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疯将军传奇-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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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你要挺住啊!”候成跟他们两个关系一向很铁,都是从吕布帐下走出来的,见状忙大声呼道。
“放一千二百个心,老子死不了。”
魏续的腿上已经被刺了两枪,汩汩的流着血,把马肚子全染红了。
“兄弟们,要是我撑不下去了,以后你们玩女人时,记得把我的那一份也给玩了。”
“放屁!想死?先问过我没有?”候成大叫着,一边把枪从刺成一串的两个羌人胸中抽出,上面沾着一长串花花白白的内脏。
连张锋都有些支持不住的感觉,人真是他妈的太多了!远远看去,就见偶尔冒出来的一载枪尖,其余的全是个挨着个的羌人脑袋。
羌人似乎铁了心的要定马车里的人了,张锋和身边的马车几乎是所有羌人的目标,算起来候成几个那边的压力还是小的。虽然背后有黄忠的弓骑在不停射箭,可是羌人根本不要后背了,让你射个够,反正我们人多!
“换刀,换刀!”几壶箭全放空了,弓骑不得不抽出长刀,准备肉搏。
妈的,老子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又想想,好象在辽东已经有过一次了。可是那次追自己的才多少人?
一定是韩遂!
张锋越想越有可能,马腾明显有心归顺朝廷,而且他也并不是那么有野心和心计的人。有马超那样的勇将在,还有庞德,马岱一干人,想要自己的命的话,根本在姑臧就可以动手了,估计自己也同样很难逃掉。
“啊!——”一声悲惨的哀嚎,带着不甘和强烈的恨,是宋宪的声音。
“老宋!”候成和魏续的眼睛都红了,近在咫尺的宋宪倒了下去,他们连他的人掉下马去是死是活都看不见,无数双腿在那个位置一阵踩踏,是大象都被踩没了。
“老子操你们这群王八蛋的祖宗!”候成不再抵挡,或是使用了同归于尽的招工,胸前空门大露,虽然一下子就砍死了四五个羌人,但是自己小腹也中了一枪。
“候成,冷静!不要白白丢了命!”张锋大吼着,就算没什么希望也要坚持下去,只要不放弃,还是有机会的。
可是两眼都是血的候成已经听不进去了,一个人居然把围着他的羌兵杀得露出一个小空档,虽然又马上被后机的人给填上。
“将军!”这个真汉子一边流着血泪一边叫,“我们三个,从奉先公手下出来时,就一直没有后悔过跟着您和曹公!”
刚刚把话说完,也跟宋宪一样,掉入羌人之中,一堆武器往下砍去,只听见扑扑的闷声,是砍在肉体上的声音,一声最后的惨叫都没有。
“老候!”张锋一直都明白,自己身为主将,就算战场上有再大的变故,也要保持冷静,否则因为自己一时血气上涌所发出的错误指令,很可能让己方万劫不复。
而宋宪、候成的先后惨死,加上最后那句话,他怎么还可能冷静的下来?
“呵呵——哈哈——啊!”一声如怒雷般的大吼,让战场上所有人一时之间都有了一刻的愣神。
张锋发怒了。
仿佛连颔下的胡须也根根直立,两眼象血一样鲜红,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那是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脑门上一条青筋崩得仿佛要爆开了,粗得象只肥肥的蚯蚓,胯下的血枫也好象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长嘶一声,身边几匹马都哀叫一声,倒了下去。
“拿命来!”张锋不去守着马车,因为他的眼中只有面前晃动的一个个面目狰狞的羌人,脑中不再有什么主将、阵形、大局,翻来覆去的只有一个字在充斥着已经面临极限的神经——那就是杀!
杀杀杀!杀了这些肮脏卑鄙的羌人,杀了他们给老宋,老候丧葬!
愤怒之极时,好象力气也凭空大了许多,先前因为对方人数而缚手缚脚的感觉没有了,换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明状态,手中的海胆也仿佛轻了许多,举重若轻,在手中仿佛是身体的一部分那样轻盈。
一棒横扫过去,顿时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之声,在此时如同地狱中爬出的嗜血恶魔一般的张锋耳朵里,却是最美妙的天簌之声。
脑后虽然看不见,却有着莫名的,难以形容的警惕,一棒回扫,将一个骑在马背的上的,一百多斤的羌人汉子活生生的打飞!
“来来来,有本事就来拿我张锋的命!”张锋一面狂笑着,一面将身旁数倍于己的敌人杀得节节后退。碰上他的狼牙棒的人,全都是留下一具支离破碎的不全尸体。
主将发怒,也鼓舞了众人的志气,张锋这一下表现,让大家居然都抵住了羌人疯狂的攻击。杀人起来一直不做声的乐进则代替了张锋的角色,指挥着本方士兵的攻击进退。
可是能撑多久呢?
羌人这次为韩遂的厚赏所诱,下了血本,要把这三千人尽数永远的留在这里。
曹仁的援军终于来了。虽然张锋并不知道。
远处震天的喊杀声让曹仁一下慌了,生怕张锋有个闪失,曹操不能失去这样的人。
看着曹仁准备带人去拼命,一向都是干的打人七寸,背后打闷棍的史阿开口了。
“将军,等等!”
