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疯将军传奇-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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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刚才还嘈杂不堪的场面,一下象是被掐住咽喉的公鸡,死寂一片。
这仗?打得赢吗?很多人的心里都被划上问号。
不谈那八千人,他们是肯定攻不上来的,装着那么厚的盔甲,那母猪也可以上树了。
可是这么严明的军纪,这么整齐的军形,没开打就让人心一阵不寒而慄……
八千人缓缓松开阵形,而后面那一万多扛着梯子,仅穿着普通锁子甲的士兵却加速跟上来了,在重步兵逐渐散开的阵势中插进去,象是钢笔和笔帽一样合契。
再最后的一万只穿着皮甲的步兵解下身后的长弓,紧紧跟在重步兵身后,也压了上去。
不少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曹军的默契度和配合度,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跟这样的军队打仗,人多就一定能赢么?
曹操自己都不清楚光是一亮相,城上不少人就心虚了。
八千重步掩护着锁甲步兵接近城墙,而那一万弓兵只是第一排整齐的射出一箭后,走了几步就停下来了。
张辽眼中的瞳孔一缩,他们是在用弓箭丈量射程!
没时间想那么多了,敌人都摸到城墙了,张辽大喊一声,抽出佩剑道:“放箭!”
在其他地方都屡试不爽的弓箭,唯独到了这里没了用处,就算没那一个高的精钢巨盾,这些有着锁子甲保护的士兵都不是普通弓箭可以伤到的。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箭雨落在重步们高举的巨盾上,如水里扔进一块小石子,泛起几圈涟漪就没了声息。
而敌人开始架梯子了!
“放滚木擂石!”张辽果断的下令!
这就不是盔甲能防御得了的了,曹操开始伤亡,一个扛着梯子刚刚扶后准备让身后的同袍上去的士兵正好被头上一块大石击中,凭空爆出一圈花白的液体,连叫都没连,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同样的事情还有发生,更多的是重步兵手中的钢盾与巨石和擂木要击,发出刺耳而渗人的怪声。
能用巨盾的都是臂力过人的强壮士兵,可是面对从天而降的石头和一人长的木头,却不是人人都力气能扛得住的,更何况还有反震之力。
如雨打飘萍一般,整齐的巨盾阵开始有了缺口,士兵们的巨盾有的被石头砸得一歪,露出一小块空隙,而后再来一块石头,这重甲士兵也被击得头破血流。
可是退兵的号令没响起来之前,就算是死光了也要上!士兵们顶着头上不知会不会正砸到自己的巨石、擂木,架起一架又一架长梯,两个士兵协同扶稳,让身后的士兵爬上去。
弓箭手也不会闲着,用第一排的齐射量了下射程,保证最后一排的士兵也可以射得到城墙上,虽然一般来说城墙上往下射能更远一些,但是曹军的长弓是经过改良后的,射程比普通弓要远,抵消掉高空的优势,居然和城墙上的射程有一拼。
“三轮轮射!放!”
第一排的士兵以相同的角度拉弓射箭,放完后也不管是否射中,退到后面一排去,抽箭,上弦,后面的一排的人马上插到前面来,放箭,再后退,一共三轮,就象一个精密的手表里的齿轮,契合得非常紧密。
这样一来,反而城墙上的伤亡更大,张辽手下有几人能从上次的夜袭中如他一般都弄一件曹军的盔甲?那些血肉之躯面对着曹军如蝗一般飞来的,带有血槽的箭矢,唯一的下场就是流血不止,甚至殒命!
城墙上投石和木的频率顿时就慢了很多,很多人不敢把头露出来,甚至有人把巨木放在身前当盾牌,城下的曹军当然不会放缓攻势,趁着这有利形势吼叫着爬上梯子,有的甚至已经爬到一半了。
“马的,废物!亲兵上,敢有后退退缩者一律处死!”张辽一见大怒,还没怎么着,自己这边就不行了。
对张辽忠心耿耿的亲卫队一上,形势立即又变化了,他们不避矢石,凡有畏战退缩者就是一刀,城墙上的普通士兵见进退无门,索性心一横,拼了!
