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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群神复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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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时,秋霜雪众人到来,只身旁多了陈抟老祖,羊玄自知不敌,不敢动手。眼见众人要返回浮影琉璃宫,羊玄一急之下,情急智生,化了金罗公子模样,一通乱杀,阴差阳错,激恼了鳄靛神,却把陈抟老祖、东海龙王这等厉害角色引出了川江。

羊玄心中大喜,不慌不忙,又变了龙王模样,顺顺利利,将秋霜雪擒在手中。

至此羊玄心中大定,想来想去,还是把这宝贝关在石室中稳妥,只不知凭自己现在的功力,能否起出上清老祖的金刚镯?若能将秋霜雪囚入金刚决内,从此与室中那只臭蝙蝠作伴,千年万年不得而出,却不可了去一桩心病?

羊玄在这里想得正美,突然眼前霞光一现,这羊妖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肋下一痛,已然被一柄神剑伤了左腰。

羊玄大叫一声,心中巨骇,自己所学乃是真正的五行之术,什么人竟能在土中伤自己于无形?

羊玄惊惧下倏然向上,飞离地面,然而后方丈长一道霞芒如影随形,破土追来,双方一逃一追,瞬间飞上万里高空。

羊玄见摆不股追兵,急念法咒,背上神剑离鞘而出,回击霞光,轰然剧震中,伤口处鲜血如泉迸涌,这羊精再受不住,臂一松,夹着的秋霜雪立时坠落,而那道霞芒也随霜雪向下遁去。

羊玄这才认出,那道霞光乃是秋霜雪的无形神剑。

秋霜雪一时受制,自以为无力挣扎,时间一久,忽想起这无形神剑随元神而动,却不受外力所限,一试之下,立时杀了羊玄个措手不及,任羊玄已修成金刚不坏之身,却挡不住这等神兵,若非霜雪信心不足,那一剑当真可洞穿心脏,要了羊玄性命。

然而霜雪与羊玄本是连精双体,一损俱损,那一剑虽迫使羊玄松了臂膀,但霜雪同样腹下巨痛,再使不动神剑,一道霞芒自也随主人坠下地去。

羊玄勉力归剑入鞘,暗恨女人心狠,一股怨气撑着他向下疾追,誓要拿住霜雪,拼着自己受苦,也要让她尝尝酷刑的滋味。

秋霜雪身向下坠间已看到羊妖追近,她强提意念,招回神剑,要在危急时刻给敌至命一击,纵然同归于尽,也不愿再入魔掌。

羊玄眼见无形神剑飞入秋霜雪掌中,已然明白秋霜雪的心意,这妖也动了真怒,再次拔剑,加速追来。

双方距离渐行渐近,羊玄忽然发现下方群山环绕中是一座高峰,这峰上巨木参天,却是枯黄一片,然而就在这枯木之间,却隐有一股氤氲仙气,浑厚至极,盘而不散。

羊玄看得吃惊之间,一道金光从地面升起,迅若闪电,向二人处飞来。羊玄伤重之余,再不敢逞强,看看那光迅速,驾云必逃不脱,于是运用金行大法,身剑合一,一道流星,飞逃而去。

秋霜雪正不知羊妖因何离去,忽然眼前金芒大盛,如掉入金汤锅中。秋霜雪大吃一惊,举剑便刺,才刺出一半,便被金汤凝住,动弹不得。惊疑之间,身躯降落速度忽减,下一刻已稳稳落在地面,腹中虽仍巨痛,神智却很清醒。

金光敛去,一个道人现出身形,少年英发,相貌清奇,举止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

秋霜雪咋还不知是被人所救,正要道谢,那道人已先开口道:“师父何时又收了一个小师妹?若我没有看错,你使的明明便是玉清道法,缘何我竟不认识你?”

秋霜雪奇道:“我所学的确来自玉清道祖留下的天书,你又怎会知道?”

