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唐-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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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妈!”
武清彻底忍不住了,本来就受了委屈,憋了一肚子气,如今遇到一个如此欠揍的对象,他还能忍?
一个箭步,瞬间来到了那锦衣公子跟前,一手撕住衣领,一顿大耳刮子,而后一脚踹飞,而后便大声狂笑起来。
“何公子!”众人大叫一声。
整个过程实在是太快了,那些奴仆和其他两名青年没有反应过来,何公子就不省人事了。
自有奴仆去扶何公子,大声叫嚷着,“公子死了!”
武清暗骂一声,自己的手自己清楚,不过片刻,何公子咳嗽一声,缓过气来,看到武清母子依然还在,指着武清,命令道:“把他,给爷我弄死了!”
奴仆一听,自然不敢怠慢,十个奴仆一拥而上,其他两个公子想阻拦,但还是忍住了。
武清鼻中哼哼冷笑两声,这帮菜鸟,竟然还敢来群殴,简直不知死活,看样子平日里也是欺压良善的货色。武清自然不会让老娘武氏受到损伤,于是踏出一步,脚下碎石飞溅,双脚腾空而起,扭身旋转,一连踢出数十脚,眨眼间,只见那些奴仆们如沙包一般被一个个踢飞,噗通噗通,全都落尽了江水之中,溅起的浪花颇为壮观。自有其他奴仆呐喊一声,跳入江中救人。
而那三个公子则是吓傻了,这是人吗?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武功了得之人,平日看到那些练家子,也不过是一些戏耍的花架子罢了。如今遇到了真正的练武之人,他们只剩下了震惊。
武清走向了那何公子,另外两名公子脸色难看异常,眼中有着深深地恐惧,急忙拱手道:“侠侠士,都怪我们有眼无珠,惊扰了侠士,还望您大大人有大量,放过何公子吧。”
武清一摆手拨开那两个青年,指着何公子道:“你想死,我成全你,若让我再遇见你这杂碎,见一次打一次!你可得记住了,我便住在这县城中,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还有,记住了,我叫武清!可别认错人了!”
说罢,也不理会何公子的恐惧的眼神,理也不理另外两个青年,便朝着武氏走去。
经过此番发泄,武清忽然感到,浑身清爽了许多,心下不禁暗想,难道自己武功初成之后,竟然有暴力倾向呢?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可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啊。
等武清和武氏到了码头后,武大也找来了几名脚夫和牛车马车,开始搬行李,行李比较多,主要是武清的一些实验工具,这些是武清耗时五年才弄了一套,所以非常珍贵,而且这些工具,在未来的几年内都将发挥重要作用,所以必须要非常小心。
远处那三名公子看着这群人,其中一名公子说道:“何公子,你爹是县令,就没听到过有没有朝廷派来的大官吗?你看这排场,那两层楼船可不多见啊,我也只是在扬州见过。”
“嗯,这群人非富即贵,你看那妇人高贵清雅,准是朝中大官命妇。你们说说看,他们来这上元县做什么?”另一个青年说道。
何公子两颊肿胀,说话支支吾吾,听也听不清楚,但他已经吃了亏,回到家中一定要问清楚,自己可不能白白地吃了这亏,上元县的长江帮和牛首山的牛王寨他都有认识的人。
武清自是不知道三个青年并没有像表面那么害怕,其实也想想,这年代,谁怕谁啊,谁服谁啊,都是心高气傲之辈,不是打两下就能服软的。
走进了城墙破败的上元县,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是繁华的金陵。城中荒草处处,沿着秦淮河南岸一路行来,风景优美,有百姓在岸边中了菜,正在浇灌,可见曾经闻名的秦淮河酒浓笙歌浅唱低吟的场景已经成为了烟云。
