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妃不好惹-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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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威收拾了心情,面上挂上了得体的微笑,在丫鬟通传下,终于走进大殿。
因为赫连威是王府主母身份,故而直接走到了朝门正座上,与楚梦岚形成举案齐眉之势。
“赫连姐姐。”
顾宁羽见到赫连威后,先发制人,一撩裙摆竟然向赫连威跪下,顷刻间泪水决堤:“姐姐,都是我顾家管教下人无方,这才酿成如此大祸,害的绿柳姑娘遭此劫难,姐姐要怪,就怪我吧。”
顾宁羽这边声情并茂苦情戏还未唱完,旁边管家见状,登时跟着大包大揽起所有罪过,说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有眼无珠,不认识绿柳姑娘,才造成了今日这情形,耽误了营救赫连威的时间,倘若赫连威要惩罚,给自己与绿柳讨回一个公道,那么自己愿意以性命相抵。
话一说完,也不等赫连威回答,干脆跪着转身,扯住顾宁羽衣袖,恳求道:“只可惜我家里还有八旬老母需要照料,至于那三岁小儿……我会找人送掉,那日后老母,便请小姐帮我代为照料了。”
说着便向顾宁羽长长叩首,堂堂七尺男儿,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停向顾宁羽毛求情,直到后者含泪点头后,又开始磕头谢恩。
一时间整个大殿都回荡着两人苦情戏的哭声。
赫连威在正座上一脸淡然看着,忽然觉得一切荒谬到有趣,这顾宁羽今天唱这一出,就像是与她管家相约好,眼下只差搭建个戏台子,然后等自己这观众到了,两人打了眼神后,顾宁羽开头一句:“唱”,两人就像是唱双簧似得,配合天衣无缝哭了起来。
因为期间赫连威并没有任何开口插手,是以大殿内索绕的声音一直都是哭声,像是没有终点般,后来赫连威到底听得不耐烦,倏然站起身来,远山眉皱起。
正座边被赫连威这忽然起身的动作惊到,不禁侧眸抬眼看她,结果在他这视线看来,赫连威脸上一道淡粉的疤痕贯穿脸颊,虽然用薄粉轻轻掩盖着,但肉眼还是可见。
像是美玉被蒙上尘埃,楚梦岚心底不由一声叹息,因为见了赫连威脸上疤痕后,之前打算为顾宁羽说话的心思,也被按捺了下去。
☆、第一百零七章 迟来的报复
毕竟女子一生中,唯有容貌最重要,而今赫连威却因为顾府管家的失职,而出现了这样一道疤痕,换做任何人,怕是都要气急想要取那管家性命的。
楚梦岚这边瞥了赫连威脸颊一眼,兀自惆怅着,他哪里知道,今天赫连威为了见顾宁羽,应付她眼下一出戏,可是给自己下了不少功夫,尤其是这脸上……
之前她让丫鬟在外面拖延时间等着,不是没有道理的,她自己在屋内,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人陪在自己身边,而后将脸上本已淡去淤血的疤痕,用丹红的胭脂笔描了一遍,为了不让胭脂太过突出,后浅浅盖上一层薄粉。
如此做的目的,就是让楚梦岚看见自己脸上的伤,让他直观清楚的认识到,是她顾宁羽亏欠自己。
结果赫连威今日一举,果然奏效了。
直到赫连威起身走到顾宁羽身边之前,楚梦岚都没有开口,为顾宁羽求情一次。
赫连威莲步走到那啼哭不止的管家身前,象征性询问了他两句家中老母情况,后者果然不出所料,将家里形容的十分可怜惨淡,说母亲重病,说孩子年幼等等等。
赫连威闻言,似是感动般,掏出袖中手帕轻轻拭泪,不料手指一滑,手帕随风飘落到地上,正巧在顾宁羽面前。
后者鼻前届时一阵清淡香气飘过,顾宁羽见状像是献殷勤般,立即主动捡起手帕,为赫连威拂去灰尘。
并极力夸赞赫连威手帕香气清淡,却回味悠长,见赫连威眼底露出两分自得欢喜,便又连忙借着将手帕递还的机会,为那管家说了两句话。
赫连威像是被感动道,并未接过手帕,而是推送到顾宁羽手中,真挚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更何况他也是无心的,至于我……”
赫连威垂头,似乎想到了自己脸上的疤痕,而后仰头一笑:“没事的,我的脸上应该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的,绿柳的伤也会慢慢好起来,你就带他回去吧,毕竟他为你顾家工作这么多年,犯错也完全是因为出在忠心的份上。”
顾宁羽闻言眼睛不由一亮,反问赫连威这话是不是代表原谅了?