那道人笑着一掐指后冲秋霜雪眨眨眼道:“小师妹,我教你一个小法术,你只需心头默想一个人的容貌,神明内敛,聚于对方华庭,便可测探他的来历。”

秋霜雪听得有趣,一边笑道:“你既不认识我,缘何又叫我师妹?”一边却依对方所讲运行气路暗用玄功,一股仙气升上前庭,心中默想面前道人的容貌。

然而图像既成,秋霜雪未测对方,竟先感觉到自己的思想正如流水般从华庭溢出,大吃一惊下,忙气盖华庭,形成了一个严实的内罩。

道人不由得大笑赞道:“小师妹举一反三、却不用我多教,咱们老师门下一共四人,我是你的二师兄金光道人。”

秋霜雪并不曾听说过金光道人的名字,皱眉摇了摇头,以示不知。

金光道人脸现讶色,继而笑道:“那你可曾听过太清师叔门下:枯木道人的名头?”

秋霜雪怕对方笑自己无知,不服道:“知道!凡世间万物,一石一草,皆可成精,这里枯木成林,自然少不了枯木道人。”

金光道人哈哈笑道:“师妹这知道二字讲得也太勉强了。”

秋霜雪见这金光道人平易亲和,心生亲近之意,表面却故做不悦,皱鼻嗔道:“太不公平了,你可以测算我的来历,当然要比我知道得多了。”

“咦!”金光道人奇道:“我明明教过了你,又怎算不公平呢?”

秋霜雪撇嘴不理,心中却再次浮现金光道人的头像,将一点神明贯入图像神庭,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骗人!”秋霜雪恼道:“枉你自称二师兄,却原来是信口开河,戏弄于人。”

金光道人恍然道:“是师兄不对,你初习仙道,仙气尚不能贯通四野,你且放开神庭,师兄助你打通气海。”

“再不信你!”秋霜雪说罢,脸上莫名地发起烧来,自己与这金光道人本是初识,怎会不自禁向他大发娇嗔?偷眼再看看金光道人那潇洒的神态,一种想要亲近对方的欲望起自心头,幸好气盖神庭,不怕对方会看穿自己的心思,那开放华庭的提议,却是怎也不敢答应了!

金光道人却不知秋霜雪的想法,语气随和道:“师妹既不愿意,我便将功力贯入你体内,你靠自己的本领再试一次,不过要小心。”金光道人说罢,也不做势,一股柔柔的暖气已围上霜雪。秋霜雪只觉如沐春风,那风竟吹透了她的身体,将暖意直扬进她的心窝,顿时四肢百骸内产生了大江奔流般的感觉,略一提气,功力竟增加了数倍,心意毫不费力地直钻入对方华庭。然而就在这时,秋霜雪忽然意识到,以对方如此之高的法力,施出的功力如臂指使,若他趁机施展以气测物之功,如此直探自己的身体,岂不等同于拥抱着自己?

想到这里,秋霜雪刹那间面红过耳,一时间没有在意对方所说小心的言语,窍羞之际,一股凛烈杀气扑面而来,眼前呈现无数妖魔,刹那间仙光剑气、杀伐无度,神魔会斗中一道金光横空出世,正现出金光道人的面目。

秋霜雪“啊”地一声惊呼,清醒了过来,面上红潮退却,才意识到眼前这位看似随和的道人竟是一位降龙伏虎,除魔斩妖的太乙金仙,而普天星相、河汉群神中,修炼成太乙金仙的仅有一十二人!

秋霜雪尚被幻影中那股杀气所浸,天上忽然飞下一只彩鹤,那鹤儿冲金光道人啾鸣一声,盘旋而下。

金光道人无奈摇头道:“还是枯木师兄有先见之明,隐身不现,我乍一释放华庭,立时被瑶台圣母发现,看来今后又不得清闲了。”

秋霜雪情知金光道人是在对他适才语中所说的枯木道人讲话,但眼见四方干枝枯杈,一轮明月透射而下,便如挂在枝头树梢,古仑古奂,空旷幽深,心中不禁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金光道人言罢转对秋霜雪道:“师兄去去就回,小师妹可暂在这里修习道法,你适才展现功力,不及老师所传十分之一深奥,否则焉能被一只小小的羊精欺负?至于你的伤,伤在对方,殃及于你,非从那羊妖身上下手才能治愈,此期间小师妹功力大减,不过有枯木师兄在此,天下间怕还没有哪个妖精敢来这乾华山枯木岭生事。”

