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妃有毒-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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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都被她这严厉的语气所震慑住,这王妃,才刚过门,却好大的架子,和他们的王爷一样。
侍卫统领没有抓到人,把头垂的很低,“回禀王妃尔等无能……”
“一群废物,滚……”
北堂兮一张娇俏的小脸,带着冷寒的神色。
侍卫统领一听,撇了撇嘴,慌忙起身,“尔等告退……”
说完 ,带领着身后的众人,灰溜溜的离去。
北堂兮一双丹凤眼中,浮现出一丝阴狠,这王府中的侍卫,怎这般不中用,要是慕白肯把他们交于她训练,不出半年,必定是一等一的精良士兵。
想到在城外秘密训练的五万士兵,她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如花般的笑意。
在她的认知中,只要拥有权利,才能把人给牢牢掌控。
只有权利,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她要改变轩辕慕白不爱她的事实,便需要权利。
轻轻的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她挪动步子,缓缓进了屋门。
屋子中,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青草看她进来,脸上的担忧之色这才放下,转而一脸喜悦。
“小姐,您没事吧……”
北堂兮却停住脚步,“青草,以后记住,我是王妃,不是小姐,我已然嫁到王妃中,便是暮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她的话语中,带着不严而怒。
青草却一下子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王妃,奴婢知错……”
“好了,起吧,给本王妃卸妆吧,时间不早了……”
“王妃,不等王爷了吗?”
青草起身,一脸疑惑。
北堂兮走到铜镜前面,凝视镜子中的女子,女子一身红裳,今日的妆容,却是精致无双,所谓,女微悦己者容,奈何,红颜俏色君不识。
微微摇头,“慕白不会来了……”
聪慧如她,虽然早已料到,可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却是那么的叫人难以接受,不过,没有关系,她有的是大把的时间。
眉宇间,有些许淡淡的哀愁,青草见状,只得轻声安慰,“王爷估摸着是太忙了,所以……”
青草实在是很愚蠢,哪有男子因为事情忙的连洞房都没有时间的,古人云,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题名,老来得子,最后一个便是洞房花烛……
一双小手因为紧张,不停地在摩擦着,她抬头看北堂兮的脸,却只见北堂兮已然恢复一脸的波澜不惊,随后,也就释怀了。
她确实很佩服眼前小姐的隐忍度和魄力,新婚之夜,独守空房,还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第一次,她开始讨厌起了轩辕慕白,因为他,害她家小姐这么的凄惨,可是,她却不敢恨他,因为,轩辕王爷,是小姐心中的宝,小姐为了他,付出太多太多。
秋风瑟瑟,泣血一路狂奔,来到了城外的凤凰山脚下,借着淡淡的月光,眼前的景物,和上次来的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变的是她的心静。
她颓废的一步步走到碧波湖畔,脑子中,不时的放映着刚才所见到的一幕,慕白,真的和北堂兮……
那么熟悉的身影,那么和谐的场面……
心底的委屈之感油然而生,“为什么,为什么……”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单膝跪地,一身黑纱,在风中无尽痴缠不休。
一张清秀绝伦的小脸上,泪流满面。
双手抓着地上的青草,发狠一般的捏在手中,可是,就算如此,依旧无法减轻她的痛苦。
她猛然抬头,看向那凤凰山的那头,撕心裂肺大喊,“爹娘,你们告诉琳琅,是琳琅错了吗?”
