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婚-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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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无法形容,套句古词儿就是——剪不断,理还乱,别有一番滋味儿在心头。
在四面八方的目光里,她索性把头埋在了他的肩窝儿。以至于在他跑着她路过客厅的时候,没有看到舅舅俞亦贵‘噌’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着他俩怔怔出神儿的目光。
权少皇扫了一眼,侧过脸去,没有停顿半秒。抱着她就大步出了门儿,除了捏着她小腰儿的双手紧了一下,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一双锐利的黑眸,宛若深潭。
屋外,天气晴朗,阳光潋滟。
这是美好的一天。
“快看快看,新郎倌跑着娘子出来了……”
“哇,好漂亮的新娘,好帅的新郎……他俩太登对了吧?”
“是啊,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对啊!”
出了楼道,在两列整齐排开的迎亲队伍里,中间是一道早就铺好的落地红毯。
小区的楼上楼下,有人开窗探望,有人围在两旁,有人对踮足张望,有人干脆高声儿吹起了不明意味儿的口哨。他们两人无疑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人群里,自然少不了中国式的议论。
这样儿的金龟婿,谁嫁谁幸福。这样儿的新媳妇,谁娶谁销魂。
实事也是如此,身着婚纱的美丽新娘子风姿潋滟自不必说,单说今儿的新郎倌,一身儿笔挺的西装礼服将他本就伟岸的样子衬得更加的尊贵,英挺,硬朗,狷狂,又邪魅十足……整个人宛如鹤立鸡群,出彩得不逊于占色身上的光芒。尤其他的眉眼,稍一个小动作,往旁边人群扫一眼,就能让那些围观的小女生们脸热心跳,心底养着的小鹿儿四处乱撞。
一双双羡慕的眼神儿,落在了占色身上。
毕竟在这个世道,美女常有,有钱有势还长得英俊的男人却不常有。
当然,与她们一样,占色自个儿也同样脸热心跳。
因为她就在他怀里,他‘深情款款’的动作太膈应她了。
只有她知道,这都是装出来的假相。
也不知道权四爷是不是为了表现他力气过人,骁勇异样。今儿的他,下楼时连电梯都没有进去,直接抱着她那么大一个人走了十二层的楼梯。不仅走了,而且还走得脸不红,气不喘。直到抱着她走近了装扮一新的豪华ONE—77,才俯身将她放在副驾上,绕过去坐到了驾驶室。
没吃过猪肉,也瞧过猪走路,见状,占色抿了抿唇,意外的问。
“你要自己开车?!”
偏过头来,权少皇摸了摸她的小脸儿,脸上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来。
“爷的女人,必须得亲自载回去。”
男人看她时专注的目光,暧昧的小动作,还有疑似情人间的醇厚声线儿,都让占色稍稍有些不适。丫的,要不要装得这么像啊?心窝子热了热,在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下,她偏了偏头,挪开了他的手。
“别摸摸搞搞的,那么多人看着呢。”
“矫情!”
轻斥了一声儿,男人又低低地笑了笑,就侧着身子往后去了。占色不知道他在拿什么,正疑惑着准备偏头看看,突然眼前一亮,鼻翼里顿时掠过一阵阵芬香。只见他揭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从里面拿出一束淡黄色的依兰花来。
“你……?”占色愣住了。
权少皇打量着她的脸,从依兰花束中掐掉了一朵,一只手拽她过来靠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轻轻将那朵似乎还带着露水儿的依兰花插入了她的鬓发上。
一时间,依兰花的香味儿萦绕在了ONE—77的空间里。
摸了摸头发,占色目瞪口呆,“插朵依兰花……太恶俗了吧?”
“谁说的?这样才最得劲儿!”权少皇低头笑笑,突然凑近了她,凉唇轻轻扫过她白皙的天鹅颈子,轻轻啄了一口,就在她恍惚失神间,他又从装花束的盒子里抽出一串依兰花环,小心绕过她的头发,套在了她光裸的脖子上。
“真美!”
不是给她名贵的钻石项链,而是一串依兰花环?!
再一次,占色华丽丽的被意外击中了脑子。
“权四爷,你上哪儿搞了这么多的依兰花?”
“不喜欢?”
“还行吧!”
即便此时心跳已如擂鼓,占色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淡如水。因为她太清楚了,在男人与女人的博弈中,谁要丢了心,那么谁就等着倒霉吧。她的婚姻拉锯战才刚刚开始,要现在就这样被男人给感动得姓什么都不知道了,那接下来的罪,才有得受呢。
就在她思忖间,男人的唇已经俯在她的耳边儿,轻轻含下她的耳垂,不疾不徐地轻笑说,“不都说依兰花催情么?今儿先催你一天,晚上爷好享用。”
占色本来就娇嫩如花的脸,再次被他刺激得通红。
对,就是脸红!
哪怕她自个儿也有些讨厌,总被他说得面红耳臊,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你这个人,除了下半身,怕是没别地儿可供思考了吧?!”
她有劲儿讽刺了,权四爷却是掀起了唇,“骂人的时候,小嘴儿真利索!”
