝紧紧搂他:“不要只见一次。”
  “你真是……”周君泽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眼睛熠熠生辉,“早上是不是偷吃了糖?”
  “没有呀……”
  “我要检查一下。”
  他捏着薛嘉萝脸颊,从她舌尖一直舔到喉咙间,薛嘉萝难受的不停扑腾,他的舌头刚退出去,她的双腿被分开折起来,他的脑袋从嘴唇移到胸口、腹部、继续往下。
  薛嘉萝身体紧绷,胸腔剧烈起伏,“熙……啊……”
  周君泽用最快的方式让她的身体可以承受他,没等薛嘉萝从上一波的浪潮中回神,他直起身,将她的双腿缠在腰间。
  早上那一番胡说八道归根结底也只为了他的下作念头,没想到顺着薛嘉萝话头说到另一边去了,听话的人变成了他。
  不知道薛嘉萝身体里藏着什么,怎么说出来的每句话都能让他心花怒放,她说一句就要亲她一下。
  乞巧节这一整天,前院除了他们二人没有别人,薛嘉萝从早到晚衣衫凌乱,乱发蓬松,头顶发梢还翘了起来。她窝在周君泽怀里,两人共吃一碗冰粥,周君泽的手塞在她衣衫里,弄得她没有办法好好给他喂粥喝。
  “不要动……”她鼻尖冒出了汗珠,将勺子放在他嘴边,“要掉了。”
  周君泽含住她递过来的勺子,又扶着她后颈,将唇贴着她,示意她来接。
  薛嘉萝不喜欢吃他嘴里传来的东西,一点也不好吃,可惜她的力量不足以抵抗他,被他强行喂下。
  薛嘉萝有点不高兴了。
  他的手塞在衣服里很热,被他抱着不撒手很热,不给她梳头很热,还要吃不好吃冰粥。
  但她始终没有吭声,默默忍耐。用勺子刮着碗底最后一层粥,自己尝了个味道。
  她的心思如同琉璃般透明,周君泽怎么会看不出她不高兴了,只是她暗暗气恼的模样让他怜爱又忍不住欺负,既想让她笑也想看她哭。
  薛嘉萝仔细把碗底刮干净,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勺子,“没了。”
  周君泽摸了摸她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好了,才吃过晚膳的,不许再吃凉食了。”
  薛嘉萝听话将碗放下,周君泽把她衣襟合拢好,站起身来:“还记得去年我们曾一起看过的烟火吗?今年我们再看一次。”
  薛嘉萝不记得吓过她的烟火了,只是无条件地顺从他:“好呀。”
  看烟火必须要去湖边上,周君泽随便捡了一件衣服把薛嘉萝围起来,两人出房门,薛嘉萝看前院门打开呆住了,脚步一停。
  周君泽手臂搂在她腰间,“怎么不走了?”
  她被周君泽半抱着带出了前院,这是她自四个月前住进来后头一次出去。路过似曾相识的回廊、古槐、香阁,她被带到湖边上,四周静谧,天上星河闪烁,湖边流萤飞舞。
  只是她非常紧张,始终紧紧拽着周君泽衣袖,等到烟火在头顶炸开,她惊得浑身一抖。
  周君泽感觉到她身体在发抖,双手捂住她耳朵,让她抬起头来看:“不用听,只看就行了,别怕。”
  烟火没有持续很久,薛嘉萝一直想要躲进周君泽的怀里,被他轻柔地拒绝,终于熬到结束,她抱着他的腰,小声央求:“我们回去好不好?”
  “今夜多少人沾你的光才看的上,偏偏你这个正主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周君泽横抱起她,在手上颠了颠,“走吧。”
  薛嘉萝埋首在他颈窝间,一路不肯抬头,直到回了前院。
  她悄悄露出一双眼睛,越过周君泽肩膀看见门外灯笼照亮的青石板路与长长的回廊,接着那扇门缓缓关上。
  宵夏宫建在山坳间,离京城不远却比京城要凉快许多。周君玟午后小憩醒来,觉得神清气爽,多日来因太子莫名受伤而萦绕在他心头疑惑与怒火也悄悄散了一大半。
  盛夏时节,人人因暑热而困顿倦怠,宵夏宫里静悄悄的,他刚拿了本书在手上,郑庸进来道:“陛下,宫里来人了。”
  来的是静贵妃的大宫女,毕恭毕敬道:“陛下久未传信回宫,娘娘忧心,派奴婢来问候陛下,望陛下一切安好。”
  周君玟这才想起,他的确是忽视静贵妃了,将她一人扔在皇宫又几天没有传话回宫。
  “朕一切都好,朕记着贵妃怕热,只是再热每日用冰也需节制,不可过分贪凉,伤了身体。”
  宫女深深一拜:“是,奴婢定会记牢,将贵妃照顾好。”
  周君玟略微沉思后说:“今日乞巧节,朕不能回宫,朕会派人传旨,允贵妃家人进宫陪同,赐御膳。”
  宫女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正要回话,胡皇后进来了。
  殿内气氛微微一变,宫女收敛了表情,朝着胡皇后行礼:“奴婢给皇后请安。”
  胡皇后扫了一眼,问:“静贵妃可好?”