空旷的碧湖边,响彻着她撕心裂肺的回音。
没有人回答她,有的,只有眼前的碧波湖水,潺潺流着,略微带着凉意的秋风,把她的怒问带去了很远的地方。
正在这时候,空旷的地方,有一道优雅空灵的琴声传入她的耳朵。
琴声潺潺,如歌如诉。
是谁,是谁在弹奏这令人心碎的琴音。
她猛然抬起头,站了起身,寻找这这声音从何而来。
当她看到凤凰山上,萦绕的雾气中,有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广袖轻拂,在弹奏手中琴的时候,她这才明白,原来琴声的地方,来自与那里。
山上的那个白衣男子,全身似乎会发光一般,她眨了眨双眸,以为自己又看到了幻像,可是,她知道,不是幻象,真实的存在着。
她轻点脚尖,运用内力,如一只蝴蝶般,踏着水波,飞上了凤凰山顶,来到了男子弹琴的地方。
男子似乎早已察觉到她的到来,也没有停下手中的琴弦,继续忘我的拂琴,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
泣血并未打断他,而是,找了个光华的石头,坐了下来,静听这空灵的琴声。
男子一身白衣,在月色的光晕下,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长长的黑发披散与双肩,她背对着他,没有看到他的正面,可是,她从他的背影和身体里金蚕的反映中,知道了是他。
那个美的不似人间的男子。
暮王府中,一身红裳的轩辕慕白在听闻追风的禀告后,一张妖娆的脸上,着实难看,他恼怒的挥袖,吩咐追风下去。
追风这次跑的很快,他就知道,他把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带回来后,这王爷,不杀了他就算对得起他了,所以,他脚底抹油,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轩辕慕白抬手从桌上拿起了一个白色瓷杯,双手紧紧握紧,只听闻砰的一声,杯子应声而碎,细碎的骨瓷划破了他的手掌,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滴滴落下,掉落在白玉地板上,开出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他咬牙切齿,追风说,轩辕墨和皇妃一夜抵死缠绵,他的琳琅,他轩辕慕白的女人躺在别人身下,任人索取。
“琳琅,琳琅,轩辕慕白,对不起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醉酒解愁
他紧紧的捏住破碎的瓷片,尖锐的瓷片划破手掌,鲜血潺潺,从指尖溢出来,一滴滴滴落在青石地板上,溅起了一朵朵妖艳的血花。
心底泛起一阵无力感,他只觉最珍贵的东西被人夺取了,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所谓的计划。
第一次,他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为了复仇,他和琳琅失去了太多的东西,他们放下了儿女私情,放下了所有的一切,而这些,都只不过是要这如画江山和轩辕墨的那条狗命……
他神色颓废的走出书房,无目地的走,一身红裳,褪去了艳红的颜色,变得黯淡无光,一张妖冶的脸上,全是自责和颓丧之色。
手中的鲜血还在流出,顺着他所走的地方,流成一条浅浅的印迹。
走到长亭处,唤来了丫鬟替他准备一壶烈酒。
丫鬟看见如此的他,都一脸诧异,这王爷不是应该在洞房花烛吗?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冷僻的院子中来,还要喝酒。
丫鬟不敢怠慢,不消片刻,一壶上好的烈酒便出现在他面前。
他接过酒壶,用手拧开盖子,随后,大口的朝嘴里倒。
溢出的酒水顺着下巴往衣襟里渗入,丫鬟想劝慰他少喝点,看到他那张要渗人的脸,也只好作罢,快速的朝前院跑去。
轩辕慕白失意的坐在园中的石桌上,一只脚微微盘起,一只放置与地上,今夜,他再也顾不得谦谦君子的形象,而是,一人如疯子一般的喝的酩酊大醉,那身如朝霞般耀眼夺目的红裳,在月色的淡淡映照下,流露一身淡淡的光晕。
管家阿福听了丫鬟的禀告后,硬是从被窝中爬出,跑到长廊处,看见在园子独自喝酒的王爷,他再也没有勇气上去劝慰他,只是呆站在那里,久久凝视园子中喝酒的主子,一张担忧的老脸上,闪现出丝丝心疼,他微微摇头,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忽然灵光乍现,脑海中,似乎有了主意,随后,朝向长廊的尽头,新房跑去。
凤凰山上,袭来了一阵凉爽的秋风,吹起了一黑一白颜色的衣袍,泣血此时变得无比安静,她微微摊开酸软的长腿,任由凉爽的秋风徐徐轻抚着她清秀绝伦的脸,双手托腮,一动不动的凝视着男子抚琴的背影。
男子如从天上来一般,脱落出尘的不染一丝尘埃,泣血第一次觉得,自己身上戾气和血腥味太重,和这样干净出尘的男子呆在一起,似乎是对他的一丝亵渎。
婉转哀怨的琴声进入到了高潮,随着袭来的阵阵秋风,风起琴声断。
男子最后一个低泣的高音在灵巧的手指间完美收场,他大掌微微张开,轻轻的附在琴弦上,琴声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静谧的仿佛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泣血从石头上起身,站在男子的身后,琉璃色的双眸顿了顿,声音淡然,“子归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男子听闻,身子微微一僵,随后,放下了手中的凤尾琴,缓缓起身转过身来,一双好看的双眸透过淡淡的月光,看向眼前的女子,女子的眼角,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那张略带委屈的小脸,却让暮子归心底泛起一丝怜惜心疼之意。
他这是怎么了,一个只见过三面的女子,一个传闻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他居然会心疼她?
