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疯将军传奇-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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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敢岂敢,袁公子亲自登门,真令敝府蓬荜生辉,来来,快请入内。”甄豫一手撩着裾衣边,一手伸得长长的,小步走在前面,弯腰躬身的活象一个青楼里拉客的龟公。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甄豫对自己一行人毕恭毕敬,田丰心里却总觉得这甄豫虽然一脸奴才像,笑得却很诡异。
不对,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甄府里还是人来人往,不过主要走动的都是一些下人、丫环,也偶尔见到有二个客人打扮的在下人的指引下神色匆匆的行走——那估计是尿急了要出恭。
来到客厅里,两个守着门口的下人在甄豫的授意下扯着嗓子喊道:“袁二公子到!”
瞬间,整个几百米大的客厅里原本吵嚷如同一个菜场安静得可以哄婴儿睡觉,那些只是“参礼”的人都好奇的回过头来望,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商人。商人是不可能跟袁家争女人的,袁熙彻底的放了心,从右至左怀着君王俯视百姓的心态一一含笑审视过去,突然停在左手边第一个几案上不动了。
这个明显象征着尊贵和身份的位置已经有人占了,是两个年纪都不大的男子,特别是那个坐在侧位上的那名男子,华服峨冠,一脸嘻笑自若的表情,看到自己一行人出现,一点吃惊或者害怕的表情都没有,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好象在看一只在表演拱大便的屎克螂。
田丰心里那种不安也得到了证实,询问的眼神一看到笑得怪异的甄豫,立即明白了他的笑原来是这两名少年!
甄豫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还是那种谦卑得象在乞讨一般的笑,呵呵的引着三人走向那两名少年:“容小的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兖州的曹大公子,以及张锋张将军!”
第一百零九节 过三关
张锋和曹昂两人长立而起,对着袁熙礼了一礼:“张锋!”
“曹昂!”
“见过袁二公子!”
袁熙惊讶的大嘴还没合上,手忙脚乱的还礼:“不敢当张青州、曹大公子大礼!”
总算还记得介绍二位谋士,侧身半让:“这两位乃是家父心腹,田丰田元浩,沮授沮则注!”
虽然这两个少年哪个是张锋,哪个是曹昂,三人没见过,不过就张锋的疯遍半边天的名声而言,这个从头到晚笑不停的少年肯定就是张锋了。
田、沮、张三人互施一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丝敌意。情场如战场,虽然三人都不是主角,是不是有点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味道?
如果换个地点,场合,袁熙是很有兴趣和张锋结交一番,顺便再看看能不能挖个角什么的。虽然父亲一向对张锋不感冒,但是这个弱冠之年就闯出大名头的少年,着实让袁熙好奇不已。
谁想到会是在这里!
按下百般心头滋味,袁熙强笑着说道:“张青州闻名天下,在下一直欲铿锵一面而不可得,谁知居然在此时此地能得见其人,何其幸也!”
张锋依然是那样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和身边面色平淡表情不波,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的曹昂简直是天壤之别:“袁二公子言重了,张某一介俗人而已,倒是疯名天下皆知,惭愧惭愧!”
“张青州何故太谦,想当年谷城雄姿,至今有人尚恋恋不忘,如大人得空,不如在这冀州游览一番如何?”
