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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生命的舞蹈: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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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钱实甫曾受知于邱昌渭,太太肖友莲毕业于上海艺专,自称是刘海粟的女弟子,比亚若大个两三岁,与亚若既有情趣相投之处,也是寂寞的亚若走动之处;还有一位是着男子西装、潇洒倜傥的女性——自是漓江船上的那位才女兼侠女啰,她却是位平民,名刘雯卿,在桂林中学教国文,已写了厚厚一大本白话诗,不只是亚若觉得与她有缘分,蒋经国听了那场险遇后,对刘雯卿也颇有好感,因此,刘雯卿与亚若过从甚密。刘雯卿虽是平民,但大概血液中的诗人气质昂扬,故在这群大官小官夫人太太间倒一丝也不露怯,谈锋极健,反倒成了酒宴的主角似的。    
    大毛好动,百眼纱一揭开,他就在经国的怀抱中蹬动双腿,跃跃欲试;小毛好静,依偎在亚若的怀中,黑葡萄似的眸子蛮有灵气地看着诸物,却不轻易动手。    
    刘雯卿拍起了巴掌:“一动一静、一武一文,大毛像父、小毛似母哩。”    
    大家满以为大毛准会抓那把精巧的玩具小手枪,况且就在他手下,谁知大毛仍向前腾跃,硬将那搁置中间的玉色图章抓牢在手!众人一片啧啧赞叹,也有些惊异:这小子似不寻常!可即便用“将门虎子”来赞誉也太不准确,因而啧啧声延续颇久,蒋经国却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和得意,在儿子的圆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我的有大志的好儿子嘛!”    
    刘尊一就快活地嚷道:“阿公的名字也取得好嘛,大毛孝严,小毛孝慈呀,来来,看小毛抓什么?”    
    倏地,亚若的眼中让人不易觉察地掠过一丝阴影——赐给大毛小毛的学名白纸黑字,是那位高贵的阿公的手迹,可是分明有名而无姓!是有意还是无意?抑或她自己过敏多疑?既然认可了这对孙儿,还能不姓蒋而姓章?她不愿也不敢将此事向经国点破,难得糊涂呢,可是,胸臆中硬积了那么不大不小的块垒!    
    “小毛,加油哇!”众人逗着依旧沉静的小毛。或许天下的母亲都偏爱最小最弱的儿女,亚若对先天较弱的小毛更关切些,她心急地晃动小毛的手:“乖,大毛哥哥有大志,我们的小毛弟弟也不能落后哇。”    
    小毛总算不负众望,抓着了那支毛笔!又是一片赞叹,纷纷预测这对双生子辉煌的前程。刘雯卿更来了兴致,由此生发开去,侃侃而谈:“民间习俗不仅仅是有趣,其中还蕴含着神秘的昭示呢。这也不能一概视为迷信,每个种族每个家族千年万年,祖祖辈辈,总会积淀遗传下些什么,所以人的一些举止,当时或许自己不理解或许别人不能破译,但日后回忆起来灵验得很呢!”    
    说得邱夫人也呵呵笑了起来:“看来我们学教育的还得拜你为师呢。”    
    说笑间,亚若想起该给双生子喂奶了,便到厨下看佣人准备好了不,那佣妈正冲好了奶粉,调了糖,灌进奶瓶中,见蒋太太进来,一急,顺手搁置冷水中降降温,谁想“咯嚓”,很清脆的一声——奶瓶裂开了!    
    章亚若的脸刹那间若雪一般惨白:怎么会的呢?    
    佣妈也慌了:“太太,这……”    
    亚若缓过神来,忙说:“不要紧的,不是有两只奶瓶嘛。”    
    亚若讲卫生,大毛小毛的奶瓶是分开来的。可今天是喜庆日子,可别让厅堂里的人们知道此事,能掩饰就掩饰过去吧。    
    佣妈这才松了口气,忙着往另一只玻璃奶瓶中灌奶,不过她想:这位漂亮的蒋太太刚才的脸色可真吓人呀。一只奶瓶也值得这么心疼?    
