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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三国之疯将军传奇-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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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张锋出现了,为了救典韦而不得不放弃弓箭之利而用长枪硬闯张绣中军的弓骑又一次让胡车儿的部队尝到了弓骑的犀利。黑暗中不知道多少的箭雨从身后突然袭击了胡车儿部,对于未知的攻击,人们的第一反应是惊慌!
    同时张锋没忘记拿手的一向喜欢使用的心理攻势:“主公无已恙,公明兄放心!”
    这一来久攻不下的曹军心喜若狂,士气大振,逼得相比之下却大失军心的胡车儿部连连后退,就算胡车儿一人再怎么凶猛,也难挡整个部队的溃败。他见大势已去,不得不放弃阵地,带着已经毫无斗志的败军往宛城败退。
    “知机,主公在何处?”徐晃倒拖着大斧打马而来,一脸惊喜的问道。
    “嗐,我哄他们的,我哪知道!”
    “你……”徐晃惊得说不出话来,哪有拿这种事乱打哈哈的!
    “不过我料主公多半是往南去了,这样吧,公明兄给五千人我,我往南找,你往北找,谁发现主公便以响箭为号。”
    “也只好如此了!不过南面是刘表的地盘,主公如何会往南去?”谈起临机应变,揣测人的心里,恐怕这世人能和张锋拼一下的人并不多。
    “多说无益!快快分头行事!”
    天将微明时,终于在宛城南面三十多里处发现了几乎赤着上身的老曹,许褚,曹昂三人,老曹冻得簌簌发抖,曹昂的袍子披在他身上都不管用。
    要不是张锋一行人沿途大叫主公,恐怕老曹三人躲在旮旯里都不会露头。
    “主公恕罪,锋擅自引军来助战,未得军令,甘愿受罚!”张锋看到曹操虽然嘴唇发紫,两腿筛糠一般抖个不停,但是身上的血渍应该不是自己的,终于放下心来。
    “知……知机引兵来救,有功无过,……还还……阿嚏!”老曹打了个厚重的喷嚏,嗯,中气还很足,看样子应该没事。
    “还恕个什么罪!”看着张锋愧然的把头盔放在地上,俯首认罪的样子,老曹没来由的一阵心酸。
    “张将军如何知道主公在此?”倒是曹昂和许褚很好奇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主公多智,吾料主公以张绣以为南面为刘表之地,必不敢来,偏反其道而为之,故与徐将军分南北而寻,天幸得遇主公!”
    “还是知机知我啊!”曹操颤抖着两手扶起张锋,“几不能与汝相见也!”
    “主公,张绣虽败,但未伤筋骨,又有贾诩在侧,想必会重整旗鼓来追,不如速速集合大队人马,以图后策。”
    “知机之言甚善!然则……阿嚏……!先弄件衣服来穿穿?”老曹从破衫里伸出一只手,配上一脸萧瑟的表情,活象个沿街乞讨的叫花子。
   
第一百三十三节 再降


    张锋一行人朝宛城进发,正遇上典韦和徐晃四处派人寻找,忙把半裸了大半夜的老曹用几条毛毡结结实实的捂住了,离宛城三十里下寨安顿下来。
    老曹的行军床旁生着四个火盆,烤得张锋等人一头大汗,偏偏老曹还在床上打摆子不停。军医仔仔细细从头到脚包括淋巴组织都检查了一遍,这才跟徐、张等人说到:“诸位大人放心,主公只是受了凉和惊吓,幸而身子底子不错,属下再开得几味药,包管主公旬日便愈。”
    军医告辞而去,老曹这才张开略有些血色的嘴唇,含糊不清的说道:“唉,都怪吾一时色心,使得张绣降而复叛,又连累了侄子,心不得安。”
    张锋和徐晃对视了一眼,没有接话茬,总不能说,叫你个老色鬼老是在外面玩烂妞,这下好了吧?
    那是丁夫人的权利。
    老曹也大概觉得不安,说道:“知机,这次未带得奉孝几人,军中只有汝和公明可问事。依汝之见,我军是否应该退回许昌,以观刘表及张绣之变?”
