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蜜宠:前妻在上-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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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是陆翊臣挽起袖子从冰箱里拿出西红柿、鸡蛋、小葱,还有上午佣人处理好放在保鲜袋里的新鲜虾仁。
他先往锅里倒了些水煮沸虾仁,然后将打散在碗里的蛋液用筷子搅匀,将虾仁捞出锅后裹上蛋液,再放入油锅里炸到金黄。若不是郁安夏在旁边亲眼看着,肯定不会相信能炸出香味扑鼻黄金虾仁的人是大名鼎鼎的陆家太子爷。
“你这手艺我看着,以后都不敢再进厨房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
“以前在国外待了两年,有段时间吃西餐吃得腻,中餐馆也做不出想要的味道,自己慢慢摸索就出来了。”陆家对男孩子有些放养,并不会刻意去娇惯,世家大族需要的是能承担起家族责任的男人,而不是纨绔败家子。
番茄面出锅后,陆翊臣最后将炸好的虾仁覆盖上,又往上面撒了一把小葱,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一眼便食指大动。
坐到小餐厅,陆翊臣夹了一只虾仁喂到她嘴里:“味道怎么样?”
味道很好,而且吃出了幸福的感觉。
她忽然抱住陆翊臣的腰下巴抵在他紧实有力的肩部肌肉上:“以后你不许在外人面前露出厨艺,只能做给我一个人吃。”
陆翊臣失笑,进厨房这种事对他们这种人家而言,只是偶尔的夫妻乐趣而已。
“嗯。”他点头应下。
郁安夏笑弯眼,身子往后撤了撤,松开手拿起筷子也喂了他一只虾仁。
☆、133 陆家传家玉镯(2更)
吃完后陆翊臣顺手将碗洗了。
郁安夏斜靠在厨房门边,看着水流下他挽起的小臂露出结实匀称的肌肉,腕表折射着淡淡光芒。高贵的人,即便做着最简单的家务琐事也一样优雅。
临睡前吃了医生开的感冒药,郁安夏把双脚捂在陆翊臣两腿之间,手也在埋在他胸口,就像抱着一只大火炉温暖又安心,很快就沉沉睡去。
陆翊臣的视线落在她安详的睡颜上,眼底有淡淡的宠溺。
次日刚好周六,陆璟并没有马上离开茗江市回到工作岗位。先前私生子新闻那事他找了陆老爷子曾经的部下帮忙,但如今人家已经身居高位,官场上人情往来不输商场,上午他和陆翊臣一起带着厚礼上门拜访道谢。
双方一起吃过午饭,陆翊臣先行去了公司处理事情,陆璟同那人又聊了一会儿独自回到大宅。
他离开岗位一趟耽误不少公务,一回来就进了书房。
没几分钟,“扣扣”敲门声响起。陆璟头也没抬:“进来。”
门被推开后,一股熟悉的气味沁入鼻端,陆璟抬眼,就看到穿着黄色毛衣和背带牛仔裤的嘉嘉端着一大盘剥好的榴莲兴冲冲地朝他跑过来:“爷爷,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慢点跑,别摔了。”陆璟赶紧起来大步走过去,一边抱起嘉嘉一边接过他手里的盘子转身放到书桌上,他抱着嘉嘉坐回大班桌后,看了眼那一大盘榴莲,觉得奇怪,“嘉嘉,这是谁让你送来的?”
陆家人除了他之外都对榴莲难闻的气味退避三尺,这其中,犹以母亲和妻子最甚。他虽然好这口,但也只能在外的时候偶尔自己买上一次。至少他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在陆家看到过榴莲的影子。
“奶奶呀。”嘉嘉脆生生道。
瑜君?
妻子有多受不了榴莲他一清二楚,年轻时候脾气霸道的她不仅自己不吃,连他也不许吃,否则被发现了晚上就不让他上床。想到曾经的那些美好,陆璟凝重的眉色渐渐化开,眼底不自觉浮起一丝柔意。原来一晃眼,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从那时的甜蜜恩爱已经到了如今的儿孙满堂。
现在她让嘉嘉送榴莲来,是因为也拉不下面子当面说,所以给一个台阶想让他主动示好吗?
