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拽妃-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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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撒旦,明明是来取他的性命的,却还是对他笑……
宇文墨也呆立在一旁,脑中的影响越来越清晰——
虽然影像中,他记不起他自己是谁,不记得那个人是谁……但是他能肯定,曾经有一个和她相似的女子,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似乎,也是对付坏人,似乎,也有同样的狂傲……
或者说,更狂傲。
“什么新花样?”管家咽了口口水,在众人静止的时候,陡然间问出了这个脑残的问题。
“不是都说了没有新花样的吗?”金线不悦地朝着他斜了一眼,然后目光转向那个肥头少爷,缓缓地出声,“还是老花样,就是……让你死。”
话音刚落,她猛地后退一步,同时将箫放在嘴边,吹出一种奇异的旋律。
这种旋律很古怪,唯一肯定的是西域传来的,曲调不是中原的婉转,相反的,它的音符是不断抖动着的,更像是连在一起的断点符……
她一边吹着箫一边朝着宇文墨的方向退,以一种很本能的动作,将宇文墨保护在了身后。当然,宇文墨此刻还在回忆之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肖想里,是不会注意她做了什么的。
因为这首曲子,空气变得有些压抑,管家和少爷那边的众人面面相觑,不懂这个丫头在玩什么名堂!
他们想要趁着这个时候解决了她,但是就是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竟然没有人敢开口打断这种诡异,更没有人敢逃开这种诡异。
周围的草丛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靠近……
金线的目光一冷,听着草丛中的动静,在心中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猛地提高了音调——
瞬间!
草丛中无数条蛇朝着肥头少爷和管家的方向游过来,密集的蛇群让众人都出了一身冷汗,眼睛瞪到了最大!
好恶心!
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的蛇,这么多的冷血动物出现,汹涌而密集的蛇阵,让人目瞪口呆。
金线控制着箫声,用音律似乎在命令着——上!
瞬间,群蛇扑上去,肥头少爷一行人惨叫连连!那些蛇飞快地爬上他们的身体,肆意地咬着他们的皮肤肌肉,不留一点空当。
每个人的身上都是缠满了蛇,看不出一点人类的迹象……
这是蛇的汹涌,蛇群会把他们全部吃光!数量这么多,吃光这几个人,应该不需要很多时间。
她的眼睛危险地眯起,目光一直停留在他们的方向,得心应手地操控着:蛇只会攻击那些人,也会自动绕开他们!在他们周围一米的距离之内,不会有一条蛇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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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箫声戛然而止,蛇群也四散开去。
金线厌恶地捂了捂鼻子,被空气中的血腥味和蛇的腥味熏到,皱起了眉头,拉了拉宇文墨的衣角:“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宇文墨纹丝不动,目光依旧看着那些人“尸体”的方向出神——说他们是尸体,也不完全正确。因为他们被蛇吃得只剩下几块骨头,以及破碎的几片衣衫,实在构不成“尸体”的完整性……
他看着这个血腥的场面,但却不是因为这种血腥而震惊,而是想到了脑海深处的记忆——他似乎,也见过很多的血腥!
那种血腥,似乎是在沙场之上,而且死掉的人,似乎也都是他杀的……他,真的是那么嗜血的一个人吗?
如此想着,宇文墨茫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纠结了很久,却再也想不出新的画面。但是,今天脑中想起的事情,已经比他过去一年中想到的还要多很多!
“喂?”金线见他愣神,尴尬地笑了笑,出声唤回了他的意识,“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吓到你的……”
她刚刚只是杀人杀得太顺手了,忘了边上还有一个“老百姓”了!
“你到底是谁?”宇文墨冷声开口,猛然抓住金线的肩头摇晃。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的到来,让他想到了这么多事情?他以前可能是认识她的吗?
“我……我……”金线吞吞吐吐了几声,终于跺了一脚,豁出去了!
说就说,反正他也是好人,也是救了自己的恩公!有什么不可以告诉的?
“我是波斯国的公主……”她嘟哝了一句,指了指刚刚那个血腥的事发现场,“那个东西,不是故意吓你的,这是波斯国的一种音律,可以驭蛇,他们欺负我,我就放蛇咬他们……”
宇文墨不说话。
金线急了,只能遣词酌句继续补充:“这个在波斯国,很多……有能力的人会的!你可以把它当成很常见的东西,不用害怕……”
宇文墨摇了摇头,他惊讶的,从来都不是眼前的场面。
“我好像,失忆之前……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他无助地开口,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
☆、【542】宇文墨番外5
记忆中的女子,截然而立,却始终背对着他,徒留一个傲然的背影,他死命地想要走上去看,记忆却越来越模糊,终究将那抹纤影吹散在风里……
等于,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你以前见过啊?”金线却在一边叽叽喳喳地说开了,不顾自己脚上的疼痛,围着宇文墨蹦跶了两圈,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说你去过波斯国?在我们那里,会驭蛇的可都不是普通身份哦!”
