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狂医-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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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清清楚楚的。”
“戒疤?”就算是老练世故如秦浩然,听到这两个字时,也不禁身躯一颤,张大着嘴巴,脸上吃惊的程度不亚于走夜路时突然遇到了鬼。
“嗯,是的。”文骏虽然害怕,但还是肯定的点着头。
秦浩然闭上那双鹰隼般犀利的眼睛,仿佛进入到一种深深的思索之中。餐桌上其他几个人都屏住呼吸,瞪大着双眼,默默地望着他,生怕打搅了他的深思。
秦浩然蓦然睁开那双鹰眼,精光乍现,眼神灼灼的看着文骏:“骏儿,你听说过修炼内功心法达到一定程度时,会出现‘结丹和显婴’这个过程吗?”
文骏茫然的摇摇头,问道:“师傅,什么是‘结丹和显婴’?”
秦浩然娓娓道来:“我曾有幸聆听过师祖爷的教诲,他说修炼一部至深至纯的内功心法,必然会出现‘结丹和显婴’的过程。丹是练功者体内由精、气、神转化凝聚而成的能发光的能量物质,具有相当层次的练功者都能通过内视可以清楚地观察得到,光彩夺目,十分迷人。”
见文骏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秦浩然继续说道:“婴是婴儿,古人借此来生动而又形象地描绘一种特殊的气功现象。显婴是内丹的进一步升华,是精、气、神凝聚而成的形态酷似婴儿的气光体。”
“原来是这样。”文骏轻轻的舒缓了一口气,心里重如泰山一般的压力缓缓的消除,戏谑着笑道,“我还以为自己会像女人一样怀孕了呢。”
“咯咯……”说到轻松时,秦雪儿不禁娇笑起来,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顾盼生辉,恰如秋高气爽深空中两颗璀璨的星辰。
经过秦浩然这样一番解释,文骏的心好像豁然开朗似的,长久以来那些堆积在心里无法想明白的疑惑,这时候都迎刃而解。例如,在修炼“斩龙诀”的过程中青龙的出现,应该也是“结丹和显婴”的过程吧。
“骏儿,没想到你修炼的进度这么快,为师真是没有看错你啊。”秦浩然欣慰的说道,“下一步,你应该可以练习第一招‘六根清净’了。”
呃……文骏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绯红,心中暗自惭愧,这都是“御龙戒”的作用,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师傅,这个元婴为什么是个小沙弥啊?”文骏好奇的问道。
秦浩然沉思了一下,然后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呵呵,骏儿,你从‘金刚一指禅’的招式上想想,也许就会明白了。”
招式?文骏心里暗暗思索着,“金刚一指禅”共有六式,分别是:第一式六根清净,第二式五蕴非有,第三式四大皆空……
“师傅,‘金刚一指禅’好像与佛有关啊。”文骏兴奋的说道。
秦浩然捋了捋颌下的那屡银色胡须,得意的点着头说道:“其实,开辟我‘秦武门’的第一代祖先是个少林俗家弟子,他吸取少林武功中的精髓为己所用,另辟蹊径,创造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金刚一指禅’、‘风神腿’等武功。”
“哈哈,师傅,我明白了。”文骏笑道。所有的疑虑都烟消云散,他终于可以不要背负那么沉重的枷锁修炼功法了。“金刚一指禅”如此,“斩龙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万年书!