“废话!所以,少来惹我。”
“爷不喜欢你这张小嘴儿,用它干点别的怕是更销魂。”
于是乎,新婚典礼还没启动,两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嘴仗。这时候,婚礼助理过来请示了,说时候差不多了,问可不可以出发了。权少皇拍拍占色的脸,冲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就又俯身过来替占色系安全带。
系安全带……这会儿是个技术活儿。
近距离触到小女人柔软的身体,他视角刁钻的落在她身前的两峰之沟里,心尖儿有些发麻。好不容易系好了安全带,手指却再次挪到了她的脸上。
“占小幺……”
在他手上的枪茧轻轻刮过肌肤时,占色心里一窒,“你干嘛?人都在催了?”
“老子真佩服自己!”盯着她,权少皇突然低低地说。
占色不解了,“佩服你自己,你怎么了?”
狐狸眼儿危险一眯,权少皇手上的力道加大,使劲儿搓了搓她的脸,那恶狠狠的感觉仿佛恨不得马上就地揉碎了她,“一个娇滴滴女人在身边放着,还能忍这么久……真他妈不容易。”
换以往,占色指定得表扬他。
可今儿听他这么说起,心里越难堪的沉了沉。
唇角往上弯了弯,她想了想,云淡风轻地笑着看他,“我理解!”
“理解?”权少皇倒愣了,“啥意思?”
“不是那盘菜,再香也不对胃口。”
她的声音比往常更加的软糯,语气轻浅平淡,仿佛没了气儿一般,搞得男人心里酥软了一下,竟也没有去仔细分辨她话里什么意思。低笑一笑,他再次捏捏她脸上幼嫩的肌肤,就发动了汽车。
刚驶出去不过一米,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偏过头来,目光下意识地掠过了她的胸前。看到那玲珑的两团儿,喉咙紧了紧,声音暗哑地叮嘱。
“你小心点,别给老子走光了。”
占色侧眸,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家胸前看了看。随即脸红的伸手一挡,翻了一个白眼儿。
“你以为谁都像你,没事儿就盯过来瞅?”
冷冷一哼,男人不以为意,“谁看,老子就宰了谁。”
“……”
双臂抱在胸前,占色懒得理他。
心里却在思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性占有欲?不管算不算喜欢的女人,反正属于自个儿了,就不能再让别人给占了便宜去?呵……
*
上午八点三十分,声势浩大的迎亲婚车队伍,终于开拔了——
长长的婉延着往出城的方向行去,那家伙,看上去仿佛一条用奢华堆砌起来的长龙,一路行进中,无比亮瞎了行人的眼睛。不得不说,即使在京都市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里,像今天这种顶级豪华的迎亲阵容,也是绝对少之又少见的。
此时,在ONE—77的婚车上,只有占色和权少皇两个人。
走了好长一段路,占色的念头不知道打哪儿钻出来了,有些奇怪地问他。
“手哥呢?今儿怎么没见到他?”
在她看来,铁手跟权少皇明显就像两个好基友,不管权少皇在哪里,基本上都能看到铁手的身影,可今儿这么大的事情,却没有见到铁手,岂不是很奇怪?问出来了,可她没有料到,一句好奇的疑问句,会瞬间让权四爷着恼了。
“怎么,你很关心他?”
啥意思?酸味儿这么重!
心里不爽,占色轻哼了哼,小心理了理身上的婚纱,不轻不重地回应,“当然。”
眉头一皱,权少皇转过头来看了看她,沉吟两秒,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他有任务。”
今天权少皇结婚,他还有什么重要任务?占色猜测着,神色微微顿住。可,即便她心里再多不解,却知道姓权的男人在拿话堵她的嘴,意思就是不想告诉她了。牵着唇笑了笑,她也不继续多问,只是目光注视着汽车前行的路线,岔到了其他的话题。
“咱们这是去哪儿?”
作为今儿的主角新娘子,她在结婚的当天问出这句话来,不得不说神奇度堪比万里长城。当然,这怪不着她,她在这之前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在哪里举办婚礼,更不知道婚礼有些什么样儿的流程,反正就像一个瞎子,由着别人拉着她在路上折腾。
瞥她一眼,大概查觉到她语气里的不悦,权少皇却笑了,“到了地儿,你就知道了。”
哼!
心里冷哼一下,占色闭上了嘴。
既然他不想说,她便也不再多问了。
于是乎,这对诡异的新婚夫妇,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路上,招摇过市的迎亲婚车队,十分难得的走得顺畅无比,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红灯和堵车的情况。当然,如果没有时不时就出现在道路两边儿指挥交通的交警同志,这种情况,一定会让占色误以为京都市的交通堵塞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
不多一会儿,庞大的迎亲车队快要出城了。
占色依旧不知道终点是哪里,不过一直噙着笑容的权少皇,眼睛眯了眯,面上的神色却稍稍有了些变化……更阴,更沉,更让人琢磨不透了。
“占小幺,你会不会觉得太闷了?”