言下之意就是想试试张锋的忠心了,如果对方松了口,则就有希望招览了。
田丰、沮授死死盯住曹昂的表情,这一招他们用得很熟练,如果曹昂没什么动静,说明张锋很受曹操信任;如果曹昂流露出惊慌或者恶毒的眼神,则说明张锋和曹操之间并不是铁板一块毫无间隙。
可惜曹昂还是那付要死不活的样子,好象脸上是一块铁,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执弟子礼,一动不动。
“呵呵,我家主公也说冀州好地方,这不,我和我家大公子这头一遭来,然后是曹仁、曹洪、夏候惇、甘宁、华雄、徐荣等人都会轮着来,到时还请袁公子不要嫌人多不管饭啊。”
袁熙一听,下巴掉到地上都忘了捡起来。我不就是小小的试探了你一下吗?有必要这样威胁我吗?曹营那么多人轮流来?还会带着兵吧?每人带上三五千人在冀州住上三五七天,不用打也把我冀州活活拖死。
田丰和沮授对视了一眼,共同得出一个结论:此人言辞犀利,不要与他作口舌之争。
你不惹他,不代表他不想惹你,张锋倒是很干脆的问田丰、沮授两人:“两位大贤声名远播,我家主公也是仰慕已久,不知两位有没兴趣到我兖州作作客,我家主公必倒覆相迎。”
这也太过分了吧,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挖人。袁熙气得脸都蓝了,指着张锋说不出话来。
田丰、沮授整整衣冠,,正在心里打了一通腹稿,整些大义、忠贞的据句来斥责一下张锋,也好在袁二公子面前表表自己忠心,没想到张锋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看来两位是不愿意了,这也无妨。”
说完就拉着曹昂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目不斜视。
田、袁、沮三人面面相觑,怎么还有这样的人!明着报复自己,居然还算好了各自的反应,在自己说话之间就提前闪了。这算个什么事?
甄豫在一边看得心里是乐开了花,这曹家和袁家看起来亲密无间,实际上也不对付!这下我甄家有希望在夹缝中求生存了。
三人愤愤然找了右上首的位置坐了,气哼哼的想找人出气。偏偏对面的张锋还不时送来一个白眼或者是中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含义。
整个大厅里从主座下两排几案一字往下排开,,整整有三十二个座位,人满为患,不过大家都心里清楚,这场招亲肯定是最上首的两帮人对掐了。
袁家对上曹家,谁会摘走甄洛这朵漂亮的小花呢?真叫人拭目以待啊,不过这里好象是袁家的主场……
待袁家三人都坐下,这场戏的主角都到齐了,这时甄家的三个男主才一齐出现,拍了拍巴掌,数十个丫环流水般婷婷而入,巧笑倩兮的跪下,为每个几案上置上酒水、香茗,然后告一声罪,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中,带着一股香风又翩翩而去。
摘不走甄洛这朵名花,这些丫环要一个走也好啊。这是在场大多数人的想法。
唯独曹、袁两家的五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象是木头人一般呆坐着。
“各位,舍妹已及及笄之年,又稍具才学,不敢明珠暗投,特请天下青年才俊齐聚于此,为舍妹择一佳偶。在下三人人微言轻,今能请到如此之多贵客,心内不甚惶惶。来来来,这第一杯,当是在下三人感谢各位的茬临。”
众人纷纷一阵客气之声,然后举杯。
袁熙气哼哼的刚把杯子举起来,就看见张锋趁别人都以袖遮面饮酒之时,对着自己这边张嘴咕噜着嘴里的酒作漱口状!
“哼!”袁熙大怒,我如此看重你,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敢当众戏弄我。你这姓曹的也不管管,只顾自己一脸痴呆的装傻!
袁熙把酒杯狠狠的摔到地上,叮当之声,清脆入耳。众人正奇怪这袁家二公子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翻了脸,就听张锋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说:“哇噻!四世三公名门之后就是不同!摔杯子也比别人摔得帅一些!”
众人不敢大笑,小声如苍蝇一般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田、沮二人死死拉住暴走边缘的袁熙,小声苦劝道:“二公子万勿失态。这张锋是故意激公子,如公子失态,则是中了那厮之计也!”
袁熙恍然大悟,这小子太坏了,把我弄生气,就给甄家人一个我小气的印象!
忙急速调整脸色,强笑着自嘲道:“失礼,失礼。这酒杯太滑,一时拿不住手。”
甄家老二甄俨忙打圆场,命人换了一个新的酒杯,只是这曹、袁两家的暗斗,已心中有数。
“这择偶之法,在下三人业已拟定,舍妹也是同意的。分为三关,众位如若在三关中一举夺魁,则为妹夫矣。”
田丰长身而起,拱手为礼道:“不知这三关,内里却是哪般?”