第二百二十八章昆仑
昆仑山,又称昆仑虚、万祖之山、昆仑丘或玉山。传说昆仑山高一万一千一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其下有不能浮起羽毛的弱水,外围还有生长持续燃烧不灭的神树的炎火山;昆仑山顶是黄帝的帝之下都,有开明兽守门。
柳高峰怀里揣着爷爷柳渊韬写给明德道长的密信,开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跑车,一路餐风露宿日夜兼程,不超过两天就来到昆仑山脚下。
望着雪雾迷蒙的昆仑山主峰──布格达板峰,柳高峰也只有摇头叹息的份。虽然有崭新的现代化交通工具,但此刻正应了一句话,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只有弃车徒步拾级而上。
时至深秋,昆仑山上已经是雪花飘飘大雪封山,上山的道路已经被厚厚的雪层所掩埋。柳高峰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选择了一条攀趴的线路,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脚底一蹬,展出柳家的绝活“移形换影”步法,身躯像一道射出去的箭,很快就在茫茫的雪海中化为一个小小的黑点。
柳高峰沿着看好的“之”字形线路不断的迂回攀爬着,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如履平地一般的急速攀爬,可是半个小时之后,随着攀爬高度的不断攀升,山上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感觉胸膛似压着一块千钧之石,呼吸越来越困难,一双脚像灌了铅一般的,越来越沉重。
他气喘吁吁的想道,再继续这样攀爬下去,还没等到达昆仑派的主殿“万神宫”,自己就先累趴下了,必须得找个地方休息一番才行。
好不容易瞅准一个能稍微遮点风避点雪的小山坳,柳高峰疲惫不堪的闪了进去。等到呼吸稍微平静了些,吃了些随身带着的干粮,再胡乱的抓了一把雪含在嘴里,慢慢的感觉精力又恢复了许多。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因为是雪地天,所以还能很清楚的看到四周的一切。他探出头往山下望去,目测了一下,自己离地面大概只有一千米左右,他不禁有些绝望,这“万神宫”离地面有四千多米,何时才是个头啊?
这时,他开始后悔替爷爷跑这一趟冤枉差了。要是躲在“柳家山庄”多舒服呀,这时候应该是喝着小酒,唱着小曲,看美女莺莺燕燕。
哎,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柳高峰怨恨的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来,冒雪继续赶路。早一天见到明德道长,把爷爷的密信往他手里一塞,自己就算完成了任务,那么就可以早一点赶回家享福。
有了想法,就有了动力。柳高峰又兴致勃勃的出发了。可是,越往上爬,空气越稀薄,还没等他攀升几百米,又累得气喘吁吁疲惫不堪。不得已,只好又找个临时歇脚的地方。
如此三番的,柳高峰自己也不记得歇息了多少回,当他看到曙光乍现的时候,抬头往上一望,才隐隐约约看到“万神宫”支在空中的半个檐角。于是乎,柳高峰信心大增,休息了半响,不顾一切的往上飞跃而去。
虽说“万神宫”近在咫尺,却也颇费了柳高峰的一番周折,等到他爬到顶点时,累得如同一条蚯蚓,浑身软绵绵的。待看到“昆仑万神宫”几个字,眼前一黑,终于不堪重荷的倒了下去。
大清早从被窝里爬出来扫雪的小道士,看见一个人倒在了雪地上,把他给吓了一大跳,慌忙将他扶起,一探鼻息还有气。心想这个季节是没有人上山的,也没人能上得来。想必此人与昆仑派是有渊源的,千万别得罪于他。
小道士一边暗暗用力掐着他的“人中穴”,一边轻轻的叫道:“施主,你醒醒啊,施主,醒醒啊……”
在他连续叫唤了五六声之后,柳高峰终于悠悠的张开眼睛。仿佛看到了亲人似的,他情不自禁的热泪盈眶。
小道士连忙问道:“施主,请问你找谁啊?”
柳高峰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说话的力气总归还是有的。在他的嘴角连续抽扯了好几个回合之后,终于气喘吁吁的挤出了蚊虫般的声音:“小……小道长,我找明……明德大师。”
小道士听他说找掌门人,哪敢有半点懈怠?他连忙半扶半抱着柳高峰进了大殿,把他安置好后,飞速的跑去报信。
不一会儿,在那个小道士的带引下,一个看似年过六旬、颧骨高耸、眼窝深陷、身材修长、蓄着一缕山羊胡须的老道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匆匆的从后门走进了大殿。
小道士来到柳高峰的跟前,对老道士说道:“师尊,就是这位施主说要见掌门。”
柳高峰见有人来了,挣扎着站起来,无奈脚软无力,刚刚摇摇晃晃站起来的身躯,不听使唤的又斜着往前倒去。
老道长单手往前轻轻一摆,顿时一股强大的气流拂袖而出,将柳高峰摇摇欲倒的身躯轻轻托住。老道长沉声问道:“施主,你是谁?为何要找掌门师傅?”
