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唐-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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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就是为了在润州开食坊。
取一点老面团,溶解于温水里,而后掺入面粉中,和好之后,武清用一个木盖盖好,并用一块麻布包裹,如今上元县气温比较低,要等到第二日才能发好面,要是有纯净的酵母粉的话,半日就足够了。
武清看向那些还在注视自己的少女们,说道:“你们可看清楚呢?”
少女们答应道:“看清楚了!”
“那就先和面,明日再来教你们做包子和油条。”武清转向武大吩咐道:“明日早些去买些菜来,正好早餐就可以自己做了!”
第二日一早,武清带着十二名少女再次来到了食坊,武大已然买好了菜,有菘菜和韭菜,还有鸡蛋、猪肉等等。
武清看了看发面,都很不错,指头一戳,面团上便出现一个洞,见不再长起来,武清笑道:“面已经发好了,武大先烧油,我先教你们炸油条!”
对于食用油,武清也曾经在长安的时候纠结了好一阵子。这个时代油料作物稀少,但并不是没有,比如芝麻油、麻子油、亚麻油、荏子油、豆油等等。尽管有油,但产量低下,大多都被富裕之家和达官贵人之家垄断,要不是他皇亲国戚的身份,曾经是周国公的爵位,在自己的田地上种植了大量的芝麻等作物,自己就是想炸油条也是不可能的。
武清从陶盆中挖出面团,取出一点面团放到一边,作为下次发面之用,而后加入适量的面粉和青盐开始揉面。武清找不到碱面,所以在油条中也就不会加入明矾了,不然会有一种苦涩的味道,只放入了青盐,虽然味道上有所欠缺,但热腾腾的油条还是跟后世差不多。
待面揉好后,武清一看油开始沸腾,此时面已揉好,压成半寸厚薄饼,而后切成一寸宽的长条,两两相叠,而后用筷子中间一压,捏住两端微微一拧,形成半尺多长的长条形,缓缓放入油锅中,而后拿起两根长筷等开始上色变硬之后稍微拨动一下,而后翻过来让另一边上色,直到色泽金黄,也就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就需要注意油锅的温度,火候掌握好,煎炸出的油条色泽金黄,卖相好看。而在煎炸的过程中,要随时保证油锅中的油要一直沸腾。
武清操作熟练,这也是因为前世是**丝一枚,烹饪方面学了不少,所以,很快,一根油条便出锅了,武清用筷子夹住而后放入准备好的瓷盘中。
“好了,你们也看了油条的做法,我也讲解了一些关键步骤,你们可以慢慢动手了,不用心急,慢慢来。有什么不懂的,可随时问我。”
于是武清到了一旁,让武大打来水,洗手。
其中一个娇小的少女手法颇为熟练,像是曾经练过的一般,也是她第一个把面团拧成条放入了油锅中,并拉动了几下风箱,保持油温,很快油条便放入了盘中,就样子来看,几乎丝毫不差。
武清大奇,这少女果然心灵手巧,只一遍便记住了。武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一施礼,说道:“回公子,奴婢叫金珠。前日公子还问过奴婢呢?”
武清这才记起,这少女曾经是高丽皇室的宫女,于是便鼓励道:“你做的非常好,已经算是出师了,这样吧,以后你就负责你们这些人训练,等你们成为了合格的厨娘,我有大用!”