众人经过一处巨大的废墟,只是这废墟上矗立着牌坊,上面书写着“乌衣巷”三个古篆字。武清一愣,这就是传说中的乌衣巷吗?曾经东吴的军营设在这里,因穿黑衣称之为乌衣巷,后来东晋的王导和谢安两大家族便住在这里,子孙被称为乌衣郎。
只是,如今成为了废墟,只有那残破的牌坊上三个字说明这里曾经的地名,曾经这里也曾辉煌过。
此时日头西斜,洒下余辉,落在乌衣巷的废墟上,让人倍感萧瑟。几只燕子低飞盘旋,而后飞进了几家低矮的房屋中。
武清不禁低吟道:“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此时,秦淮河边正有一女正自捣衣,听到之后,不禁浑身一震,站起身仰头看向了武清,一张绝美的脸映照在夕阳之下,仿佛被涂上了一层金光,神圣不可方物。
第九十章 县衙风波
武清自是不知道曾有这么一个女子注视过他,如今天色渐黑,他们只能先住一晚客栈。
秦淮河畔,曾经酒肆林立,秦楼楚馆多不胜数,达官贵人也多在这些地方置宅,方便游乐。如今虽然不复往日繁华,但客栈和酒肆的幡子依旧在两岸孤零零地飘荡。经营状况不好,所以武清一伙几十人便受到了掌柜非常热情的欢迎,武清看着那掌柜湿润的眼睛,不禁大为感叹。
武清陪同武氏用过餐后,便出来游览秦淮河夜景,前世每每读到十里秦淮时都曾经无限向往之,那秦淮八艳的艳名更是传至后世都让无数的骚客们缅怀不已。
此时秦淮河两岸酒家升起彩灯,沿着秦淮河两岸,就可以看到无数的彩灯,仿佛昔日的繁华再现。这里曾是皇都,甚至几百年后,也成为了皇城。此地人杰地灵,山清水秀,只是隋唐以来皇帝对这个地方的故意贬低,使得这里逐渐衰败。
但即使如此,到了晚上也难掩其昔日的繁华。这里没有长安和洛阳规矩,这里不用夜晚关闭坊门。劳作了一天的金陵百姓和世家公子哥们便来到了秦淮河岸,听听小曲,喝喝小酒,光棍们在那秦淮河中小船中掏几枚铜钱,可以摸摸女人。这些都无不说明,昔日秦淮河上的繁华。两岸的楼台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姐儿们更是对楼下行走的公子哥们频频示好。
吴侬软语,都让那些不识女人味的小伙子们骨头酥了半截。
这就是江南,这就是曾经的金陵,好地方啊!
武清沿河游览,身后跟着的是武一刀,这和尚如今果然是当和尚上了瘾,武清叫他须发,他反而嘿嘿一笑。
“大叔,须发吧,正好可以娶妻生子了。”
武一刀知道武清是真心为他好,如今条件也成熟了,在这个地方即使自己蓄了发变回原来的模样,也是没人认出来的,可他的心已经淡了。以前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任侠仗义,狂放不羁,错过了那个心中的女子。如今成了和尚,几年来研习佛经,竟然有一种通达天心的感觉,尘世的恩恩怨怨似乎放下了不少。
“公子可是要给洒家介绍哪家女子了吗?”
武清一笑,说道:“大叔觉得玉儿怎么样?”
“玉儿?很好的姑娘,持家有道,谁娶了她是很幸福的事情。”武一刀夸赞道。
武清一喜,转身看向武一刀,“这么说,大叔你同意呢?”
“公子,洒家可没说同意,哈哈哈。”武一刀不禁笑出了声,声如洪钟,引得周围百姓围观。
武清泄气,道:“就知道大叔你喜欢消遣我,好了,大叔想不想去那河中船上一试?
武一刀笑道:“公子年纪尚小,还是别去了,试了伤身。”
听到这话,武清心中也不禁为自己**之事而有些遗憾,再想起那不辞而别的裴氏姐妹,瞬间没了心情,便一言不发地回了客栈。
武一刀摸了摸下巴,口中喃喃自语,“这孩子,心结还是没解啊。”
第二日一早,武清去了县衙户曹备案,就算是彻底落户上元县了。当然武清的活动范围只限于润州,受地方和朝廷监视,若出了润州,说不定有人会向监察御史打报告。
武清在县衙等了一个上午,却没等到人,每次询问都是“如今春耕,官员都去了乡间。”叫他明日再来,武清只好又回到客栈,准备第二日再去。
没想到第二日武清到了县衙,依旧没有人,依旧是那样的说辞,还是叫他第二日来。
如此整整三天,武清见不到县令和县丞,以及其他胥吏,心中憋着一口恶气,一脚踹飞了县衙大门,而后抓住那师爷领子,吼道:“告诉我,县令在何处?我亲自去问候问候他老人家!”