    亚若的耳旁,总响着那清脆的碎裂声。    
    是一种征兆?是一种昭示?    
    她感觉到茫茫背景中一种惘惘的威胁。


第六部分匆匆春又归去(1)

    她的柔弱和她的坚韧皆因她是一个觉醒的女性  她的卑微和她的伟大皆因她是一个觉悟的母亲    
    44    
    遍体尘埃的庇尔克轿车驶进了衡阳古城。开车的是司机毛宁邵,这回蒋经国倒挺安分地与蒋方良坐在后座。    
    连着两天的长途旅行,蒋方良疲惫了,倚着蒋经国宽厚的肩膀,迷迷糊糊睡着了。她睡得很踏实,打蒋经国从西北归来,秘书章小姐便很快从赣州城消逝,他们的家就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与安宁,她曾忧心忡忡的灾难似已化为乌有,经历过痛苦与分别,她格外珍惜重新回来的幸福!蒋经国似乎也对她与孩子们格外温存体贴,宽厚中潜藏着歉疚,不过这样她反倒觉出相敬如宾中有种隔阂和生分,而且经国去重庆的次数愈来愈多,时间愈来愈长,每每归来,总压抑着其实难以压抑的兴奋与焦虑,可什么也不对她说!当然她知道,自1941年12月8日珍珠港事件后,太平洋战争爆发,整个世界战争的格局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但也是世界法西斯势力最为猖獗、中国抗战极端困难的时期,她理解丈夫的行径与心情,可她渴求丈夫常常对她说点什么,他的祖国也就是她的祖国呀!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块门板扛起走嘛?于是有一夜,她悄悄推开虚掩的书房门,决心好好地与丈夫长谈一次。橘黄色的光晕中,她的尼古拉慵倦地倚坐桌前的靠背椅中,右臂搁椅背,右手撑着额角——这是他每每读书作文累了时的休息姿态呢,她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他对她的到来浑然不觉,她便将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俯身轻语:“亲爱的”——他的捏着一张照片的左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但照片并没有落下,原来他在凝视一张合影!随即他平静下来,将照片搁置桌上,站起身来:“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哦,是谁的照片?”女人总是好奇的,总会因为枝节而改变初衷。“哦,章亚若的。”他并不回避,又将照片拿起递给她。是的,是那位秀丽的秘书章小姐!她的身后还有位着西服的英俊美男子!虽然台灯灯罩减弱了室内的光明度,但她还是看清楚了,她不无惊讶:“她,跟一个男子?”蒋经国淡淡一笑:“她去了桂林,唔,和这人,唉,订婚了。”从心底发出的一声轻叹,顿时让她心中打翻了五味瓶,甜酸苦辣涩拌在一起。她竟然责怨起章小姐的薄情寡义,继而自责,恐怕是她的吵闹才赶走了章小姐吧?然而,丈夫何尝忘得了章小姐,他的颤栗的手指,他的轻声叹息,即使不同民族的她也立即破译出他心中的密码!可我这是怎么啦?我不是日夜企盼这么一天吗?章小姐消逝得无影无踪,做了他人的妻子,不再横亘在她与尼古拉中间,不再是压在她心头的阴霾,爱,毕竟容不得第三者,是自私的呵。好了好了,满天的云都散了,她扑向他的怀抱:“尼古拉……我的亲爱的……我的爱……”她恢复了自信:没有谁能把他们分开!    
    宽阔沉静的湘江从古城中央穿过,两岸灯火烁烁,这令蒋经国忆起西北的一座古城,不过,他的思绪不能像脱缰的野马,他得应付眼前的“困境”:芬娜似心血来潮,要与他同去重庆探望公婆;偏偏老头子上回也问起过这位俄罗斯媳妇,让她来重庆走走!他就只得携妻同往,可他又实在不忍不去桂林的另一个家中!此刻只恨没有孙行者的分身法,也忽而悟到西游记这类神话的想象并非凭空杜撰!    