“我不知道……”他茫然地摇了摇头,目光黯淡,半响才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他拾起地上的斧子,淡淡地背过身去,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般淡然,朝着背上指了指:“上来吧,我们下山。”
她的脚还受着伤,他不能放任她不管。
“……哦,好。”他的冷然让她将所有的问题都憋了下去,只能闷闷地应了一声,听话地趴上他的肩膀。
她靠在他的肩头,看着宇文墨俊逸的侧脸,心中不由地开始揣测——他失去记忆以前,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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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戏班。
日近黄昏,简陋的戏班中,班主坐在中央,还在监督着一班演员的排练。他抽着手中的大烟杆,锐利地眼神扫过周围的众人,不允许任何人偷懒。
“咳咳……”估摸着大家对剧本都熟悉得差不多了,他才重重地咳了几声,用铁质的烟杆在陈旧的座椅扶手上敲了敲,“好了!在吃晚饭之前,大家最后串起来练一遍,我在这个看着。”
“好。”
演员们有气无力地应和着,只能在心底抱怨了一下,然后抖擞了一下精神,开始认真地在班主面前表演,接受着他的“检阅”。
宇文墨背着金线走进戏班所在的小别院时,正好排练到了“宇文将军杀皇帝”一幕。
“你脚上的伤,随便找一个医馆就可以,为什么偏要跟我到这里来?”宇文墨皱了皱眉头,翻身关上小院的门,丢出了一句。
“反正我给了你足够的钱啊!”金线搂住他的脖子,完全是赖定了他的姿态,“再说了,我……”
说到一半,她猛然感觉到宇文墨的僵硬,也跟着愣了愣,朝着他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
“你是朕最信任的将军,没想到竟然要刺杀朕!”
戏台上,两个演员正在拍戏,演皇帝的那个手指颤抖着指着面前佩剑的黑衣人。
“少废话,拿命来!”黑衣人冷哼一身,举起手中的长剑就向他刺过去。
“你这是谋反,你们宇文家族这是谋反啊!”“皇帝”惊恐地高呼,却还是没有能逃过追杀,被“宇文将军”一剑砍杀在楼台上……
班主满意地鼓掌:“就是这样!很好,多练习几次,这是新戏,我们拿这个出去表演肯定能赚到不少钱!”
金线无力地翻了一个白眼:这种烂掉牙的剧情,居然还会有人看?
造作!
这也太假了!
“喂!”她伸手推了推宇文墨,想要和他吐槽几句,这才发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演员的方向,眼眶中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水光。
不会吧?
这种让她想吐的剧情……莫非,他看得感动了?
“你怎么了?”金线推了推他,没想到他的手臂却突然一松,让金线直接掉了下去,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哎哟”地大叫了一声。
叫声惊动了小院内的人,班主转身看过来,皱了皱眉:“柴火呢?”
然后又转向一边的金线,示意宇文墨解释:“她又是谁?”
“他在路上救了我!”金线抢先开口,不想让他把公主的身份说出去,笑嘻嘻地往宇文墨的方向蹭了蹭,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配合着点点头。
可惜后者却毫无反应。
“你怎么回事啊?”班主也察觉到了宇文墨的异常,等了半天不见他开口,终于怒脾气地低吼出来,“你小子难不成还在为戏本的事情,和我瞪鼻子上眼了?”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一个小老百姓,还去管皇室和宇文家族的事情?他可能知道真相嘛!老百姓嘛,编编就成了,太认真做什么!
“这不是真相……”宇文墨这个时候才恍然间清醒过来,瞪着面前的班主,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开口。
他的手不禁捂住心口的地方,似乎能感觉到那个地方,在隐隐作痛。
朦胧的记忆在这一刻再度变得清晰——他记得那时一个鲜血淋漓的场面,台阶下横着数不尽的尸体,而他举着一把滴血的剑飞身而上,刺杀穿着一个明黄色衣服的男人。
直觉告诉他,那个男人,就是老皇帝,就是皇甫王朝先前的皇帝……而他,就是他们口中的叛将——宇文墨!
