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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璀璨王座 作者:紫舞玥鸢(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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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好一会,秦亦似是见不得他这幅模样,又或许是对方的眼神让他难受,勉强点了点头,又快速补充了一句:“我不想走太远,晚上还有事。”
  雨点开始打在他们身上,颜归小心掩饰起失望:“下雨了,上车说吧。”
  秦亦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坐上了这个久违的副驾驶席。
  恰在此时,一辆银色的车子缓缓停靠在街道的另一边,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英俊沉静的脸庞,他的目光落在踏进车门的秦亦的背上,抿紧的唇线微微流露出一丝冷意。
  那是秦亦从来也不曾在他脸上见过的神情,又薄又冰,宛如落在车窗上的雨滴。
  微弱的火光在他指缝之间点亮,袅袅一律青烟飘出窗外,男人缓缓靠近椅背,从容地将车窗又摇了起来。
  “有什么事你直说吧。”秦亦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雨越下越大,水幕一般在车窗上冲刷而过,又被雨刷抹得模糊不清,路上都是因为突然的暴雨行色匆匆的路人,他双眼的焦距也不知对准了哪里。
  “秦亦……”决心来找他之前,颜归就想好了满腹的话想倾诉,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才发现根本无从开口。
  说什么呢?
  再解释似乎也只能被他厌弃,自己的自尊心也不允许用更卑微的姿态乞求他的原谅,即使是方才求他给个听自己说话的机会,都已经是自尊的底线了。
  颜归低声喃喃他的名字,揪紧的心脏痛苦而绝望地想着。
  车里一片沉默,久到秦亦的耐心要消磨殆尽,颜归才终于再次开口:“我……想跟你道歉。是我不好,一直以来,心安理得地享受你对我的爱,却连基本的一心一意对你都没有做到。”
  他自嘲地笑了笑:“你说得对,我不配你爱。”
  “如果你要说的只是这个,那就到此为止吧。”秦亦仍然没有看他,车里的空气都让他浑身难受。
  颜归深深地看他:“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的,我也不奢求你回心转意,只是想告诉你,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是我这许多年来最快乐的时候,我真的没有骗你,过去即使跟沈舒谈在一起,也总是为不确定的未来而担忧。”
  “秦亦,不论你信不信,我从没有拿你当成任何人的影子,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你,爱上你,直到现在,也一样。”
  “是吗,那么你还想告诉我精神跟肉体是可以分开的?当你跟那个家伙在缠‘绵的时候心里却想的是我?嗯?”秦亦长久压抑的情绪又突兀地冲出了闸笼,他真的不想这般难看。
  也不想如此失态。
  真的不想……再去对颜归有丝毫的在意。
  可人的心,要是有这样容易控制,那该有多好?秦亦忍不住苦笑。
  他拔高的声音令颜归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立刻退了个一干二净,他又想去抓秦亦的手,最后被对方冷硬的眼神逼了回来。
  “并不是那样……”他苦涩地闭上眼,“我只是想对一直没真正放下的过去做一个了断,却不料,被了断的竟是我们……”
  “不必再说了。”秦亦皱眉打断了他。
  握住方向盘的双手捏紧,颜归抿嘴,静静看了一会儿对方的侧脸,露出怀念又眷恋的神色,缓缓地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暗暗注意到了你,那时的你跟现在也没有变多少,总是那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是看着我的时候,眼光却总是很专注。”
  “秦亦,真的谢谢你,谢谢你——爱过我。”
  他认真而庄重地说完这句话,秦亦心中震动,不由朝他望过去,却在这刹那间,颜归突然倾过身子,蓦地搂住自己的脖子,冰凉的嘴唇便堵了上来!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令秦亦一时愣在那里。
  颜归一向矜持又清冷,纵使两人以前交往的时候,他也很少主动吻自己,尤其是嘴唇。
  然而一想到那天晚上他曾背着自己亲吻沈舒谈,同样用这双唇,或许还亲吻过其他的地方……一股恶心的感觉陡然便窜上心头,驱使他用力地推开了颜归。
  秦亦阴沉地拧着眉头,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一个字也不想与他多废话,转身就拉开了车门,不顾外面大雨滂沱低着头便往外冲。
  谁知却一下子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差点撞得一个趔趄。
  抬头一看,竟看见裴含睿那双幽暗晦涩的眼。
  他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伞,豆大的雨点打在伞面上,又飞溅起来。他面上敛去了往日里温和优雅的笑容,只余下一片阴晴不定的沉寂。
  裴含睿怎么会在这里?