第二百九十五节 得脱
史阿拦住焦急得准备带人拼命的曹仁:“将军,羌人势大,硬拼不是办法,我们这点人恐怕也不够,若陷入阵中非但救不得张将军,只怕要死作一堆。不如我去刺杀敌酋,将军分出人手于两边鼓噪,敌必以为大队援军至,将军再以主力击敌之分兵,可解张将军之围,待我刺得敌酋首级,敌军必然大乱,此时再全力猛攻,敌必溃。”
“如此便好。”曹仁情急之下也是乱了方寸,听史阿一分析才省悟过来。
“来人,击鼓!”
两百骑兵分成两路,一左一右往包围圈摸过去,一边大声的叫喊,羌人果然以为援军来了,分出几千人来,被引诱至曹仁大军前被全歼。
烧当羌和先零羌的首酋俱至,韩遂下了这么厚的血本要董昭一行人的命,他们当然不可能不亲自来压阵。
烧当羌的首领叫最难(读四声),先零羌的首领叫越果,两个并辔而立,身边仅有一千人马护卫——他们把全部赌注都下到围剿董昭的队伍中去了。
最难看着虽然在风口浪尖却始终屹立不倒的曹军,不由得感叹道:“想不到除了我羌族勇士,中原也有如此凶悍擅战之士,倒让人有点佩服了。”
越果是个高大如吕布一般的大个子,两米左右的身高让他两条腿几乎垂到了地上,手里一根比张锋手中还要大的狼牙棒:“是啊,可是好汉架不住群狼,一会把他们好好葬了,也算是表达一下尊重之意吧。”
“哈哈!”两人齐声大笑起来,却没留意斜刺里一支浑身绿褐色斑驳装束的小队人马偷偷摸近前来。
毒刺成立到现在,这是第一次大规模的出动“火”部队,这只以强悍的小规模群殂击为目的的部队,配备了最先进的作战工具——连发弩!
这种非常小巧,可以背负在身后的钢弩,完全是后来装填弹夹的手枪的雏形,不用装填一支支的弩矢,而是装填有着十支矢的矢夹,可以在短时间内一次性发射完,然后只用重新装填一次矢夹即可!
连发弩的装填速度,射速高,是对付骑兵非常有效的武器,然而作为小巧的缺点,射程比普通的弓箭还要近一点。
“什么人!啊——————不好!”最先发现偷袭的人也是最先倒下的,史阿一马当先,当接近这一千人时,在马背上一踩,高高跃起,在空中就急速的射完手中的弩矢,羌人哀叫着倒下一片。
这批“火”的成员全是精于马下功夫,因为是史阿亲自训练的,个个身手不凡,这五十多人已经是全部精锐了,然而为了救张锋出险,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火成员有学有样,都在半空中射出手中第一波连弩,同时用座骑冲乱对手的阵形。
没有冲刺的骑兵,根本就是被刺客肆意宰杀的鱼肉。
史阿仗着身材矮小,在马腹下穿来钻去,弄着马上的羌人顾自失彼,一对短剑神出鬼没,往往人在马上就被刺穿了小腹——问题是还没看见史阿在哪里。
五十多人象五十多个幽灵,游鱼一般穿梭在两个羌酋的亲兵之中,所到之处是一片血海尸山。
“不对,快,我们先撤。”眼看着手下一个个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杀,两个刚才还在谈笑风生的羌酋再也笑不出来了,一边指挥着手下自杀式的挡住这些刺客,一边调转马头准备逃跑。
“想跑?”
史阿欺近人高马大的越果身边,轻轻一剑,那条长得无法躲闪的腿就被凌空切了下来。
“啊——”越果惨叫着掉下马来,这条腿太重了,一旦失去整个人也无法继续保持平衡。
“一个!”史阿早就盯着他了,这么高的人,想藏也藏不住。
说着,身体一矮,从越果的马肚下钻过去,那条断口的切口处汩汩而出的血,顿时流了史阿一身,不顾蒙了眼,左手长剑只不过反手一撩,两米高的巨人照样被切成两半!
看见越果的死的全过程,最难的心都凉了,这是一支什么部队?如此精悍,简直天生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
众亲卫将最难的人护在最中间,根本不敢反身于这可怕的五十人直接交手,准备先逃了再说。
“天罗地网!”史阿大喊一声,将上了夹的连发弩再次举起,两脚在一具马尸上轻轻一踮,倏然跃起两丈高!
五十多人一般的高高跃起,在半空将手中的连发弩对准将背朝着自己的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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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耳边有连绵的鼓声,张锋也并没意识到有援军到了,潜意识中也没想过要退什么的,宋宪、候成的死,真真正正的让他红了眼,有了一股疯狂的杀意,除非对手全躺下,或者自己躺下,不死不休!
“嗷——”不时就暴发出一声类似野兽的巨大嚎叫,双眼赤红,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和疲劳,一只狼牙棒舞得象风车一般,当真是沾着即死,碰着即亡,一时间居然在重重羌人的包夹下杀出一个小小的真空来!