    说完又是一阵急急的抽搐,又把浑身的毡子紧紧的裹了裹。
    史涣一见,就往帐外,边大叫着:“快快传令下去再寻几张毡子来!”
    张锋一听,马上摇头道:“主公,属下以为不妥,虽然张绣降而复叛,但此仅是其一时冲动所为,现在主公无恙,加上有贾诩在侧,此人必已后悔!属下愿以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张绣再次来降!”
    徐晃一惊,忙一把拉住张锋道:“万万使不得!张绣昨夜才袭击主公,今天你便前去,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就连床上的老曹都笑了:“咳……知机,你的嘴皮子骂人还行,说人来降?恐怕……”
    “主公,张绣处在我兖州和荆州之间,必得择一而从之,方得保全自己。而刘表沽名钓誉之辈,但凡降而复叛者一概不纳,结义大哥吕布便是吃了他的闭门羹。如属下以真心说之,彼必能不疑而降!”
    曹操闭上眼,半天没说话。正在张锋和徐晃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道:“说到底也是吾对不起张绣在先,知机之言也可一试,汝去了张绣处便说,已往之事一概不究。”
    张锋抱了抱拳,应了声喏,正准备转身离开,老曹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张锋说道:“知机,须小心些,葳儿还等着我们回去。”
    瞬时张锋只觉得身体里一股暖流,洋洋洒洒的流遍全身,每个毛孔好象都张了口在呼吸,倒不是因为葳儿在等他这句话让他觉得温暖,而是老曹这句话,让他实实在在体会到了亲情的那种味道。
    自张温夫妻在洛阳自尽后,这世上张锋连名义上的亲人也没有了,虽然和莲儿、丽儿已经成婚,但是长辈那种慈祥的关爱却是一直没有尝过,张锋已经忘记什么叫亲情了,这种好象绝大部分人都有的,很普通的东西,对他来说却是一种奢侈品。
    无缘由的,张锋眼中滑出两滴泪水,对着老曹跪下行了个大礼:“小婿必不辱使命!”
    典韦和许褚守着帐门口,看到张锋一边抹眼泪一边走出来。
    典韦:“老许,你不是说是张将军救了主公吗?怎么被主公骂哭了?”
    许褚:“你这黑胖子忒多事!站好你的岗,问那么多啰啰嗦嗦的做什么?须知张将军是丞相半个女婿,怎么着也是他们家事!要你在这里瞎操些心!”
    典韦摸摸大脑袋,额头上有一个鲜红的疤,那是他守营门留下的印记:“说说也不行啊,没战打每天能淡出鸟来,好生无聊,要是能象张将军一样每天骑马去射人玩就好了!”
    许褚翻了个白眼,没说话。典韦自顾自说道:“主公也是,张将军救了他还骂他做甚?看,堂堂一个好汉子,我老典也佩服,却被骂得哭了起来!你说,我们怎么没听到主公大声骂人?或是主公被那叫得大声的婆娘给搞得没力了?”
    张绣坐立不安,背负着双手在贾诩面前不停的走来走去。
    贾诩仿佛睡着了一般,两眼眯合着,要不是半晌会摇一下扇子,真以为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睡得着。
    “文和教我,此时再何为?老贼不死,这仗就赢不了。而刘表的军队不时就兵临城下,界时两下合击,宛城必破矣!”
    张绣在厅里转了几百圈也没个好办法,自己都有些头晕,回头一看贾诩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装高人!
    “主公勿忧!只需主公再派一名使者出城投降曹操即可。”贾诩不紧不慢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要不是张绣一向对他言听计从,非常信任他,早就一刀把他砍了。
    “文和莫非戏耍于吾?昨日差点杀掉曹贼,安得又投降于彼?此未免太过荒诞!”
    贾诩还未开言,一名小校风风火火的推开厅门:“禀报主公,城外有一将求见,自称张锋!”