师爷何曾见过如此蛮狠的屁民,不禁哆嗦着指着武清的鼻子,“你,你,你。。。。。。”
“你,你妈!”武清气不打一处来,另一手撕住师爷的腰间,双手就这样把师爷给举了起来,一副要摔死的架势。
“说不说,不说,某就让你今日去见那阎王!”武清怒喝道。
瞬间,一股尿骚味扑鼻,武清大怒,扔掉师爷,看着这两撇鼠须的师爷,武清真想一脚给踩扁了,大骂一声,“晦气!”
此时大门之外,急急忙忙地进来一人,身着浅绿色七品官服,腰束银带,只见他满头是汗,不知道是自己淋的水,还是真的汗水,他气喘吁吁地拱手,说道:“公子,切莫生气,切莫生气,如今春耕繁忙,下官去了乡间,刚刚回来,就听到公子已然到了,师爷不懂礼数,唐突公子了。”
这,还算人话?
武清看着这个一脸虔诚的县令,拱手说道:“草民见过大人。”
县令连忙拱手说道:“下官何足道,见过公子,公子能够落户上元县,是本县最大的荣幸。我已经差人办理了,并让刘户曹把本县空置的宅子户册都拿来了。先生先进屋歇息片刻。”
何足道?这名字不错,可怎么感觉这县令是个圆滑之辈呢?
武清被何足道请进了中堂,奉上香茗,那师爷自是没了颜面,早就溜得不见踪影了。
没过多久,刘户曹抱着一堆卷轴气喘吁吁地急急忙忙地钻了进来。武清心中有些迷糊,但看到县令和户曹都这么尽心,对于刚才的事情有些惭愧。
武清先选中了位于秦淮河南岸的宅子,占地比较大,足足二十亩,是陈朝一位王公的宅子,屋舍陈旧,收归官有后,到如今将近百年不曾住人,估计房屋也差不多腐朽完了。价钱只需要三千贯,就可以买下地契。
武清心中算了算,一贯一千开元通宝,三千贯就是三百万钱,如果是在长安和洛阳的话,确实不算贵,而且也算便宜,可这里是上元县,上元县虽然算得上是上县,可二十亩地还是贵了点。武清不禁犹豫起来,准备再翻翻看。
那刘户曹说道:“货仓那里还有三百根杉木可以作檩子,可以送给公子。”
这倒是可以,武清当下便签下了文书,按了手印。等给了钱,便可拿到地契。自有主薄带着武清去了那处宅院。到了地方武清才知道这处宅子竟然离乌衣巷不是很远。
望着乌衣巷废墟,武清有一种冲动,他想重建乌衣巷,可如今的大唐巴不得彻底毁了这个地方,怎么会让人重建呢?
第九十一章 江宁仓中主薄的秘密
推开斑驳的府门,一股荒凉凄冷之意扑面而来。那残破的瓦当,精美的窗棂,无不说明,这处宅院曾经是多么地精美。
总的来说,这处宅院总共三进,院墙已坍塌,木结构的房屋都已腐朽不堪,檩子上都长出了新芽,枯竭的人工湖里,长满了青苔和荒草,偶尔几只兔子在草丛中奔奔跳跳,颇为欢快。
武清要不是看在那三百根杉木的份上,他真想抽那县令几巴掌,这房屋全都腐朽完了,全都得重建,就这上元县的地皮能值三千贯?这帮黑心的贪官!要是以前的金陵城的话,还说得过去,如今这么一个大县就是因为曾经是都城,而遭到了压制,连县令都才是七品。武清心中不满,但还是得先看看那三百根杉木。
曾经的江宁仓数十座粮仓依然高高矗立在清溪河畔,如今却连一个看守的兵卒都没有,只有在一个仓门里,一个老者摇着蒲扇,躺在凉席上晒着太阳。
主薄没有理会那老者,直接带着武清去了左手的一间仓库,仓门并没有上锁,推开仓门,一股**的气息直钻鼻腔,武清心中一暗,那些木头可别都腐朽了!