于是石头和木头又一交密集起来,刚刚爬到一半的士兵们惊恐的发现梯子从上面被推倒了,带着拖得老长的惨叫从半空中堕下。
老曹远远看着,原本形势还不错,谁知对方一督战,形势马上就改变了,虽然不时有对方士兵惨叫着被射得一头栽倒下来,但是己方伤亡明显变大了,穿着白色长袍的军医在战场上来来回回的拖运伤者,几乎全是重伤,被砸,被摔的。
特别是对方那个穿着己方盔甲的将军,想必就是张辽了,他一到哪里,那段城墙上的攻击就密集了很多。
人不怕死,吕布也徒呼奈何。虽然每每有人在城墙上中箭倒下,但从张辽亲卫督战的那一刻开始,城墙上的石头和木头就一直没怎么断过。
突然有一处城墙上的守军后退,露出一个小小的缺口,城下的士兵还以为是好机会,刚刚手脚并用爬了两步,谁知就看见两个膀大腰圆,赤裸着上体的士兵抬着一口大黑锅,从头倒下一整锅还冒着热气的液体!
“啊——!”此起彼伏的惨叫连绵不绝的响起,见战事紧张,敌军开始倒油了!所有被油淋到的士兵,捂住了脸等露在外面的肢体,哀叫不已,被热油淋到不会即死,但是那种疼得无法用文语形容的痛楚,和剜人心窝一般的哀号,让每一个身临其境的士兵都感同身受,好象被淋到的是自己一样。
死亡,如果来得突然一点,直接一点,或者不可怕。可你亲眼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慢慢的,用一种极其痛苦的方式慢慢的死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被油淋到就是如此。
特别是眼睛进了油的,居然有人生生伸出手将自己的眼珠挖出来,捧在手上大喊大叫,让身边每一个战友都噙着泪,心里都在流血。
还有的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大叫着:“给我一刀吧,我受不了了!”
终于有人看不了下去了,含着热泪跑上前来,照着伤者的脖子就是一刀。然后自己却难过的大哭。
战事开始不利的焦灼起来,尽管曹军死伤人数要比对方少。
可是曹操心里很清楚,自己士兵的身价跟对方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如果说曹军一个受过正规训练的士兵是一颗珍珠,那么城墙上那些被逼着投石头,砸木头的乌合之众就是一粒砂,一块砖。
拿珍珠换砂石?刘禅也不干!可是没办法,这时候没别的选择。
听着耳边一声声不住的悲鸣,看着被军医一个个拖回来淋得全身紫黑一片的伤兵打了几个滚后就没了声息,老曹眼睛里血红一片,眼睛眯得更紧了。
“主公!不如鸣金吧?死伤太大了?”郭嘉只懂出点子,打仗的事完全不在行,看到死的人一下子急速增多,不由得出言道。
“放屁!那些儿郎不是白死了!”从没对郭嘉发过火的曹操也动怒了,也许是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些,“只有继续攻,刚才的努力才不会白费!否则一切都是化成流水了!”
郭嘉不懂,反正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黩不作声。
张锋看情形也不太妙,上前拱手道:“主公,待我去搞了这个张辽!”
曹操一惊,抬头看了看张锋同样也是焦急一片的小白脸,::“万分小心些!”
张辽正在城墙上冒着箭雨走来走去,亲自监督每段城墙的作战,突然看见远处一骑单枪匹马的跑来,看看那头上的鸟毛和手里的方天画戟,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张锋了。
“若是射死张锋,曹军必退!”虽然张锋是吕布的女婿,可是张辽从没不觉得在战场上杀了他有什么不对的。
作为武将,随时要有阵上亡的觉悟,哪怕他娶的是皇上的女儿。
曹操心急,张辽就不心急?虽然城墙上的士兵被逼着和曹军拼了起来,可是他知道,这是用死来胁迫的,一旦过头,这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士兵随时会反戈,捅自己一刀。而且随着士兵死亡人数越来越多,这种危险也就越大。
如果杀了张锋,一切都会不同了。张辽眯着眼,解下身后的弓箭,暗自估算着离张锋的距离,眼里杀机大现。
十步,九步……
张锋何尝不知道自己也是身临险境?可是为了引张辽上当,他连面罩都没放下,故意给对方一个机会。
同时也是他自己的机会。
五步,四步……
在马上,百步也是转瞬即到!何况这区区十步?
