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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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二号,可你……”两个男人欲言又止,二号的武力也许高到他们望尘莫及,可二号一个人在这里他们又怎能放心,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再猛的英雄也敌不住千军万马,此刻的阳光浴场也许没有千军万马,但这里的人却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无奈的摇摇头,两个男人扶着美姐离开了阳光浴场。
二号,平头,卧蚕眉,丹凤眼,面色黝黑,额头很宽,国字脸,穿一身简易的休闲装,格子褂,黑色西裤,身高中等,这些体表特征虽然不至于普通但也绝不至于出类拔萃,可偏偏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以一个人面对阳光浴场的众人却有一种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如不动不摇的老松,又如一泻千里的江水,老松在诉说着他的刚毅和果敢,滔滔江水在诠释他的沧桑和勇猛无双。丹凤眼中射出的目光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却有一股让人不敢与之对视的高傲。二号,他从来就是这么一个人,沉默,寡言,刚毅,勇猛,很多形容英雄气概的名词或者形容词都可以放在他的身上。
“我认识你。”二号看着光头平静道,双手似有意似无意的垂下却又偏偏让人感觉他可以在任何一个时候将处于腰部的双手送到敌人的致命要害处。
平淡中带着杀伐千里的深沉,高傲中带着不可侵犯的意志。他有他的信仰,他有他的决心,这就是二号,曾经被国安局的老人戏称为“惩戒者”的凤一轩。
“可我不认识你,不过看见你让我感觉很好,比在床上玩女人更加的爽。”光头的双目突然露出残忍的笑意,冷笑着答道。自从在老瞎子的面前自己用匕首划伤自己的脸颊后光头还是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并不是自己不敌而产生的萎缩之情,而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所产生的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光头知道自己还没有达到老瞎子的那种境界,甚至很多隐世的高人都可以轻松的将自己制服,但在合肥憋了十年的男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憋屈之火,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在光头的胸间升腾而起,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凤一轩依旧冷着脸,盯着光头足有10秒钟之后方才说道:“就怕你还没有那种资格。”
两个男人同时冲向对方,走的是同样大开大合的路线,拳拳刚猛霸道,携着破风之声,没有妙到毫巅的拳法也没有凌厉如鞭的腿法,有的只是最直接最原始的碰撞,最纯粹的力量的碰撞!
…………………………
阳光浴场内的战局在继续,澳门的苏明月却久久无法安睡,静静的站立在无边的天台上,任凭不止的狂风吹乱的发梢衣角,美目中是一片担忧。
点燃一根修长的带着淡淡香味的特质女士香烟,望着天上的残缺明月,脑子里不禁回想起半天前萧尘打给自己的电话,通话很短,短到萧尘一共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需求自己的帮助,第二句是问候自己的身体和道别。想着的时候不禁又想起了和萧尘认识的经过,认识萧尘也许纯粹是一个偶然,一个不怎么贪心对金钱没有什么太大追求的男人确实让苏明月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在永利的赌场里能够真正放下输赢的人没有几个,即便有也是上了年纪的家伙,可偏偏是这个看起来贪婪无比的男人却做到了,并且随后做了一件惊动整个酒店的事…………
想着想着苏明月突然轻声一叹,喃喃自语道:“我也许帮了他几次忙,但他真正开口求我的也许只有这一次吧?”
正是因为萧尘的那一通电话,苏明月不惜暴露李三未死的消息而惹怒洪门,不惜让李飞檐重出江湖而让苏家少了一张底牌。为了萧尘的那一句话,苏明月也许做的不可谓不多,可这个女人却还是在为南京的局势牵肠挂肚,夜不能眠!
轻轻摇头,痴痴看着正当中天的残月,嘴角缓缓浮现出一抹惊世骇俗的微笑,淡然,高雅。
苏明月今夜注定无眠,因为阳光浴场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终结,她又怎能安心?
…………………………
阳光浴场内,光头和凤一轩的拳头再次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后,两个人各自后退三步,光头扶着一旁的椅子开始剧烈的喘气,望着同样在喘气的男人,哈哈笑道:“看来你就这个本事了!”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凤一轩沉声道,只是语气已经明显不如刚来时的淡定和直入人心,显得漂浮无力。
斜眼望着凤一轩脸颊的淤青,光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刚才被打伤的嘴角,吐了口吐沫后,道:“你脸上的伤老子刚才可是留了五分力。”
“你嘴边的伤我也没尽全力。”凤仪轩反驳道。
对视,一个凶猛如狼的男人和一个沉稳如山的男人再次远距离对视起来,眼眸中闪动的是快意和果敢。
46 计划
南京市下关区的别墅内,胡子在震慑了心神后,看着萧尘微笑道:“萧尘老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提出这么一个赌注,但你说的也许是对的,这次的事情确实有很多因素都不在我的掌握中,而这个世界上事情的发展常常会因为这些因素而出现出人预料的结果,就算有着完全的主意也都会出现偏差,”语锋突然一转,盯着萧尘道,“但是我现在看萧尘老弟你似乎很有自信。WwW、QunabEN、coM”
萧尘的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微笑,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客厅的巨大落地钟后,答道:“有自信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我想你也不会和一个没有自信的男人合作的。当然,就如同你所说,事情并不会受我们的控制,说的好听点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人内心的七情六欲,说的难听点就是因为人的贪婪和自私。那么,你说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引导人内心的贪婪又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呢?”
