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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三国之疯将军传奇-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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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马群有迁徙的习惯,而当遇上狼群这种对生存造成极大威胁天敌时,往往都会抛弃一些刚出生不久的小马或者年老体弱的老马,从而为整个马群的转移赢得一点宝贵的时间。
    不过能在那种时候从狼嘴里救下这匹小马,这郝姓少年的功夫不言而喻。
    突然,两只狗汪汪的大叫起来,奋力的朝南方扑腾着,又被粗粗的绳子拉得往回拽。
    “可能还有什么大家伙,我去看看,你们把这只猪皮给剥了,一会我回来叫你们。”郝姓少年叮嘱着,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又有马,毫不犹豫当起斥候。
    长年累月跟猛禽野兽打交道的人,就会形成一种直觉,对危险超常反应的直觉,因为小郝小心翼翼的在茂密的树林中穿形,避开了那些比如盘成一团象堆花白大便般的蝮蛇、树上停着不动的毒蜘蛛。
    不多时,隐隐听见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还传来的小溪涓涓的流水声,小郝不知是什么人,把马拴在树上,猫着腰慢慢的向前踱去,遍地的断枝残叶他硬是一步也没踩到,如果踩上去,发出声音可能会惊动那些人。
    声音越来越清晰,是匈奴人!他们正说着自己不懂的话,好象正在做饭。
    是来偷袭我们县的吗?
    少年心里一紧,正准备转身回去报信,一想还是看看匈奴人有多少人再说。
    只见大部分人都斜靠在树上打盹,只有四个人分成四个方向放睄,另外三个人在做饭。少年仔细数了数人数,正好两个什!
    突然,一个人微微的动了动身子,被一块布塞住的嘴发出唔唔的声音,少年这才注意到这还有一个双手双脚便绑住的女子。要不是她正好动了一动,还真没注意到。
    那女子很年青,头发是盘成髻的,只不过现在已经乱得象是疯子一般,衣服动一动,领口处露出里面的皮肤很白,和外面的暗灰色形成强烈的反比,只见她嘴唇发白,枯得泛起片片皮,大而无神的两眼望着那三个伙夫兵,唔唔的乱叫一气。
    一个伙头起身了,从自己的马身上挂着的皮囊里拿出一个皮水袋,拔出那女子口中破布,应该是那女子渴了。
    可是那伙夫嘿嘿的淫笑着,高举着那皮水袋,清清的水从那女子的头浇到脚,冻得那女子浑身一擅,还不得不仰高了螓首,张着小嘴去接水,露出天鹅一般的雪白美颈。
    “禽兽!”少年咬着牙狠狠的握紧了拳头,不过冲动归冲动,他并没有因此而冲出去,这情况下冲动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只见那伙夫的水已经倒完了,那女子还仰着头,一脸的意犹未尽,那伙夫笑嘻嘻的又给她塞上破布,顺手在她虽然灰土满面却还看得出清新无比的俏脸上摸了一把。
    少年蹑手蹑脚的后退,回到自己马旁边,轻轻解开缰绳,直到确定声音不会被匈奴兵听到,这才翻身上马,一口气回到那野猪倒毙之处。
    “怎么了,郝哥!是什么东西,大虫吗?看你脸色都变紫了。”一个少年问道。
    “不是,比大虫还要凶残百倍!是该死的匈奴人!”
    提到匈奴人,人人都是一脸的咬牙切齿,在这个地方,谁跟匈奴人没有一些夹杂不清的仇?比方说某某的姐姐嫁过去的村里隔壁那家男人弟弟的小姨子的亲娘舅就是死在匈奴人手里。
    “我们快回去通知大人作好准备!”
    “不急,我看这些人马身上装了很多东西,腰里也是鼓囊囊的,还绑了一个女人,应该是刚抢完我们汉人的东西准备回去的。这样吧,我继续跟着他们,你们回去报信,现在是刮北风,我们就这样这样,然后然后……”
   
第九十五节 我叫郝昭,郝昭的郝,郝昭的昭


    北方地区的夜里不象南方,是干冷干冷的,昼夜温差相当大,特别是在树林这种连白天阳光也不怎么能射进来的地方,更是冷得让人发抖。
    连向来餐风宿露的匈奴人都挤作一团,把马围在外面挡风,何况是一个单薄的女子?
