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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狐狸要回窝-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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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夜含笑道:“回青丘去吧,狐帝定在找你。”
  素扶冷笑:“阿爹……他在乎的,不是只有一个姐姐么?哥哥也是一样。”
  沉夜心说狐族的家庭矛盾何时深刻到这地步,他说:“你是你娘亲用命换来的。素闻狐帝夫妻二人伉俪情深,你阿爹怎可能不喜欢你?”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素扶没能把话说全。不论何时,每当她想到这里,心里便很难过,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来,除却沉夜。
  “无论如何,这不是你该留的地方。”沉夜自觉能做的太少,再多的话,也显得多余。他顿了顿,又道:“治伤的事,多谢。”
  “嗯。”素扶轻轻应了声,没再说话。
  *
  七日过后,秋祭将至,沉夜的身体亦是大有起色,国君甚喜。
  然而事实是,国君喜与不喜,沉夜半点也不在意,所谓秋祭,也就是做做样子。中荣国运,天命已定,即便请苍玉前来协同作法,也变不了半个字。与此相较,让沉夜挂在心尖上的,只有子颜一人。
  这几日,宫中还算风平浪静,大概是素扶多日耗费修为为沉夜疗伤,因此无暇顾及其他。如今沉夜已恢复不少,他对她了解甚深,她想做的事,势必会倾力完成。
  尚且不知素扶与她说了什么,但自那夜之后,子颜的确再也未寻过沉夜。今日沉夜去昭阳阁见她,竟被她安置的宫娥阻在外边,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
  只可惜,沉夜从来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眼看夜幕一落,便立马潜入房中,一个鬼脸把子颜惊得险些啃到舌头。
  子颜耷拉着眼,看他笑得扶住桌角才站稳,借着烛火,瞧见他如常的面色,方才安心些许。可如那神女所言,她确实不能再害他,虽说不清是何缘故,但她感觉那神女所言非虚。
  沉夜看她有些避讳,便站在原地,不解道:“几天不见,你好像也没特别想我。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为了你才这般辛苦,你好歹也笑笑意思意思……”
  “你是为了夕公主。”子颜打断他,不想却是愈发心烦意乱,试图立即把他赶出去,可心一软下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困惑。
  其实,这种困惑由来已久。她随便想想,思绪便飞到他道出名字的一刻。林沉夜,与那人相同的名字,然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天界神君,一个是尧光山半挂的修道人。有时候,两人的调调有点相似,但那位神君要更稳重些,绝不会像他这般乱来,且是为了与己无关的事。
  是的,他只是一个国师,想升仙的国师。子颜这样对自己说。
  不知怎么地,子颜发觉他有点失神,回想过去,她的话的确不近人情。道歉的话,说不出口,而折中的方式,便是换作略温和的语气:“你来干什么?”
  沉夜把手平伸过去:“东西,还来。”
  子颜一愣:“什么东西?”
  “水皓石。”沉夜的表情垮下来,“你不会忘了吧?我说过,那个很贵的。”
  “哦,那个。你等着。”子颜转身去床褥下边摸,一边刚才到底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只是来讨回石头,仅此而已。
  待子颜摸到石头,正回身交还,竟见他在房内贴符:“你贴这些干什么?”
  沉夜先把水皓石拿到手,而后指着一堆鬼画朱砂的黄纸:“防鬼。”
  “防……鬼?”子颜真真切切闪到舌头,话说她堂堂青丘神女……怕鬼?
  “是啊。”沉夜一脸无害的憨厚耿直,又从袖中抽出符纸贴上,“大仙,别小看那些鬼,他们发起狠来可真是要人命的。何况你仙力时灵时不灵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升仙不就没希望了?大仙,你说对吧?”