“比如说现在正在阳光浴场发生的事情?”胡子皱眉问道。
“一半。”萧尘神秘一笑。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的手机已经进水了,而你在我的别墅内也没有打过任何电话,所以我实在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阳光浴场的事情。”胡子彻底有些懵了。
“你自己刚才也说了这件事情的很多因素你都把握不住,难道胡子哥现在还不觉得我也是你不可预知的因素之一吗?”萧尘笑了笑后,没有和胡子继续卖关子,而是爽快道,“不要忘了我现在的身份,盛唐集团的执行总裁,前几天我见了一个搞私募投资的男人,他叫西门寒一。其实我对私募公募什么的真的不懂,但我却对这个人手中的东西很感兴趣。”
“什么东西?”胡子皱眉问道。
萧尘微笑着从黑色春秋褂子的内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东西,接着将拇指放在东西上做了一个比划,解释道:“这东西也许只有拇指这么大,可它的造价却已经超过了一万元,可以比得上一个配置不错的电脑了,至于它具体的功用,说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西门寒一说后续研究还在进行中,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它不仅可以24小时无中断进行定向通话更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当做一个摄影机,当然,画面只怕会小到你这种带着眼镜的人看不清的地步,至于它最大的优点,我想我不说你也应该清楚了。”
看着桌子上一个如同纽扣大小的黑色仪器,胡子摇头发出一阵苦笑,将目光转向萧尘,问道:“既然你已经有了这么一件先进的仪器,又怎么会选择打电话给我,你身边的很多人都可以信任的,不是吗?比如说陈步一,比如说方岩,至于王贵和周五湖他们更不必说了,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你找我的原因。”
“现在还不是揭开谜底的时候,但有一点我可以说一下,你的出现是这次事件的变数之一,所以我想来听听你的话猜猜你的心思。”萧尘微笑答道。
“很不错,我该重新估计你了。”胡子直视着萧尘慢慢说道。
“我早就说过,人心隔着肚皮,绝对不要轻易的去猜测别人的心思,更加不要以别人的惯用行为方式去揣度他的心思习惯。”萧尘保持微笑,收起茶几上的黑色仪器。
萧尘没有对胡子说谎,这个黑色仪器确实是西门寒一为了取得萧尘信任而拿出来的一件半成品,也正是这个黑色仪器成就了萧尘到目前为止的所有计划。这件黑色仪器目前的功能也许很普通,普通到泛滥,但他却被西门寒一赋予了一个最大的优点也是它的特点,可以经得住普通火焰灼烧一个小时,可以在水里浸泡十个小时而安然无恙。
自从张承恩通知萧尘袍哥和唐门来南京的消息后,萧尘就已经在准备已经在计划,只不过原本的打算很简单,大致是借助从越南运回来的那批军火和唐门和袍哥拼一个鱼死网破,最好殃及南京城内的几条池鱼,但几个小时前胡子和黑衣女人的突然出现让萧尘改变了主意,心中有了更加复杂的计划。现在他不仅要胡子露出真面目更要唐门和袍哥的人再也回不了四川,更加要让南京的这帮势力这帮人臣服在他的脚下,黑白商三道任何一方也逃不了。
这是一场博弈,正如萧尘自己所说,输了这场游戏也就代表着他生命的终结。
而这场博弈的所有赌注,现在都放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陈步一,那个处事低调身手不凡的男人。
陈步一到底要做些什么只有他自己和萧尘知道,甚至连周五湖连王贵连方岩那帮阳光浴场的中坚人物也不曾知晓,因为出神又一村的萧尘坚信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暴露的危险,换言之,也就多了一分成功的保障。
不求万无一失,但求尽善尽美。
…………………………
按照萧尘的计划,第一步是见上田美爱。
鼓楼区,陈步一按照和女人的约定来到乱世佳人酒吧,略微喧嚣的酒吧里陈步一的目光在搜索了一番后方才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穿着自己形容不好的衣服的女人。
按照陈步一的记忆,上田美爱实在不是一个好鸟,这个女人这些年没少兴风作浪却总是功亏一篑,颇有点可笑的意思,但是这个女人却有一个最大的优点,百折不挠,锲而不舍,这种性格上的坚强品质很少人会具备,而在以往的印象中,这个女人总是妖媚的像一个狐狸,可这次安静坐在拐角的女人表情和穿着着实让陈步一大大吃了一惊,没有浓妆艳服,没有烟视媚行,而是低调的如同一个安静的大家闺秀,微微皱起的眉头,修长手指上的一杯红酒都让这个女人看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上田小姐。”陈步一走到女人的座位旁坐下后难得挤出一丝笑容,微笑说道。
47 唯我之境界
风波不止的玄武湖边,唐舞此刻正凝眸望着湖边的一株株垂柳,脑子里满是片刻前和父亲唐震的对话。心中充满忧郁和痛苦的女人再也不复了往昔的淡然自若和高傲自信,如同一片随风飘落不能自主的柳絮般无能为力,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不能主宰自己生活的方向,甚至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也不得不面对。wWW;
小时候可以承欢在父亲的膝下任意撒娇,如今大了却只能独自面对痛苦独自承受,难道随着时间的推移父女间的感情变的淡泊而再也不复儿时的天伦之乐?
