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蜜宠:前妻在上-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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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翊臣:“……”
这时,车子在红灯路口停下,郁安夏凑过去在他嘴角快速亲了口:“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把他当自己弟弟。”
陆翊臣笑了,却转头看着她,眼神有些兴味:“我记得他比你还要大一点。”
“那也不妨碍他得喊我一声大嫂。”郁安夏此时的明眸灿若星光,忽然想到刚刚那个电话,又不禁叹息,“真被我猜中了,佟玉秀果然是去找二婶了。”
自从三天前两人不欢而散后,佟玉秀就一直在找机会接近陆家人,刚好给她找到庞清一个经常一起打麻将的牌友。
几番努力之下,总算是见到了庞清本人。
郁安夏不知道佟玉秀是怎么和庞清说的,但现在庞清能带着她去陆家,想必是信了她的话,至少有所怀疑。
不过,到了陆家后,事情的发展方向却着实让郁安夏意外。
三人前后回到大宅,对老爷子等人,陆翊臣只说刚好在门口和陆锦墨碰上,绝口不提中午一起吃饭的事。
陆璟陆玮兄弟并未回来,老爷子夫妻恰好出门访客,客厅里除了佟玉秀,只坐着丁瑜君和庞清。
丁瑜君神色有些不耐,看向庞清的眼神也很不善,嘉嘉是谁的孩子先前已经弄明白了,竟然又把着胡说八道的疯女人领回来,谁不知道佟玉秀和夏夏的妈妈是旧日情敌,夏夏先前又和易宛琪结了不小的梁子,这种话能随便信吗?
当着小辈的面,她给庞清留了面子,看一眼佟玉秀,最后实现落在陆翊臣身上:“翊臣,她说你最近一直在针对慕家?”
陆翊臣回答得模棱两可:“慕家确实是有问题的。”
既没有正面承认,但也没否认。
佟玉秀轻哼一声:“豪门世家,哪家是干净的?偌大的公司,又有几家没有猫腻?你是晚辈,我说你两句也不过分。”瞥了眼郁安夏,“你不就是为了旁边的这个女人公报私仇吗?可她和你弟弟有私情!”
“住口!”丁瑜君和庞清的声音同时响起。
其中,尤以庞清的反应最激烈。
佟玉秀不怒反笑,对庞清说:“陆二夫人,其实你也是信了我的话吧?不然又怎么会带我回来?”
“想错你的心!”庞清脸上厉色尽显,“我答应带你回来只是怕你在我这边没成功,然后想法子又走别的旁门歪道在外面故意败坏陆家名声而已,你没见今天我们家老爷子和老夫人都不在家吗?”
丁瑜君面色稍缓,昨天庞清确实打电话回来问过老爷子和老夫人最近有没有出门的打算,刚好老夫妻俩今天要去访友。
庞清知道自己以前是个浑人,耳根子软又冲动易怒,不过上次嘉嘉的事情她已经吸取到教训回过头又被她家陆部长私下教育了好几次,怎么还会在同一个地方跌跟头?怪就怪佟玉秀不该和当初的宋知薇一样,拿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挑拨她,都把她当傻子么,以为她听风就是雨?更何况,嘉嘉的身份已经确定,而且事情牵扯到了她儿子,他们家锦墨在她眼里和翊臣一样优秀,兄弟两人感情又好,大哥的女人,她相信他不会动任何心思。
佟玉秀脸色有点难看,她以为郁安夏不买她的账陆家人总要顾虑几分,只要他们担心她在外面毁坏陆家名声,必然会给陆翊臣施压,让他收手。
完全没想过会是这种油盐不进的情况。
庞清继续说:“今天我和大嫂把三个孩子都喊回来,就是想让他们当着你的面让你死心别再胡说八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耐不住寂寞喜欢乱来?”
