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无敌之魅世狂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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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正德终于忍不住地出了一身冷汗,这位无究公子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还真把自己当成云府女婿了!
凤千夜冷眸沉沉,也不出声,径直朝餐桌而去。
云正德也只得回到原位坐下,招呼凤千夜坐到自己身侧。
钟无究对凤千夜的入座视若无睹,转着身又朝云若乔道:“乔儿,快过来吃饭!”
云正德额头的冷汗又多了几滴,也只得偷偷拭去。
云若乔正想探探凤千夜的底,也不推辞,落落大方地坐到了钟无究和凤千夜中间的位置上。
☆、第二十八章 预知姻缘
“岳父大人,小婿敬您一杯!”钟无究执起酒杯,举至了餐桌中间。
云正德又忍不住汗颜,这种时候,他还是叫得这样顺溜。
身边婢女将他酒杯满上,他不得已举了杯。
“云伯父,小侄也敬您一杯!”凤千夜双手执起酒杯,一副庄严肃穆的姿态。
云正德只得连连称好,默默地抹了两把汗。凤千夜素来冷淡,不知今天怎么也跟着钟无究一起添起乱来。
又一杯酒入肚,钟无究清亮得近乎锐利的眸子才从云若乔身上转向凤千夜:“无究素闻国师大人有通天彻地,预知未来之能,不知今天能否为我和乔儿卜一卜我们的姻缘。”
凤千夜沉凝如冰的细长眉目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淡扫一眼云若乔,便落在淡笑的钟无究身上。
从他进门就注意到了这位天下第一公子的与众不同。
因着前世乔儿的异变,所有人都能被他看透前世,可是这人,他却看不透分毫。
他从未给别人卜算过姻缘,但是今天却独独想看看他与她二人之间的干系。
他冷沉的眸子只淡淡朝云若乔看了一眼,见对方也正用一对雪亮的冰眸望向他,仿佛要从他身上看透些什么。
云若乔自是要从他身上看出些东西来,自他入了这道门,她就看出了这个人的异样。
前世的凤千夜即便再傲得拒人千里之外,也绝非这般不苟言笑,吝啬言辞之人。
犹其是,见了她。
如今这凤千夜着实透着古怪,虽则他看她的眼神也是深不见底,可唯独不似记忆中那般。
她一定要问问他,关于前世的记忆,他有多少?
几人神思各异间,凤千夜已然凝神闭目,开启了念力。
桌上另外三人都齐齐将目光锁在他的脸上,即便一旁侍立的丫环们也被他吸引。
素闻国师大能,却从来都只是听说,如今能现场见证,当然就如奇迹一般。
终于,他的眉心微微一锁,虽是轻微,却被云若乔和钟无究二人看在了眼里。
两人都是眼神一动,想来凤千夜定是发现了什么。
凤千夜缓缓睁开双目,眼神只是沉然一片。
“千夜啊,你可是算得了什么?”见他好似完成了整个过程,云正德急着问道。
他也想知道她这个奇特的女儿会有何样的姻缘。
凤千夜凝然的眸子在三人之间扫了一圈,只道:“天机不可泄露!”
声毕,便起身离坐。
桌上三人面面相觑,各自侧过头去看走得步履沉然的凤千夜。
“天机不可泄露……”云正德黑着一张本就很黑的老重复着这话,眉头拧得越来越紧,这说了不等于没说,算了不等于没算吗?
云若乔亦是微微地蹙眉,不肖多想,也快步跟了出去。
出了客厅便是花厅,越过花厅到了府内的花园里。
云若乔追上他时,那冷傲绝然的背影已走到了花园深处。
“凤千夜!”立在他的背后,她扬声唤道,这名字许久未叫,已是隔了几世的感觉。
玄衣红发的背影立即停住,似未料到会有如今的一幕。
男子转回头,只看到白衣胜雪的女子那灼然如火的眸子。
“千夜……哥哥……”她粉唇微动,声音柔然若水,就像是前世她仍是粉嫩少女时唤他的一样。
凤千夜自己都察觉他的身子已然一震,沉若深海的眼中,是几不可察却是深入骨髓的痛楚。
他等了她千年,她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
可是如今,她在叫他,她却又不是在叫他。
他能说,他早不是她心中的千夜哥哥了么?