  宫女低头道:“贵妃一切都好。”
  胡皇后点点头,不再多说了。
  “你退下吧。”周君玟看了宫女一眼。
  宫女会意:“是。”
  胡皇后从太子周景黎那里来的,她说:“太子妃来了后,阿黎看着精神好一些了,还安慰我说,他年轻体壮,这点伤很快就能好。”
  “这孩子,就会嘴上安慰人。”周君玟半气恼半嗔怪,“伤的莫名其妙,问他也不说实话,朕本想私下去查,却被他挡了。依朕看,与朕那好弟弟脱不了干系。”
  胡皇后笑了笑:“陛下莫气了。”她问起了静贵妃:“静贵妃派人来找您,是宫中有事?”
  “也不是……”周君玟方才的恼意变成了不自在,“只是担心朕的身体。”
  胡皇后坐在周君玟身边,轻轻抚平他衣袖上褶皱:“这些年辛苦她了,臣妾从不问后宫之事,对于陛下也多有疏忽,是她一人支撑起了陛下后宫,臣妾欠她许多。”
  周君玟看她表情平静,并不是话中有话的样子,他放了心:“阿凝心性温柔,不会在意的。”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不过胡皇后并未在意,反倒认同了他:“正是。”
  周君玟彻彻底底放心了。
  他与胡皇后少年夫妻,情投意合,因他们第一个孩子的夭折而起了纷争,当时的皇后对她多有不满,接连赐了三个女人给他,静贵妃就是其中一个。
  这么多年过去,静贵妃着实为他付出许多,几次病重都是她衣不解带,彻夜守护,她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他免了后顾之忧。他就是铁石心肠,也对她放下了心防。
  胡皇后不知在思索什么,微微愣神,半晌之后,她说:“当年,静贵妃的那个孩子如果生下来,也该成亲了。”
  周君玟不知她突然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提了神:“如果能生下来,阿黎也不至于没有一个兄弟姐妹,无人照应。”
  胡皇后转头看他,笑着问:“那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可臣妾现在想知道陛下究竟怎么想的……”她慢慢说:“陛下认为,是臣妾暗中弄掉了静贵妃腹中胎儿吗?”
  周君玟眉毛皱了起来,一脸不快:“说这个干什么?”
  “告诉臣妾吧。”
  周君玟语气硬邦邦的:“朕信你,那件事和你无关。”
  胡皇后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然说:“如果臣妾说,的确是臣妾做的呢?”
  周君玟面色阴沉,拳头紧紧握着。
  “正如当时母后说的那样,是臣妾嫉恨她,一时昏了头,买通她身边宫女……”
  “够了!”周君玟一拳砸在书案上,“说了与你无关,她后半生如何孤苦无依,只能怪她命苦,此事莫要再提。”
  周君玟似乎觉得倒尽胃口,匆匆离去。
  胡皇后被他这样偏心,脸上却一点喜色也没有,强装出来的面具消失,她闭上眼,两道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她是真的一心求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知道你们觉得剧情进行了十分之几了?
  ☆、乞巧节(下)
  乔馨冷眼看着跪在脚边的女人; 头隐隐作痛,她表情不快; 问道:“我再问一遍,你是去还是不去?”
  跪着的女人只是沉默; 纤弱的肩膀微微颤抖。
  “看来我是白说那么多了……”她缓缓呼出了口气,“你倒是难得,荣华富贵打动不了你; 我只能再做一次恶人了……”
  女人急急抬头,“你又要抓我的弟弟?你除了威胁,还会什么?”
  乔馨还没说话; 乔馨身边嬷嬷大声训斥:“放肆!没有一点规矩!”