暮子归浅笑盈盈,眉目间,有些许探索之意,“贵妃娘娘,您怎么在这?”
他觉得很诧异,今夜,不是皇上册封她为妃子的大好日子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城外?
泣血微微摇头,没有回答他的话语,越过他身旁,走到放置琴的地方,如当初见面一般,白皙的素手附上那细密的琴弦,高低的音色从她的指尖传来,她抬头看了暮子归一眼,停下抚琴的手,“子归公子,还记得你欠我的一个人情吗?”
暮子归微微点头,“草民当然记得,草民还欠娘娘一曲思乡曲,草民这就为娘娘弹奏……”
他说着,就欲坐回琴边。
泣血却浅笑盈盈,微微摇头,“子归公子记得便好,可是,今夜,我不打算讨回来,上次我派倾儿找你一事,你说会给我一个答复,子归公子,你体内,是否种有那神秘的金蚕?”
泣血一双琉璃色的双眸盯紧了他,暮子归白色的衣袍下,拳头微微一紧,沉思片刻,缓缓道,“草民没有听过金蚕一事,体内,也不会有这个东西……”
泣血的手放置在琴身上,十指握紧,怎么可能,她明明感到……
暮子归抬眼看着眼前的她,这个女子,怎么一直打听金蚕一事,难不成,当年灭门之祸,和她有关?
一双好看的双眸中,闪现出一丝不悦之色,灭门之祸,尽管师傅一直警告他,忘了那痛苦的一切,可是,每当想起,却还是会心痛,也许,师傅说的对,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活着,便要没有包袱的活着,一直活在过去,何谈将来?
暮子归那张俊郎的脸上,额头上,竟然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长长的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山上的空气,带着淡淡泥土的芬芳。
努力的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情绪,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提到那个事情,这个事情,是他心上的一块伤疤,而今夜,眼前的女子却亲手撕开了这道伤疤,他能看到自己的心上,鲜血潺潺!
泣血看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有些许恼怒之意,他那浮现的痛苦之色,让她更为觉得他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往事,可是,她却停止了追问下去,这个男子,冥冥之中,她能感受到,他身上带给自己的那种亲切感,虽然她们才见面只有三次,可是,她却觉得,相识了好久,好久。
她挪动步子,走到凤凰山崖边,透过高高的崖边野草,看向山的那头,这里,看远处的南疆城,更为清楚。
野草漫漫,随风摆动,如一只无形中的双手,在试图抚慰这两个同样心伤的人。
那双琉璃色的双眸,望眼欲穿,她仿佛能看到那被烧焦的城墙,和满目残骸的凄凉景象,那高高废弃的城楼上,是否还飘扬着属于南疆城的旗帜,那南疆城上空,是否还有孤魂在城中飘荡,找寻着魂魄所归之处。
她就萧条孤寂的站在那里,神色淡漠的眺望远方。
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悲伤,感染了一旁站立的暮子归,如若他猜的没错,她在透过黑暗,看向山的那头,山的那头,是早已毁灭的南疆城。
那里,曾经是他暮子归魂牵梦萦的地方,而今,却是他最不愿看到的地方,他不愿去想城中所发生的一切,他只当南疆在沉睡,永远的沉睡。
泣血,为何会有如此悲伤的情绪,她和毁灭的南疆城,究竟有何关系?