众人想问又不敢问,论身份只有这两家人有资格,一听田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一时间附和之声大起,如惊起蛙声一片。
“田先生,一为文试,二为武试,三为舍妹亲自选题面答。可由家人辅之。”
哦——
田丰慢条斯理的坐下来,和沮授又交换了个眼神。
估计搞定!文试,有我们两在,张锋那个泼皮无赖如何是我们对手?
武试嘛,你看那曹昂那小白脸明显是读书读傻了的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估计连马都没骑过,怎么会是我家二公子的对手?
只是这第三场有点麻烦,想不到这甄家真是没人了,居然让一个女子亲自出题,估计有点刁钻,不过没关系,只要赢了两场,这甄家还是跑不掉!
曹昂这时才茫然的抬起头望了张锋一眼,得到后者一个“安了”的眼神后又重新沦入迷茫中。
第一百一十节 文试
两下都是信心满满的等待着第一场文试,只不过依仗各有不同。
曹昂一点都不担心会有什么问题,退一万步来说,输了又能咋地?这没见过面的甄洛到底是什么样,心里完全没个谱,万一……长着一口黑乎乎的大鲍牙怎么办?会不会有口臭?脚气?要是过不了就过不了,只不过最后曹操责罚起来恐怕不好受。
至于他的老师张锋神秘兮兮的透露,甄洛是个大美女,这点曹昂一点都不抱希望。在他想来,张锋别的本事是不假,可这种花心肝肝的家伙,会平白无故的把美女让给别人?别说这甄家的条件就只一个未婚人士,并且是要嫁作主妻的,就算条件是要只嫁皇家成员,估计张锋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姓改了刘,然后把刘协的一套仪仗抢了冒充大尾巴狼。
所以曹昂很肯定确定以及一定,这甄洛一定很丑,至少不漂亮,要不张锋绝对不会给自己留着。
张锋要知道自己的弟子在心里这么评价他的,会不会抓狂?
甄豫又一次拍了拍手掌,众人的眼光齐唰唰的看向门口,期待又一次看到那些个体态轻盈,轻罗薄衫的美貌丫环,可惜出现在门口的是一排青衣小帽的男仆,手里举着一个托盘,放着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
众人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田丰和沮授虽是袁熙的幕僚,但是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做些端茶倒水的粗话,这次不同,这甄家之亲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联姻,同时也是为了充实袁绍的口袋。于是田、沮两人一个把纸铺开,一个一把抓起砚开始磨墨,倒象两个伴读小书僮。
虽然张锋首先开始使用的桌椅早就传遍大江南北,但是在正式场合大家还是习惯铺上坐垫跪坐——一些古老的习俗是很难抛弃的,哪怕是过时的、落后的,中国人一向如此。
今天也是这样,曹昂还好,张锋早就跪麻了腿,眼看着曹昂慢吞吞的那里磨墨,他自己倒象没事人一样,伸直了两腿,双手撑地,哦的长长一声轻哼。
对面的两个书僮狠狠一眼瞪过来,心里暗自愎诽:“到底是个放浪形骸的痞子!”
他们却吃惊吃到张锋对曹昂说道:“这次倒是失算了,也应该带两个书僮过来,这种事也不用你亲自动手了。”
曹昂的回答居然是:“此等小事,不劳恩师挂怀,昂自能做的。”
张锋居然是曹昂的“恩师”!
这种连跪坐礼节都不习惯的家伙,居然还有资格当人老师?偏偏教的还是曹操的儿子!那曹操可不是什么傻瓜,会请这么一个疯子当儿子的西席,这说明什么?
说明张锋肯定平时的疯样子是装出来扮猪吃老虎的!
