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神复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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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方达尚未开言,那女子又笑道:“道不同,理不可废,老剑客竟要仗着行侠的大名做不仁不义之事吗?”
听到“不仁不义”四字,千手剑侠心中一震,双目如电罩定女子,背上双剑“嚓”一声自动出鞘,如蛇的两条分叉般在头顶盘旋舞动。
“啊!”地惊叫声纷起,围在门前的那帮贼众连滚带爬地退到了孟方达身后,那孟方达也是一脸惊恐,双手紧捉住身旁老者的手臂。老者又是一阵大咳,吁吁喘息着手抚胸膛,此外却是对周围的乱势不闻不问,而那女子更是面无惧色,反似小女儿般露出一副惊喜的神态雀跃道:“这两把剑真好玩,给我玩玩好吗?”说着竟向千手剑侠靠近过来,一股女儿家特有的体香钻入了千手剑侠鼻内。
千手剑侠本就是性情中人,虽不卖弄,却也不避张扬。他此举正是要试探对方的反应,一见老者与女子的神态,已断定对方是妖孽无疑,正要先下手之际,忽然闻到那股体气,神情竟不由为之一醉,看着那女子千娇百媚的身形,天真无邪的神态,心中忽然涌起一种想要揽她入怀的欲望,哪里还能再下得手去。
千手剑侠心中大凛,强压下心中欲念,大喝道:“站住!”
女子立定脚步,双手有意无意地抚上双峰,口中委屈道:“你吓坏人家了!”
千手剑侠额上冷汗冒了出来,疾声厉色道:“英雄盟的人听着,立刻给我滚了回去,谁若敢踏前一步,莫怪我剑下无情!”说罢双剑归鞘,回身便要入院。
那女子却毫不理会千手剑侠的警告,竟跨前一把扯住了千手剑侠的衣袖道:“老侠客莫走!”
浓浓的体香传来,千手剑侠只觉脑内闪现的俱是女子多姿的娇态,正觉淫兴大起,忍无可忍之际,“砰”一声大响,一间西厢房的房门被人从内推开,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道:“孟方达,你这个淫贼,你杀了我罢,莫害我恩公家人。”
这一声喊,顿时惊醒了沉沦于欲望中的千手剑侠,他一把甩开女子,奔入厨中,拎起一桶凉水从头直浇到脚。
扯了千手剑侠的妖女悻悻地望着出屋的女子冷笑道:“妹子尝了甜头,这么快便移情别恋了吗?”话才说罢,锐响传来,一柄长剑直直地悬停在她的面前,千手剑侠浑身滴水却难掩杀气地大步跨来。
随着足音踏响,门外英雄盟帮众手中的刀枪忽然脱手飞上空际,一掉头,刀刃枪尖一齐对准了下方诸人。千手剑侠炸雷般的声音传出道:“我数三声,胆敢留在原地者,杀无赦!”
对着森森刀尖,众帮众再不顾孟方达的指令,惊叫一声四散逃开。便连孟方达也沉不住气,丢下那老者,回身奔去。
门口的女子嘻嘻一笑还要说话,“呼”一声又是一柄飞剑伴着千手剑侠“一”的厉喝声飞停在面前。
看到千手剑侠那杀气升腾的赤红双目,女子心知对方动了真怒,悻悻地瞪了一眼出屋而来的女子,冷哼道:“莫以为有人替你撑腰,小心害人害己。”说罢回身扶了老者离去。
千手剑侠回身目注屋中出来的女子,只见她身穿一袭大红喜衣,果然是从婚礼上逃出,头上霞冠退去,长发如瀑洒落,红黑相衬,更映得一张脸雪白粉嫩,果然又是一位千娇百媚的绝色娇娃。
千手剑侠媚毒刚退,与女子双目一对,一股热流又自腹下窜起,忙别转头道:“谢姑娘仗义相助,姑娘请先回房。”
那女子却不动步,站在院中冷冷地道:“我想知道老侠客如何处置我这个弱女子。”
她一语说罢,院中的张敬垒与张贵脸上同时现出既惊恐又惭愧的神色来。
千手剑侠暂不理她,直朝费世禄走去。
那费世禄早想趁乱溜走,却被张寿扯了逃不脱,见了千手剑侠的手段怎还不知这千手剑侠如今非仙即妖,早吓得没了主意,“噗嗵”瘫倒道:“老侠客饶命,我都说了!”说罢不等千手剑侠再问,一五一十讲述起来。
原来这费世禄被千手剑侠训戒后心中怀恨,只是他又怎敢报复?然而千手剑侠二月未归,联想起英雄盟帮众夸口时传出的话风,这费世禄隐隐猜到了千手剑侠的去向。恨意一起,费世禄偷偷潜入了张家,虽最终被张寿发现,打出门去,却也被这贼听到了张敬垒母子的谈话,暗暗祷告千手剑侠回不得家。
昨夜费世禄耐不住性子,又潜入张家探听消息。却正遇上张敬垒回来,同行的不是陈镜瓶,竟是一位身披大红喜袍,比陈镜瓶更为美丽的女子。
费世禄大为奇怪,便潜伏不动,岂料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大出他意料。张敬垒与张贵竟先后潜入这女子房中,听着女子的挣扎哭叫声,谁也能猜到发生了何事。
费世禄心中大为得意,外人只当张家是侠义中人,岂料同自己一样,狗屁不是!