    “亲爱的,衡阳到了吗?”蒋方良睡眼惺松,唧唧哝哝问道。    
    “嗯。”    
    “亲爱的,你还记得安娜吗?她最喜欢吃洋葱头,你说,她浑身洋葱头气,记得吗?”    
    “嗯。”他不置可否,他可没心思说这些没油盐的事。    
    “你还记得吗,她丈夫来中国当顾问,她也来了,我告诉过你的;前几天她给我来了一封信,他们就住在衡阳郊区黄泥冲呢,只是她的丈夫也常常出差,剩下她一人,‘食苦且乐’,寂寞呵……”    
    蒋经国的眼睛一下子放亮了,他不无激动地拽住方良的一条胳膊:“你——应该去看看她呀!去吧!此刻就去!”    
    蒋方良的眼眶濡湿了:丈夫待她体贴入微呢,可是她却有些犹豫:“此刻就去?一点准备也没有呢,再说,还得赶去重庆呵……”    
    “亲爱的,别瞻前顾后了,都怪我,其实我早应该安排你和安娜他们聚聚,独在异乡为异客呵。哦哦,不是这意思……总之,早该让你和安娜见面聊聊的。嘿嘿,要什么准备呢?把带给爸爸的礼物分些出来不就得了?嘻嘻,爸爸最富有国际主义精神的嘛……”    
    蒋方良有些不解地望着丈夫:怎么陡地变得热烈急切又饶舌呢?这一路他可是黯然无语心事重重呵!不过她还是很高兴地点子点头。    
    于是,庇尔克直奔城郊黄泥冲。果然安娜的丈夫又出差去了,他乡遇故知,奔放的洋葱头紧紧搂着芬娜,旋转着亲吻着嚷嚷:“亲爱的,今晚就住我这儿吧,我给你做洋葱头炒牛肉!”    
    一旁的蒋经国爽朗大笑:“行!芬娜就留你这,明天你们再痛痛快快玩上一天。”    
    洋葱头喜出望外:“尼古拉,你可别反悔呵。话是小鸟儿,飞去了逮不着呢。”    
    “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这就走,嗯,我往城里还要办些事。芬娜你尽情玩一天吧,后天我来接你。好,再见!”    
    望着庇尔克轿车一溜烟离去,蒋方良的心头不禁空落落的,但洋葱头搂着她进了室内,一边忙晚餐,一边叽叽呱呱,两人也真有说不完的话,她也就沉浸到叙旧话别的友情中了。    
    可夜深沉时,洋葱头安谧熟睡,甜美的呼噜声起起伏伏,蒋方良却难以入寐,眼见蛋青色的晨曦泻进室内,她不禁披衣而起,蹑手蹑脚轻拉开窗幔一角,夜与昼交替的晨分外幽静,像潜藏着无数个秘密,一夜的回忆捉摸,她认定蒋经国有什么大事瞒着她!不,她不能再在这里傻呆上一天一夜,她要立即回到他的身边!她急切地摇醒了安娜,睡眼惺松的安娜满腹狐疑:“芬娜,你怎么啦?离开一晚就急成这样?看你神不守舍的样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呵。”    
    室外却响起了喇叭声。蒋方良急切奔到窗前,可不,庇尔克轿车驶来了!满天的云都散了!她错怪了她的尼古拉!她激动得大声嚷嚷:“他来啦!他来啦!他来接我啦!”便奔了出去。    
    洋葱头一边穿衣,一边笑着摇摇头:“听说中国有句俗话: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看来我们的芬娜是完全中国化了。”    
    从轿车中却只走出毛宁邵一人。    
    蒋方良张望车内已无人,虽略有不快,但还是急急地欲拉开车门,毛宁邵却轻声对她说:“专员叫我送来两千块钱。”    
    “两千块钱?”    
