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共白头-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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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也就是我现在没凶器,若是给我一把枪 ; 我都能轻而易举的干掉烂泥般瘫在床上昏睡的邹北城和南宫薰 ; 更不要说是这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了。
可如果对方不是谭以琛派来的 ; 那就好玩儿了,不仅邹北城和南宫薰会被干掉,我也得跟着完蛋!
所以……我到底该不该呼救呢?我左右为难。
好在很快黑衣人们就为我解决了这个难题——他们撬掉了最后一根铁栏杆,然后直接踢碎窗户闯了进来!
“啊——”我终于尖叫了出来,慌忙跑到床边死命的晃着邹北城:“北城!快醒醒,有……有劫匪闯进来了!你快醒醒!”
邹北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与此同时 ; 闯进来的黑衣人迅速向我们靠近着 ; 其中有一个动作神速 ; 三两步就来到我的背后 ; 举起手中的匕首便刺向我的脖颈。
说时迟 ; 那时快,邹北城猛的推了我一把,我受力不均,脚一歪,直接摔倒在地,避开了那要命的一击。
这一摔把我摔的头昏脑眩的 ;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邹北城已经和刚刚那个拿匕首刺我的黑衣人扭打到了一起。
南宫薰也醒了 ; 刚刚她明明还连站都站不稳呢 ; 此刻却能敏锐的躲开黑衣人的袭击,还能吊儿郎当的给予反击。
我彻底懵了:怎么回事儿?他们为什么连我也杀?难道说这群人不是谭以琛派来的?
可如果他们不是谭以琛派来的话,还能是谁派来的呢?
邹北城和南宫薰在泰国还有别的仇家吗?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 毕竟就南宫薰那脾气,她在外面有一两百个仇家我丝毫不会觉得意外。
凌乱中 ; 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了,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冲了进来 ; 各个手里持枪,很快便把场面控制住了。
这些人貌似是南宫薰的人,控制住歹徒后,为首的那个走到南宫薰跟前,恭恭敬敬的弯下了腰,自我检讨道:“属下来迟了,请小姐恕罪。”
南宫薰没有理那男人,只是颇为不耐烦的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待那男人退下后 ; 南宫薰走到被控制住的黑衣人跟前,用脚把那黑衣人的下巴抬了起来。
“谁派你们来的?”她阴声问道。
那男人咬着牙不肯回答。
见状 ; 南宫薰不恼反笑,她向后伸了一下手 ; 刚刚那个向她请罪的男人立刻将一个类似于清朝贵妃佩戴的那种长长的护甲套的东西递到了南宫薰的手上。
这护甲套清朝贵妃们佩戴的护甲套还是稍有不同的,贵妃们戴的护甲套大都是镶金戴银,玉石环绕的 ; 乍一看去,奢华至极。
而南宫薰的手下递到南宫薰手里的那个护甲套则是黑色的,做工虽然精巧,但是看上去特别的锋利 ; 与其说这是装饰品 ; 倒不如说这是个小型的武器。
南宫薰慢条斯理的把护甲套戴到了食指上 ; 尔后垂眸,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对跪在她面前的黑衣人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谁派你们来的?”
她拿眼梢冷冰冰的瞥了那男人一眼。
章节目录 第281章 阴招
可能是因为南宫薰的威胁不够有力度吧,那黑衣人把头往旁边一扭 ; 很有骨气的选择了不招。
就在他扭头的那一刹那,南宫薰猛然勾起戴着护甲套的食指,势如雷霆的向那男人袭击而去!
“啊啊啊!”下一秒 ; 屋里响起了那黑衣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南宫薰将护甲套锋利的尖端又快又狠又准的刺进了黑衣人的右眼里!
黑衣人痛苦的挣扎着,想要伸手去捂自己的眼睛,却又因被南宫薰的手下按着而动弹不得 ; 只能不断的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以缓解疼痛。
此时,南宫薰手上戴着的黑色护甲套的尖端还镶在那黑衣人的眼眶里,她美艳到不可方物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 ; 随着那笑容的扩大 ; 她的食指开始换着角度的在那黑衣人的眼眶里转动。
黑衣人的惨叫声越来越凄惨了 ; 可折磨他的魔女却还没得到满足。
我一时有些于心不忍,默默的把头扭到了一边儿,不想再去看那黑衣人的惨状。
就在我扭头的那一刹那 ; 南宫薰再次猛地勾了下手指 ; 然后快速的把食指收了回来。
定睛一看 ; 她黑色的护甲套上沾满了鲜血和一种透明的我也叫不出名字的古怪液体,而在她护甲套的最尖端,赫然立着黑衣人的眼珠!