暮子归欲开口问她,所望何方的时候,泣血却被一阵瑟瑟冷风吹醒,她眨了眨眼眸,长长的睫毛下,泪光闪烁,她转身正视暮子归,收起刚才的悲伤,转而浅笑盈盈,“子归公子,不愧被尊为琴圣,你的琴声,的确可以撼动人心,勾起人心中最柔弱的那一抹殇。”
暮子归听闻后,微微摆手,白色的长袍垂在手腕上,随风轻轻摆动,如天边漂浮的白云边,闲暇自在,“娘娘缪赞,草民,没有你说的那般好!”
泣血轻轻摇头,刚才她本来心绪不平,坐在石头山,听他弹奏一曲哀伤的琴声后,她再也不想刚才在王府中所见之事了,而是想起了山那边的南疆,心中的所有委屈全部化为了满腔的怒恨,有个声音一直在心底告诫自己,琳琅,不要悲伤,你和轩辕慕白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报仇……
“子归公子,泣血告辞了,保重……”
暮子归本想问她刚才没有说出口的话语,奈何,她要离开了,话到嘴边,便卡在喉咙。
只好点头,“娘娘保重!”
泣血从崖山轻点脚尖,运用上乘的轻功,从湖边掠过,再飞回岸上。
她宛若一只夜间游荡的黑色幽灵般,只是,这只幽灵却并非善类,她的身上,充满了死亡的气息,无形中,邀请人沉沦。
秋风阵阵微凉,黑色的衣袍被山上的露水打湿,沁湿在衣袍上,泛起阵阵寒意。
她没有时间悲伤,没有时间去怨恨,她是泣血,是七色阁的阁主,她所做的一切,都必须为大局考虑,她和轩辕慕白牺牲掉儿女私情,只为能手刃仇人。
她站在湖边,抬起高傲的头望向那凤凰山上,山上,男子并未离去,而是和她刚才一般,站在山崖上,似乎在缅怀什么一般。
很显然,暮子归刚才并未说实话,她从小种蛊,对金蚕的存在很敏感,她的直觉,不会有错,可是,他却矢口否认,而她,也没有像从前一般,对他用酷刑,或者说用办法逼他说实话。
这个带给她亲切感的男子,成了心底的一份温暖,她不会伤害于他,一丝一毫都不会!
王府新房中,大红的床上,轩辕慕白被管家和青草扶上了喜床,几壶酒下肚,他醉的一塌糊涂,管家唯恐他受凉,只好把他扶了回新房。
新房中,北堂兮褪去了大红的喜袍,换上了粉色的衣袍,她走到床榻边,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轩辕慕白,微微摇头,“慕白哥哥,您这是何苦?”
“王妃,老奴把王爷送回来了,老奴告退……”
管家阿福微微施礼,随后,就欲往门外走去。
北堂兮却叫住了他,“福叔,给我准备一间客房,今夜,我不住在这里?”
阿福和青草相互对望一眼,随后道,“王妃,为何?”
北堂兮却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她替轩辕慕白把身上的污秽处理干净,又打水替他洗了脸和脚,可是,她今夜,不能住这。
“王妃,恕奴才愚钝,您和王爷已经拜堂,夫妻住在一室是很平常一事,您为何?”
阿福想说的是,她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亲近王爷,为何要放弃,天知道,王爷这样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