心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就像当年皇帝的那一剑刺入他的胸膛中,大声呵斥地诉说着对他的失望……
就像皇帝当年将那份遗诏放在他的面前,让他看清楚皇位原本是谁的?兜兜转转,他在那个珠子的使命下,竟然去“抢”了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呵呵……”他苦笑出声,心境如当年一样苦涩,脑中却已经无力再感叹命运的种种不公和讽刺。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终于在这纷至沓来的记忆中,忍受不住,眼前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诶!”金线吓了一跳,反射性地伸手去扶他,却还是支撑不住他倒下的身体,被他狠狠地压在地下,狼狈地痛呼,“好重啊……”
☆、【643】宇文墨番外6
金线一手支撑这下巴,坐在圆桌旁打着瞌睡,守着房间中依旧昏迷不醒的男人。
屋中静得出奇,直到“碰”地一声,她手臂一松,头重重地磕在桌面上。
“哎哟!”
她低咒着爬起来,瞥了一眼躺在旁边的宇文墨——还是没有醒!
唉,这个男人真是可怜……
医馆中的大夫说他一年前是失血过多,脑袋里出现了点问题才会突然失去记忆的,现在应该是受到了重大的刺激,比如说重现了以前的情景,所以脑子里的某一块突然“通”了,记忆又突然回来了!
只是这对于他来说是二度受创,什么时候能醒来,还不一定……
大夫的话,金线也没怎么听懂,医学方面的东西,她没兴趣。
只知道这个男人的记忆是恢复了,但是什么时候醒来就不一定了。
“真是的,一句话就交代完的事情,和我解释这么多做什么?”想起大夫的话,金线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起身,缓缓地朝着他床边走去。
她的脚上已经上了药,但是走路的时候依旧有些微微的疼,在走到床沿的时候,不小心趔趄了一下,重心不稳地栽倒到了他床上。
撞到他身上的时候,金线的呼吸不禁一窒,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自己的心房也不由猛地一颤——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小脸微红,她缓缓地爬起来,这才仔细地看着宇文墨的长相,情不自禁地伸出葱白的手指,在他的脸上描摹着他的轮廓。
“你长得真好看!”她痴痴地说着,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安安稳稳的在床沿上坐好。
她透过稀疏的窗棂,看着外面的朦胧的月光出神,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和宇文墨吐露心声:“不知道皇甫王朝的皇帝,有没有你长得好看?”
“父皇让我嫁给皇甫王朝的皇帝,但是我不认识他的,我就想来看看,看看我就回去。”漆黑的夜中,只剩下她柔软细小的声音,“要是他和你一样好看,和你一样是好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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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宇文墨都没有醒来。
戏班里的人来看过一次,班主看着躺在床上像活死人一样的男子,皱着眉头,无奈地摇了摇头,用大烟杆敲了敲桌子:“他是醒不过来了吧?”
“我不知道。”金线一脸茫然,大夫都不肯定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肯定?
“他是救了你的恩人,你留在这里照顾他也是应该的。”沉默了一下,班主开口,同时从口袋中掏出一袋子碎银子,递到了她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她秀眉一蹙,捻开布袋翻看了眼银子,满脸的不解。
“戏班不是在一个地方常驻的,我们要走了。”他努了努嘴唇,将钱袋往金线坏中一塞,“他,就由你来照顾吧。”
说完,转身抬脚便跨出了屋子……
“等等!”金线还没有来得及上去追,那个班主就像逃命一样跑得无影无踪了。
帮他们干了一年的活,他出这么多银子也算是对得起他了!万一他以后一直醒不过来,戏班也经不起他这么拖着……
于是,宇文墨就这样被戏班抛弃,只能由金线照顾。
祸不单行,第二天,医馆的大夫就委婉地请他们离开了。
毕竟宇文墨现在醒不醒来,完全是看他自己的意愿,根本没有什么治疗价值,大夫也帮不上什么忙,在这里反而影响了其他病人看病。
没有办法,金线只能雇了一辆马车,将宇文墨接走。
“唉,本来你是我的恩人呢,现在我们是不是扯平了?”
马车走到荒郊野外的时候,金线突然淡淡地叹道,还想回身说什么,天空却突然乌云密布,大雨瞬间倾盆而下……
金线连忙驾车找了个多雨的石壁,自己却还是被淋了个湿透。
看着外面电闪雷鸣的架势,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
“阿嚏!”身上湿透,席卷而来的凉意让金线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身体朝着马车里面缩了缩。
她看到里面的宇文墨依旧一动不动地睡着,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咬了咬牙,终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爬进马车,小心地拉好了四周的帘子,然后在里面将自己的湿衣服全部脱了下来,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