    “他来做什么?轰出城去!”张绣想也不想就一挥手,明显是记恨张锋自称是他爹这事。
    “且慢!”贾诩再也沉不住气了,一下站起身来,:“主公,若想保得宛城,都在此人身上,张锋必是来说降的,且开门迎之,观其言辞再决定如果行事不迟!”
    张绣沉吟片刻说道:“也好!”转过头又去问那名小校:“他带得多少人马来?”
    “回主公,仅单身一人一骑!”
    “果然好胆色!”身为敌对身份,张绣也不禁叹一声,如此人物都效力曹操,也许自己是该以大局为重。
    城门大开,这座荆北重城就象一只巨兽张开大嘴,二排甲士各五十人分两厢站立,手中持着长戟,两两交叉,形成一道由长戟组成的拱门,寒光闪闪,一片肃杀之色。
    张锋一人一马,立在这道“拱门”之前。脸上一片邪笑之色,嘴里不知在嚼着什么东西,一付满不在乎的吊儿啷当之像。
    “哎呀,我好怕怕耶!”张锋装模作样的说道,还故意说得很大声,城上城下有几人忍不住笑了。
    要知道说降的人最重要的是心理素质这关,一般过拱门的不是装得正气凛然眼皮都不眨一下的装硬汉,就是吓得哆哆嗦嚏象筛糠一般,哪有人见过张锋这样嘻皮笑脸上阵的?
    “有请张将军入城一叙!”
    张锋慢吞吞的从马上滑下来,骑着马是过不去的,除非想试试自己的雉尾翎会不会被戟割断。另一方面也是表示对对方的尊重和诚意。
    张锋牵着马缰,走到拱门的第一个士兵处,看也不看就把缰绳往他手里一塞,根本不管这名明显没见过世面的小兵几乎抓不稳手里的长戟,差点砸到张锋头上:“牵着!好生照顾着,这马回头还要带回去交配!”
    一地的下巴!
    张绣和贾诩远远看着张锋在做秀,惊得也是眼珠都瞪成四方形:哪有这样来劝降的!太随便了吧?
    还没完,张锋一摇三晃的慢腾腾在拱门里摆开八字官爷步象乌龟一样走,三步一进两步一回头,搞得这帮士兵心里象火烧,这位大爷,你是不是走快一点,你没见我们拿戟的手都发抖了吗?都快撑不住了。
    张锋总算在大家粗如牛喘的鼻息中走过拱门,还没等大家松一口气,他突然回头对着最后一名士兵说道:“你的皮肤好白哦!”
    “当当当!”至少有七八个人当场手中的戟终于再也拿不住掉在地上。
    张绣哭笑不得,这疯将军的钟头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倒是贾诩,眼中一抹精光闪过,再换以一丝微笑。
    “大汉青州牧,领镇北将军,行军校尉张锋参见张将军!”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居然在过戟阵狠狠戏耍了自己一把的疯子,见礼时却是恭敬的很,让有心以为他会让自己出丑的张绣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不是不想找条出路。既然贾诩说此人是来劝降的,那就看看好了。
    可是曹操真的不介意自己叛而又降么?虽然原因大家都知道……
    “将军无须多礼。不知将军与我,份属敌对,到此来有何贵干?”张绣怀着一丝希望,但是脸上还是一片沉色。
    却不料张锋一笑,露出满口的白牙:“将军姓张,我也姓张,除了厮杀,就不能谈谈风月么?谈谈风向也好啊!再说我代表大汉天子而来,将军也不会就让我站在这里跟你谈吧?”
    张绣一脸尴尬,没想到这货用天子来压他,虽然自己也是天子亲封的,但张锋可是呆在许昌,随时可以参见的又牛又红的曹操手下,自己在这方面哪能跟他比?
    贾诩忙上前说道:“将军里面请,主公已备好薄酒,还望将军不嫌粗鄙才是。”
    张锋笑呵呵的说:“岂敢岂敢,再说我的确是又饿又累又渴,昨天到现在还没睡过呢,不如我们先吃着喝着,再找个小妞美美的睡上一觉,醒来再谈如何?”
