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共白头-第5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直禽兽都不如!
“别闹。”我软绵绵的推了谭以琛一把,小声提醒他说:“你哥哥还在呢!”
闻言 ; 谭以琛勾唇,笑容狡黠:“行 ; 咱们先搭帐篷。”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然后捏了捏我的腰 ; 压低声音对我耳语道:“搭完帐篷,我哥就看不见了。”
我的脸瞬间从里红到了外,幸亏现在天色暗下来了,否则的话 ; 肯定会被杜若晴和谭慕龙看出端倪的。
说实话 ; 我晚上并不想跟谭以琛乱来 ; 这次野营,我最主要的目的,是和谭慕龙谈谈一起对付邹北城的事儿 ; 白天杜若晴和谭以琛都在 ; 我没办法 ; 也没理由靠近谭慕龙。
所以夜深人静之际,是我最好的机会,若是我每晚都被谭以琛折腾的起不了身,那我这野营,不是白来了?
我下定决心 ; 一会儿帐篷搭好了 ; 我一定要极力争取和杜若晴一个帐篷,绝不能如了谭以琛的愿!
可谁料 ; 杜若晴她带的,居然是单人帐篷!
“不好意思啊 ; 可可。”杜若晴很抱歉的对我笑了笑:“我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出去徒步游,所以帐篷也是单人的……”
我绝望极了:早知道 ; 我也该背个帐篷来。
偏偏这时候,谭以琛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看来可可你只能睡地上了。”谭以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惋惜:“或者你守夜吧,看着点儿火,别让火熄灭了,免得野兽靠近我们。”
野……野兽?我瞠目结舌:不是说了碰不到野兽的吗?
不不不,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我的帐篷呢?
我抬起头来 ; 快速的扫了一眼搭在我周围的三个帐篷,然后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谭以琛:“为什么只有三个帐篷?我的帐篷的呢?”
谭以琛摊摊手,脸上的表情很是无辜:“对啊,你的帐篷呢?”
我被谭以琛给搞懵了 ; 语塞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你……你没给我带帐篷?”我目瞪口呆的看向谭以琛。
谭以琛的表情更无辜了 ; 他摊摊手,很无奈的跟我说:“你也没说过让我帮你带帐篷啊。”
我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野营 ; 关于需要带什么,我一头雾水 ; 谭以琛又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所以我便把准备工作一并交给了他来办 ; 谁料,他竟在这儿等着我呢!
“谭二哥的帐篷好像是双人的。”这时,杜若晴突然开口打破了尴尬:“不如这样吧,谭二哥我们换一下帐篷,我和可可住你的双人帐篷,你住我的单人帐篷,这样应该就能睡下了。”
我心头一喜,正想说好,谁料,谭以琛却抢先一步拒绝了。
“你帐篷的颜色太娘了。”谭以琛鸡蛋里面挑骨头:“不换!”
我被他气笑了:故意的 ; 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杜若晴还想再说些什么,谭慕龙却打断了她。
“不用管他们两个。”谭慕龙说:“他们两个是情侣 ; 闹别扭呢,让他们闹去吧 ; 你睡你的。”
杜若晴抿嘴笑了笑,然后听话的钻回了自己的帐篷里,我失去了最后的支援 ; 彻底沦为了谭以琛待宰的羔羊。
“亲爱的……”谭以琛笑容邪恶:“是进去,还是在外面?”
我没好气的瞪了谭以琛一眼:他还想在外面儿来一发?不要脸啊!
我怏怏的钻进了帐篷里,心里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感。
“你这是什么表情?”谭以琛乐了,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动作轻盈的戳了一下我鼓起来的腮帮子:“我好心收留你 ; 你还跟我扮河豚。”
“河豚有毒!”我双手叉腰,义正言辞的跟谭以琛说:“所以不能吃!”
闻言 ; 谭以琛勾唇 ; 狡猾的舌,暧昧的舔过唇角:“那要看怎么‘吃’了。”
说着,他倾身将我压倒在地 ; 缠绵悱恻的吻上了我的唇。
我知道自个儿这次肯定是躲不过去了 ; 于是便不再挣扎 ; 免得惊扰了隔壁帐篷的谭慕龙和杜若晴。
“轻……轻一点儿……”我从嗓子里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呜咽:“别……别让他们听到了……”
“听到了又如何。”谭以琛语气放肆:“说得好像听不到,他们就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了一样。”
谭以琛对性的态度有点儿像西方人,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情,相反的 ; 在他看来 ; 性和吃饭一样 ; 都是上得了台面的必须品。
扭扭妮妮不是他的个性 ; 肆意妄为才是他的本质。
我就不行了 ; 可能是因为我的第一次是以“明价标码”的方式卖给谭以琛的,所以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去排斥这件事情,就像普通人下意识的去排斥自己阴暗的一面一样。
谭以琛的动作越发的激烈了起来,我咬着嘴唇,极力的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声响来。
这隐忍却刺激了谭以琛 ; 像是要故意逼我叫出声来一样,他做的越来越狠。
我感觉自己都快要被他弄疯了 ; 嘴唇咬得生疼 ; 想叫又不敢叫,这磨人的感觉 ; 逼得我眼眶都湿润了。
“怎么还哭了?”谭以琛笑我。
我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还不是都……都怪你!”