庞清的举动让郁安夏有些意外,以前总觉得庞清嘴毒,说话不会给人留面子,现在看她说得佟玉秀哑口无言,郁安夏心里却莫名想笑。
此时,佟玉秀脸色急速胀红。
乱来——
大约是她心里最不能触及的一道伤疤。
佟玉秀深吸口气,咬紧陆锦墨和郁安夏不放:“不管怎样,小叔子私底下去探望前大嫂,就是不妥。说没有暧昧关系,谁信?”
这时,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过意见的陆翊臣忽然笑了,他牵着郁安夏的手,动作并不刻意:“我还以为是什么事。锦墨当初多次去纽约探望安夏,是我的意思。当年年少气盛冲动之下离了婚,不好意思开口求和,只能迂回着拜托锦墨出国公干的时候帮我看看夏夏过得好不好。”
☆、357 怕打扰你
这个回答,除了知情者陆锦墨之外,其她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意外。
不过丁瑜君转念一想,觉得这还真像是她儿子会做的事。以前没开窍的时候,自己低不下头,但心里又惦记着,让弟弟帮忙跑腿也在情理之中。
这时,差不多想法的庞清看向陆锦墨,见儿子点头,她一颗心终于彻底放下。
“你听到了?再敢乱说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庞清的怒斥声将佟玉秀纷乱的思绪拨回,她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抠着掌心,唇张了几次,却没再说出反驳的话来。目光触及陆翊臣深沉的墨眸,他嘴角噙着浅浅的笑,眼底却寒凉料峭。
很快挪开眼神不敢再和他对视,心里却百转千回——
到底陆翊臣是在帮郁安夏掩饰,还是易宛琪从头到尾都在骗她?
陆锦墨和郁安夏根本没有不正当关系,是易宛琪故意设了个坑误导她,想让她歪曲事实在外面抹黑郁安夏?这样,既报复了她当初去认亲宴上揭穿她的身份,又借她的手让郁安夏惹了一身腥。
佟玉秀更倾向于后者。
慕浩对她的感情毋庸置疑,但还是在儿子出事后从她嘴里得不到答案萌生了和她离婚放弃她的心思。如果郁安夏和陆锦墨曾经有过暧昧,陆翊臣这样的男人,是无法容忍的吧?更遑论替她遮掩。
这样一想,原本心里的打算又开始动摇。
佟玉秀见得不到好处准备先离开回去好好想想,却在起身时被庞清喊住,没等她开口,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庞清低头朝打得发麻的手指吹了吹,漫不经心地开口:“给你个教训,别以为我是软柿子。”
庞清最气的就是每回好事轮不上她,想在陆家搅风搅雨立马就有人从她身上下手,这种总被别人当成好糊弄傻子的感觉让人火大。
佟玉秀捂着脸,愤愤瞪着她。
她记得庞清年轻时候就是个包子铺老板的女儿,运气好和陆家老二一见钟情然后飞上枝头带着家里人鸡犬升天,否则今天哪有机会对她动手?她暂时忍下这口气,拿了包举步离开。
郁安夏和陆翊臣相视一眼,和丁瑜君打声招呼,两人跟着出门追上了佟玉秀的步伐。
等夫妻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庞清又坐回沙发上,老生常谈开始对陆锦墨催婚:“真是,都什么人?这种谣言都能冒出来!我看你还是赶紧找个对象,不然下次不定那疯女人又说你心里是惦记着谁不肯结婚。”
丁瑜君没插话,起身离了客厅。
只剩母子两人,庞清说得更起兴,甚至连相亲对象和时间都给陆锦墨安排好了。
陆锦墨一阵头大。
这时,陆翊臣同郁安夏也在门口和佟玉秀对峙。
佟玉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刚刚陆翊臣说的是真的,那易宛琪临走那天叫陆锦墨去疗养院时他怎么不否认?
这会儿被夫妻两人出声喊住,视线落在陆翊臣脸上,眸中尽是疑色:“刚刚,你说的都是假的吧?”