感知到他周身轻微的气息变化,云若乔仿似漫不经心地开口:“这样的称呼,可是觉得熟悉?”
凤千夜沉然的目光微微一动:“是熟悉。”
轻薄的唇角一顿,“令妹依楠都是如此唤我。”
“如此说来你跟舍妹很熟?”云若乔挑眉,清透的眸光打在凤千夜身上,想要看进他的心里。
然而凤千夜周身却像是被一重浓浓的雾气笼罩,根本看不到内里。
“乔儿可是在问你我的姻缘?”一道温然含笑的慵懒腔调似温泉水一般袭入云若乔耳膜。她莫名地身子一抖,不用看也知道定是那厚脸皮的钟无究又凑上来了。
这样紧要的时候,他偏偏要来添乱。
凤千夜不知是本身就有意遮掩,还是真有什么苦衷,半点不肯透露他认识她之事。
如今更是问不出半句了。心里厌恶至极,眼波凌厉地朝他狠狠剜了一眼。
钟无究对她的控诉视若无睹,乐呵呵道:“你我女才男貌,天赐良缘,无须他人多言。”
说话间,一双清凉含笑的凤目隐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沉暗。
与他的凤眸相对,凤千夜那两道寒意袭人的目光同时投向了他。
冷然的唇角缓缓开合:“无究公子此话何解?天赐良缘,要凭天意,还要看人乐意不乐意。”
说话之间,眸光望向一脸不情愿的的云若乔,用意明显。
凤千夜这话说得还得云若乔的心,她看向钟无究,希望可以从他脸上看到些许羞臊来。
钟无究淡淡一笑,一派云淡风轻,月白的锦袍在群芳环绕中自成一派风流。
“无究公子想必错了,云小姐确有天赐良缘,只不过不是与你罢了。”凤千夜冷面依旧,只是这话出口却教云若乔看不出他的意图。
钟无究一怔,脱口道:“此话何解?”
凤千夜紧抿的薄唇扯开淡淡的弧度:“皇后娘娘得知云家嫡女醒来,很是欣喜,有意要纳为太子正妃。”
冷然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打在钟无究身上,像是在问:你敢与皇家夺食?
云若乔心神一震,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成想这个消息却来得这样快。
钟无究温润的低笑传来,不以为然:“凤国师也只是说皇后有意要纳乔儿为太子妃,赐婚圣旨未下,一切都做不得准,不是么?”
言笑晏晏间,淡淡瞥了云若乔一眼:“即便是圣旨下了,乔儿若是不想做这个太子妃,也是做不得数的。”
“好大的口气。”凤千夜冰封的脸上难得现出对不自量力者的不屑。
钟无究玉白的面容笑颜不变,迎着对方冰封的目光,分毫不让。
在二人的针锋相对中,云若乔悄然转身向后院而去。
他们尽管争他们的,又与她何干。
☆、第二十九章 她的婚事
她的转身自是没逃过二人的耳目。
凤千夜本就准备离开,回头看了云若乔一眼,埋下眼底深深的怅然若失,径自出了将军府。
钟无究大步流星朝她追去,他今天好不容易到了云府,又怎能轻易离开?