  秦亦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直起身想拉开一点距离,可手腕一动,就被对方的手铁箍似的用力攒住了。
  裴含睿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片刻,便越过他,落到颜归沉下来的脸上。
  雨还在下,还有越变越大的趋势。
  秦亦身上一会就被淋湿了,唯有脑袋挤在裴含睿的伞下勉强没有变成“湿子头”。
  “这位是颜归先生吧,我去看过你的设计展,真是后生可畏啊。”裴含睿举着的伞稍稍往秦亦那边挪了一点,平静地跟颜归寒暄,风度从容地仿佛置身于觥筹交错的饭局,而不是这个暴雨滂沱的街头。
  颜归觉得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的目光仍锁定在秦亦身上,从他的角度看好像是秦亦冲出去抱住了这个男人似的,心里一下子就空了一大块,那种从高空坠落的失重感几乎令他脑海一阵晕眩。
  难道秦亦这么快就爱上别人了么……
  不会的!不可能!
  颜归强制定了定神,沉声问:“阁下是?”
  “我姓裴。”也不知是没有腾不出手,裴含睿没有递名片,他淡漠地回了一声,便转而看向秦亦意有所指地问,“你今晚有事?”
  早就呆不住地秦亦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他也没有挣脱对方的手,反而一把将人整条手臂都拽住,不由分说就拽着他离开——或者说其实是想拽着伞离开?
  总之,一时没有防备的裴含睿被他拖着走了好几步。
  “秦亦!”颜归冒着雨追了出来,“我都知道了!我父亲跟你当初在合同上的协议!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会是他在背后一手促成的,我代父亲向你道歉!”
  秦亦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是没有停下来。
  “我也知道你辞职的事情。你回来好不好?我不需要你原谅我,我保证只要你回来,合同可以重新拟定,那些额外条款全部作废,公司会全力培养你,不会再让你受到限制,不要离开公司好不好?不要因为我们两个之间的事让你之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这次终于成功让秦亦停下了脚步,他扭过头,态度坚决一字一顿地道:“不、可、能。”
  颜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急迫地道:“你疯了吗?去天路难道从一个试训生重头来过?之前辛苦经营的两年不就白费了吗!”
  “至少,我的事业还有从头来过的机会。”秦亦缓缓地说。
  而感情,过去了,就永不再来……
  他的脚步不再停留,裴含睿余光瞥见他面沉如水一言不发的侧脸,只好跟上他顺势领上了自己的车子。
  亲手替秦亦关上车门,裴含睿转身一手拦下追过来的颜归,淡然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地笑意,他挡在车窗前,低声道:“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怎么样一个设计师,能让秦亦这样的模特甘心做他的专属私有物,不料今日一见么……”
  他的话说到一半便住了嘴,轻飘飘的尾音没入冰冷的雨声中,合着他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情,隐含地意味落在听者耳中,一下子就能脑补出许多嘲弄讽刺轻视揶揄,他分明什么都没说,却比什么都说了还要叫人难以忍受!
  颜归当即变了脸色,垂在身侧的拳头不由自主地紧紧握起来:“你知道什么?你跟秦亦什么关系?”
  裴含睿没有回答他,话锋一转:“过几天NL的秋季新装发布会,不知颜先生可有兴趣赏脸?”
