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神复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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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上陈抟老祖,老祖欲将它打入华山之下,好能从此亲自坐镇,确保人间太平。”
霹雳大仙一听道:“既如此,我也前去助一臂之力,那蛛精不知是何来历,刀剑难伤,端的厉害。”
碧霞元君笑道:“以无形神剑之利当可斩得此妖,只是秋霜雪的功力尚浅,发挥不出剑中威力,只可在此静修,切忌分心,贻误大局。”
碧霞元君说罢,率岱岳五大夫离去,瑶姬与霹雳大仙同行助阵,川江圣母则留下为秋霜雪护法,只鳄靛神一言不发,独自一人离开浮影琉琉宫,驾云向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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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山天莲岭峰峦叠嶂、景秀万千,然而一个恐怖的传言却笼罩了这个美丽的地方,一夜之间在七岗十三峰的群贼中蔓延开来。
挑着“鹰、狼、豺”头像大旗的前山寨门墙楼上正有两个当班的喽罗蹲在那里,而周围其它人也是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毫没有平日里的整齐威武。
“哥哥,你听说了吗?”
“嘘!轻点声,听说寨主现在有九头十八臂,坐在寨中便可眼观千里,耳听八方。”
“是不是太玄了点?”
“只怕还不止呢!前夜兄弟你是没下山去,哥哥我可亲眼看见了,那条蛇妖通天彻地,一口能把咱们这山峰吞掉。各家寨主都做了它的弟子,听站在前面的弟兄讲,寨主吞下蛇妖的一口毒液,当时便长出两个脑袋,此后每隔一个时辰长一个,可怕极了。”
“那昨早到今早寨主该有十二个脑袋才对,哥哥怎么说他才有九个?”
“兄弟你傻啊?长全了不就不长了吗?”
“怪不得昨日寨主回山,不把劫来的商贩换钱——唉,哥哥——我有点怕唉!”
“兄弟你怕啥呢?”
“听说寨主的每个脑袋每天都要吃十个人,咋夜寨主又带了一百个弟兄进了山洞,他该不是…”
“我也正担心呢,昨日我路过后山偷偷瞄了一眼,寨主的九个脑袋有的叨着心,有的叨着肝…手里还盘着一把肠子,二寨主三寨主一个人头上留着一把砍刀,一个人喉间插着一支长箭,正在那儿摁倒了人开膛呢,有二个报信的弟兄才过去,便被三个寨主当猪宰了,兄弟你说吓不吓…唉,兄弟你昨裤子湿了呢?”
“哥——哥哥,寨——寨主每天吃一百个人,不总有一天要吃到前山来吗?”
“兄弟你目光看得也太长远了,只怕有人上山,让你我通报,等不到‘有一天’就得主动送上门去!”
“那怎么办?”
二人说着不由自主地转头望向了寨墙下面。
清晨的山路两侧花红草绿,昨夜的一场细雨给草木披上了一层露衣,在霞光下点点璀璨,晶莹可爱,然而上山人杂乱的脚步声却打乱了这美好的宁静,也让寨墙上的人浑身冒出了冷汗。
“站住,什么人?”
“速去通报你家寨主,就说楚环城楚盟主到了,让他列队出迎。”
“咕嗵”墙上立时掉下两人,剩下的喽罗“嗖嗖嗖”拔出长箭,弯弓瞄准。
墙下人一看更得意了,光提楚盟主的大名便吓死两人,于是毫不顾忌寨墙上的长箭,点手指道:“好胆,听清楚了,我可是楚环城楚盟主的手下,还不快去通报。”
墙上人叫道:“什么城也不好使,回去告诉你们盟主,叫他立马滚下山去。”
墙下人听得一愣,看来对方还真不是被吓大的,对着乱箭,谁不怕死,于是边退边逞强道:“你们这么做可别后悔。”
“后悔?不通报放你们进山,死罪一条,通报,现在就死,换了你,你怎么办?”