柳高峰定了定神,喘息道:“晚辈乃苏……苏城柳家柳渊韬之……之孙,今奉了爷爷的密……密信,前来拜……拜见明德大师。”
老道长那双深陷的眼睛顿时绽放出灼灼精光,惊喜的问道:“你是柳渊韬师兄的孙子?”
柳高峰答道:“晚辈名叫柳……柳高峰,正是柳渊韬之孙。”
“你是高峰?”老道长那双灼灼眼神又将柳高峰从新打量了一番,消瘦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神色,“嗯,还有些小时候的模样,你可还记得我吗?”
柳高峰吃力的望着眼前这位消瘦、修长的老道长,努力的想在脑海中寻找出曾经的某些记忆。可是此刻,精疲力尽的他头昏脑涨,哪还有精力去回忆?那张苍白的俊脸因为羞愧而出现一丝血色,诚惶诚恐的说道:“你……你是……”
“傻小子,我是你浮云爷爷呀。”老道士眯着那双深陷的眼睛嗔道,越发的显得苍老。
“浮云爷爷!”柳高峰激动的叫道,因为血气上涌,两眼一黑,旋即又昏迷过去。
第二百二十九章发誓
柳高峰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发觉自己正躺在床榻上。他不禁茫然四顾,发觉房间里除了一桌、一凳、一床之外,再无他物,简陋至极,惊得尖叫一声,条件反射似的坐了起来。他的意识还处在混乱状态之中,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吱嘎”一声,房门被轻轻地从外面推开,探进个脑袋来,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见到柳高峰坐在床榻上时,连忙闪了进来,惊喜的叫道:“柳公子,您醒啦。”
柳高峰见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道士,不禁纳闷道:“小道长,这是哪里啊?”
小道士不觉好笑,说道:“柳公子难道不记得了?这里是昆仑派的‘万神宫’。”
柳高峰这才想起自己历经艰难终于到达昆仑山,最后昏迷的事实,那张飘逸出尘的俊脸不禁一红,问道:“小道长,我睡了多久了?”
“柳公子,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小道士笑道。
柳高峰“啊”了一声,连忙下了床,在房间里来回的走了几圈,感觉自己精神饱满神采奕奕,身体似乎已经完全恢复过来。
小道士见状,说道:“柳公子,浮云师尊吩咐,让您醒来后去见他。”
柳高峰正想着把爷爷交代事情办完后,尽快的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忙说道:“嗯,烦请小道长带路。”
小道士笑道:“柳公子,您别客气。说起来我还小您一辈,您别一口一个道长的,我的法号叫轻灵,您叫我师侄便是。”
柳高峰不客气的说道:“好,那就麻烦轻灵老师侄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浮云道长的住所“三清殿”。
轻灵不敢擅自进入,站在门外脆声叫道:“师尊,柳公子来了。”
听到浮云道长在屋内朗声说了句“进来吧。”轻灵这才对柳高峰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柳公子,您请进。”自己则站在门外面候着。
柳高峰推开房门,人还没有进屋,声音便响起来了:“浮云爷爷,高峰想得您好苦啊。”
“呵呵……高峰,爷爷也想你们呢。”浮云道长坐在蒲团上,睁开那双深陷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快到这边来,让爷爷好生看看你。”
柳高峰紧走几步,来到浮云道长的身旁,在一张蒲团上盘腿坐下,拍着马屁道:“浮云爷爷,您还是那么健硕,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
浮云道长那张消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慈爱,笑道:“爷爷老了,哪里还有什么风采?倒是你,已经从当年那个小鼻涕虫长成了如今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浮云道长跟柳渊韬是同门师兄弟,二十几年前,受柳渊韬的邀请,曾在“柳家山庄”清修过几年,自然还记得柳高峰小时候的一些糗事。
柳高峰不遗余力的拍着马屁:“想起浮云爷爷当年玉树临风、所向披靡的绝世风采,晚辈真是自愧不如啊。”
浮云道长是个至诚至善之人,要论这种吹捧的本事,哪能说得过柳高峰那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三寸不烂之舌?