  八竿子打不着的话让颜归怔了一下,放在几个星期前,他受到这等邀约肯定要惊喜一番,不过眼下哪里还想着这些,他摸不准裴含睿打的什么算盘,冷淡地拒绝道:“我恐怕没有空。麻烦你让一下,我还有话要跟秦亦说。”
  “咚咚——”秦亦不耐烦地敲了敲车窗,示意裴含睿赶紧走人少跟他啰嗦,他坐在车里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更加不想把裴含睿卷到自己和颜归之间的感情纠葛里来。
  裴含睿回头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对颜归说了最后一句话:“那真可惜,我本来还想借此好好感谢你。”
  话虽如此,他脸上可一点都没有遗憾的样子,绕到车子另一边,收伞上车。
  “你有什么可感谢我的?!”他的每句话都让颜归很是烦躁,他站在雨中喊秦亦的名字,然而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银色的跑车绝尘而去,而秦亦始终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真的都结束了吗?”他被暴雨淋得透湿的单薄身影,孤零零地立在路边。
  怔然望了许久,他终于自嘲一笑,远远离去。
  落在挡风玻璃上的雨水被雨刷赶到两边,留下一连串模糊的晕迹。
  车窗被秦亦关得严严实实,他窝在椅背里,衣裤上沾染的湿意挥之不去,蔫搭搭地贴在皮肤上,很是难受。
  平日里那双不可一世的眼,此刻也冷冰冰地压在眉下,木然地盯着雨刷在玻璃上扫来扫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显而易见的低气压,在沉默的狭小空间里,越发显得压抑。
  他漠然地窝在那处一动也不动,像只随时会暴怒的野猫。
  ——这样的秦亦是裴含睿第二次见到,头一次是在那天他寻找颜归的那个夜晚。
  裴含睿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的路况,余光却始终注意着后照镜。
  察言观色是一项基本技能,裴含睿自然聪明地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招惹他,免得凭白无故挨上小野猫锋利地一爪子。
  一路无话。
  刚到裴宅,裴含睿便命人准备热水洗一洗身上的湿气,家里的侍从们显然已经习惯了每天都跟着少爷回家的高挑男人,茶水碗筷都给他备了一套。
  不光衣裤淋湿,秦亦的鞋子也被雨水淹没了,很快就有佣人送过来一套干净的居家服和棉布拖鞋。
  或许是舒适的环境让他放松了些,连带着心情都好上许多。
  秦亦脱了鞋袜,丝毫不拿自个儿当外人地往大沙发里一蹲,那套在意大利定制的皮沙发瞬间被他蹭了一大块泥水。
  在佣人们幽怨的目光下,总算意识到这样不太好的秦亦,默默往上面挪了挪屁‘股,掩耳盗铃似的把水渍遮起来。
  把松开的领带和淋湿的外套递下去,裴含睿的目光扫到他那双明显不搭调的袜子,既诧异又无语:“穿成这样你也能出家门?”
  秦亦撩起眼皮看了看,无所谓地道:“我又不是把袜子套在鞋子上。”
  “……”裴含睿感觉到自己的额角突突跳了下,蹙起眉头,语调沉下来,表情异常严肃,缓慢地道,“在我面前,穿戴不整,你可知有什么后果么?”
  秦亦的眼皮猛地就是一跳。
  他突然回忆起私人展厅里那一排排分门别类有序摆放的服装,裴含睿说过自己是艺术家——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似乎还是个处‘女座的艺术家。
  作者有话要说: (满地都是衣服)
  裴少(温和笑):来试这件
  秦亦:敢再往老子身上套奇怪的衣服就挠你!




21、第二十一章 论正确的台球姿势

  秦亦赶紧给自己套好拖鞋,拿起崭新的居家服一溜烟儿跳起来准备往浴‘室冲,结果冲了半天发现这宅子太大了,完全不知道浴‘室该往哪儿走。
  最后还是早料到有这么一出的裴含睿吩咐女佣将人领了进去。
  鸳鸯浴什么的当然是不可能的,等秦亦一身清爽地从浴室出来,裴含睿已经候在了餐桌前。
  “我看你今天状态也不好,今晚就让你放松一下吧。”裴含睿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看着埋头与美食英勇奋斗的家伙说。
  一心一意用食物化解烦恼的秦亦咽下最后一块熟牛肉,惊讶地看着他:“晚上放假吗?”