我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差点儿把晚餐吐出来。
不是我反应大,主要是这画面实在是太恶心了 ; 我现在都不敢去看那个被挖了眼珠的黑衣人 ; 我怕我看了会一连做好几个月的噩梦。
秒怂的不单单是我 ; 其余黑衣人也全被南宫薰给吓傻了 ; 纷纷磕头求饶 ; 南宫薰还没逼问到他们呢,他们就招了。
不过他们招的都是泰语,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招供了些什么。
幸运的是南宫薰泰语也不是很好,她扭头瞥了她手下一眼,她手下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向南宫薰解释道:“他们说是一个姓谭的先生买通他们过来行凶的 ; 他们并没有打算对你下手,他们的目标是邹先生。”
闻言 ; 南宫薰回过头来看向邹北城 ; 而我则彻底愣住了。
姓谭的先生?也就是说,这些人确实是谭以琛派来的?
可既然他们是谭以琛派来的,那他们为什么连我都攻击?难道他们不知道我和谭以琛是一伙儿的吗?
唔……这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我身份特殊 ; 只有谭慕龙和谭以琛的几个亲信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而这些行刺者一看就是谭以琛随便花钱找的泰国黑社会,谭以琛怎么可能把这种机密告诉他们?
我突然搞不懂谭以琛这么做究竟目的何在了:他派人来暗杀邹北城 ; 却又不派专业的人员过来,而是派了几个完全靠不住的酒囊饭桶……他这到底是想杀邹北城啊,还是不想杀邹北城啊?
我正沉思着 ; 这时,邹北城的手机突然响了。
这铃声来得太过突然,我、南宫薰甚至是邹北城,全都被吓了一大跳。
邹北城把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顶着我们众人的目光,按下了接听键。
他按下接听键的那一刹那,谭以琛的脸突然出现在邹北城的手机屏幕上!
——刚刚邹北城接到的并非单纯的电话,而是电话视频。
“晚上好啊,邹大哥。”视频里,谭以琛懒洋洋的跟邹北城打着招呼:“有收到我送你的小礼物吗?”
邹北城脸色铁青,目光阴鸷而可怕:“谭以琛,你活腻了是不是?”
面对邹北城怒不可遏的威胁 ; 谭以琛不愤怒也不畏惧,而是面带微笑 ; 一本正经的回答邹北城:“邹大哥您多心了,我活得很好 ; 吃得好喝得好睡得更好,一点儿也不腻。”
邹北城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我感觉谭以琛若是再激一激他 ; 他估计就要把自己手里的手机直接捏碎了。
“知道你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不知道邹北城是不是被谭以琛给气疯了,短暂的沉默后,他居然笑了:“毕竟 ; 只有你活得开心 ; 我看到你的人头的时候 ; 才有愉悦感,你若早就不想活了,我要你的命也就没意思了。”
谭以琛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笑 ; 可那笑意止于唇角 ; 并没有蔓延到眼睛里去。
“我也一样。”他回答邹北城说:“希望你过的幸福而快乐 ; 然后亲手终止了你妙不可言的人生。”
闻言,邹北城嗤笑了一声,脸上写满了轻蔑:“你若是真想要我的命的话,麻烦下次找个专业点儿的杀手过来好不好?就这几个酒囊饭袋 ; 都不够我练手的。”
“哦?”谭以琛拖长了腔调,笑得意味深长:“那他们的老大够不够给你练手呢?”
邹北城眉头锁紧了 ; 面带困色的看向谭以琛。
谭以琛唇角的笑意逐渐扩大了:“猜不到是谁?那我给你点儿提示吧 ; 几天前我们在Ruen…Thai…Restaurant偶遇时,我是和谁一起吃饭来着?”
邹北城的脸色再一次阴沉了下来。
“莫扎哈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谭以琛继续往下讲着:“但愿你们还没动上帝教那几个可怜虫吧……晚安了 ; 邹大哥 ; 和你聊天很愉快。”
言罢,不待邹北城作答,谭以琛便直截了当的挂断了电话。
顷刻间,卧室陷入了一片寂静中,邹北城和南宫薰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被南宫薰挖去了右眼的,可怜的上帝教教徒 ; 彼此的目光都相当的复杂。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现在我们在泰国 ; 属于在别人的地盘儿上 ; 最忌讳的就是动地头蛇的人。
可刚刚,南宫薰却挖了“地头蛇”手下的眼睛……
尽管南宫薰并不知情,但他确确实实打了上帝教的脸 ; 上帝教的现任首领又是个暴脾气……这事儿往下发展,后果可想而知。
冗长的沉默后 ; 邹北城猛地扭头看向了我,厉声下命令道:“计划必须马上实施!远黛 ; 你联系好斯迪安那边,问清楚他最快什么时候能准备好钱!我们必须得在上帝教把这件事儿闹大之前,结束交易,尽快回国!”