“谨遵公子吩咐,奴婢一定不负公子所托。”少女还挺会说话。
武清也没看这些婢女如何练习,有那叫金珠的少女示范,应该很快就能熟练,那么食坊就可以开了。本来他可以从长安和洛阳调些人过来,但最近各地新开的食坊不少,以前那些厨娘都到了各地去了,长安和洛**本没了老手,故而武清只能再次亲自教授了。
至于蒸包子,关键是馅儿要拌好。武清看到盘中的油条差不多有四五十根,于是便说道:“先洗手,我再来说说这包子的做法。”
等到少女们洗了手,武清便开始示范包子做法。
武清准备做韭菜猪肉馅儿的包子,所以把韭菜切碎,也不用切成末,同时让武大把猪肉温水洗干净了剁成末,而后把韭菜和猪肉倒入陶盆中,加入鸡蛋,再加入青盐、花椒、茴香等调料。搅拌均匀即可。
而后取出面团,加入适量面粉,揉好后,擀成薄饼,大小随意,而后放入馅儿,往中间一笼,一捏,便成了。依法做了四十多个后,放入蒸笼摆好,就可以蒸了,待到蒸汽直冒,便是蒸好的征兆。
而此时,武宅的那些仆役和弟子们在秋菊和武二的带领下来到了食坊,也引起了早起的上元县百姓的注意。
因为没有磨好的豆浆,也没有牛奶,所以只能将就着稀饭和泡菜吃了,尽管如此,但还是让众人觉得大呼过瘾,那些少女们吃过一口之后,露出了惊喜之色。
虽然食坊没有开张,但附近的百姓已经发觉了这里的不寻常,自有人前来询问,一问之下,才知道这里是食坊。看着那些欢快的孩童,人们不禁对这里产生了好奇,只等着开张了尝个鲜。
“茶坊怎么样呢?”武清问道。
武大躬身说道:“公子放心,只要新订的桌凳到了,就可以择良辰吉日开张了。”
武清点了点头,说道:“你在这里先看着,让她们再练习练习,等这些奴婢们累了,便可带她们回府。!”
武清要去江宁仓看看,顺道给客栈中的老娘送去早餐。如今江宁仓粮仓改在已经有些日子了,就不知道如今进展情况如何,这可是他的心血,不能功亏一篑。
第一百零五章 主薄想下海
江宁仓坐落在清溪河畔,曾经身为金陵太仓,近百年来很少修葺,所以有些破败。江宁仓背靠清溪,离秦淮河也不远,所以火灾防范还是很不错的,而且运输也方便,不远处,便是一个小埠头。
此时正值午时,江宁仓内炊烟袅袅,这是伙夫们正在做饭。武清走进江宁仓,便看到空地上坐满了工匠,堆放着各种木头砖石,还有脚手架等等。
徐小樱一身胡服,看到武清后,急忙跑来见礼,而后问道:“公子要来,先打声招呼啊。”
武清笑道:“我只顺道来看看进展,你可知道这可是我几年来的心血,我如何不关心呢?如今进展如何呢?”
一边说着,俩人便走进了第一座仓库,这里正是酿酒作坊,武清不担心这里的水质,大唐的水质他是十万个放心的,特别是江南,地下水丰富,随便打口井,冒出来的水都很甘甜,正是酿酒的好水。看到粮仓顶部已经翻新加固,地上已经砌好了数十个发酵池,完全按照图纸来进行,武清露出了笑容,他相信不出三月,这里就能产出蒸馏酒了。
接下来武清便来到最东端的造纸作坊。因为造纸作坊是一个麻烦,如果处理不好,对水的污染是很严重的,虽然这一点污染对于清溪河秦淮河没什么,但他也不想让在河中淘米做饭的上元县百姓喝上脏水,不然那样太自私了。
于是武清设计了一个简易的循环装置,并挖了个占地半亩的蓄水池,用来储存污水,而后经过沉淀等手段后再循环利用。如今有雇工正在挖坑,武清遗憾的是这个时代没有塑料,不然完全可以防止渗析,但想到只是造纸坊的话,污染也不是很严重,只需要在坑底夯实铺上细沙就可以了。制糖作坊挨着酒作坊,如今因为工匠不够,所以还没有动工。
就在武清视察工坊的时候,阚逢春也走进了江宁仓。
显然,阚逢春是找武清,对于这个主薄,武清早已列为需要警惕的人物,二人相互见礼后,阚逢春仿佛有话要说,可这个时间工匠们正在吃饭,人多眼杂。
武清笑道:“阚主簿何不到清溪河边走走呢?”