    如鬼魅般捉摸不定的树影狞笑着着招手,不时露出一两丝清幽的惨月,在黑糊糊的树林中,反而比什么都看不到更要恐怖。虽然这种恐怖完全是于人为制造的心理,可那事实存在的远方的狼嚎,加上不知哪棵树上猫头鹰的咕咕声,又仿佛能看见有两个绿色小灯笼一般的幽光忽明忽暗……
    蔡琰吓得胆子都结凝了。牙齿上下击颤的“格格”之声,混合着匈奴兵睡着后的巨鼾声,在幽静的树林里能传出好远。
    虽然蔡琰从小就跟着落难的老爹走南闯北,但是至少还有四堵墙,还有可以使唤的下人丫头,哪吃过这种苦?
    原以为自己从小苦练琴棋书画,长大后至少可以有个安定幸福的小家吧?谁知过门一年都没有,那比自己还单薄的夫君便撒手去了,爹爹也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人……
    可是命运似乎觉得折磨自己还不够,只想回到陈留老家,那里有爹爹的旧友曹操,看在往日的两家交情上应该可以照顾自己一下吧?还有当年那个推他下水差点淹死的——张锋,只不过不知道他还嫉恨自己吗?
    想到张锋,蔡琰心里才稍稍好受一点,明明在才学方面略知一二,可是偏偏每次被他辨得哑口无言;可恨那小子老是喜欢看自己受窘的模样——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气得把他推下水去。
    想到当年洛阳的那段时光,蔡琰又想起已经化为一抔黄土的黄莺儿来,不由得一声叹息,淡淡的哀愁冲散了些黑暗中的恐惧。
    如果她当年选择跟着张锋走,也许现在会过得很幸福吧?张锋那小子别的没什么,就是重情,脑子动得快,现在好象名气大得不得了,连这些匈奴人好象都很佩服他的样子。
    一想到匈奴人,蔡琰刚刚好了一点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用力挣了挣手上和脚上和绳子,可恶,绑得这么紧,怎么也挣不开。
    刚被这些象原始人一般的家伙捉住时,以为自己肯定要受辱了,他们眼中看到自己时那种象野兽一般的光芒,自己以前也见过,可是如果真的被这些浑身散发着羊膻味的野蛮人给污辱,还不如死了算了,反正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
    还好,这些人争吵了一会并没碰自己,而是绑了自己一路往北逃。蔡琰明白,恐怕是要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他们的左贤王吧?
    想象自己以后就会被一个几个月都不洗澡的男子占有,蔡琰觉得头都是疼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那么大的一座洛阳城,说没就灭了,倾刻间化成一座废墟;爹爹说死就死了,只是因为叹了一口气;自己一年前还好好的,一年后就成了寡妇加孤儿,现在还莫名其妙被一帮野蛮之极的匈奴人所掳了!
    蔡琰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从前总笑张锋不务正业,从不用心求学,倒是学骑马射箭头头是道,可是如果现在张锋能骑着高头大马来解救自己……
    自己跟着这些匈奴人几天了,他们个个都可以说一口生硬的汉语,可是他们从来不给自己逃跑的机会,哪怕是分辨的机会,可是这些杀千刀的家伙根本就只是把自己当货品,当玩物,当作猪牛羊一般的动物。
    唱一首歌让他们放了自己吗?或者作一首诗感动他们?还是陪他们下下棋,说好三盘两胜赢了就让我走?
    蔡琰哭了,很委屈。
    “嘤嘤”的低泣声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很刺耳,那个放哨的大胡子匈奴兵被惊醒,看见是蔡琰在哭后,低声咒骂了几句,低下头又打盹了。
    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好象是什么东西正在朝自己走过来,那是树叶被踩过的声音,蔡琰吓得哭不出来了,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会是蛇吧?蛇在地上爬就是这样的声音。
    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跃到蔡琰身边,落地时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只见黑暗中两个熠熠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蔡琰浑身的寒毛都惊恐的直立起来,本能的张大了嘴想尖叫,那黑影一把捂住她的嘴:“我是汉人,来救你的。”
    正是郝姓少年。只见他并不急着解开蔡琰手脚上的绳索,反而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打着火,晃了一晃,然后从其他两个方向也亮起火苗,象信号一般的回应了一下。
    那少年对蔡琰压低了声音说道:“姐姐千万别做声,马上就救你出去。”
    虽然不知道这少年打着火想要做什么,蔡琰对汉人那种心里上的依赖和希望还是让她傻傻的点了点头,可惜黑暗中对方不一定看得见吧?