  乔馨拍了拍嬷嬷的手; “我的手段多得是,只是你还不够资格尝一尝。这一次你不去; 我就打死你弟弟,下一次,就是你母亲……你自己数数,你能硬气多少回; 自己掂量吧。”
  女人眼睛又圆又亮,充满怒火与惊慌; 她脸色煞白; “你、你恶毒……”
  “所以说识相点多好,给你好处不要,非要见了棺材才后悔。”乔馨眼尾上挑,露出蛇一般的冰冷眼神; “我看中了你的脸,再熬上几天,你的脸憔悴了也就不值钱了,可惜了。”
  女人的心脏砰砰直跳,嘴唇颤抖,那句话已经到了嘴边了。
  门外忽然有太监来报:“太子殿下醒了,想见您。”
  乔馨眉头一皱,从心头涌上来的厌恶排斥无法遮掩,她闭了闭眼调整好情绪才说:“知道了。”
  她站起来看了一眼脚下的女人:“把她关起来饿上几顿,太能顶嘴了,我看着烦。”
  女人像被抽了脊梁骨一样,瘫软在地,半天没有起来。
  周景黎卧床几天,最初那阵晕眩恶心过去后,脑子开始清醒,情绪逐渐暴躁起来。
  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稍稍一动就胸口疼,每天一睁眼就是喝药,睡前最后一件事也是喝药,要随时做好准备迎接他父皇,他因心情不好处置一个宫女都要报到父皇那里去,然后就要想很久的借口掩盖自己真实的情绪。
  就连乔馨也不怎么听话了,推三阻四不来,来了也滑不溜秋不沾手,前脚来,后脚一定禀告了父皇母后。她如今怀着身孕如同握着免死金牌,吃定了他不敢动她。
  他知道那个女人自从嫁给他,眼睛里只看得见皇后之位,他就偏偏折磨她,轻视她,让她时刻担心自己的地位,怀疑他会不会让她做皇后。她以为怀了孕就万事大吉了?想得美。
  周景黎看着床顶,表情阴森森的。
  在等待乔馨的过程中,他的心火逐渐旺盛,等看见她进来,心火转换成了另一种火。
  乔馨怀孕后气色比以前更好了,脸颊红润眼睛明亮,透着勃勃生机。身形窈窕,走路间腰肢摆动,看不出已经怀孕三月有余。
  她坐在床边凳子上,“殿下今日如何?我听父皇母后今早在此处,就没有来打扰。”
  周景黎没有回答,说:“你坐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乔馨看了他一会,笑着起身,坐在床边上,可那个距离是周景黎伸手也碰不到的,她面带询问之意:“殿下?”
  周景黎一扬下巴:“掀开被子。”
  乔馨狐疑把被子角掀起一些,他说:“再掀起来。”
  等到被子掀起来,乔馨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周景黎面色如常,说:“该如何做,你是知道的。”
  乔馨捏着被子的手指关节泛白,她试图做出羞涩的表情:“殿下……殿下还在养伤呢,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我没觉得不太好。”周景黎看着她:“十余天没有纾解才是不太好。”
  见她迟迟不动,他脸色阴沉下来,“还要我请你?”
  乔馨无法再躲避,她解开周景黎上身亵衣扣子,手指摸着他腹部,慢慢下滑,拉下他的亵裤。
  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弹出来打在她手上,她胸口一阵反胃,她强忍着,双手握上去,慢慢滑动。
  那东西像是有生命的什么动物,在她手中变化,一点粘液漏出来粘在她手上,她再也无法忍耐,头一偏,吐了。
  周景黎未曾遭遇过这样的羞辱,他当场就想一脚踹在乔馨胸口上,结果刚碰到她衣服,胸口骨裂之处一阵钻心痛,他因疼痛冒着冷汗,也因暴怒眼冒金星。
  等宫女收拾好床铺,太医来察看了他伤口,他稍微缓过来时,太监来报,说太子妃已经禀告了皇后,回京去了。
  周景黎勃然大怒:“把她……”只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伤处太疼了。
  他疼得斯斯呼气,眼前一阵黑,疼痛彻底缓解下来时已经天黑了。
  宫女在门外道:“殿下,太子妃临走前交代奴婢们,把侍妾蔡氏给您送来。”
  蔡氏悄无声息进来,跪在床前。
  周景黎一句“滚”还没说出来,他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他捂着胸口,小心地喘息着。
  许是见他没有动静,蔡氏抬起了头。
  周景黎目光一凝,盯着她说:“去把屏风外烛火熄掉。”
  蔡氏摸不着头脑,咬着嘴唇起身。
  屏风外面黑了,只剩床边两束烛光,蔡氏再回来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下,又跪下。
  这样看,更像了。
  昏暗烛光模糊了脸的轮廓,只有眼神清澈,那种带着惧意惊慌的神色与眉目间说不清楚的天真懵懂如出一辙。
  “你叫什么?”
  “我……我叫蔡遥……”
  半点规矩也不懂,没有敬语,周景黎也不追究,他问:“你怎么来的?”
  蔡遥的眼睛湿润,想恨又不敢恨地说:“被人抢来的。”
  “你不想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先前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她说着说着呜呜哭起来:“我已经定亲了,能不能放我走?”
  周景黎不知为何笑了,不是冷笑似笑非笑,而是带着真正的笑意说:“那可能不行了,现在回去,你长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你是不是清白。”
  马车疾驰,看到京城时已经天黑,乔馨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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