站在后方的楚环城将双方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冷笑,那鹰喙老儿果然心怀叵测,幸亏来得及时,看墙上乱势,对方还没有做好准备。
这楚环城野心极大,统一“英雄盟”后,又借故对付“傲剑山庄”统一了黑道,而他真正的目标却是皇帝的宝座。
五花山天莲岭八万山贼虽是强盗,却是训练有素,不似帮派的那些乌合之众,因此在楚环城心中,对这支人马极其重视,他虽与白起禄、黄心盎、鹰喙约定,第三日的清晨在五花山下鄢墟城中聚会,但仍是不放心鹰喙,担心他因兄弟之死,生出异心,因此“傲剑山庄”事件一了,他便衔尾而来,要彻底收服鹰喙。
此刻见寨墙上的人无理,楚环城只当是鹰喙的安排,压下怒气,微笑上前道:“弟兄们不要误会,还烦做个通报,便说楚环城带了风丝丝前来送给帮主。”
“嗖”一声,一支冷箭挂着寒风直射楚环城。楚坏城心中大怒,一抬手用两个指头捏住来箭。
只听寨墙上有人慌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又有人喊道:“兄弟们沉住气,手捏稳了,别颤抖!”
“你们敢戏耍我!”楚环城哪知道墙上的人在想些什么,只当是鹰喙故意安排来羞辱自己,一时间勃然大怒,就要命人攻城。
正这时,寨墙上忽然一阵大乱,有人喊道:“看啊,那——那是什么?”
又有人喊道:“大蛇来了,反正没了活路,兄弟们还是快跑吧,”
“呼啦”一声,寨墙上的人刹那间逃了个干干净净。
听墙上人一喊,楚环城立知师父来了。一回头间,冉冉面跨着红蟒已到了身后,它这回却没带来那毒蛇大阵。
“师父!”楚环城施礼道:“果然不出您老人家所料。”
冉冉面的泼妇头露了出来道:“鹰喙吸我毒气,他心生叛意,我已有感应,只是怕喽罗散去,才没有施法取他性命,没想到感应随后断去,这山中另有高人。我倒要会会,是什么人能破去我的‘毒气攻心’。”说罢驱蟒前行,高大的寨墙在蟒腹下立时碎作一堆木屑。
楚环城带人随后跟进,山中处处惊慌一片,楚环城众人毫没受到抵抗便已深入了后山。
“形势有点不对!”楚环城觉出有异,随手抓了一个喽罗问道:“你家寨主现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那喽罗一听要见寨主,两眼一翻,一个字都没哼出,口吐白沫吓死过去。
“原来鹰喙的手下如此脓包。”楚环城恨恨地松开了手。
又有人擒过来一个山贼,长得粗大结实,看样子是个有胆的人。楚环城一把揪过道:“鹰喙老儿在哪儿?”
那人战战兢兢道:“在——在山洞中!”说着裤子已湿成一片。
“孬种!”楚环城把手一丢,向着山贼指过的山洞走去。
“且慢!”冉冉面忽然叫住楚环城道:“这山洞中煞气冲天,腥风汹涌,必是有同道中人在内行凶,倒要小心了。”
楚环城从没见师父这么紧张过,放缓脚步跟在巨蟒身后。
那山洞虽巨,却仅能容得蟒身通过,一蟒一妖一人渐渐深入洞中,前方突然闪现一道红幕。
“血煞!”冉冉尾的妖媚脑袋忽然立了起来,惊恐地叫出声来。
“血煞?”受冉冉尾感染,楚环城被这恐怖的字眼吓出一身冷汗。
“不错,的确是血煞!”冉冉面神情凝重道:“中了血煞之人,心智渐失,身体僵硬,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成为刀枪不入的血尸,任施法人驱策,赴汤蹈火,悍不畏死,最是厉害不过。但有一点,施法人要想养得尸成,必须是中法之人心甘情愿方成,否则中法之人醒得早还则罢了,醒得晚时,便会化作一滩脓血,虽不至失身为奴,却也形神俱灭,一命呜呼!”
“面妹,咱们还是走吧!”冉冉尾细声细气的声音中充满恐惧。
“不行!”冉冉尾的泼妇头发狠道:“这道血雾煞气甚小,施法人必不在这里,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此偷养血尸。”说罢张嘴吐出一团粘液,那粘液粘在红幕上,红幕渐渐下流凝聚,波一声坠裂开来。冉冉面已然摧动大蛇向内爬去。
低沉而可怕的喘息声传来,前方现出幢幢人影,有喽罗,有商旅,也有猎户和农夫,一个个目光呆滞,行动笨拙,竟已变做一群僵尸。
冉冉尾看得暗暗心惊,正要再求冉冉面速速离开之际,“吱”地一声响,一个三头六臂的小鬼突然从洞中奔出,冉冉面“啊”地一声惊叫,拖着冉冉尾,回身缠上楚环城,化做一道金光逃出洞去。
楚环城的手下正在洞外等候,忽见冉冉面和盟主逃了出来,一个个面色惊慌,连红色大蟒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帮人才要问,冉冉面已代楚环城发令道:“带上秋无风和风丝丝,赶快离开山寨。”
“想走,你给我在这儿吧!”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吼,一个黑面大汉驾云而来,乍一见面“嗷”一声探出一张鳄嘴咬向冉冉面。
冉冉面情知厉害,“呼”一声避开叫道:“鳄靛神,我们兄妹自信没有得罪过你,何苦下此杀手?”