    连贾诩都要晕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当然最后那个是不可能的,要是张锋真在这里睡一觉,估计外面都急得要打起来了。
    看着张锋斯斯文文的小口小口吃菜,两边一边一个侍女一个倒酒,一个拿了帕子跟他擦嘴,张绣却一口都吃不下:这小子肯定是故意气我来着,正事不急,他倒吃得有滋有味。
    贾诩忙给张绣打眼色,谈判就是心里战,一急就全乱套了。
    好容易等到张锋打个饱嗝,张绣忙命人撤了自己和贾诩两人一口也没动过的酒菜,侍女们也全退下。
    “那我也不绕圈子。此次张某前来,乃是奉主公之命,希望张将军归降丞相。”
    张绣白眼都翻穿了,这次还不叫绕圈子?看你进门开始到现在都一个多时辰了,正经话才开始说。
    “将军未免太小看人了,张某人虽比不上将军名声大,但好歹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曹……操辱及家婶,怎可屈膝事之!”张绣一拍桌子,嗔目言道。要不是贾诩在使眼色,估计张绣一个“曹贼”已经叫出声了。
    “将军息怒!将军可知当日董卓老贼曾逼死我家父家母之事?”
    “略有所闻!”
    “为将者,自知厮杀沙场,朝不保夕,然则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及社稷,天下,虽死无憾!若祸入家人,也是命中如此,怪不得他人!请问将军,将军手中可有无辜之人之鲜血?”
    “这……或许是有的!”
    “那不就是了,在这战乱纷伐的世上,谁死不是死?若是想家人安然于世,不若弃军归隐深山老林,或许可苟且全身。否则如王允、家父之流,又怎会惨遭不测?”
    张绣当然明白在乱世里,强者说了算,只不过拉不下脸而已。
    “只是家婶……”
    “将军好没道理!令叔弃世已久,令婶与我家主公情投义合,正欲结为连理,却被将军活生拆散!令婶中年孀居,找一个身世、身份相配之人已是不易,将军反对也就罢了,却在归降我家主公之后却又能起兵反之?此便是将军心中的孝道?”
    好一张伶牙俐齿!看着张锋红口白牙的一番理论,张绣既觉得有道理,又想脱下袜子塞进他嘴里去。我倒成了棒打鸳鸯的不孝之人了?
    “但我家主公心有天下,一向敬佩将军为人,又武勇无双,如若将军愿再次真心归降,我家主公说了,既往不咎!还望将军三思。”
    张绣一遇大事拿不定主意就朝贾诩看去,后者默默点了点头。
    “曹将军当真说既往不咎?”张绣虽然意动,但是还是放心不下,毕竟反过一次,又死了个皮条客曹安民,怎么说也是曹操的亲戚。
    “主公怕将军不信,特命锋带了一把随身所佩之剑来,以此剑为证!”张锋随口胡诌,然后解下身上那把怎么看怎么象是破铜乱铁的剑,恭敬的双手递上。
    张绣却是一脸惊喜的接过,双眼放光,象是捧着自己婆娘的大腿。
    “好!我这就随将军面见曹丞相!”张绣说风就是雨,站起来身来就准备走。
    “慢行慢行!昨夜我家主公薄衣蔽体奔行半夜,感了风寒,将军有心过两日再去也不迟。”张锋呵呵的笑道。
    “这……”张绣这才想起来曹操行好事的时候,被自己从营中逼跑了,薄衣?只怕是吧?
    想到这里,张绣脸也红了,一阵阵发烫,讪讪的又重新坐下来。
   
第一百三十四节 敲打


    明天老夫生日,请个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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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韦和许褚两人如一黄一黑两大门神,耸立在主帅帐门口,高大的块头加上一脸横肉,还有一瞪眼就鼓得象铅球大小的眼珠,跟钢针差不多粗细的胡须,胆小的人看上一眼都会觉得心惊胆颤。
    许褚还好,有一身合身的盔甲。而典韦从打来了曹营,却是象饿死鬼投胎一股大吃特吃,一个人可以顶上寻常五、六个普通士兵的饭量,于是长了一个很有气势的将军肚,所以也没有他能穿的盔甲——哪有盔甲做成球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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