  似是对他“放假”的形容忍俊不禁,裴含睿淡淡笑了笑:“不,只是教你玩点有意思的东西。”
  “什么?”
  “一会就知道,先吃饭。”
  发觉秦亦的眼光一直往自己手上瞟,裴含睿将酒杯搁下,含笑问:“我手上开花了?”
  秦亦却是舔一舔嘴唇,指了指暗红色的酒瓶:“我能喝吗?”
  裴含睿有些惊讶:“你不是只喝牛奶么?”
  “谁让你每天晚上都一直喝一直喝,搞得我也想尝一尝被你这样的家伙爱不释手的,究竟是什么味道。”秦亦挑了挑眉,扬起下巴冲酒瓶努了努。
  也不知被他哪句话逗笑了,裴含睿忍住笑意,大方地给他斟了一杯,做了个请用的手势。
  秦亦端起高脚杯,没有急着喝,凑过去嗅了嗅,深红的酒液连同杯子一块在他指缝间兜了一圈,带起一道漩涡——唔,就是那天晚上在他身上闻到的气味。
  接着,他一仰头,牛饮似的灌下好大一口,然后整张脸都古怪地皱起来。
  “呵呵。”裴含睿看着他,轻笑着重复他的话,“被我爱不释手的,是什么味道?”
  秦亦皱着眉,好不容易憋出几个字:“又酸又甜……”
  暴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乌云散去,露出洗得一尘不染的夜空。
  填饱了肚子,秦亦懒洋洋地剔了会牙,这才想起自己似乎不是来做客的,又想到裴含睿说过的话。
  自己那两只袜子,在裴含睿这个视衣着为艺术的处‘女座眼里,简直就是在犯罪,依他的性格,肯定不会简简单单就让自己蒙混过关的,那么,晚上所谓的“有意思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唉,不就是袜子不是一对嘛,像自己这种黄金单身汉,偶尔随便一下,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在走秀……
  秦亦趴在餐桌上,忧郁地想。
  耳朵里传来裴含睿不断走近的脚步声,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整个都嵌进桌子里,一了百了。
  接着,他就被裴含睿给抠了出来。
  “你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干什么?”裴含睿哭笑不得地看他一眼,然后用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又补充道,“我又不会因为你袜子穿的不对,就把你饿个三天三夜,再剥光了衣服丢到外面去裸奔。”
  “……!”这家伙是故意这么说的吧!难不成他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吗?!
  至于么!只不过就是一双袜子而已啊!
  简直太可怕了吧!
  秦亦心里瞬间狂奔过无数的“卧槽”,趿在拖鞋里的脚趾头不由自主地蜷起来刮了刮鞋垫。
  不过还好,裴含睿带他去的地方既不是地下屠宰场,也不是禁闭小黑屋,而是一间设施齐全的多功能娱乐室。
  正中央放着一张台球桌,裴含睿取了台球杆,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片刻,问:“会打吗?”
  秦亦摇摇头:“不会,今晚的放松项目就是它了?”
  “不错。”
  “怎么玩儿?”秦亦围着桌台绕了一圈,取了一只球拿在手中,上下抛了抛,还挺重,手‘感冰凉圆‘润,在灯光下仿佛拢了一层朦胧的光晕,非常精致,跟印象里的台球总觉得不太一样。
  “这是象牙做的。”裴含睿往球杆杆头擦了点壳粉,架在球桌上,“我教你玩,要不要来打个赌?”
  “没有彩头不赌。”秦亦把球放回去,大感兴趣地看着他的动作。
  裴含睿偏头比了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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