走到仓库深处,武清这才看到,那杉木果然摆放地整整齐齐地,依然完好无损,武清心中这才露出笑容,从下往上看去,足足有十米高,每根檩子都将近三尺粗,这正是做檩子的好木材啊。
“还好这木头没有腐朽,大人,这江宁仓现在都是空的?”武清有些好奇。
主薄苦笑一声,说道:“小时候听乡人说,这里还有两三个仓的粮食,后来就逐渐被倒卖光了,如今只剩下了这些木头了。”
主薄似乎话没说完,左右看了一眼,仿佛做贼似的,说道:“先生要倒卖一些兵器的话,这里倒是也有一些,当年杜伏威进京之后,辅公佑曾起兵造反,就是从那里取得兵器。”
“嗯?”这一个主薄都能知道兵器藏在什么地方,难道这还能算秘密,他竟然这么小心?武清一下子警惕起来。他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些木头。
忽然,武清转身撕住主薄的衣领,目露凶光,说道:“既然连你一个小小的主薄都知道兵器藏在哪里,这算什么秘密,你还如此小心谨慎,那何县令到底想要做什么?若今日你不说,咱家先把你给弄死了再说!”
主薄何曾见过看似文质彬彬的少年,竟然力气如此之大,他也明白了,也怪不得何县令那么小心,于是便急忙说道:“好汉饶命,少侠饶命,这真不关县令什么事情,公子买宅子的钱,他们能够瓜分,可也没小吏的份啊,小吏薪俸单薄,每日夜里还要抄写经文来养家糊口。如今看公子出手阔绰,便只好想着倒卖了那库中兵器。”
武清大怒,指着主薄道:“放你娘的屁,你一个小小主薄,如何知道这样隐秘的事情,分明是别有用心,想害我,门都没有!”
主薄急忙说道:“公子可不知道,我叫阚逢春,是杜伏威的养子阚棱的孙子。祖父阚凌曾在江宁驻守江宁仓!”
瞬间,武清愣住了,如果这位阚逢春所言是真,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因为需要钱?他有些不信。
武清盯着阚逢春的眼睛,阚逢春迎着武清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瞬间爆射出火花,武清哈哈大笑,道:“我不管你什么目的,我想租赁江宁仓,希望你能够给我办妥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阚逢春心中欢喜,知道他已经打动了这个公子,他自然不会担心武清会造反,如今在大唐造反根本不现实,只能把这些武器私运到草原或者吐蕃或者边疆蛮夷一带,都可以有数十倍的利润。
至于武清租赁江宁仓,或许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更何况他也不担心武清私自去找,因为那个地方也只有他知道。
武清让主薄带人去客栈取钱,三百万钱,要装三大箱,一个人是拿不动的。而武清此次来润州是带了三万贯的。所以家资丰厚,不怕缺钱花,他已经不再像刚来大唐时那么拮据了。虽算不上后世所谓的土豪,但绝对是家中殷实。
如今武清养几个婢女还是绰绰有余的,除了留在洛阳和长安的原府中婢女和仆役之外,这次跟着来润州的婢女包括秋菊就有六人,仆从却只有武大武二,还有再加一个武一刀,可武一刀不算仆从,他负责的是武清的安全。
让武清遗憾的是华神医没有跟来,他以自己行将就木,故土难离为由,留在了洛阳,武清吩咐武玉儿照顾华神医生活。毕竟多年的感情,不能因为不跟着自己就不照顾了。
先吩咐武大找脚夫和工匠,先把那处宅院给收拾起来,再重新盖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