赫连威点头称是,并将顾宁羽主动搀扶起来。
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速度快到诡异,这边赫连威态度刚刚放软,旁边顾宁羽便与管家不停道谢,说赫连威心善,兰心蕙质,大肚能容,的确适合做纯王妃。
对此赫连威不过报以一笑,不卑不亢,并且为了表示自己已经完全原谅了顾府管家,所以将亲手刺绣的手帕送给了顾宁羽。
“你不说这手帕香气宜人吗?今天我也随身没带什么好的东西……”说着羞赧一笑:“姐姐虽然手笨,但这帕子上纹理总归是我亲手绣上去的,意义非常,总好过这些冰冷的镯子钗环。”
说着将帕子递给顾宁羽,后者闻言不禁将手帕端起来细细打量,正打算夸奖两句赫连威心灵手巧时,却发现手帕上黑乎乎一团,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脸上一时尴尬。
不过顾宁羽为了讨好楚梦岚,这么多年来到底练出来两分不动声色的本事,眼下心底却是一声冷笑,这赫连威不禁脑子不好使,连手艺也是差强人意,她绣的这是什么?两只乌龟吗?
心中将赫连威女红嘲笑讽刺千百遍,面上却是笑的一团欢喜,并妥帖收起手帕,说自己定会留在身边,日日纪念着。
事情就在这短短一个时辰内圆满解决了,没有楚梦岚想象中唇枪舌战的场面,没有顾宁羽的哭声,甚至没有听到赫连威一星半点的不满与讽刺。
难道她这次看开,选择原谅了?
楚梦岚心中暗自疑惑,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双方表示和好后,赫连威竟出乎意料的邀请顾宁羽留下来,跟自己一起用午膳。
后者含笑推辞,破天荒的第一次不愿意久留楚王府,带着管家离去。
楚梦岚与赫连威身为一家之主,一直起身相送,将顾宁羽送到门外,直到精致的马车吱呀消失在视野内,楚梦岚俯视身边今天异常反常的赫连威,扬眉:“你今天不对劲。”
按照他设想,原以为赫连威会与顾宁羽大吵一架,为这,他事先都已经将周围丫鬟仆人吩咐遣散好,以免太多人听见吵架内容。
结果事情却这样和睦处理下来,完全意料之外。
因为楚梦岚的问话,赫连威收回目送马车视线后,不由回头望他:“这样的结果不正是你所希望见到的?”
楚梦岚不由语塞,因为角度原因,正好看见赫连威脸上伤疤。
“我给你请大夫再看看吧,再不然叫宫里头的御医来……”
“给我看病吗?呵呵。”
岂料赫连威听见楚梦岚建议所言后,反而轻声一声哂笑,这反应与之前对顾宁羽时大相径庭,使楚梦岚不禁微微愣住,皱眉看她。
果然,下一刻赫连威便展现出了今天伪装下的真实性情,只见她忽然咧嘴明眸皓齿一笑,而后抬手在楚梦岚注视下,堂而皇之用手指将脸上逼真的伤疤擦去。
擦下去了?
当楚梦岚意识到自己被戏耍后,愠怒正要质问赫连威时,后者已经先一步给他回答:“我要是不这样做,今天你看见顾宁御委屈可怜哭诉,定是要站出来给她说话求情的,我本来就不能如何惩治她,如果在加上你求情,恐怕我让她多跪一会儿都做不到。”
经过赫连威一提,楚梦岚这才意识到顾宁羽与顾家管家为了赎罪,足足在地面跪了一个时辰!
因为当时自己心中觉得愧疚赫连威,所以一直忍着没有为顾宁羽说话,不料却中了这女人的圈套!