阚逢春闻言,面露喜色,拱手道:“愿随公子一游!”
于是二人便到了清溪河边,此时清溪缓缓西流,河边杨柳依依,微风轻拂,一股和熏之风扑面而来,让人不由得放下了心中的浮躁,沉浸在这春风的呢喃中。
武清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向阚逢春,说道:“这下阚主簿可以说了吧。”
阚逢春整理了下衣衫,而后正色道:“公子,阚某当这主簿已经将近六年了,阚某也知道,想要升迁,已经很难了,而且若不升迁,便只能解官了。何县令都没升迁的机会,如今也是整日里想着捞钱,如今阚某年届三十,上有老母在堂,下有子女嗷嗷待哺,贱内每日帮人缝缝补补不得闲,阚某每日夜里还要抄书到深夜,为的还不是糊口饭吃。公子这段时间想必已经对这里有所了解,上元虽是上县,但民生凋敝,富户大都去了丹阳县和扬州,所以阚某想辞了这官职,到公子手下谋份差事,不知道公子愿不愿意?”
武清一愣,一县主簿也算是九品官了,薪俸至少每月有一两银子,如果加上职分田和官廨田,一月的收入是足够维持一个五口之家的日常开销的,当然要过富足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看来这阚逢春也过够了清贫的日子了。
“主簿到了我手下做事,那不是太屈才呢?这样吧,阚大叔,你且做好你的主簿,我每月再孝敬你一两银子,你看这样可好?”
阚逢春脸色微变,有些气愤,说道:“公子可是瞧不起在下太过贪财?公子可知道,老母多年卧病在床,每日需要拿药将养着,若不如此,恐怕早已故去。我为人子,每每看到不能让母亲过上富足的生活,内心无比沉痛,如今眼见着母亲即将离去,而我竟连买块肉都囊中羞涩,我愧对母亲啊。”
说罢,阚逢春竟然蹲在了河边,哭泣起来。
这一刻,武清忽然鼻子一酸,他想起了前世的母亲,自己死后不知道她该有多伤心,而他那时候也没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他也是一个不孝子啊,武清流下了眼泪,很骚情地流着泪,那抹浓浓地忧伤,再次出现在了武清的双眸中。
阚逢春倒是被武清那低沉地哭声给惊住了,见武清不过一个少年,却哭得如此伤心,他反而安慰道:“公子有难处,阚某今日唐突了,阚某不会求公子了。但阚某有话要对公子说。”
武清忍住了悲伤,而后看向阚逢春,说道:“大叔之才,不应该用在经商之上,而应该造福于民,大叔只管放心,这酒作坊即将开业,我要开家酒楼,就让你家大婶来酒楼做工便是,我不会亏待的,若懂得经营之道,我便让她当了掌柜又如何,也好过洗衣缝补之类的。这样大叔也安心。”
尽管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但阚逢春敢肯定,叫他女人去酒楼,一定不会亏待的,阚逢春深深鞠躬拜谢,而后说道:“公子此来金陵,当小心那何县令和何公子,阚某听说公子当日在码头打了那何公子,那何县令曾极为护短,如今却没有找公子麻烦,一来或许公子身份特殊,他不敢为之,二来或许还没找到由头。”
武清眼眸中出现了一抹利芒,何县令收了他不少好处,如果还想对他不利,那他只有设法除掉了。如今自己在上元县的商业架子才铺开来,几乎投入了所有的钱,怎么能够半途而废呢。
“多谢大叔提醒,我会注意的,若大叔平日无事,可多到我府中谈谈。”武清说道。
阚逢春心中暗喜,果然这公子还是看中我了,他相信总有一天武清会回到长安,因为他是天后的子侄,曾被天后夸赞,此时只是一时被贬而已。
而这一天夜里,县衙后宅,来了一名神秘客人。
何足道见是自家儿子领进来的,便有些不悦,说道:“文书,这是何人,怎么往后宅带呢?”