显而易见的试探,陆翊臣却并未否认。
佟玉秀的目光在陆翊臣和郁安夏身上打转,忍不住讥讽陆翊臣:“没想到你还真大度。”
她咬重“大度”两个字,说得阴阳怪气。
郁安夏不喜欢别人这样贬低陆翊臣,哪怕是给他抹上任何一点污迹:“不是所有人的感情都和你的一样,一出事就岌岌可危。我们信任彼此,不用任何理由。”
“我从来只信自己。”
郁安夏反唇相讥:“那你还真是可悲。”
佟玉秀当即变了脸,她可悲?她用得着一个手下败将的女儿来可怜?
“你们俩别得意,现在笑还早了点,就算陆家信你们这套说辞,别人会信吗?”
怒急之下,说出口的话难免有些冲动,佟玉秀有些懊恼自己的脱口而出。
陆翊臣缓缓开腔:“锦墨和夏夏的事情,是易宛琪临终前告诉你的?”
佟玉秀没有回应,但脸上瞬间即逝的变色已经给出了答案。
两人牵手往回走的时候,郁安夏道:“刚刚追出来的时候,你跟我说让我故意激怒她是不是心里还有别的打算?”
陆翊臣答非所问:“锦墨告诉我,易宛琪自杀那天,他去疗养院见过她,为的也是这件事。”
……
下午两人没在陆家大宅多做停留。
三点左右,回到御江帝景后,郁安夏陪着悦悦和嘉嘉做完功课,便抱着画稿本窝到了书房的飘窗上。
陆翊臣打完电话进来,郁安夏正靠在飘窗的软枕上,曲起的双腿上摆着折开的画稿本,她手上捏了一支铅笔在纸上勾勒着脑海中成形的图案。金黄色的夕阳余晖照进来,烘托出她专注的神情。
陆翊臣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步子放得很轻,没有去打扰她画稿。
大约半个小时后,郁安夏合上画稿本,这才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书桌上,手上捧了本厚厚的金融学。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不喊我?”她剥开从侧颊垂落的秀发,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笑容清朗。
陆翊臣放下书本:“看你太专注,怕打乱你的灵感。”说着,又道,“画完了?待会儿跟我一起出去吃饭,慕培深来茗江市了。”
郁安夏从飘窗上下来:“和他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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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卡文,明天四更哈,么么~
☆、358 龙有逆鳞(1更)
她问的时候,人已经开始往书房外走。这会儿外面渐露暮色,离晚饭的点也不远了。
陆翊臣跟着郁安夏一起进了衣帽间,郁安夏帮他拿了条暗红色格纹领带,上次逛街的时候她帮他买的。
“下巴抬一点。”
温柔的女声钻进耳里,陆翊臣垂眼便瞧见女人纤细白嫩的手指熟练穿梭,三两下就帮他打好了领带。
他嘴角漾开浅笑,握住郁安夏的手,捉到嘴边低头亲了亲。
“这次慕培深是一个人过来的,为了慕家的事情。”陆翊臣双手握着方向盘,开车驶出御江帝景。
郁安夏拿开正在浏览娱乐新闻的手机,侧头看向他:“他知不知道慕美的事情你在背后推波助澜?”
“你说呢?”
那就是知道了。
如果连这点敏锐力也没有,慕家的产业也做不到这么大了。
“那他还来找你?”