谭以琛笑得更欢了,他俯下身来亲吻我的眼角 ; 把我眼角的泪花舔掉了。
这舔眼泪的动作让我浑身一颤,提前达到了高潮。
几曾何时 ; 有什么人,在我哭泣的时候,也做过相同的动作……
夜越来越深了,酣畅淋漓的做过一次后,谭以琛很快便进入了梦想。
可我却睡不着,我脑子乱糟糟的,想起了很多事,过去的,现在的,甚至还有未来的。
我感觉自己现在正站在独木桥的中间 ; 往前走,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 往后退,是谭以琛柔情似水的怀抱。
掉进深渊里 ; 我有可能粉身碎骨,也有可能手刃仇人,退到怀抱里 ; 我有可能获得幸福,也有可能被残忍抛弃。
该往那边走,这是个艰难的抉择。
昏昏沉沉中,我突然听到帐篷外有动静。
那动静很小 ; 像是有什么人在折树枝。
我颦了下眉 ; 本不想去管的 ; 可不知道为什么,隐隐之中我总感觉自己应该出去看看。
这是一种直觉,没有原因 ; 可起身的念头 ; 却越来越强。
深吸了一口气 ; 我悄悄的抬开谭以琛抱着我的胳膊,动作缓慢的从他怀里移了出来。
草草的披上了外套,随后,我从帐篷里钻了出去。
我的第六感很准 ; 刚从帐篷里出来 ; 我便看到了坐在火堆旁往火堆里加树枝的谭慕龙。
“火灭了。”谭慕龙解释说:“我又寻了些木柴回来……吵醒你了?”
我摇摇头 ; 轻声回答他说:“没有 ; 我一直就没睡着。”
说着 ; 我缓步走到火堆旁,在谭慕龙对面坐了下来。
谭慕龙没说话,只是折柴火的声音小了些,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人一样。
此时此刻,火堆旁,只有我和谭慕龙两个人 ; 我期待了将近两个月的单独会面终于来了,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我盯着火光下谭慕龙冷峻的侧脸 ;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谭长官。”我哑着嗓子叫他:“如果我有冤屈,您会帮我伸冤吗?”
谭慕龙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 ; 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那要看是什么冤屈了。”他说。
我裹紧了外套,十月份的长白山已经很冷了 ; 可此刻,比长白山的夜还要冷的 ; 是我的心。
“您上次跟我说,如果您的同事有违法乱纪的行为 ; 您一定会严惩,绝不留情。”我吸了吸鼻子,继续往下讲着:“这话,算数吗?”
这次,谭慕龙倒是很快就回答了我:“当然。”
我笑了:“好,很好!”
说着,我抬起头来,对上了谭慕龙比夜色更深邃的眼睛:“您的同事邹北城,勾结黑帮老大顾凕,谋害我家三条人命……我冤。”
“那你应该去法院上诉。”谭慕龙把折好的木柴放进了火堆里,微湿的木柴碰到烈火 ; 发出几声“呲啦”的清响:“刑事案不归我管。”
我暗中捏紧了拳头:果然,筹码不够大的话 ; 谭慕龙是不会轻易下注的。
“那勾结黑帮,走私枪支 ; 毒品,你管不管?”片刻的停顿后,我咬着牙 ; 加大了筹码。
谭慕龙的目光明显变了变。
“郁小姐。”他的声音也阴冷了许多:“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我没有乱讲。”我语气笃定:“你肯定也清楚我没有乱讲,两年前邹越风是怎么进监狱,又是怎么被狸猫换太子换到国外去的 ; 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章节目录 第100章 我不相信你
邹越风坐过一年的牢……不,准确的来说 ; 应该是我以为邹越风坐过一年的牢,可实际上 ; 他估计只在监狱里溜达了一圈儿,就跑国外逍遥去了。
可名义上,他是蹲过一年监狱的。
那他为什么会坐牢呢?
估计很多人会误以为他坐牢跟我带着安辰和安辰爸爸的尸体到法院起诉他们邹家有关 ; 可实际上,这事儿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邹越风之所以会被判刑,完全是因为她替邹北城顶了罪。
里面具体有什么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邹北城联合顾凕走私枪支的事儿被查出来了 ; 为了保“将” ; 邹家只好暂时牺牲了自己的小儿子。
毕竟 ; 只要大儿子还在,小儿子总会被捞出来,可偌是大儿子倒台了 ; 他们邹家可就真完了。
走私枪支的事儿就这么落到了邹越风头上 ; 本来那罪责其实都可以枪毙了 ; 克也不知道邹家背后搞了什么鬼,莫名其妙的,邹越风又被洗白了,那些弥天大罪一件一件的被消除 ; 最后只剩几个无足轻重的小罪名还扣在邹越风脑袋上。
邹越风被判了一年刑 ; 保住了他大哥邹北城。
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 ; 我想 ; 谭慕龙肯定比我清楚。
谭慕龙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 他盯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目光阴冷,好似残酷的寒冬。
冗长的沉默后,他终于抬头看向了我。
“郁小姐,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他沉声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说的再有道理 ; 那也只是假设……而假设,是定不了任何人的罪的,你明白吗?”