鳄靛神叫道:“你害秋无风便是在害老子!”说罢又是一口咬来。
冉冉面再次闪过道:“你要秋无风只管带去便是,大祸即将临头,切莫在这里纠缠。”
“老子听不得你的鬼话,今日定要取你性命,为秋霜雪出了这口恶气。”
冉冉面哈哈狂笑道:“死到临头尚不自知,还在这里贪恋美色。我可没功夫陪你发疯。”说罢丢下楚环城便要逃走,不提防却被鳄靛神咬住了下身。
冉冉尾哭叫道:“面妹救我!”冉冉面恼道:“你的毒牙是做什么用的?”说罢蛇身回转咬向鳄靛神。
鳄靛神把头一甩,呼一声将金蛇摔得撞上山壁。冉冉面一口咬空,鳄靛神的大嘴已再次伸来。
正这时,“吱”一声,洞中窜出一个小鬼,呼地抱上鳄靛神的大嘴,三个脑袋张口便咬。
冉冉面一见,立知大蟒已然完蛋,趁鳄靛神低头一爪将小鬼踏在脚下之机,化道金光遁去不见。
鳄靛神也认出来者乃是鬼母天尊座下小鬼,这九个小鬼形影不离,看似弱小,却踩不死、打不烂、水淹不死、火炼不化,对仗之人最终都会被其纠缠至死。
鳄靛神暗自心惊,再顾不得冉冉面,撇了小鬼回身要抱了秋无风离去。然而适才一耽误间,洞中“吱吱”连声中,九个小鬼相继窜出,见了鳄靛神,一拥而上,群相围攻。
鳄靛神甩巨尾抽飞三个小鬼,大嘴一张又叨住一个,那小鬼被咬得吱吱尖叫,偏如棉花团般,嚼之不碎。
鳄靛神无奈,将小鬼一口喷出九霄云外,然而腿上一痛,已被另一个小鬼咬破鳄皮,血液立时如泉般被吸出体外。
鳄靛神心知再不走,别说救人,连自己也得葬送在这里,无奈下狂吼一声,将咬在腿上的小鬼狠狠一尾抽得陷入地面,身躯直上,驾云团脱出险境,然而心中这口怨气实在无处发泄,瞅准了冉冉面离去的方向急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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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面逃出五花山天莲岭,前方进入一片平原地带,细一看,竟无意中又回到了昨夜追杀“傲剑山庄”众人的旷野之上。四具尸体仍然躺在那里,自己却已再不复昨夜的威风。
想想适才的惊心动魄,冉冉面万念俱灰,无心再去夺秋霜雪的处子元精,一转身拖了冉冉尾的脑袋要回巢穴。
就在这时,地上的一具尸体忽然大吼一声握拳跳了起来,嘴里叫道:“妖孽,我和你拼了!”
冉冉面被这突发事件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只见金钢铁掌背对着自己在那里大喊大叫,状似未醒。
冉冉面吃了一惊,内藏乃人身精气聚处,除非修成元神圣体,否则失了内藏,便是神仙也难熬过二十四个时辰,这金钢铁掌缘何竟能不死?
冉冉面心中奇怪,当下停了脚步,细作观察。
那金钢铁掌大喊大叫、双臂乱挥之际,一回身看到了冉冉面,也不搭话,“嗷”一声扑了过来,却不防被冉冉面故伎重施,一个尖尖的蛇头如锥子般窜入口中。
冉冉面的蛇头刚消失在金刚铁掌口内,忽然冉冉尾那妖媚的男人头发出一声痛叫后直立而起,紧接着冉冉面呼一声倒窜而出。
再看这冉冉面,一个泼妇头被烧得发焦眉燎,已成了秃瓢!