他笑了笑,问道:“高峰,你爷爷还好吧?”
柳高峰言不诡随,刚刚还是一脸堪比春风的笑容,顷刻间如丧考妣,满脸的悲戚之色。他泪如泉涌的哽咽道:“浮云爷爷,我爷爷被人打伤了,快要活不成了。”
浮云道长闻言,大惊失色,双腿一颤,似乎想要从蒲团上跳起来!
这十几年来,他们师兄弟两人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彼此间都有书信往来,他对柳渊韬武功修炼到什么程度还是有所了解的。他惶恐的想道,以柳渊韬如今“宗师”级的武功,能将他打伤到“快要活不成”的程度,别说在苏城,就是放眼整个华夏,也就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个人。难道是这小子夸大其词危言耸听?但看他一脸悲戚的神色,也不像是在逢场作戏呀。
浮云道长阴沉着那张消瘦的老脸,冷冷的说道:“高峰,你先别哭,快快将具体的情况说来听听。”
于是,柳高峰便将文骏夜闯“柳家山庄”一事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
“你说打伤渊韬师弟的那个人叫文骏?”浮云道长错愕的问道,消瘦的老脸满是狐疑,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桀骜不驯的少年?
望着浮云道长那张疑神疑鬼的老脸,柳高峰唯恐他不信,连忙从怀里掏出那封柳渊韬的亲笔信,悲痛欲绝的递了过去:“浮云爷爷,这是我爷爷写给祖师爷的亲笔信。”
浮云道长接过柳高峰递来的信,一看信封上写着“祖师爷亲启”几个字,这才相信是柳渊韬亲笔所写。他也顾不得这是柳渊韬写给明德道长的,连忙拆开来看。
浮云道长越往下看,心里越发的毛骨悚然。在信里,柳渊韬不仅详细的叙述了文骏是怎样打伤自己的,还将“夺命无常”阿威是如何死在文骏剑下的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当然,文骏为什么会杀阿威,柳渊韬只字未提。最后厚着老脸恳请明德祖师爷指点柳高峰一下,以及下山为他疗伤。
“阿……阿威……”一行老泪从浮云道长那双深陷的眼眶里缓缓流出,柳渊韬的亲笔信在他那双手里,像飞舞着的蝴蝶的翅膀,不断的颤抖着。
阿威是浮云道长看中的得意门生。几十年前,浮云道长就将阿威托付给了柳渊韬,目的是想让他在社会上多些历练,将来好继承自己的衣钵,没想到他此刻已命丧黄泉。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日趋苍老的浮云道长情何以堪?
“浮云爷爷……”看到眼前的浮云道长这般凄惨,柳高峰似乎也有些害怕。他不知道爷爷在信里是怎样说的,若是老狐狸据实相告,把责任全部推脱到自己头上,浮云老道会不会一气之下,出手要了自己的小命?
“阿威,师傅对天发誓,一定要将文骏那小子碎尸万段!”浮云道长恨恨的说道,单手在身旁的那张茶椅上轻轻一拍,顿时,只见一阵淡黄色的烟雾冒出,茶椅瞬间便分飞湮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二百三十章跟随
原本就颤颤惊惊的柳高峰,看到浮云老道转眼之间就将茶椅化为一阵轻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有气无力的瘫坐在蒲团上,只差没湿了裤子。
缓了一会儿,等心中那股悲伤的情绪慢慢退去了些,浮云老道这才缓缓说道:“高峰,你爷爷想请祖师爷下山为他疗伤,可是祖师爷正在闭关潜修呢。”
“这……这可如何是好?”在浮云老道不怒自威的面前,柳高峰已经失去了刚才巧言令色的风采,嘴角抽搐了几下,哪敢多言?
浮云老道见柳高峰脸色不好,还以为他在为听到祖师爷闭关潜修的消息而灰心丧气,于是便低头掐着手指,好像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