    只见那少年躬着腰,象一只小猫一般跳来跳去,把蔡琰周围除了背后一处外的树叶、草丛都点上火,而其他两个方面也是同时烧起了星星点点的小火苗,天干物燥,一转眼的功夫小火苗带着滋滋的燃烧声烧成了两人高的三道火墙,藉着北风,迅速带着吞噬一切的威力朝熟睡中的匈奴人掠去。
    好办法啊。蔡琰眼中一亮,这才明白为什么不解绳子先放火了。
    如果先解绳子,蔡琰又不象那少年一样,踩在树叶可以不发出声音,难免会惊动匈奴人。而先点起火,就算蔡琰慢吞吞的伸个懒腰再做几个俯卧撑,那些个匈奴兵都只能干瞪眼看着。
    那个放哨的大胡子匈奴兵靠火最近,睡梦中突然觉得浑身变得暖和起来,睁开眼一看,妈呀,三面都着火了,忙大声喝叫着同伴,然后跳起来跑去牵马——如果风够大,人的两条腿都不一定能跑过借着风势力的大火。
    至少那个俘虏,那个漂亮的少妇,大胡子已经没空去管了,甚至都不知道原告蔡琰躺的地方空空如也,还是先保命吧。
    先后惊醒的匈奴人惊慌的各自拉着自己的马,拼命朝唯一没火的北方逃去,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跑得快,最前面的数人已经接二连三的惊叫着连人带马倒了下去,绊马索!
    显然绊马索并不是唯一的武器,黑暗中一排草叉带着嗖嗖的破空之声当头而降,把那几个还没爬起来的匈奴人连人带马死死的钉在地上。
    虽然前面有伏兵,但是相比较之下,剩下的二十几人选择了继续冲!埋伏冲过去也就冲过去了,可是后面紧追不舍的大火似乎更可怕!
    匈奴人不会骑马的人跟汉人里面不会说汉语的人一样多,他们是天生的骑士,根据先那几个倒霉的家伙摔倒的位置,他们很快判断出了黑暗中的绊马索的大概位置,然后仗着骑术精湛,硬是让这道绊马索前后一共才绊住了七匹马。
    原本以为已经逃出生天的匈奴兵还没来得及拍拍胸膛,说声好险,又是最先面的几个匈奴兵惨叫着消失在自己眼前,“卟”的几声闷响,那是壕沟里竖的削得象匕首一样锋利的树桩穿过人身体发出的声音。
    这一道明显比刚才绊马索更阴险的壕沟果然杀伤力也更大,总共有十一个人先后成了树桩上的糖葫芦。
    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是有匈奴人继续判断出了壕沟的大概位置,估摸着冲到壕边,然后两腿一夹,马缰一提,那马儿咴律律一声嘶叫,纵身跃过一个半马身的壕沟——匆忙之中,能挖得这么宽就不错了。
    判断能力差一点的,不是提前跳了就是没机会跳了,整整两个什的三十人编制,硬是在有心算无心的前后夹击下只逃出三个人。
    匈奴人逃得没边了,而身后的大火烧到隔离带之后就没东西可烧了。听着眼前这些人的欢呼,蔡琰心里有一种恍如隔世,再世为人的缥缈感觉。
    “多谢恩公相救,请受小女子一拜!”蔡琰整了整身上早已残破不堪的衣物——早就是在马身上的颠簸中给磨得千疮百孔。鞋也只剩下一只,而那只空着的脚上袜子也破了个洞,蔡琰能清楚的感觉到风呼呼的往里灌,非常无礼的抚摸自己的小脚丫子。
    还好,天黑,看不清楚,要让人看见自己这付窘样,蔡琰要羞愤而死的。
    “姐姐无需客气,白天我见他们人多,急切下不得手,晚上便叫了多些人来,这些匈奴人忒可恶,对我们汉人又杀又抢的!”少年牵过一匹马,“姐姐被掳已久,想必周身酸麻无力,先骑上小弟的马吧,我们一道先回县里再说。”
    “敢问小恩公姓名?”见这少年口口声声叫自己姐姐,本来要叫恩公的,也变成小恩公了。
    “我叫郝昭,郝昭的郝,郝昭的昭!”那少爷回答。
    “卟!”蔡琰忍不住,用小手掩了嘴吃吃的笑起来,哪有人这么说话的?咦?手上总有有股淡淡的膻味?想必捆自己手的那条绳子原来是用来捆羊的吧?