三步,两步……
张锋自己也将心提到嗓子眼,全身注意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一步,到了!
张锋几乎是本能的低头,错身一倒,那只堪比子弹速度的弓箭却根本不理会他自以为是的心里估计,只听得“啊”的一声大叫,张锋掉下马来。
第一百七十二节 许诺
MS很多人喜欢挑错,不如这本改成——三国之大家来找茬?
算了,我承认有几处,大家不要再找同样的地方了
1.张锋的箭术。这里最终裁定——烂!
2.甄洛的评价不是女中诸葛,女中张良好不?
3.曹节的容貌,美!OK?
4.伏完不是国舅,而是国丈,董承才是国舅。
昨天,偶又失恋了,第二个跟我说:“忘了我吧。”的女孩,她有资格说这句话,虽然相处不久,但是心里很疼。
所以,天下雨了。
所以,我一夜没睡。
所以,现在很累。
所以,好烦。
我一直都不是男主角么……MLGB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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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城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张锋中箭,然后从马上摔下去,心里的情绪,或狂喜,或担心,不一而同。
张辽自然是狂喜之人,眼前张锋中箭,大叫而堕,不待把弓收起,余光里觉查到一点黑光以几乎追上闪电的速度迎面而来,本能的将手里的弓举起,却仍被那黑光一举击断,继而钉入自己胸前。
那具从战场上掏宝而来,兖州出产的盔甲。
张辽的身体腾空而起,跃起三尺高,然后重重的摔在身后亲兵的身上,要不是有他们阻挡了一下,他也许就摔下城墙了。
好恐怖的箭!
一只普普通通的箭,只不过箭杆和箭头全黑,只剩下尾部的箭翎是白色,此时正插在张辽的胸前正中,强大的冲击力居然使得张辽昏了过去,人事不知。
两下中箭,都是一刹那的事,等到双方反应过来,城下还好,城上却是一阵大乱。
除非老曹挂掉,否则曹军的攻势不会停止;而张辽是彭城的最高长官,他这一中箭,城上顿时大乱。
本来就是被逼着和曹军拼命的众士兵哗的一下全乱了,张辽的亲兵也顾不上这些乱成一窝被捅了屁股的老鼠,慌里慌张抬着张辽下城救治。城下的曹军士兵压力大减,石头和巨木几乎看不见了,狂发一声喊,士兵们攀城的速度更快了。
“主公!”黄忠虽然忠实的完成了对张辽的阻击任务,可是看见几乎没出过什么大事的张锋一头栽倒,目眦欲裂的催马就赶上来。
老曹急得脚真跳,把身边的曹洪和典韦一推:“还不快去把人给我抢回来!”
三人带着各自的人马朝着张锋急急赶去,却见张锋摇摇晃晃自个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还插着那只箭,一脸的血,却没怎么流。
吕布送的那匹马虽然是杂交,却远远胜过一般普通马,性子烈,被驯服之后却对主人忠心异常。张锋中箭后它也一直响鼻不断,此刻见到张锋站起来,欢喜得连连用湿呼呼的大鼻孔去拱他,还伸出舌头添他脸上的血。
“主公!”黄忠欣喜的从飞驰的马上一跃而下,一把搂住张锋摇摇晃晃的身体,“没没没没……事?”
却见那只箭巧而又巧的直直从张锋的脸和头盔之间穿过,直直的嵌在里面,拉出好长一道血槽子,因为那箭正抵在血槽上,所以血流出来的不多。
“几欲惊杀我等!”黄忠那一刻只觉得狂跳的心慢慢才平稳下来,同样的心情还有老曹、文聘、黄叙、大耳朵和张飞。
那关二的表情却好象是写着……遗憾?