金光道人说罢,旋身轻舞,如一片羽毛般荡起,飘扬间已坐上鹤背,鹤儿一声长鸣,带着衣衿飘飘的金光道人展翅高翔,眨眼间化为一个白点消失在月中。

秋霜雪看得发痴,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修仙学道?暗悔适才未曾趁对方释放华庭之际,探查对方心意,但瞧他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怕只把自己当了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唉!”秋霜雪心中暗叹,再次仰首月空,盼着这位师兄能早点回来,带着自己千山万水,纵情飞翔。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巨痛起自心底,秋霜雪“哇”地张口喷出一道血线!她心知必定又是受羊精所累,不禁恨恨骂了声:“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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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节 天庭惊变(中)

 羊玄慑于金光道人的威力,借飞剑逃脱,乍到五行观冰室之外便现出清风童子的真身,叫道:“鲟雪救我!奇*shu网收集整理”说话间一跤跌入石室。

室中静悄悄地,哪里有鲟雪的倩影?

羊玄吃惊非小,急抬眼四顾时,贴墙倒真有一道鬼影,黑暗中渗出几个白点,如鼻如眼,异常恐怖!

由于对鲟雪的担忧压过了心中的恐惧,羊玄开口叫道:“辄无隐,你把鲟雪带去了哪里?”

“真是个废物!”辄无隐冷哼一声道:“本以为你能擒住太阴圣女,没想到却只逃回来一只半死的山羊。”

“原来你们早便发现了我的行踪!”羊玄恨声道:“魔界不敢明反,却利用我来对付仙界,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

“自以为是!”辄无隐嗤一声道:“以你这点区区法力,也值得我利用?”

羊玄一听,气极反笑道:“总有一天我让你知道羊某的‘区区’手段。”

辄无隐不齿地哼一声后道:“天界玉瓶仙子已受伤落在五花山下鄢墟城中,由于某些原因,魔界不便出手,你明日午前将玉瓶斩杀,要尽量吸引天界注意…”

“好让这口黑锅结结实实罩定了我,以掩护魔界某些见不得人的动作。”

辄无隐说得快,羊玄接得也快。

辄无隐听罢笑道:“随你怎么想。”

羊玄怒道:“我羊玄本就不把天界看在眼里,杀个仙子又算得什么?只你若不把鲟雪送回来,羊玄这把剑,诛得神也斩得魔!”

“好威风啊!”辄无隐冷冷地讽刺道:“既如此,便把鲟雪还了给你,你想要她的鱼头还是鱼尾?”

“你…”羊玄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辄无隐白眼一翻道:“明天午后玉瓶仙子若还活着,鲟雪便得死。”说话间飘然欲走。

羊玄一听,顿时急怒攻心,不顾伤重体弱,抬剑朝辄无隐朦胧的黑影上疾刺过去。

一股无可匹敌的阴风刮来,“嘡啷”一声,宝剑落地,羊玄被击得撞上冰墙,张口吐出一道血箭,点点滴滴悉数浇在落地的剑面上。

辄无隐回身叹口气道:“一把好剑,可惜不得其主。倘你不能顺我心意,迟早这把剑做了你的索命之物。”说罢消融进冰壁内不见。

羊玄摔落地面,好半天才爬起身来,想要用法疗伤,奈何无形神剑厉害之极,剑气浸入体内,非一般法术可以驱除。

羊玄挣扎着拣起宝剑,玄功到处,庚辰、童律的法力回流入体,这才压下疼痛,重新站起身来。

“幸亏辄无隐不知剑中秘密。”羊玄想着抬手端详剑身,竟发现剑上鲜血眨眼间已被剑体吸了个干干净净。

羊玄大吃一惊,一般利器,越好越不沾血,而这柄剑竟能将血纳入,莫非它不仅能吸仙魔法力,还能吸进大千万物?

羊玄越想越觉可能,抬手一招,“呼”一声凌空抓过一张冰桌,向着剑刃砸下。

“嚓”一声,冰桌迎刃而裂,羊玄细观断面,整齐划一,全无半点异象。

羊玄苦笑一声,不再琢磨,盘膝坐地,全力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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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人之初,性本善。但既然来到这花花世界,眼中看得多了,心里也便起了贪念,君子爱