何文书刚要介绍,只听得那头戴苏幕遮的人冷哼一声,说道:“何县令,真是很不友好啊,看来我是来错地方了!”
何足道一愣,三角眼微眯,拱手道:“阁下来自何处?”
“洛阳!”只听得那人冷冷地说道。
第一百零六章 来自洛阳的惊喜
“洛阳?”
何足道心中巨震,如今天皇临幸东都,很少居长安,从洛阳而来,并且找上了自己,这到底是何人?何足道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阁下是何人?”
神秘人嘿嘿一笑,也不理会何足道的无礼,径自坐在了客座,说道:“你无须知道,你只须知道给你任务的人是洛阳的贵人,你若事情办成,至少是一个上州刺史,当然你想调到京师也是可以的,这就看你事情办得怎么样呢?”
听完神秘人之言,何足道眼皮蓦然一跳,小心脏跳个不停,他再次深深地了吸了口气,说他对升官没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为了能升官,他可是从一个流外小吏一步步爬到这个七品县令的,但在这个县令位置上,他一呆就是六年。
究其原因,就是朝中没人,眼看着要么升迁要么解官,他这一年多来也只有疯狂地聚敛财物,想着解官后,好好过完下半生。可如今,机会竟然来了!来得是如此地突然,如此地让人振奋。
但何足道不是一个傻子,他从底层做起,混到今日的地步,怎么可能会被神秘人如此拙劣的手段所吸引呢,于是便问道:“既然是洛阳的贵人,那还有什么事办不到的呢?”
神秘人大笑,盯着何足道,说道:“何县令,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是贵人想做却不好做的,必须有个够资格的人来替他完成,而何县令,你,刚好够这个资格。”
何足道双眼微眯,他依旧看似风轻云淡,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如此容易答应,那么意味着他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若事成之后,那贵人来个过河拆桥或者卸磨杀驴,那最终倒霉的是自己,这可不是他愿意做的事情,也不符合他的为官之道。
“文书,送客!”何足道很不客气地说道,而且直起身,一甩袍袖,向外走去。
何文书不禁一急,连忙喊道:“爹!”
“送客!”何足道丝毫没有犹豫,这一刻,他在赌。
那神秘人起身,大笑,而后揭下苏幕遮,露出一张丑陋的脸,左脸颊上一个黄豆大小的黑痣,上面长着三根又黑又亮又粗的毛发,此时他脱掉罩衣,只见他五短身材,而且有些驼背。
他毫不在意地把苏幕遮扔在了案桌上,盯着何足道,说道:“我是天后的堂侄子,武懿宗是也,如今在下腆居仓部郎中,奉天皇旨意,为江南道巡访使,视察江南道义仓,顺便到这上元县办点私事,当然,主要是上面那位的意思。”
何足道心中巨震,胸中中翻江倒海一般,武懿宗是天后堂侄,那武清是天后亲侄,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情呢?何足道不能立刻答应,卷入皇亲国戚之间的争斗,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于是他便问道:“敢问上面那位是?”
武懿宗也不禁被这何足道给弄得心中不舒服,要不是临行前他们再三嘱咐一定要沉住气,以他往日的脾气,早就一顿胖揍,再扔进秦淮河喂鱼了。武懿宗也不是傻子,这样的事情也是很危险的,他可不能一个人扛着,于是便说道:“我希望出了我口,入了你耳,最好马上忘掉。”
何足道拱手说道:“何某也是能沉得住气的人!”
武懿宗冷冷地说道:“上面那位,正是新任的宗正寺卿武承嗣!”
何足道瞬间一愣,旋即笑道:“下官见过巡访使!还请巡访使示下!”
武艺宗一愣,但随即便明白了,于是说道:“上面的意思是要让武清永远消失!”
瞬间,何足道双眸中出现了一抹利芒,果然,还是跟武清有关系,这武家的子侄真的是很有意思啊,收拾心情,拱手道:“武清身份特殊,不是下官敢动的。”
“哼,这我可不管,若事情办成,你至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