众人众星拱月般将张锋围着往回走,曹操一面稳住自己的呼吸,下令乐进、徐荣、华雄等人继续攻城,一面迎上前去。
众人围着张锋的那只神奇的箭啧啧称奇,要是偏了一点,很可能用事实证明,疯子也不见得长命。
就算张锋自己也是惊魂未定,演义里说太史慈就是死在张辽的手上,差点自己还拔了个头筹,一把拔出那只说不清是让自己是庆幸还是什么的箭,只见被压住的血,象箭一样溅射出来,正喷了老曹一脸。
老曹的心里话,比如你还好吧,疼不疼之类的都不说了,“速速抬下去救治!”手一挥,典韦和黄叙七手八脚的把张锋抬起来,不顾当事人的奋力挣扎和反抗,和一连串“我没事”之类的表白,硬是直直冲进军医的帐里。
没了张辽的坐镇,彭城被摧枯拉朽一般的攻势给攻克。张辽部下保着仅仅简单包扎一下的他从东门逃走,留下几万乱哄哄的残军给曹军泄火。
一个时辰,就死伤了一千多人,很多是被巨石砸得重伤,绝对不可能再上战场了。
这些训练良久的士兵之间的感情,可不是吕布军中这些临时拼凑的角色可以理解的。愤怒的曹军占领城墙,继而打开城门,大队曹军蜂涌而入,不是有将校们盯着,往往就是一刀把已经伏地请降的吕布军士兵砍死。
而将校们也能理解他们的愤怒,虽然战争本来就是死亡的代名词,可是城墙下那些被油烫死的袍泽们死得太惨了。因此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手下的这种行为。
曹军士兵用几乎一万人来给自己兄弟陪葬,城里到处是洒在墙上的鲜血,地上满是残肢碎肉,挂在树上飘的居然还有白花花的肠子。一不小心,就会踢到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骨碌碌的乱滚一通。
这种几乎是虐杀性质的场面更是吓得普通百姓紧闭门户,生怕自己遭受同样的遭遇。
不过庆幸的是担心吊胆了一夜,并没有想象中凶神恶煞的士兵一脚踹开自己单薄的房门,开始抢劫或者奸淫妇孺,虽然他们常遇到吕布手下干这事。
曹军军纪很严,不遵将令,抢劫百姓都是死罪。更何况曹军士兵中真正的穷人并不多,他们是当时唯一一只有军饷的部队。
张锋呆呆的坐着,任由军医象化妆似的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这些军医全是出自张机门下,手艺还是有一定保障的,并不是那些行脚大夫。
脸上被贴上一张方方正正的白色膏药,加上渗出的血水,远远看上去倒象是小日本的国旗,心里想着怎么这么诲气,于是找人要了蓝色染料,便成了红白蓝的荷兰国旗。
总比小日本的狗破膏药要强太多了。
周围一大圈人围着,老丈人曹操,黄忠父子,文聘,夏候渊、郭嘉,还有刘备三兄弟,只是绿帽关二脸上不太好看,估计是被刘大耳拉来的。
“知机此次幸好无事,否则回去不知如何面对葳儿。”老曹语重心长的对着张锋劝导,口气好象老师对学生说:“你再不要在课堂上看网络小说了。”
张锋摸摸脸上的荷兰国旗,把散下来的头发很飘柔的往后一甩,“就算只有半张脸,我还是比很多人帅!”
郭GG听了,用扇子捂住嘴作呕吐状;曹洪更是牛眼死死盯着张锋:“你不是说我在吧?”
典韦和张飞两个黑蛮牛对着挺肚哈哈大笑,刘备也轻轻笑着摇了摇头,只有关二又哼了一声。
气氛骤冷。
“咳,此次除了恭贺贤弟无恙,更要感谢当日的援手。”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