听到这里,千手剑侠回头去看家人,只见儿媳妇与张寿张大嘴呆站在那里,目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态,因为她们根本没听到过什么挣扎哭叫。而张贵和张敬垒低头不语,面如土灰,任谁见了也知费世禄所言非虚。再看那女子,目光冷冷地瞪向一旁,脸上现出怒意,毫不因被人说出她的受辱而羞泣,显然是个坚强的烈性女子。
千手剑侠没有吭气,继续听费世禄讲述。
这费世禄有个酒肉朋友,是英雄盟中人,凌晨那狗友忽然来找费世禄,并大叫晦气。一问之下,费世禄才知孟方达昨夜又“讨”了一方小妾,众人大吃大喝之际,那小妾却趁乱逃走,这狗友喝得半醉,乏困难当,却不得不跟着孟方达一夜折腾,把个酒劲也耗没了。
看看夜过大半,众人无功而返,这狗友又渴又累,孟方达却只是大骂,不给水喝。无奈下来寻费世禄讨碗水解渴。
费世禄刚从张家出来,听了狗友的话,怎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暗道终于拿住了张家的把柄,有这丑事握在手里,便是千手剑侠回来,也不怕他不服软。
草草打发了狗友,这费世禄一路直奔张家,想着要好好羞辱对方,以报受训戒之仇。这小子也还算有点小聪明,知道千万不能告发,否则夹在两股势力之中,势必会死得很难看。他想要的,不过是勒索银两,好发一笔小财,岂料一脚踹出去,再也收不回来!
费世禄说罢,磕头捣蒜,连声求饶。千手剑侠只喝了一声“滚!”那小子立时撞穿了门板,连声惨叫着消失不见。
千手剑侠长叹一声,闭上眼睛。院中人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开言。
良久,千手剑侠一睁眼,却正对上女子那冷冷的目光。千手剑侠此时已稳住腹中热浪,冲女子道:“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必!”女子断然拒绝道:“双方都在,还是把话说明白好。”
千手剑侠一点头道:“你们俱是被我与妖人的一句赌言所害。”
“那是你的事情!”女子打断千手剑侠道:“我只想知道,你准备把我怎么办?”
千手剑侠歉然道:“我张家并非权富之家,敬垒刚刚离弦未娶,若姑娘不嫌,下嫁小孙如何?”
张敬垒的母亲一听,心中大叫不妥,这女子长相虽好,但家境、人品一无所知,甚至连姓名也未问过,怎好轻言婚事?但转念一想,无论如何,她的名节已经败在儿子手里,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儿子注定要负这个责任,因此叹口气没有出声。
那女子却是大怒,冷哼道:“你张家果是了不起,以为张敬垒娶了我便能将他做的脏事一并收回吗?那张贵又当如何?老侠客总不至让我一女事二夫吧?”
这话讲得苛刻至极,却是不无道理。千手剑侠也知自己的主意实是无奈下的下策,见女子情绪激动,忙道歉道:“是老朽失言,只不过他二人定是受了妖法所惑,事出无奈,请姑娘三思!”
女子冷笑道:“他们都是无辜,我却是活该受辱!”