财,取之有道,只是小人爱财,却比君子的“道”,来得更多、更快。

黄心盎不是爱财的鼻祖,可绝对是骗财的祖宗。他的“地贼帮”由无数鼠贼盗寇组成,人员松散,遍布天下。能让这形形色色的“独行侠”们信服,黄心盎这帮主远比其它帮派坐得艰难。但既挂上了贼名,而且是鼠贼,这些辛劳也便为人所不齿了。幸而贼心也远比人心更能忍受寂寞,况且黄心盎其实并不寂寞。

看看客店在望,黄心盎寻个僻静处换下了夜行衣。以他堂堂帮主之尊,自早已不用亲自出手,但黄心盎明白,丢什么也不能丢了“手艺”!只是这次他不是去温故而知新,而是探听“刘伶酒楼”的动静。

“中了蛇毒怕什么?”黄心盎不在乎地呸了一声。

“中了毒可以解毒,可丢了脑袋却没人给老子安一个!”别看黄心盎在人前显得卑微,那是他装的!在他心中,半点也瞧不起那些只会玩命的所谓狠人、硬汉们。在黄心盎看来,和人玩命谁不会?天天看别人玩命而自己却不用玩命才叫高明。他就是不想和人玩命,才去查探“刘伶酒楼”的动静。

黄心盎是出了名的胆小,但没有人比黄心盎更清楚,真正的胆小不是逃避,而是畏惧着去接触。

逃避是救不了命的,畏惧却可以激励人想办法去消除威胁,所以他去了“刘伶酒楼”。他之所以去“刘伶酒楼”,是因为明日便是楚环城与众人的三日约定之期。明日清晨,便在这五花山下鄢墟城中的“刘伶酒楼”,将有一场盛会,“英雄盟”下四堂并举,新入盟的“黑云堂”、“地贼堂”、“天莲堂”堂主将在这里参见盟主,誓表忠心。

“他妈的,整个一个天地黑!”黄心盎心中愤愤。

这一切当然是楚环城的安排,他一招得手,怎肯再给鱼儿留下脱网的时间?他要牢牢地把黑道势力控制在手中,再不给这些江湖大豪以喘息的机会。

黄心盎情知楚环城胜卷在握,吃定了众人,所以不会也不应该再摆“鸿门宴”,担他还是不放心,因为他同样清楚,死了兄弟的鹰喙不会善罢甘休,吃了哑巴亏的白起禄不会善罢甘休,他有心劝劝二人“算了,中毒又怎么样?就当闻了个屁!”,但他知道那二人不会听,所以最明智的做法还是提前算好退路,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黄心盎很高兴嗅到了“刘伶酒楼”中提前弥漫开的血腥杀气,他绝不是那种为危险而犯愁的人,相反,发觉不到危险时,他会愁得整晚睡不着觉,他之所以能活过六十,就是因为他懂得什么时候才应该发愁。

整整衣冠,黄心盎像刚逛完夜市一般昂首走入客店大门。

被黄心盎包下的这家客店并不大,不会太招人注意,也藏不住任何形迹可疑的人,尽管黄心盎冠帽袍带,像个暴发户般惹眼,但他宁愿碰上十个蠢贼,也不愿被一个聪明人算计。可惜大多数人并不明白黄心盎的想法,而把他当成了一个没脑子的人,结果想当然地被这个没脑子的人算计了。

“老爷,不好了!”才进大门,黄心盎便被一名老仆拦住。

“好啊!”黄心盎喜道:“你终于知道报忧不报喜了!”

“不是!”老仆愁眉苦脸道:“我看您还是躲躲吧,少爷又在那里扮清官了。”

黄心盎一听,连脑仁都开始发疼。他不怕外愁,却摆不平家愁。

“这个畜牧,不想着赶紧传宗接代,整天要做什么清官!天下的清官有哪个是得了好下场的?”黄心盎怒气冲冲地道:“悔不该给他请了个老师,学什么不好,学什么清平正直,戒贪戒色!他妈的,不贪财怎么养活这一大家子?不好色怎么能壮大家族,让人丁兴旺?给他娶了四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他竟然让两对守了活寡!”

“幸好有两个已经偷偷变成了他的小妈,总算没有浪费。”黄心盎想到这里,怒气总算平息了不少,开口问老仆道:“那个畜牧在哪里?”

老仆压低声音道:“正在东房里升堂呢!”

老仆语音刚落,便听一个憨愣而粗浑的声音传来道:“是那个老淫贼回来了吗?”

黄心盎吓得一缩脖,平日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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