  “对你个头。”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没榜比有榜时候涨的收还多,不科学啊。。。。明天有更新~喵~o( =∩ω∩= )m

☆、第三十五章 昭阳烈火

  弦月隐没,昭阳阁四围云雾缭绕,八道光柱平地而起,直入天际。其光芒淡泊,清辉与月色无异,然却铺陈八方百丈,星光失色。
  凡人眼中,此不过星华数缕,然在有万载修为的神女眼里,便是不可漠视的仙泽茫茫。
  素扶独立静梧宫中,望天时,双眸里已淬了冰,如是昆仑山巅的寒风呼啸,一个又一个风旋如同利刃,一刀一刀刮在她心上。她以为七百年的沉淀已不会再痛,从而也不曾想象冰锥刺入心头的痛彻心扉。这种痛,使她清醒。
  但闻寒鸦飞散,她笼着一层黑雾,踏入昭阳阁的仙泽之中。
  她望着屋墙腾起的淡淡金色,尝试走近一步,结果如同所料。霸道而锐利的仙力,在她眼前闪现一重屏障,看似虚无缥缈,然却是如铜墙铁壁一般。指尖轻微触碰,便是电掣。
  那身墨色衣袍同他束着纯白丝带的乌发,与清风一道,迟滞悬浮于空中。屏障内外,好似全然不同的空间,且是无法用结界加以形容。
  素扶只在狐帝的手札里匆匆一瞥,像是记得这种天族仙法。八束光牢……记忆中,的确是个极为厉害的术法,但具体以何物为驱动,素扶却是记不清了。她只知道,若非沉夜元神拘于凡身,她根本没有一丝机会破解此术。
  这一回,沉夜先开口,他凝目看她:“我原本设下禁制,只为防不测,虽也有防你的意思,但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不肯放过。子颜是你胞姐,而你竟有如此企图!素扶,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素扶从未想过“愧对”二字,她所想的,只有一个“争”。听着他的质问,她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直到心境平复,方才扬起她独有的冷艳笑容:“我想做什么?我想做的,你不是最清楚么?沉夜,我耗费修为救你,你却这般对我。耗损心力结此禁制,你以为,真能困得了我?”
  沉夜应道:“假若我能做到,你又是否可以放弃?素扶,你不该对子颜起杀意。”
  “若她不死,你的眼睛,就看不到别人!”素扶讨厌沉夜的这种语气,貌似温和,可往细处听去,便是如他剑锋的决绝。
  “即便我看到别人,也不会是你。”沉夜不愿与她多言,“无论你要说什么,都请先破了这禁制。若是破解不了,你说什么,都是一场空。”
  八束光牢,原本乃是天界将领困敌之用,当初把水妖的同党擒回,也是用了这种仙法。此法之所以无坚不摧,并无其他特别法门,唯一的要点,即是抽去施术者自身元神之息,凝成法器,最终结为光牢。法器可以是任何形式,比如昨夜贴在子颜屋内的符咒。
  若沉夜此时为仙身,凭素扶区区两万余载的修为,几乎全无可能击破。遗憾的是,他眼下乃是凡身,以元神凝出法器已是极限,结成光牢更是勉力为之,若她想破,只在时机。
  沉夜的目的,并不是以仙法困她在外,而是逼她破阵。到了那个地步,她自然会停手。可以说,他要做的,只是利用。
  既是认出此术,素扶岂敢轻举妄动,她只知光牢耗费他不少仙力,却不知另一层意义。
  沉夜见她不动,凉凉说道:“此阵,你破不了。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子颜,同样的,我也不想伤害你。因为我知道,子颜很心疼你这个妹妹。”
  “她?心疼?那她为什么不把你让给我!”素扶好似平静,可她的声音听起来,却有几分撕心裂肺的意味。
  “她不会让。我便是喜欢她这一点。”沉夜说着,眼角噙着的笑意,又是极致炫目。
  素扶被他这一笑怔了神,可未及沉醉,他的声音再度幽幽而至:“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当日乌阳抽去子颜元神,将其投散凡界。即便是我,也是从苍玉上仙那里得了消息。你呢?你明显比我早几步进宫,不知是得那位高人指点?”
  沉夜心中早有答案,若不是乌阳,便无其他人选。就算是狄烈寻得乌阳,以激烈手段问出真相,他也不可能告知素扶。虽说两人是情敌关系,但在某些问题上,看法是相当一致。
  素扶经此一问,身上的戾气顿时减弱几分,但很快恢复如初:“与你无关!”