苦涩,这也许是这个心高气高的女人如今唯一的感觉,父亲不理会自己的感受只顾着唐门的利益和恩怨,萧尘不理睬自己的好意甚至连话也不愿意多说,这两个自己在世上最为关心的男人何时变的这么冷漠了?
“四姐,这么晚了一个人在想什么呢?”唐平的声音远远传来。
“唐平?你怎么出来了?我爹不是找你和二哥在商量事情吗?”唐舞眉头轻轻皱起。
唐平微笑着走到唐舞身旁,在湖边一块干净的台阶上坐下后答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让我和二哥去找二爷爷,让二爷爷不要插手这次的事情。”
“要找爷爷?”唐舞惊讶道,要知道唐萧虽然是唐门的人,但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经离开唐门离开四川了,甚至这些年都很少回唐门,而且唐萧的脾气实在是固执的很,自从当年和大爷爷闹翻后,他这些年只是一心想着为国家为人民办事根本没有去考虑唐门考虑自己的后辈,当然,唐舞是一个例外,这个嫡亲孙女儿可以说是这么多年来唐萧唯一亲近过的唐门中人。
“四姐,我也觉得这件事不可能,先不说二爷爷的态度,就说当初二爷爷和大爷爷闹翻的那件事来看二爷爷也不会帮我们的,但大伯既然发了话我和二哥好歹也是去一趟的,不论结果如何。”唐平苦笑道。
“那你们怎么还不去?”唐舞皱眉道。
“我们出门的时候大伯把二哥留下来了。”唐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苦涩的味道,“自从发生青城山的那件事后,二哥如今在唐门的地位是越来越高了,就连袍哥的那几个老家伙也看他顺眼的很,而且二哥最近和老八也走的很近,只怕他是要出手了。”
“你是说唐离歌要争唐门家主的位置?”唐舞郑重道。
“目前看来应该是这样,但我也不敢肯定,虽然和他一起长大,但他的心思又有谁能真正看懂呢?只怕大伯也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否则也不会冷落了他这么多年让他一直呆在一个小公司里当个挂名经理。”唐平说完后很少见的点了一根烟,慢慢抽了起来,一副落寞的样子,长长的吐了口气候,叹道:“大伯这次这么重用二哥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十弟,别这样想,大家都是唐门的儿女,他再怎么做也不会做害了唐门的事情。”唐舞宽慰道。只是唐舞说出的这句话的时候她分明感觉到了自己的言不由衷。
唐离歌,排行老二,唐门年青一代最为低调的一个男人,从十六岁那年起再也没有在唐门说过一句不该说的话,做过一件不该做的事,他所做的只是安分守己的做好分内的事,听长辈的吩咐,从不会出人意表的去做什么翻天覆地的事甚至不会刻意的去表现自己,就如同一个最平庸的人一般。
可唐门实在太大,大到这个家族里有着太多的聪明人,而这些聪明人绝不会小看这么一个韬光养晦或者确实平庸的的年轻人,因为唐门这一代的家主只有一个女儿,虽然唐震早已决心将唐舞立为继承人,但是唐舞毕竟是一个女人,她终究为会出嫁,到那个时候他们就有借口将这个同样出色的女人赶出唐家,所以这些聪明的人会时刻小心留意着每一个人,每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以前的唐平如此,唐东升如此,很多人都如此。
一个最善于掩藏行踪的人也终究会有被别人发现的一天,唐离歌也不例外,但他平庸的外表却并不是被唐门里的其他人戳破而是他自己亲自揭下的。
三年前,唐离歌二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也是唐门一年一度的家族考核大会,在那次大会上,这个一向在各项比试中垫底的二哥如同一头势不可挡的猛虎般在武力比试中一鸣惊人独占鳌头,在接下来的智力比试中他更是风光无限的斗败了所有同辈。那一年的那一天,所有的唐家人都被唐离歌震撼了,他是突然开窍还是一直内秀于心?答案是没有人知道,但所有的唐门中人都知道那一天的傍晚家主唐震将唐离歌带到了唐门的宗祠。
唐门宗祠,并不仅仅是供奉唐门历代祖宗牌位的地方,按照唐门的祖宗家法,唐门中人不可以三代同堂,所以唐门老一辈中的人物都是居住在唐门宗祠后的一片三进房子中。
对世人而言,唐门是神秘的,对唐门中人而言,唐门宗祠却更加神秘,因为只有老一辈中的人和当代家主可以进入唐门宗祠,余者格杀勿论。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