千手剑侠摇摇头道:“老朽并非这个意思,姑娘确实是无辜之至,这全是妖人造下的孽,却要让姑娘来承担…”
一旁的张贵何曾见老主人对人如此低声下气过,一时羞愧难当,打断了千手剑侠的话道:“老爷,是老奴的错,老奴自己来背,怎也不能让老爷为了老奴忍气吞声,只是以后老奴没脸再侍候老爷了!”说罢双膝跪倒,磕头到地,再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
千手剑侠大惊,一把拉住张贵道:“你莫言语,只管站过一旁。”
张寿与张贵相处日久,怎还不知张贵已打定主意要以死赎罪,他知这件事的关键处仍在这女子身上,于是冲那女子噗嗵跪倒道:“姑娘适才肯不计恩怨、出言相助,必也是因为清楚我家老爷是个正人君子,他的仆人又怎敢妄犯淫戒?求姑娘大慈大悲,放过他们,姑娘要怎样,张寿一概依从便是。”
女子苦笑道:“我能怎样?我又能怎样?”口中嗬嗬笑着,手却指了张贵骂道:“你确实不是人,你一死了之,叫你家小主人怎么自处?叫你家老主人又该如何处置自己孙子?”
女子哭哭笑笑,神情疯疯癫癫,然而她的话却如醍醐灌顶,浇醒了张贵。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以死赎罪,叫同样犯错的张敬垒如何自处?倘他也有样学样,又叫老主人拦还是不拦?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孙子逝去而痛彻心肺吗?
千手剑侠听女子这一说,立知张贵不会再有事,这女子说话干脆,见解明白,行事更胜须眉,想到自己孙子生性懦弱,若能有这女子相伴,倒可补他不足,想到这里更坚定了将这女子收为孙媳的念头。
张寿也听出了女子的话中之意,大喜磕谢,一旁的张敬垒也哭着跪在了自己母亲面前。一时间院里乱成一片。
“真他妈的!”女子一句脏话令纷乱中的众人俱是一愕,不由齐抬头去看女子,那女子骂道:“老娘最看不惯这种哭哭涕涕的场面,左右老娘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件事便当没有发生了吧!”说罢便要离去。
千手剑侠忙拦住她道:“姑娘要去哪里?”
女子喝道:“用不着你管!”绕过千手剑侠,出门直奔北方行去。
其时正值上午,街上行人渐多,女子便这样在路人诧异的目光中走出了千手剑侠所住的村庄,进入前方一片密林。
看看已入密林深处,枝叶“哗啦”一响,跳出五个恶汉,为首一人持刀拦住女子道:“小娘子哪里去?”
右边一个贼人凑近为首大汉道:“听说姓孟的昨夜丢了新娘,莫不便是这女子?”
左旁又一个贼人伸过脑袋嘻嘻笑道:“哪有这么巧,这小娘子细皮嫩肉,怎能从摧花手的魔爪下逃出?依我看,定是谁家的新娘子被晨间的天雷震散了,却晓得咱哥们都是光棍一根,所以来布些施舍!”
这人正说着,后方一人一推他的脑袋道:“你就会瞎想,哪有那种美事?”
第五个人不甘落后道:“怎是瞎想,美事不就摆在眼前吗?管她是谁家的新娘子,总之送到口边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五人一边说着一边散开,向女子包围过来。女子立定脚步,不言不语,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
那为首大汉乐道:“小娘子识趣得很。”
右边贼人心痒难搔道:“想是急着要做新娘的缘故。”说罢伸鼻冲女子猛嗅一口赞道:“小娘子的身体好香啊!”
左边那贼人淫兴大发道:“果然好香,真不知抱在怀里是什么滋味?”
包抄到女子后方的一个贼人奇道:“咦!怎么香味好像是从后边传过来的?莫非又有一位美娇娘?”说完突然激淋淋打个冷战,大叫道:“我受不了了!”
最后一个贼人哆哆嗦嗦道:“我、我…”说着竟无力地垂下了刀,紧接着一弯腰,另一只手急扶住一旁大树,身躯一阵乱颤。时值夏日,这贼只穿了一条单裤,另四个贼人清楚地看到了他胯间迅速扩大的一片湿迹,这四人面上顿时露出恐惧而又陶醉的神情。五人相继颤抖着倒在地上,面色青灰,竟已溺精而亡!