章节目录 第282章 帷幕
经过多番协商后,我们最终把交易日期定到了周三晚上十点 ; 也就是两天后。
交易日期刚定下,邹北城就给我买了一张回上海的飞机票。
他对我说 ; 后面的事他和南宫薰会安排好,泰国这边儿不需要我再做什么了,为了我的安全起见 ; 我还是早些回国的好。
我没拒绝,因为我在泰国的任务确实已经完成了——谭以琛和邹北城交给我的任务我都完成了,现在,是我退场的时候了。
事情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模样 ; 就看谭以琛和邹北城的造化了。
芭堤雅乌塔堡国际机场内 ; 邹北城给了我一个长达五分钟的拥抱 ; 他一手环着我的腰,一手搂着我的肩,削冷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 ; 暗沉着调子在我耳边嘱咐我道:“我很快就会回国的 ;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 ; 你要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去偏僻的地方,也不要混夜店……”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两秒,尔后又苦笑着补充道:“我们这一次可以说是把上帝教彻底得罪了,斯迪安和莫扎哈都记仇的人 ; 他们很有可能会追到中国找我们报仇……总之,我没回去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 ; 我却拿食指挡住了他的嘴唇。
“比起担心我 ; 你现在更应该担心你自己吧?”我略带责备的瞪了邹北城一眼 ; 忧心忡忡道:“我好歹回国了,你呢?还在敌营呢!而且那个谭以琛还一心想杀你……怎么看都是你的处境比较危险吧?”
闻言 ; 邹北城扬唇邪魅一笑,轻描淡写道:“这算什么,我以前在野战队的时候,遇到过更糟糕的情况。”
“你没听说过骄兵必败吗?”我急了:“莫扎哈、斯迪安还有谭老二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你不能掉以轻心,听到没?”
邹北城唇角噙着的笑意越来越深了,他伸手动作爱怜的揉了下我的头发,拖长了腔调回答我道:“知道了 ; 老婆大人。”
老婆大人?这称谓把我喊得有些不知所措:据我所知,邹北城他是有老婆的。
——而且他的老婆明显不是乔远黛。
于是我稍稍变了变脸 ; 抬眸目光危险的瞥了邹北城一眼:“亲爱的,你真的要在这时候提‘老婆’这件事儿吗?”
邹北城似乎这才意识到“老婆”这两个字是不能乱喊的一样 ; 俊逸的脸上微微显出几分尴尬来。
不过这尴尬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 ; 哄人的话张口即来:“亲爱的,在我心里 ; 你才是我的终身伴侣。”
男人哄女人的话,向来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 我才不会往心里去呢。
于是我微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声,没有理邹北城。
“你看你,怎么又生气了?”邹北城满脸的无奈:“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往外搬……”
“欸欸欸!”我伸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纠正邹北城道:“谁说这事儿过去了?当时我是看你弟弟刚出事儿,不想再拿这事儿为难你,所以暂时把这件事搁浅了下……但这并不代表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邹北城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片刻后,他颦眉问我:“那你想怎样?”
我扬唇笑了,拖长了腔调念绕口令般的吊他胃口道:“这事儿是你亏欠我,所以当然是我想怎样就怎样了 ; 不过具体要怎样……就等你回上海后,咱们再详谈吧。”
言罢 ; 我冲邹北城摆了摆手:“我的登机时间快到了,亲爱的 ; 拜拜。”
我给了邹北城一个飞吻,然后转身向安检处走去。
身后一阵寂静,两分钟后 ; 邹北城沉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一路平安。”
我没有回答,而是扬起了手臂,动作幅度极大的左右摇晃了一下,告别的姿势相当潇洒。
五个小时后 ; 我回到了上海。
走出机场后 ;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上海的口气 ; 隐约中竟有一种“终于到家了”的感觉。
其实我也没在芭堤雅待多长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三周左右吧,但我却像离开了上海整整三年一样 ; 内心的悸动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短短的三周里 ; 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 我满心的沧桑,满心的无力,现在终于能给自己放两天假,让自己好好放松放松了。
心中虽这样想 ; 但我其实一点儿也放松不下来——谭以琛和谭慕龙还在芭堤雅呢 ; 邹北城又一心想要谭以琛的命,这要我如何放松?
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为谭以琛担忧 ; 想打电话问问他情况 ; 又怕他现在正在忙 ; 我一个电话打过去干扰了他,这种纠结的心情,别提有多难受了。
就这样熬了三天,泰国那边儿终于传来消息了。
但不幸的是,给我报消息的是邹北城,而不是谭以琛。
“我们成功了!”电话里 ; 邹北城的声音里有按捺不住的喜悦:“周三晚上,死了两个新兵 ; 受伤的不计其数 ; 还误伤了一个路过醉鬼!上帝教那边儿死了五个人……这下,谭慕龙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着,笑声爽朗 ; 我的心却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
误伤了路人?我忧心忡忡:这是出了意外,还是也在谭以琛和谭慕龙的计划之中?
若是意外的话,也不知道谭慕龙能不能跟上面儿交差……
“亲爱的,我买了今晚的机票 ; 马上就飞回去了……想我了没?”失神中,电话那端传来邹北城的低笑。
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问道:“你几点回来?用不用我去机场接你?”
“不用。”邹北城竟拒绝了我:“我得会军委一趟 ; 这次谭慕龙捅出这么一个篓子来,我不过去‘参他一本’多不够朋友啊?你早点儿休息吧,明天咱们再见。”
我沉声应了一句好,然后又跟邹北城腻歪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事情既然已经落下帷幕,我自然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联系谭以琛了,所以刚挂断邹北城的电话,我便迫不及待的拨通了谭以琛号码。
可令人不安的时,当我按下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