羌人也彪悍,也不怕死,不过那也有个度。张锋浑身上下却是破碎的盔甲和大大小小的伤口,却硬是不皱一下眉,不喊一声疼,围着马车杀了三圈,脚下的泥都没血水糊得象胶水一样粘人,却怎么也杀不死他。
这下羌人都不敢涌过来了,后来的挤着前面的人,前面的人又拼命的后退,死了一大半的曹军却死死守住了敌人的攻势,人人都是红着眼,咬着牙,——激烈的战场,能让最怯弱的懦夫变成勇士,何况这只可是曹家军!
突然不知是谁开始高歌:“岂曰无衣?与之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曹军士兵开始和着唱起来,手中的武器却一点也没松懈。多年的袍泽之情,让手足一般的弟兄惨死在羌人的埋伏下,有点血性的人哪能不恨之入骨?
同仇敌忾让只有数百的曹军围成一个圈,死死的守着马车,张锋一人游走于圈外,不时的回头救助一下危急的地方,连黄忠率领的弓骑也全都下马,换上长武器加入战圈,这场仗实在是太惨烈了。
数百个人同声高歌,声势居然大过了人数仍然占着绝对多数的羌人,可是这只简直不是人的队伍根本不知什么叫怕,砍掉了手就用脚踢,没了脚就象蛇一样的在地上蠕动过去用牙齿咬,哪怕没了牙齿,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用血喷蒙了对方的眼睛!
远方有个声音大喊:“羌酋死了,羌酋死了!”然后数个声音一起高喊起来,其中还夹杂着羌语。
羌人大军明显的顿了一下,前方看不见后方的情况,但是对方这这么点人了,自己的首领应该不会有事吧。
史阿骑着一匹马,一手提着两个人头:“最难、越果人头在此!”
无比嚣张的单人匹马掠过羌人阵边,看清他手中的人头,惊起羌人叫声一片。
首领真的死了!
两家加起来超过二十万的人马,居然被人给偷了首领?
正当羌人发现自己群丑无首的时候,曹仁一马当先带着援军正面杀来了。
“羌人休得嚣张,曹仁来也!”
混乱的羌人再多,也不济事,被曹军强悍得无以复加的战力本来就惊得畏手畏脚,加上首领又死,敌方援军又到,开始了意料之中的溃退。
张锋被救下的时候,仍是发疯一般的嘴里喃喃的叫道:“还我兄弟命来!”
董昭大概是唯一一个没受伤的人,从马车里手脚并用的爬出来,看着满地残缺的曹军尸体,苍白如纸的脸上泪流满面。
不得不承认魏续的好运,受伤的他居然滚到了马车底下,保住了一条命。
等张锋恢复了神志,咬牙切齿的咆哮道:“韩遂!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第二百九十六节 杀羌令
虽然我现在全力在冲新书,可是这本书,却是我最多心血的一部,哪怕从头到尾不停有人骂我。
不管你们信不信,虽然情节断开很久,可是上节和这节我写的时候,眼睛都是含着泪的,好像我就是张锋,死的是我的兄弟。
再说一次,我不会TJ。
票票给新书,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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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西十里地,这里有一片小小的树林,树叶茂盛,倒是一处安息的好地方。
似是知道今天是送英雄上路的日子,老天爷也一连三天都是瓢泼大雨,不停不休。
三千人马,加上自己的七百五十弓骑,在烧当、先零两部羌人的携手夹击下,只剩下六百余人,而且人人带伤,更有不治而逝者。
宋宪、候成先后阵亡,魏续重伤,并断了条腿,等他清醒时,象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挣扎着滚下床,去拿墙上的剑……几个人合力都扯不住他。
这就是那个张锋心目中背叛过吕布的卑鄙小人?
宋宪、候成,就是那个演义中只露过几次脸,就惨死的小人物?
张锋发现自己错了,从死战不退,力战不屈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是自己的兄弟,虽然不是亲生,但是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好兄弟!
几百个劫后余生的士兵,除了两条腿都断掉的,都在别人的搀扶下来给兄弟们送行。
脸上,淡漠生死的表情,他们已经欲哭无泪了,剩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恨!
“兄弟们,先走一步……”
张锋全身披挂,再套着一件麻黄孝衣,滂沱大雨把全身浇得透湿,渗进衣甲中,更是冰冷一片,哪怕现在是六月天。
可是心都碎了,又怎么会觉得疼?
雨越下越大,众人站的地方都形成一个小小的泥坳,雨水把众人立足之处象溪水一般连绵不绝的冲刷,倒好象人越来越往地下陷一般,凭空矮了三寸。
用木头用架,布匹和茅草为棚,搭了一个巨大的灵堂,一个高大的供桌上,密密麻麻放满了两千四百多个灵位,上面刻着每一个曾经战斗到最后一息都不曾放弃过的勇士姓名。
有些人出身卑微,连姓都没有,刻上去的只是一个平日众人叫顺口的外号,例如狗蛋、二皮子,可是见到这些字眼,想到再有没有机会再和往日的兄弟手足一起吹牛打屁,喝酒调戏女人,不少人轻身呜咽起来。
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流到嘴里,还是一样的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