女子冷冷地看着五人死在脚下,仍是一言不发,跨步再行。
“妹子连声谢都不说便要走了吗?”人影一闪,随孟方达而去的粉衣妖女忽然现身林中。
女子头也不回道:“水玉妖女!你害我身受奇耻大辱,如今还来做什么?”
“是水玉神女!”自称水玉神女的粉衣妖女笑嘻嘻纠正了女子的话后又道:“妹子原不就打算要牺牲色相诱骗张家人吗?”
女子恨道:“若非百啖老妖毁了我的功力,谁能强污得了我?”
水玉神女哈哈大笑道:“不如此,岂不显得太假了吗?我下媚毒诱那二人,全是一番好意,妹子久在鸠师身旁,你难道就不想尝尝那种滋味吗?”
“闭嘴!”女子厉声道:“你羞辱得我还不够吗?”
见对方神色大怒,水玉神女不齿地道:“少要自命清高,摄精姑,你与骇魂魔假凤虚凰,当我不知道吗?”
摄精姑丑事被人揭穿,面上却全无难堪之意,鼻中哼出一声道:“我明人不做暗事,总好过有人口上说恶心,暗地里却投怀送报。”
水玉神女听得又是一阵大笑,得意地道:“我不还是为了妹子吗?我知妹子非是女龙阳,为了鸠师才和骇魂魔虚与蛇委,若由我来应付那个假男人,妹子不就可以脱离苦海,择婿而嫁了吗?”
摄精姑冷冷瞅一眼水玉神女,不客气地道:“有本事明刀明枪地来,为了瓦解鸠师的属下,你们竟使出这种下流的手段,不觉得可耻吗?”
水玉神女被摄精姑的眼神激怒,脸色一沉冷笑道:“用不着说得那么难听,摄精姑,你以画笔摄人精气,助鸠师害了多少正人君子,让他们受尽良心指责,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比我又强得了多少?”
摄精姑目中怒光连闪,不再出言,迈步前行。
“站住!”水玉神女一晃身拦在摄精姑面前道:“你不是奉命而来吗?这么快便要走了吗?”
摄精姑冷冷一笑道:“谢你相助,如今我已完成任务了!”
“这么简单?”水玉神女嗤笑道:“你不是沾了腥味,真爱上张家那蠢小子了吧?”
摄精姑脸上突然一红,怒声道:“我自会向鸠师解释,用不着你管!”
水玉神女哈哈一笑道:“没想到鸠师手下四大妖娃,倒有两个动了凡心。看来这个赌,鸠师是输定了!”
摄精姑悻悻道:“这都是拜你和百啖老妖所赐!”
“得了便宜卖乖,倒把错推到我的头上来了!”水玉神女哼一声道:“我这便去把张家夷为平地,免得鸠师误信人言,怪罪于我。”
“你敢吗?”摄精姑不齿道:“千手剑侠是鸠师要的人,你若敢伤他一根汗毛,只怕三界虽大,却没你容身之所。”
“那好啊。”水玉神女面带不屑道:“那我便留下千手剑侠,把那个叫什么张敬垒的臭男人剁成肉酱。”
“你敢!”摄精姑一把捉住水玉神女的胳膊道:“你若动他,当知道逃不过陈镜瓶的铜镜。”
“你怎么不说你的摄精神笔?”水玉神女仿佛恍然大悟道:“噢,原来是被百啖大仙夺了去!那我还怕什么?那个惊魄鬼为避开云王,经过了五世投胎,早已不复当年的威风。”
见摄精姑一脸愤恨,水玉神女一甩手,将摄精姑摔在地上,开口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我家主人看得起你,才命我和百啖大仙前来召你,你竟以为鸠盘荼便能护得了你吗?那个老妖婆,自以为有几分德兴,在鬼母面前与我家主人争锋,她却不知,她的道貌岸然早已引起魔界共愤,若不是看在她还有几分智谋,阿修罗大魔王早把她赶出了魔界,你认为她还能横行得了多久?只怕到时你与陈镜瓶双双要落入骇魂魔与云王的淫爪。”
爬在地上的摄精姑仰起脸来恨道:“所以你们无视魔界规矩,明目张胆强揽鸠师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