    “姐姐,为什么每次别人听我这样说就会笑呢?我哪里说错了吗?”那少年看不清楚脸,应该是一脸的诧异吧?
    “嗯。没有错啊,说得很好。”蔡琰难得笑一笑,觉得这少年真是有趣。
    大难得脱,身心倍觉精神,蔡琰又问道:“小恩公……”
    那少年说道:“姐姐你就叫我的字吧,伯道哦,伯道的伯,伯道的道!不要老是小恩公小恩公的叫,听着别扭。”
    蔡琰一听,再也忍不住,在清暗的月夜中笑得露出了一排碎玉般的贝齿,“咯咯咯”清脆如银玲般的笑声响彻四野。
    完了完了,今天什么淑女形象都没了,爹爹原来说过,女孩子笑的时候不可以露出牙齿的。
    呃……没关系,已经不是女孩子了。
    “姐姐你又笑我!”那少年有些不高兴了,听声音有点气鼓鼓的。
    “不笑,不笑,唔——哈哈!”蔡琰觉得今天好开心,遇到个这么憨厚可爱的小弟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洗涤着脸上满是的污垢。
    那少年憋着一肚子气不说话,牵着马在前面走,后面一大帮子人还在七嘴八舌谈论刚才那连环陷阱应该如何如何再修改一点,以达到最好的杀伤效果。
    “伯道?!”
    “嗯!”少年不高兴的应了一声。
    “可曾读书?”
    “原来念过半年私塾,后来先生看我老睡着,就叫我娘把我领回去。再后来娘把我打了一顿,但是再没去念了。”
    蔡琰秀眉一蹙:“怎么小小年纪……就这么好本事?”
    她本来是想说:“不好好念书?”后来想想自己书念得不错吧,还不是让大字不识一个的匈奴人给捉了,讲道理又明显不管用,最后到底是让一个读过半年书的少年给救了。
    她现在有些怀疑自己在这乱世是不是应该象张锋那样学学骑马射箭,有点自保之力也好啊?
    那少年听了就高兴起来了,有人称赞他么:“是啊,我从小跟着爹进山打猎,就算是一般的狼也拿我没办法呢。”
    两人东扯西拉的谈了半天,最后又回到匈奴人这个话题上来,郝昭很是硬气的冲着天上月亮叫道:“等我从了军,就去灭了这些天杀的匈奴贼!”
    “你要从军?投于何人?”蔡琰好奇的问道。那只没有了鞋的脚有些冷,那只大拇趾从袜子的破洞处一露出个小半边来就冷的厉害,于是她把那只脚缩在马腹上粘着紧紧的,那马觉得甚不舒服,连连打了几个响鼻。
    “我要去投于小温候、张锋张将军处!”郝昭说起张锋,一脸的向往。
    “哦?这却是为何?”蔡琰有些好奇,怎么张锋的名气连这种山野小县出来的孩子都敬佩么?
    “厉害呗,然后就是听说他人好。他一个人杀得几十万董卓军屁滚尿流,还出钱收养了好多流民,这样的人不投,投谁去?”其中有一句话明显是道听途说来的。
    蔡琰沉默了,他人好?自己怎么不觉得?
    不过这倒是使她有了一个念头,一个回到陈留的念头。
    “伯道,我认识张锋哦!想不想投到张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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