楚梦岚瞪了赫连威一眼,却发现她脸上胭脂伤疤被手指抿去后,仍有一道浅淡疤痕,不过不细看并不会影响容貌。
心底之前被欺骗的愠怒,在这一刻忽然放软,觉得安心下来。
没有留下伤疤?没有留下伤疤就好……之前顾家管家的确是因为他的过失,才导致绿柳无辜受伤,赫连威险被毁容……如今让她们在地上跪了一个时辰,其实也不算什么。
不知不觉,楚梦岚心中已经开始站在赫连威这边说话,而他自己却没有察觉到。
王府门口赫连威在瞥了一眼顾家马车消失方向,在转身时唇角扬起一道细微急不可查的弧度,而后放松伸了一个懒腰,堂而皇之在楚梦岚面前吩咐丫鬟给自己准备珍馐午膳,悠闲的消失在楚梦岚视野中。
后者望着赫连威恣意的背影,竟有开始生出一丝无奈之感。
这边赫连威已经达到了目的,心中怡然自得,另一边顾家马车内,因为顾宁羽之前预计挑唆楚梦岚与赫连威目的没有达到,而恨恨咬牙。
“赫连威!”
顾宁羽一想到刚刚赫连威向自己包容微笑时模样,便觉得浑身难受,忽然想起赫连威还给了自己一个信物的手帕,届时自袖中抽出来,咬牙将绣着“乌龟”的手帕撕碎成布条,扬手扔出车窗外。
“什么狗屁东西!她绣的那是什么?乌龟还是金鱼?难看死了,居然还好意思拿出来给我!真好笑!”
“小姐息怒,这次,是我们错估那个赫连威了。”顾家管家见顾宁羽脸色不好,连忙劝说,为了给顾宁羽顺气,不由跟着说了赫连威两句,说赫连威有意托大,善于伪装芸芸。
不料他不开口还好,一劝说,顾宁羽反而火气更大,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声音届时拔高了八度:“赫连威那个女人竟然让我在她面前足足跪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
顾宁羽揉了揉自己至今发青泛酸的膝盖,愤怒之余不由红了眼眶,声音委屈:“我长这么大,就没这么跪过谁!可今天那个赫连威!”
顾管家是看着顾宁羽长大的,自然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从小娇生惯养的顾宁羽来说代表着什么,最后无奈只能宽慰顾宁羽两句,称等到回府后从长计议。
不料这一回府,却出了大事。
自回府时的马车上时,顾宁羽就一直啼哭不停,以绢帕拭泪,刚开始或许是因为情绪激动的原因,身体上并没有感觉任何不适应,结果回了尚书府时,不过刚刚到自己闺房,甚至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手上便一阵阵发痒。
顾宁羽刚开始并没有当做一回事,不过后来却发现瘙痒越来越严重,甚至开始已经被挠红破皮本是娇嫩的肌肤下竟长出一颗颗细小的水泡,顾宁羽受惊害怕,连忙找了贴身丫鬟,让她去给自己找大夫,结果小丫鬟听见呼声冲进来后,见到顾宁羽第一反应竟然是一声尖叫:“小姐,小姐你的脸!”
还不等顾宁羽吩咐丫鬟,后者便已经踉跄跑出了房间,并且不忘一边跑一边叫喊:“老爷,少爷!小姐出事了,小姐出事了!!”
这一刻顾宁羽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连忙冲到镜子前,结果一望铜镜中人,险些昏过去。
☆、第一百零八章 再次入宫
不知是因为中毒还是其他,铜镜中人本是细嫩的脸蛋上,尤其以眼部周围,都长了和手上一样的水痘,不过片刻,那水痘便在顾宁羽的惊呼下开始发痒。
顾宁羽想要伸手抓挠,却又害怕出事留下伤疤,只能半捂着脸颊在房间内阵阵尖叫。
这边尚书府自顾宁羽归来后,便乱作一团,另一边纯王府,则是完全相反的情形。
赫连威自顾宁羽离开后,便与楚梦岚分道扬镳,自得回到了偏院中,途中正好路过绿柳养病的房间,赫连威顺便进去探望了一番绿柳,因为心情愉悦,加之绿柳病情好转,已经开始苏醒,赫连威就当是陪伴绿柳说话,便将今天顾宁羽请罪一事讲给绿柳听。
当绿柳听到赫连威主动原谅顾宁羽时,届时皱眉:“王妃就是太心善,这件事,就算绿柳是局外人都看的清楚,就是顾小姐她……”
说到一半不由气短,喘息了片刻,这才接着道:“奴婢早就听说顾小姐喜欢王爷,打小便是青梅竹马之谊,这次若不是王妃您嫁过来,怕是王妃之位真的要被顾小姐做去……如此一想,她怨恨王妃实属情理之中,做出今天这荒唐事,幕后主使非她莫属!”