“乔儿你可愿随我去找岳父大人商议我们的婚事?”钟无究薄喘着挨到了云若乔身边,不忘初衷地问道。
云若乔冰眸无眸,但走不理。
钟无究有些气闷,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事做到这份上了,这小女子居然还当没听见。
无声跟着她走了半晌,恍然大悟道:“乔儿莫不是害羞了?我一直以为乔儿冰棺复苏,定不同于一般女子,倒是我疏忽了。”
对于某人的自说自话,云若乔极其难得地蹙了蹙眉,前世受过各种各样的抗干扰训练,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噪音,居然都没有这人的话这般不能入耳。
“够了!”她终于猛然止了步,朝身边的人怒喝道。
钟无究感受到那突如其来的冷意,几乎能把身后白玉石桥下的水流冻结了。
在如此强大的气场面前,他看着面怒前面色发青的女子,第一次不由自主地瑟了瑟身子。
可是天下第一公子之名又岂是平白叫出来的,他那超乎寻常的抗打击能力让他在第一时间就恢复如常。
玉白无双的俊颜忽然绽开一抹轻笑,轻轻道:“是,我不说了。我知道乔儿虽然不同寻常,但是也是一样会害羞的。”
那一瞬间,云若乔似乎听见了冰山崩塌的声音。
许是下意识,许是不经意,她猛然飞出一脚,精致的绣鞋自裙下飞出,带出一股凌厉的风。
下一刻,天下第一公子钟无究已然似一道弧线一般飘了出去。
伴随着一道“噗通”之声,完完整整地落入了身后玉石桥下,睡莲池中。
耳边的聒噪声止歇,云若乔终于觉得四下清静,一颗烦躁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眼光望见那人落水的方向,碧油的睡莲叶正长得繁茂,偶有几株将放未放的花蕾亭亭而立。
只可惜未放的花蕾被钟无究月白的锦袍衣摆压倒了大片,那月白的人影荡出阵阵水花。
淡淡扯了扯唇角,她抬步离去。
未出几步,便听得身后又响起了脚步声,她眉头微微一皱,蓦地向向转回身。
“父亲!”见是云正德,她蹙起的眉心便舒展开来。不是那人从水里上来了,就好。
“父亲可有事?”云正德方正的脸庞一副愁眉深锁的模样,定是有事。
云正德按了按手,眉头皱得更紧:“还不是无究公子的事,他来提亲的事如今怕是天下皆知。咱们明明已经拒了他,可他还是这般穷追不舍,这可如何是好?传扬出去,对你和将军府的名声怕是都不好。”
“就为这事?”云若乔眉梢一挑,她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云正德一副都火烧眉毛了你还不当回事的焦躁样子,脸色忽青忽白地变幻着。
“这事,好办。”云若乔淡淡地朝钟无究落水的地方扫了一眼,指给云正德。
云正德顺着望去,只见到被压倒了一片的睡莲叶,水中依稀一抹白影正一点点朝下坠去,马上就要没了踪影。
望向云若乔,一双老眼满是疑惑:“那是?”
云若乔但笑不语。
“难道是?”刹那间一个名字在云正德脑子里闪过,不敢置信地望着云若乔,又久久地看向水中那已然不见的白影。
看样子,人已经……
心头如一声炸雷响过,整个身子都都跟着走了起来。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栽倒在地。
半晌,云正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声音微颤地朝云若乔问道:“你可知道那是谁?就这么,就这么……”
让他死了?
见死不救?
甚至是……
这一刻,云正德终于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他是怎么落到水里去的?”
不要告诉他钟无究是自己失足落水,失足落水哪会落到离岸边两三丈远的地方去?
云正德一张铁面终于变化死灰,一双眼大睁着却找不到焦距地瞪着云若乔:“是你?是你!那可是天下第一公子钟无究啊。”
云若乔一副云淡风清,勾唇道:“您不是嫌他烦,怕他有损我们将军府名声吗?这样不是一劳永逸。”
云正德颤抖着抬着手指想要说她一句什么,可是嘴张了几次,硬是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恼恨的眸子里写满了,那可是天下第一公子啊!
“他惹了我,我把他踢下去。没错吧。”
“见死不救,也没错吧。谁规定见死就要救的?”
“爹,您说我错了吗?”