两个书僮神经绷得紧紧的,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各位!这一场文试嘛,请以‘商’为题,各抒己见,字数不限,限时为两柱香!”
一个男仆点燃了自己手中抱的香炉,恭恭敬敬低着头抱着站在甄豫身边。
商?我日,这是什么题?
田丰和沮授面面相觑。
但凡考题,莫不是以农、民、君、亲、师、自然现象为题等,连军都极少出现在任何形式的文试中,更别说士人一直最看不起的‘商’!
田丰和沮授两人,自幼便能熟读四书五经,若是引经据典,自然是头头是道,滔滔不绝。可是这商……没学过。
没办法了,谁叫这甄家的死鬼老爹就是个商人出身呢?硬着头皮现编吧。
田丰和沮授一人说一句,袁熙不时停下来等着,等着他们冥思苦想。不时两人还小声争执一两句,看来关于这商,两人的意见很不统一。
田丰坚持要贬商,自古商人无利不逐;沮授坚持要扬,人家甄家是从商的,你这么贬法还想不想完全任务了?
两人各持一辞,唾沫星子把夹在中间的袁熙喷得象一只口水鸡,差点动手打起来。
而反观张锋这边,他一听这个题,索性在地板上躺得象个大字,闭了眼开始打盹。
曹昂听了也是起先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不是张锋当初给他上的第一课里就说过的么?头一次露出高兴的神色,提笔就在纸上哗哗哗行云流水,下笔如飞。
这货肯定是迷惑我们!
两个时而和好时而争吵的书僮觉得张锋是要制造假像。
其实他是真的累了,腿又酸又麻,又没他什么事,至少这第一场他是不用出手了。
出什么题不好,非要出什么“商”?甄小妞你是怕嫁不进曹家吧?
曹昂写得一发而不可收拾,又找男仆多要了一张纸,已经写得停不下笔了。
而袁熙这边,才写了可怜兮兮的三行字,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发呆,听两位高参吵架。
不一会,曹昂长出一口气,志得意满的把两张“试卷”交上去。甄豫点头哈腰的谦恭的接过,只看了几眼,一脸的讶色,旁边两个甄家兄弟也凑过来,围着这张至少有一千多年历史的答卷,点头称赞不已。
袁熙苦得脸都滴出汁来,好不容易把试卷写满了一张纸,迫不及待的交了上去,象刚跑完马拉松一样气喘不止。而甄家三兄弟显然对这张答卷也很期待,但是三人只看了一小会,就面不改色的放到一边去了。
袁家三人心一沉,难道这张锋还真有什么才学,能让商人出身的甄家人看对眼?
待到众人的试卷都被男仆一一收齐,有的甚至是白纸一张——这看热闹的还真写出什么东西不成?甄家三人小声互相询问了一下,然后老大说道:“第一场文试,曹家大公子获胜!”
众人哦的一阵轻呼,果然是这两家人之一胜出。
只是袁家人不服气,田丰早就不耐烦的跳起来质问道:“众人所答只有三位甄公子所知,为免有做弊之嫌,还请将曹公子之高见公之于众,也好叫众人心服口服。”
众人一阵附和之声,这曹昂写的什么内容,居然能以一敌三?这田丰和沮授也是两个盛名之世,居然加一块也不是这年纪轻轻的曹昂对手?
虽然同时也承认这题也少见了些,偏了一些。
甄豫面带微笑的说道:“理因如此。”只是说这话的神色间带着些许的自豪,身子也不象开始那么佝偻着,挺直了许多。
对着手下首的男仆点点头,那人两手接过曹昂的那份唯一写了两张纸的试卷,展开大声读了出来:“夫商者,国之命脉也。互通有无,互补稀缺。……”
田丰和沮授越听越吃惊,越听越心凉。虽然他们一向看不起从商者,然而这曹昂纸上所写,无论论点,论证,都是前所未闻,而且字字有理有据,显得极有内涵沉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