赫连威听了绿柳讲述分析后不由一叹,有些不明白,连绿柳局外人都能看清楚点事,怎么楚梦岚却偏偏想不通。
又或者,碍于这世间所谓的不得已,他是明白这其中因果的,不过因为没有证据,不好直接站在自己这边。
如此一想,赫连威更坚定了今天自己的做法没有错,生活在这样的世道之中,对特殊人就应该用特殊的办法。
让顾宁羽在大殿内足足跪了一个时辰的事情告诉绿柳后,小丫鬟这才出了一口气,赫连威见她如此容颜满足模样,不由摇头:“绿柳,你就是傻,你也不想想,她害你在病床上一躺这么多天,甚至险些毁容,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绿柳闻言疑惑看向赫连威,后者不由神秘一笑:“放心,就冲着她是尚书府千金的身份,我也不会将她怎么样,不过吃些苦头罢了,她以为有些事只要跪一跪便可以一笔勾销吗?我赫连威虽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但有仇必报这一点,我还是非常明白的。”
赫连威这边话音刚落,绿柳便紧张扯住了赫连威衣袖,怕她莽撞的性子再惹祸上身,不料赫连威却反过来拍了拍绿柳的手背,问绿柳还记不记得夏日时,与自己为了在墙角下种花,而亲自除草的事。
绿柳眸子一转,颔首说当然记得,毕竟那时候因为两人初次摆弄花草,没有什么经验,为了方便有些活便徒手做了,结果晚上的时候站碰过花草的手上,开始奇痒难耐,后来甚至已经起了细小的水泡。
赫连威当时断定那墙角花草有毒,因为当时关系与楚梦岚并不好,故而没有声张,只让绿柳偷偷去王府的药房中抓了些药膏涂抹,即便如此及时,那痒感还是持续了三天之久,后来虽然是水泡消了,但痒感还在。
赫连威当时因为怕楚梦岚知道这事后,一怒将院里她亲手栽种的花草全部除了,故而沉默没有告诉任何人,却不料今时今日,这微毒的草汁竟让自己加以利用,帮了自己一忙。
“王妃,那顾小姐细皮嫩肉的,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绿柳听了赫连威描述后,一颗心忐忑难安。
再反观赫连威,却是一脸淡定模样,声音也是十足十的沉稳:“怕什么?切不说那浸了草汁的手帕,是她自己说香气好闻的,我不过顺水推舟送给她而已,况且就算她发现了我有意设计又如何?依照她那样的性子,想是不过出了王府范围后,就将手帕扔了,到时候就算她想找证据,都无从查起。”
她顾宁羽不是堂而皇之,既充当了好人,又让自己吃了哑巴亏吗?今天我赫连威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今天是你来负荆请罪的,我赫连威不禁不计前嫌原谅了你,还主动留你用午膳,是你自己推辞离开的,是你自己欢喜将手帕接过去的,岂能怪我?
对于这次设计顾宁羽,赫连威并没有任何愧疚之色,况且那草药汁不过是让人发痒罢了,及时上药后,并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那手帕是王妃你亲手递过去的,王妃你没事吗?”
“没事,当时我用衣角掂着手呢,没碰到。”赫连威安抚了绿柳好敲了敲窗外的天气,为了让绿柳能多休息休息,告诫好绿柳好生养伤后,起身离开。
日落西山,晚霞被落日灼红铺泻了半边天及,壮丽无边,然而另一边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