陆璟身上有些大男子主义的通病,这些年即便他心里早已不生丁瑜君的气,可夫妻两人僵持久了,现在想再拉下面子就难,他又一贯来严肃,放下架子温柔小意还是在二十岁出头那会儿蜜月期才会做的事。
陆璟恍然回神,耳边响起嘉嘉的小奶音:“爷爷,我也想吃,我可以吃吗?”
妈咪说让他送给爷爷的……嘉嘉一脸纠结,到底能不能吃呢?
看到孙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盯着桌上榴莲不放,陆璟惊喜:“嘉嘉也喜欢吃?”
“嗯。”嘉嘉重重点头,小嘴撅了起来,“可是妈咪不喜欢,去年在纽约宋姨姨买过一次,妈咪后来在家里喷了好多香水,她说她差点被榴莲的味儿给熏晕过去了。”
嘉嘉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模仿着郁安夏当时拿手捂鼻子一脸嫌弃的模样。
陆璟惯来严肃的脸上露出笑意,有些人五感敏锐,越不喜欢一样气味就会对其越敏感。
“爷爷喂嘉嘉吃。”陆璟心情很好。在榴莲这个问题上,这么多年他一直“孤身作战”,就连亲生儿女也随了丁瑜君不喜欢这个味,如今总算宝贝孙子和他站到同一阵线成了同盟,欣喜不言而喻,“等爷爷过两个月调回来了,嘉嘉想吃就跟爷爷说,爷爷带你出去买给你吃。”
“真的吗?”嘉嘉往后仰着脑袋眨巴明亮的大眼看他。
陆璟点头。
嘉嘉伸出白嫩嫩的小拇指:“那拉钩!”
陆璟也伸出小拇指附和着他的童言童语,逗得嘉嘉十分高兴,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劲说以后家里他最喜欢的人就是给他买玩具又带他吃美食的爷爷,把陆璟哄得开怀笑出声来。
另一边,悦悦不解地问郁安夏:“妈妈,为什么要让弟弟骗爷爷说榴莲是奶奶送的?那不是你买回来的吗?奶奶可嫌弃榴莲了,以前她说那是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
郁安夏想,丁瑜君未必真的那么觉得,大约是那会儿跟陆璟闹得太僵,迁怒到无辜的“榴莲”身上了。
“老师说骗人是不对的。”
郁安夏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抱着她靠躺在卧室沙发上柔声道:“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可以的,只要是为了对方好。”
如果昨晚她没有陪着丁瑜君听到陆璟和王表叔那一番对话,没有看到后来丁瑜君的泪流满面,今天早上也不会和陆翊臣提起来,借着榴莲的法子让那好强要面子的两人有台阶下还是他出的主意。陆璟和丁瑜君的世纪大复合,是陆家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
悦悦回过头看她,又问:“妈妈,那以后我也可以说‘善意的谎言’吗?”