云若乔淡淡看了云正德一眼,眼底一片坦荡。
睡莲池中,一抹漂在水面之下的白影此时一颗心脏狠狠地抽搐了几下。
方才他以为那小女子仍在呕气,所以没有救他,甚至连紧张都没有紧张一下。
如今听她说来,倒是他死得理所应当了。
不死,反倒没有天理了。
玉白的俊颜一黑,便暗提了内力,朝岸边无声游去。
云若乔淡淡的眉眼若有若无地动了一下,亏她爹吓成那样,那个人有那么容易死吗?
她分明注意到了水中有一抹气息发生了变化,虽然轻微,可还是逃不到她的耳朵。
钟无究无声无息地游到了距离云若乔父女最近的岸边,潜在水中的手快速在腰间抽出一条月白的丝带。
云若乔和云正德是肩并肩站着,双脚只有寸许距离。她唇角浅浅一勾,不动声色地朝云正德身边移了一步,站在了他的身后。
一切变化只在顷刻间,月白的丝带已经移至了她方才落脚的地方,随着操纵之人的气息移动,便落到了一旁云正德的脚腕上。
操纵之人将丝带收回,云正德的身子瞬间就朝水中落去。
云若乔转身,唇角若有若无地轻勾了一下,朝自己的内院而去。
钟无究收回丝带,想像着岸上的人儿落水之后会是何等的表情,如此想来心情瞬时好了许多。
坏心地将从岸上拉下的人顺势一带就带入了自己怀里,那人的衣衫入水溅起大片的水花。
云若乔未走出几步,便听到一老一嫩两道惊魂般的怒吼。
钟无究想洗鸳鸯浴吗?有她爹陪着正好。
☆、第三十章 惊人的发现
辛越都城之外,湘妃竹林。
月隐星遮,鸦啼竹影。
云若乔一身黑衣劲装,双脚持于两尾竹杆之间,在暗夜中似与竹林化为一体。
今日正是那红衣妖孽所言三日之期,她候在此地多时,若是今日打探不到她娘亲的消息,定要把万香楼夷为平地。
临近亥时,静谥如同一潭死水的竹林里终于有了动静。
那是轻微到近乎虚无的阴暗噬杀之气,只有武功高深的噬血之人才有的气息。
云若乔心神一震,万万没有想到,重生辛越不过短短数日,就遇上了这样能与她第一杀手匹敌的暗沉之气。
想来一次进入林中至少有十人以上,个个身手了得。
亥时正,一队人马的轻响声传遍整个竹林,火把烈烈,把夜色的沉寂和黑暗打破。
随着那队人马的到来,早先到达林中的十余人也现了身,那他们会合。
云若乔隐蔽气息悄悄向两队人马会合处移去,但也不能离得太近,以免被发现踪迹。
依旧倚身两尾竹杆之间,清亮的眸子借着火光望向正在接洽的两队人马。
看情形一名被仆从簇拥的便衣老者正与一名中年男子见礼。
中年男子玉带华服,眉目间凌厉张扬,一派华贵威仪。
他的身后一众黑衣侍卫各个底盘沉稳,体态轻盈,一眼便知是身怀高超武艺之人。
只听老者身子微弯,笑道:“小人见过兰王殿下,让殿下久等,实在失礼。”
中年男子大手一挥,轻笑声传来:“陈尚书不必客气,咱们约的正是这个时间,是本王早到罢了。”
云若乔眼波一动,据她所知,辛越皇室中可没有兰王这号人物。
那么他是?
而那个老头显然就是辛越当朝兵部尚书。
脑中瞬间转过几种可能,眸光依旧不离二人。
“这是老朽孝敬王爷的。”陈尚书笑笑,从衣衫中掏出一套卷宗,递给兰王近身侍卫。
兰王接过卷宗,借着火光看了几眼,脸色越来越难看。
下一秒,那本卷宗便砸到了陈尚书的头上,兰王怒意横生的脸在火光下显得狰狞可怖。
陈尚书捂着脑袋,“噗通”一声腿软下跪,连连讨饶。
“本王金银财宝地养着你们,难道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