  沉夜有意赞道:“很好,我知道了。”
  此时,司命神君以元神筑就的屏障,忽而荡出几圈涟漪。素扶自是明白个中原因,往沉夜脸上看一眼,果然如此。这禁制,撑不了多久。
  对素扶而言,这就是时机。她无法判断沉夜还有何后招,也不明白他明知禁制有缺,却不去补救。他定定站在那里,唇角浮出若有似无的笑,令人望而生畏。素扶不止一次看过这个笑,他究竟算定了什么?
  她还未想到这一点,手心绽开的紫黑电光已直直劈中光牢之壁。见沉夜把手抬了抬,似乎将要拈出仙诀,心头一紧,遂提升自身仙力,两掌齐齐劈去,随即感觉天地震颤。
  如琉璃粉碎的清脆声响,在百处同时炸开,交错复叠的声响聚集成尖锐,刺入素扶的耳膜,引得一阵轰鸣。被震荡强波推开的一瞬,云玄手札里记载的字字句句,在她眼底化作清晰。她紧咬嘴唇,恍然懂了……天族元神之力被破,大致就是这种结果。
  八束光牢由天族元神所筑,她刚才居然忘了!她那两掌劈去,等同于劈在毫无防备的沉夜身上。而他站在那里,根本没有躲的意思。他抬手……是故意的?
  极致炫目的笑,此刻淌下殷红色泽。沉夜敛袖拭去,眉目间,全然不在意。
  素扶骤然停手,电光俱灭,她瞬间读懂沉夜的目的所在。被侮辱的羞愤袭上心间,她是第一次对他生出恨意:“你为她,就能做到这个地步?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所以用这个方法逼我停手?沉夜,你是这种人。”
  沉夜微微张口,鲜血奔涌而出,像是在咽喉积聚许久。如方才一样,他轻轻拭去,而后笑言:“不过博取同情罢了。只要能你停手、放弃,我是哪种人,又有何关系?”
  “同情……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利用我的同情?沉夜,你太高看自己了。”有那么一瞬,素扶觉得这人无可眷恋。他是沉夜?当初那个风华偏偏的天界神君?不是,不是他。那个他,凡事留有一线,断然不会拼到毫无退路。难道……他真的回不去了?
  “我一向高看自己,就像当初我并不认自己永远只是个酿酒仙官。”沉夜言语之间,刻意显出七分傲慢。他一贯晓得,强攻不如智取,如若智取不能,余下的,只有苦肉计。
  正当素扶再次聚起电光,声势迅猛地在暗夜苍穹撕开一道裂缝……
  霎时月光倾泻,浓云疾速散开的夜空,乍然响起振空之声。一切,只在瞬息之间。一抹红色渐渐将月华染透,如洪水汹涌,弥漫之中,不遗一丝空隙。倏尔,炙热蒸腾。
  极静的黑夜,火翼掠空,赤色翎羽淹没无边月色。呼啸风中,一人徐徐而落。
  他身法极快,几乎寻不得一道影子,已然拨开沉夜,且将素扶控在掌间。如铁烙的五指,狠狠扼住她的咽喉,微曲的红发似要腾起火焰:“我就知道。我那个弟弟,除了把消息买给你这种人,估计也不会有别人了。素扶,你说若是狐帝得知此事,会是如何?”
  素扶眼中遍布惊恐,然却稍纵即逝。她笃定这位未来姐夫绝对不会要她的命,若是杀她,非但对狐族无法交代,只怕羽族在神族之中,亦将失去威信。
  “狄烈,放了她。”沉夜跌在一旁,也没急着起身,反正来了如此帮手,即便此时脱力昏厥,也无不可。
  “你也有资格教训我?林大?哼,当是神君大人才是!你我的账,稍后再算!”狄烈目色傲然,见沉夜伤重,看了自是轻蔑。转而看向手中摇晃的女人,笑道:“你果然不怕。”
  “我该怕什么?”素扶反问他,自负的神色,不言而喻。
  狄烈勾起唇角,现出五分邪气:“我不是乌阳,更不是我父君,我想做的,从来无须考虑他们。只要我觉得对,便会去做。素扶,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呵呵,你错了。即使所有人都顾忌你的身份,我狄烈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素扶听了,便怕了,硬是强迫自己作出平和之态:“你会。”
  狄烈一眼看穿她眼底波澜,遂道:“自欺欺人的本事,倒是不错。呵,现在,就让你认清现实。”他言出必行,掌上燃起熊熊焰火,如凶兽般咆哮,“为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家伙,居然动了杀亲姐的念头,亏九应多年袒护,否则,你早已死在我手中!”