金钢铁掌被冉冉面这一吸,“哇”一声吐出一团宿酒后醒了过来,那酒着地蓬然起火,把雨后地面烧出一团黑焦。
冉冉面眼中透出恶毒凶光,喉间发出嗬嗬之声,也不知是哭是笑道:“那边有人偷养血尸,这边有人在蕴育仙胎,原来仙魔之争,已然因太阴的复出而暴发,可笑我冉冉面竟不自量力,还妄想夺得千看元精,称雄魔界,到头来只白白赔上了一条红蟒!”
金钢铁掌不明白冉冉面在那里念叨些什么,见了地上三具干尸,心中巨痛,铁掌一指冉冉面道:“妖孽,你把秋庄主怎么样了?”
冉冉面嘿嘿阴笑道:“楚环城与鹰喙即将在五花山竖旗造反,你去得早还则罢了,去晚了,只怕秋无风便被剥片祭旗了。”说罢不理金刚铁掌,转身离去。
金钢铁掌一听大急,他不明白冉冉面为何变得如此落魄,但自知不是这双头蛇妖的对手,也就不去纠缠,径向五花山天莲岭的方向飞奔而去。
冉冉面见金钢铁掌果然中计,正在心中冷笑之际,不提防空中一团黑影飞来,一张巨大的鳄嘴张开,“嘭”一口叨在七寸之上。
冉冉面连惨叫的机会也没有,鳄靛神已然一脚踏上蛇身,一较劲,冉冉面的泼妇头被从身体上生生撕裂下来。
冉冉面与冉冉尾首尾连心,鳄靛神在这里拿冉冉面撒气,那边冉冉尾早大叫一声,拼命缠上鳄嘴,化出蛇头,张口咬在鳄靛神唇边。
鳄靛神全然不顾蛇毒入体,不躲不避间,口爪并用,将一条双头大蛇撕成碎片,这才大哭三声,驾云返回巫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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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江圣母以缩形大法收了龙鮟尸体,正静坐为秋霜雪护法之际,忽觉水中起了轻微波动。
川江圣母大吃一惊,她经验丰富,立知有人闯破禁制进入了浮影琉璃宫,以水波震荡之微来看,来人法力之高,已达匪夷所思的地步。
川江圣母正待起身察看,女儿鲟雪忽然走入园中。
“母亲,女儿回来了!”鲟雪一见川江圣母,两行清泪立时流了下来,委屈道:“女儿被一个道童擒去,不知为何,走在半路那道童竟突然从祥云上摔下死去,女儿才能脱身归来!”
鲟雪哭得虽真,川江圣母却全然不动声色,端详了面前的鲟雪几眼道:“你是谁?”
鲟雪鄂然抬起头来,盯住川江圣母道:“母亲您这是怎么了?连女儿也不认得了吗?”
川江圣母心中冷笑,面上却全然不动神色道:“好我的儿,你且上前几步,让母亲看个仔细。”
鲟雪一听破涕为笑道:“才分离一时三刻,母亲竟牵挂至此了吗?”边说边缓缓向前走来。
前方波纹一现,鲟雪感觉似乎撞上了一堵水墙,一抬头间,竟发现自己已被囚在一个水波之中,她口中急叫着:“母亲您真的不认识女儿了吗?”心中却也不禁暗叹对方对水的运用之妙。
川江圣母一见对方中计,冷哼道:“我不管你是否鲟雪,在六个时辰之内,断不允许任何人搅动我的浮影琉璃宫!你暂时便在这定水珠中呆着吧!”
一阵冷笑传来,定水珠中的鲟雪忽然化身为一个唇红齿白,相貌清奇的道童,只是这道童一对大眼中黄芒闪烁,令人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可怕。
川江圣母见对方终现出原形,不屑道:“怎么,不愿做我的女儿了吗?”
“老贱妇!”那童子用一种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语调骂道:“若不是看在你女儿的面上,我怎会与你虚与蛇伪?你当这小小的水珠便能困得住我吗?”说罢嘴一张,吐出一粒神火灿然的金丹,那丹上火苗一敛,翻卷出层层水幕,“呼”一声,定水珠立时被吸入金丹之内,飞回了童子口中。
川江圣母一看,立知自己无法敌得过此妖,徜再拖延势必会误了秋霜雪,因而大喝一声。随着喝声,川江江面腾起冲天水柱,那水柱上而不落,于空中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