有吗?太闷了吗?别人结婚时怎么样儿占色不知道。只知道,虽然姓权的这个话题来得莫名其妙,不过确实深刻的阐述了事实的真相,确实气氛太过沉闷了,低压得她浑身不舒服。猜不透姓权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她皱皱眉头,就望了过去。
“你有改善心情的好建议?”
权少皇低声笑笑,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来,摸摸她的小脸儿,“咱们玩一个游戏。”
“啥游戏?”
“偷天换日。”
偷天换日?什么跟什么呀?
占色脑子转着弯,还没有搞明白权少皇话里的意思,就听见ONE—77上装置的无线通话器响起了一阵电流声。男人敛着眉头,没有看她,直接按了按那个红色按钮,里面很快就传出来了铁手同志不带感情的声音。
“四爷,路上果然有堵截。”
“知道了,按计划进行!”
他们在啥玩意儿?
占色脑子懵圈儿了,完全不知道姓权的男人在搞什么鬼。听那意思,好像有人要破坏婚礼堵截?可任凭脑子胡思乱想,男人似乎也不想对她多做解释,就在汽车即将出城的车流里,旁边突然驶过来一辆敞篷的宾利跑车来,贴着ONE—77的车身行走。
就有占色心惊肉跑的时候,权少皇突然一踩刹车,将ONE—77在路中停了下来。同时,那辆宾利车也停靠在了旁边。接着,从宾利车上下来了两个男女,正是今儿做伴郎伴娘的冷血和追命。不容她多做考虑和招呼,权少皇下了车抱着她就上了敞篷的宾利车,而冷血和追命则接替了他俩上了ONE—77继续往前开。
占色搞不懂了,“姓权的,你在干嘛?”
“系好安全带!坐稳了——”男人低声命令着,方向盘左突右拐,座下的敞蓬宾利车便如一匹脱了僵的野马般插入了川流不息的车流里,完全脱离了原本排列整齐的迎亲车队。
这会儿占色总算明白了一点,什么叫做偷天换日?
就是换辆婚车?他在躲避什么?
来不及过多的考虑,在男人越来越绕的行进途中,她仔细地系好了安全带,带着他风骚的驾驶技术左偏右倒,身上的婚纱裙摆在极快的车速中,都快要迎着飞起来了。
不多一会儿,汽车终于驶出了城。看着背后远去的高楼大厦,路痴加方向盲综合症的占小幺同志,完全不知道这儿是哪里了,“咱们不是要去婚礼现场?权四爷,你准备把我带到哪儿去?”
见她说话声音平稳,明明心里害怕却装着淡定,权少皇不由又笑了。
“婚礼太闷了,爷搞点花样儿!”
“什么花样儿?”
“带你去偷情。”
“……”
在结婚之日,说带新娘子去偷情,也亏了权四爷能想得出来。
心里疑惑着,占色目光讷讷地望着男人的侧脸,琢磨了好一会儿,正准备嗤他几句,宾利车上同样的无线装置又再响了起来。里面传来的,还是铁手沉稳的声音。
“四爷,抓获伏击者六人。有两人逃窜!无情正在带人追击。”
“婚礼现场的情况如何?”
“一切如常,该到的人都到了,还有……他也已经到了。”铁手知道他想问的是权世衡,因此,不待他多说,就先点了出来。
“嗯。”权少皇开着车,沉吟着闷了闷,想到今儿是大婚的日子,又提醒了铁手一句。
“记住,不许见血。”
铁手沉默一下,声音严肃了起来,“收到!”
两个男人的无线通话结束了,占色心里就更纳闷儿了。眼看着姓权的不动声色,一路带着她往城外驶了出去,她心里的焦躁感越来越强烈了。眉头锁了又锁,试探着玩笑说。
“四爷,你们在打仗?”
权少皇转过头来看她,勾勾唇,“不!我们在游戏。”
男人轻谩磁性的嗓音,带着三分戏谑七分促狭,听上去不知道真假。看着汽车离城越来越远,占色心里七上八下像悬了十五只水桶,水样儿的眸子微眯着,视线堪堪落在男人的脸上,好久都没有动弹,将一个细长白皙的脖颈,僵出了一个十分荡漾的弧度来。
良久,她忍不住了,冷冷出声儿,“姓权的,你不是要结婚吧?”
“傻逼!不结婚老子穿得这么帅?”
权少皇好笑的瞥她一眼,毫不犹豫的回答着,还顺便捏捏她的脸,揩了下油。可占色对他与铁手两个人血腥味儿浓郁的对话,始终没有搞明白。而且她虽然是方向盲,却不会盲到看不明白,现在汽车离京都已经越来越远了,路上的车辆也越来越少了。
有一种隐隐的感觉浮上心来,她觉得自己成了男人的某种道具。一种他用来抓捕间谍,或者完成某种工作的道具,包括这场婚礼,全部都只是他撒下来的一张渔网。
这么一想,她小脸儿上的表情就越发僵硬了起来。
“权四爷,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也不管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可是我希望你做人不要太没有下限了,玩弄别人,挺有意思安?”
“你这小心思——”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伸手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