郁安夏思忖片刻,摇头道:“不行。妈妈是大人,所以可以分得清真正的对错。你现在还是小孩子,如果觉得撒谎的目的是好的,要先问过爸爸妈妈行不行。等你也长大了,那时候就可以像妈妈现在一样自己做决定了。”
悦悦哦了一声,似懂非懂,但她一向乖巧听话,弯着眼睛点着头道:“悦悦知道了。”
“真乖。”郁安夏抬起上半身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这两天陆翊臣有几个饭局,晚上,他又没回来吃饭。
郁安夏吃完后就上楼回了房,外面还有点冷,不然吃完晚饭沿着这一片的绿荫道散散步也不错。
她回房后刚拿出手机准备给陆翊臣打个电话,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夏夏,方便开门吗?”门外是丁瑜君温柔的声音。
郁安夏放下手机,起身过去开门。
许是和陆璟把事情说开了,站在门口的丁瑜君红光满面,看着年轻了好几岁。相由心生,现在的她丝毫看不出以前刻薄挑剔的模样。
“我们进来说吧。”丁瑜君手里拿了个复古的匣子,华贵精美,看起来像是有些年头了。
进房后,她反手关上门,视线落在郁安夏昳丽的脸庞上,心间暖意如溪流般缓缓淌过。
梁娟的事曝光,以后她和澜馨就算真的和好母女俩也很难再回复如初的亲密,而小女儿又被她养得骄纵跋扈目中无人。丁瑜君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这个她曾经打心底看不上的儿媳妇会成为最懂她最贴心的人。
她拉着郁安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让嘉嘉给你爸爸送榴莲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谢谢你为了我们这么用心。”
丁瑜君语气真挚。早上碰见郁安夏买榴莲回来,她还以为她自己想吃。
她和陆璟经历过昨晚那场酒会,彼此心里都有了要和解的意向。可同陆璟一样,时间久了,她也没有勇气再主动跨出那一步。犹豫踌躇之际,没想过傍晚时陆璟会主动找她,同她谈了一番交心的话。他们蹉跎了半辈子,当初到底谁对谁错弄不清楚,再去追究也没有意义,如陆璟说的,以后好好的,谁也不闹了。
丁瑜君打开首饰匣子上的精致小锁,里头铺了一层上好的红色绸布,绸布上面躺了一只成色极佳的翡翠玉镯。
郁安夏自己做珠宝这一行,见过的各类精品玉石不知凡几,可眼前这只绝对算是翘楚。
“妈,这是?”
丁瑜君笑着将玉镯套上她的皓腕,翡翠玉石印着白皙的肌肤,优雅又贵气:“这是陆家只传给长媳的传家玉镯,也是每一任陆家长子媳妇的身份象征。我听你爸说过,已经传了有十几代了。当年我和你爸刚结婚不久,老夫人就把她送给我了。”说到这里,脸上有了些歉意,“你是个很好的孩子,我现在把它给你了,希望你和阿臣能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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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喊他一声伍叔,这段关系便是禁忌,可偏偏她是他心头唯一的朱砂痣。
禁宠十余年,将近而立,他终于要订婚,却把她弄丢了。
看着他臂弯里的女人,她努力仰眸,“我所有第一次都是你,为什么你却不要我了?”
自此开始,故意把他从生命里一笔一笔抹去。
最终,是他输了,一改低调求她回来,“你从小的路我为你铺,我往后一生任你摆布,可好?”
【虐狗】
食古不化,内敛如他,玩起浪漫文字一样惊人。
当着全国观众他说:“君生你已生,你生君未老。”
电视台不得不截掉后一句:“精力尚可,无论何种姿势,多少次数,绰能满足!”
☆、134 我老婆怎样都好看(3更)
郁安夏打电话来时,饭局上刚好有个托关系进来的小老板正挤过来给陆翊臣敬酒。
“抱歉,我爱人打电话来了,我先接个电话。”陆翊臣放下酒杯。
那小老板没想到他对自己这么客气,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忙道:“您请、您请……”想了想,急中生智又夸了句,“陆总对陆太太真体贴,让人佩服。”
见陆翊臣翘起嘴角,那小老板就知道自己今晚这马屁是拍对地方了,真要是能借机抱上恒天的大腿,不愁以后没发达的日子。
陆翊臣出来包厢,隔绝了里头的嘈杂声,才接通电话放到耳边。
陆翊臣先开口:“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了?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那头女人声音有些慵懒,但上扬的尾调听起来像是小女孩在撒娇,陆翊臣觉得她应当是心情极好。
往前走了两步,站到走廊窗前俯瞰着酒楼周围的瑰丽夜景:“心情很好?”
“还不错,刚刚妈来房间找我了。”
陆翊臣回道:“她和你说什么了?”