陆翊臣道:“我跟他,或者说跟慕家从来就没有什么过节。”
他和慕培深年纪相仿,以前因为生意上的往来再加上都处在同一个圈子里算是有些交情,但论起关系亲密,远不如顾湛、南珩他们,但利益圈子里,从来没有一直对立的人。
郁安夏似乎听出了点什么。
不管易宛琪将陆锦墨的事情告诉佟玉秀是不是另有打算,但佟玉秀拿这件事情出来做筹码,显然唯一目的就是想让慕家平安度过难关,现在陆翊臣和慕培深却越过佟玉秀直接谈判……
郁安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扬开嘴角,说:“我真的很庆幸自己从来不是你的对手。”同样,也替那些对手默哀。
这话没得到回应,但从郁安夏的角度,能看到陆翊臣嘴角勾了勾,透着一丝愉悦。
两人到餐厅的时候慕培深已经在包厢等候许久。
不同于第一次吃饭时,这次慕培深对郁安夏显然客气很多。
一场风波,他和陆翊臣的关系没有以前亲近,家里也被折腾得不如以前,再加上现在也没有人需要他来鸣不平。聪明如他,从来知道进退,不会在这个时候再没有眼色地去冷落陆翊臣的逆鳞。
饭桌上,慕培深主动斟酒,到了郁安夏时,她笑着婉拒:“我和翊臣今天是自己开车来的,你们俩喝就行了,一会儿我还要负责开车回去,喝多了到时候被警察抓个现行就不好了。”
陆翊臣转头吩咐服务员:“给她准备葡萄汁就好。”
推杯换盏下来,慕培深喝红了脸,也终于说到了正事上:“你就给我透个底,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想法就行了,只要能做到的,我保证慕家会全力以赴。”
慕培深和陆翊臣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知道他从来不是冲动行事之人,即便是帮郁安夏出头,也不会将不相干的人一棒子打死一点余地都不留。
听他这么说,陆翊臣看着他笑了笑,言语间意味深长:“你今天来,是代表你自己,还是能代表整个慕家?”
慕培深眼底划过郑重的神情,思忖片刻方才开口:“来之前,爷爷特地找过我谈话,只要我能答应的,就是代表整个慕家。”
三人吃完晚饭结伴从餐厅出来已经近晚上九点。
慕培深的司机等在外面,他坐到车里后,刻意往不远处的银色宾利里面看了眼,郁安夏上了驾驶座,正贴身过去帮副驾驶上的男人系安全带,不知道说了什么,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对着两人的侧面,瞧见郁安夏对着陆翊臣盈盈一笑,眼里都放着光。
他有妻子,但没有体会过这样爱的感觉。
原本心里还有点埋怨陆翊臣不念及两人的交情直接因为佟玉秀动了慕家,但现在似乎有些理解了。
龙有逆鳞,触之则亡。
本来就是佟玉秀和她女儿多番招惹,也不能怪陆翊臣刚刚提出来的条件不近人情。
至于慕家这场风波里损失的那些钱和名声,权当买个教训,风头过去,或许还能东山再起。
慕培深吩咐司机回酒店,同时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远在京都的慕老爷子。
同一时间,茗江市一家spa会所里,夏露和佟玉秀吩咐小包间里的美容师都出去,只余她们两人时,夏露仰靠在舒适的沙发椅上,一双光洁长腿交叠,端起红酒杯在手中轻轻摇晃,摇曳的酒红色液体映着她微扬的嘴角:“佟阿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佟玉秀笑了笑,意有所指:“我也没想到你家里居然打算让你和苏家那小子联姻,我记得去年去温哥华时还听你说和你爸合作的恒天集团陆总不错。”
夏露避开这个话题:“您和我未来婆婆好像认识?我见她碰到你时好像脸色不怎么好。”
下午他陪着杨萍买衣服时在商场外面偶然撞见佟玉秀,杨萍当时那瞬间冷脸的反应,怎么看都不寻常。
佟玉秀仰头抿下红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认识。”说着,将话题扯开,“你妈妈最近怎么样?”
佟玉秀曾经去温哥华公干时和夏露母亲有过多次工作上的交集,算是熟人。
“老样子呗,工作之余就是每天在家里养花做美容,要不就是和朋友聚会或者出去旅游。我爸不让她操劳,说她要不直接把工作辞了,她不干,说是整天在家待着无聊。”
“倒是挺不错的。”
夏露手里端着酒杯往嘴边送,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她,自然没错过她眼底那丝落寞:“您最近过得不好?”
话说完,才思及自己失言,人家女儿刚自杀不久,心情应该是不怎么好。
佟玉秀扯了下嘴角,仰头又是一口将杯中酒灌尽,却只是沉默着不置一词。
她曾经在T公司时尚部工作多年,媒体那块有很多人脉,下午在陆家无功而返,又着实被气到,甚至记者都已经找好了,但就是迟迟做不下来决定。
年纪大了,反而畏首畏尾,没有年轻时豁出去一切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