  恐惧在心底泛滥成灾,素扶终是守不住冷静:“哥哥,哥哥一定会来救我!”
  “若是知晓你的杀心,他还会救你?”狄烈一步一步击垮她的心防,他深谙一个道理,比怕死更为令人惧怕的,便是死前的折磨。
  “狄烈,你够了。”音色冰冷,沉夜已执剑在他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好基友,好朋友。

☆、第三十六章 误入魔障

  拿剑的手不太稳,想他下一剑刺出凌厉剑招,应是有点困难,不过划破一个近在咫尺的喉咙,倒是容易得很。以仙力凝出的剑,自是有这般效用。
  明眸里的星子有些黯淡,沉夜苍白的脸鲜见血色,他一如既往地略过狄烈的震惊,直接卸去他的手劲,对素扶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走。”
  “人是我要杀,关你何事!”狄烈怒视而去,却见他眼神尽是昏茫,讥诮道,“神君大人,眼下这状况,你还是关心自己为好。看你这样子,也撑不了多久。”
  “我也没想再撑。”沉夜的话音愈发虚弱,剑不忘架在狄烈颈项。手中的力道越发难以掌控,他见素扶依然呆立着,“你要站到什么时候!”
  素扶指尖颤抖着,声音随之怯弱:“沉夜……你的伤,我……”
  沉夜抑着咽喉深处的腥气,齿间逸出最后一个字:“走。”
  一团黑雾飘散,天际浓云撤开,月华天光浸染王宫。
  这时,“呯”一声,剑落地。
  泛着微弱金色的鲜血坠在青石地上,瞬间散去血色,化作一滩清水。沉夜欣慰地笑了,同时脱力倾倒,即便神识仍在,然而这副身体是再也支撑不住。遭受重创的元神,正将他凡身的生气,一点一点分解离析,近乎崩溃。
  “真难看。”狄烈冷眼看他,却是将他后襟牢牢拎住。
  *
  夜尽天明,寒凉的气息伴着一缕潮湿,渗入赤光渐熄的屋子,斑驳晨辉的枯枝,在窗纸上映出一道道枯槁形容。
  与素扶耗费修为不同,狄烈是以自身真元为沉夜修复元神,他明知此行于事无补,却别无选择。他希望这个人死,然又希望这个人活着。如此纠结的心绪,已延续千年。
  狄烈是个相当清明的人,若是沉夜身死能换来子颜倾心,他会毫不犹豫且不计任何代价杀死沉夜。可他认知的事实却是,这位天界神君必须存活于世,若要得到子颜,这个人就必须安然无恙地站在某处。
  沉夜眼眉略微一动,没有睁眼,只缓缓道了句:“谢了。”
  听着他的声音,狄烈便感觉尤为厌烦,想到之前尧光山的那些事,厌烦更甚。他不止一次觉得这个司命神君活得矫情,现在也是一样:“与以前一个德行,即便下界为人,也只会乱来。让一个下界神君唤回前生之忆,只有羽族念生石能做到。你倒是不怕天界知晓,居然还敢改回原名,你对林大这个名字,很不满么?”
  “是。俗气。我不喜欢。”沉夜一面调息,一面应他的话,“既然我是沉夜,又何须掩饰?难道天界看人,就只看一个名字?”
  “哼,待到有人察觉你滥用元神之力,估计用不着你油尽灯枯,便会将你的仙体挫骨扬灰。你真是嫌命太长,当真难看。我若是知道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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