“说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她把家里据说只传长子媳妇的翡翠玉镯送给我了。”
陆翊臣脸色凝了一瞬,旋即眼角缓缓化开笑来。他仿佛看到她扬着雪白的皓腕,含着笑在灯光下仔细欣赏那只玉镯的模样。
陆家的传家玉镯上次见还是他五六岁的时候,玉镯的样子早已没了印象。
惟有当年他和夏夏结婚后不久,曾经有一次无意中听到老夫人让母亲把镯子给夏夏,不过被母亲找借口推托几次,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这次他们两人复合,母亲虽然态度缓和许多,但大部分是看在悦悦和嘉嘉的面子上,又被老夫人和他一起施压,心里并不是很乐意。今天与其说她拿出的是传家玉镯,不如说是一份真正认可了夏夏的态度。
夏夏心情好,不是因为母亲把玉镯给了她,大约是觉得她这些日子的真心相对终于得到了回应。
陆翊臣道:“恭喜你了,终于把咱妈这座顽固的大山给攻克了,那只镯子你戴着肯定好看。”
“花言巧语,你都没看我戴过怎么就知道肯定好看?”
陆翊臣笑:“我老婆怎么样都好看。”
安静几秒,那边终于笑出声来。
低头看了眼时间,陆翊臣说:“先挂了,我争取晚上早点回去。你别等我,先睡吧。”
“等一下。”心情好的郁安夏变得有些黏人,“你急着回饭局吗?哪有那么多酒喝?你记得少喝一点知不知道?对身体不好。”
陆翊臣连连应了两声:“真挂了啊,晚上回去再补偿你。”
咬重“补偿”两字,话里意思立即暧昧起来。
“那你先亲我一下再挂。”
“回去再亲。”
“现在亲,你现在不亲回来就不给亲了,我不让你进房间。”
陆翊臣有些无奈,看了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这才对着电话快速打了个啵。
那边满意地挂了电话,但他还没进包厢,手机叮的一声又来了消息。
郁安夏在微信上把她戴着玉镯的照片发了过来,碧色翡翠戴在腕上,烘托出她肤如凝脂。
陆翊臣勾起唇,翻出上次郁安夏用他手机聊天时保存的一个亲亲的表情包给她发了过去,刚发送,她又秒回了三个亲亲。
以前看过一句话,叫被爱的有恃无恐。想来,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成熟抑或幼稚,在爱自己的人面前总会变得烂漫又天真。也幸好,她这副讨人喜欢的黏人模样只有他一人能看到。
小戴开车载着陆翊臣从酒楼的地下停车场出来时,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
车子一直开得很稳,从酒楼前面的大广场绕过时,突然有人冲到了车前,小戴吓了一跳,连忙踩下刹车。
幸亏没撞到人,小戴心有余悸,气得在心里骂了几句脏话,自己找死也别跑出来连累别人!
“怎么回事?”陆翊臣抬手揉着有些疲惫的眉心。
话落,刚刚冲到车前的中年男人又跑过来焦急地拍着后车窗:“陆总,我是邱文远,邱良父亲,您通融个几分钟,我有话想和您说。”
陆翊臣面色冷然,吩咐小戴:“开车。”
小戴对邱经理也没什么好脸色,想截陆总也不找个好时机。这大晚上的,要不是他技术好,刚刚说不定就给撞到了。
他转动方向盘,重新启动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一路追过来的邱经理跟着跌到地上。
回程途中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花店,陆翊臣突然想起郁安夏写的日记,车子开出一小段距离,他吩咐小戴掉头去花店。
另一边,邱经理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邱太太坐立不安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看到丈夫回来,连忙上前抓住他胳膊问道:“怎么样?你见到陆总了没有?”
陆家酒会上本来是他们结交权贵的好机会,谁知道酒会开始还没多久,他们夫妻就被人赶了出去,连带着还有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西装将昏迷不醒的儿子丢到了他们面前,为首的黑西装还说陆翊臣让他给他们带句话,说他们不好好管自己儿子总有一天会有人代替他们管。
当时他们夫妻云里雾里,等儿子醒了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说,就那会他们还并未太放在心上。儿子当初追了郁安夏许久他们是知情的,先前她才回国还吵着闹着要娶她,只当是他心里不平说了什么话又把人给得罪了。
可今天下午他们夫妻工作上以前犯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