“我知道!”我凝紧了眉 ; 说话时音量也不自觉的抬高了:“我当然不可能只给你一个假设,就让你去抓人……我的意思是说……”
“嘘——”谭慕龙做了个收声的动作。
我慌忙捂了下嘴 ; 随后压低声音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能找到证据证明邹北城走私军火、毒品……那你能保证把他绳之于法吗?”
谭慕龙锐利的眉微微向下压了压,我屏住了呼吸 ; 直勾勾的盯着他,连眨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我想 ; 我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谭慕龙他总不能再拒绝了吧?毕竟 ; 最难的找证据的活儿我已经揽下来了,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把邹北城绳之以法,何乐而不为呢?
可他却没有答应下来,当然,他也没有拒绝。
他只是突然转移了话题。
“两年前的那个案子,你知道是谁办的吗?”谭慕龙问我。
我愣了一下,随后僵硬的摇了摇头。
谭慕龙往火堆里又加了一根柴火,短暂的沉默后 ; 他闷声公布了答案:“是我。”
我猛然睁大了眼睛,满目不可置信的看向谭慕龙 ;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谭慕龙岑黑的眼眸里少见的显出几分失落来 ; 他低着头,闷不做声的看着堆放在他脚底下的木柴,看了好一会儿 ; 才终于又开了口。
“郁可可,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谭慕龙说:“你以为两年前我没有找到邹北城走私贩毒的证据吗?不,恰恰相反,我找到了很多证据 ; 海量的证据。”
闻言,我不由的颦起了柳眉:“那……那为什么……”
“因为对方很狡猾。”不待我把话说完 ; 谭慕龙便打断了我:“很多证据都是模棱两可的 ; 我急于抓他,所以在我看来,这是铁证 ; 可呈现到法官那里 ; 大家辩证的来看 ; 又是另一回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随后,他沉闷的叹了一口气:“能抓他 ; 我早就抓了 ; 走私这种事情 ; 你不好找证据……除非你能在他们交货的时候抓他们个现形,否则的话……”
“我能!”我忍不住插了嘴:“我可以以情人的身份 ; 埋伏到邹北城身边 ; 做你们的卧底,暗中套出来他们走货的时间地点,这不就能抓他们个现形了吗?”
谭慕龙扶额,满目无奈。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他的语气里满是疲惫:“你以为我们没有想过安排卧底过去吗?男人女人,甚至是从国外调来的高级特工,我们都试遍了,可是根本没有人能打到他们内部去……邹北城和顾凕的防心实在是太强了 ; 他们不会轻易把走货的时间和地点告诉外人的。”
“那是因为你派过去的都是军人。”我不服气,反唇相讥:“邹北城他也是军人 ; 所以你派去的卧底 ; 肯定会露馅儿的……那些军人说不定还是邹北城训练出来的呢,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可我不一样啊。”我强调着:“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经过任何军方的训练 ; 说不定这反倒成了我的优势,能让我更快的打进他们的内部。”
“不行。”谭慕龙还是拒绝了我 ; 态度强硬。
我有些恼了,厉声质问他道:“为什么不行?”
“太危险了。”谭慕龙说:“你不是正规军人,没有经历过任何特训 ; 一旦发生意外,根本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我有自保的能力……”我挣扎着为自己辩解,可谭慕龙却已经没兴趣再听下去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冷声打断了我:“回帐篷睡觉去!”
我咬紧了嘴唇,这一刻,我突然有点儿想哭。
我动作缓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跄着步子向后退了两步吗,然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谭慕龙一惊:“你这是干什么?”
“谭长官,我不怕危险。”我跪在地上 ; 仰着头看向谭慕龙:“我也不怕死……我怕的是坏人永远得不到惩罚,而我死去的三个亲人 ; 也永远没办法瞑目。”
我吸了吸鼻子,然后弯下身子 ; 重重的给谭慕龙磕了一个头。
“求您了谭长官。”不知何时,眼泪已布满我的脸:“我真的可以的,我了解邹越风 ; 我了解顾凕,我也了解邹北城……我这两年一直游走在各色的男人之间,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我……”
“郁可可。”谭慕龙再次打断了我,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 狭长的凤眼 ; 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冽:“我知道邹越风害你家破人亡 ; 你心里有恨,可仇恨解决不了问题,事情,远比你想象中要复杂的……”
“你不用对我负责。”我抬起头来 ; 目光沉冷的看向他:“我是自愿过去的 ; 与你无关 ; 我死了,那就死了,我自找的,可我若是没死 ; 你稳赢。”
谭慕龙有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