    “专员说给您用嘛。”    
    尼古拉真关心她,想得也真周到,一大早让毛宁邵赶送来呢。可越是这样,她越生疑窦:“专员呢?专员到哪里去了?”    
    “我……专员……他没告诉我。”生性忠厚老实的毛宁邵撒不来谎,就有些结结巴巴,脸也涨红了。    
    一夜的猜疑揣测果真成了现实?蒋方良又急又气,嫉妒和焦躁使她倏地变得极严厉,用从未有过的愤怒口气责问道:“他到底上哪去了?你也帮着瞒我?!”    
    毛宁邵出声不得。


第六部分匆匆春又归去(2)

    毛宁邵家里祖辈都是种田的,他在二十二岁时学会了开汽车,因与毛夫人是同族,便在蒋经国舅舅毛懋卿开办的鄞奉长途汽车公司开车。蒋经国携妻将子从苏联回到溪口老家时,原本由堂兄蒋瑞祥开车,但这位老兄有次竟将车撞到坟墓上,把蒋方良的牙齿也碰掉了,结果辞退了蒋瑞祥,毛宁邵接上替蒋经国一家开车,从1937年4月至今,屈指一数也近五年,辗转东西南北,也算结下了不解之缘。凭良心说,蒋经国的这位俄国夫人性情温和,从不搭架子,也从不把他当下人。今天是第一遭对他动怒,他不吭声,听蒋方良也默无声息,不由得抬眼看她——碧眼湿漉漉的,高鼻也在轻轻抽搐——他怕她就要哭出声了!    
    “他……他到桂林去了。”一咬牙他说了出来,尽管他送蒋经国上火车时,蒋经国似不经意地叮咛了一句:“我去桂林有事,你不要告诉她。”    
    “哦哦,去桂林?”她喃喃道,并不很感意外,只是心感到阵阵疼痛。那章亚若与俊俏男子合影的照片又浮现在眼前,章亚若是在桂林!她这时才猛然悟到:那男子怕是女扮男装者!自从与经国有了龃龉后,她恋上了麻将桌,蒋经国似无可奈何地默许了,牌桌上方太太曾有意无意说过:现在的女人呀,装扮成男人,与女人一起玩呀拍照呀,设迷魂阵呢。是的,是迷魂阵!她又浮躁起来,一连串厉声斥责:“他到桂林有什么事?他在桂林住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毛宁邵确实不知道。蒋经国的隐私对毛宁邵遮盖得格外严密,并非不信赖毛宁邵,而是太了解这位司机的耿直为人。    
    “好,你开车送我去火车站,我也去桂林,”她当机立断,一头钻进轿车。安娜赶了出来,怎么劝也劝不住,只得耸耸肩双手一摊:怎么一会风一会雨呢?    
    开车的毛宁邵便忐忑不安了:夫人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眼下孤零零一人千里去寻夫,出了什么意外他可担当不起啊。    
    蒋方良却一意孤行;俄罗斯女性热烈奔放不顾一切的血性又燃烧于她的躯体,到了桂林车站,望着茫茫人海,这才冷静下来,一筹莫展,何处去寻夫君呢?    
    还好,拨通了桂林行营主任李济深的电话,李主任先是一愣,实话实说:“没有见到经国呀,他没有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他来了。”    
    “那,他上哪去了呢?”透过嗡嗡的电流声,李济深似窥见了这位小蒋夫人的焦躁心态。    
    “蒋夫人,请你不要着急,我马上派人去打听。您现在何处?”放下电话,李忙派一位得力秘书去见蒋方良,安排好住所,并请她来吃饭,可蒋方良没一点心绪,谢绝了。    
    这里,李济深也自是一肚子狐疑,举棋难定。桂林是大后方的名城,文化界新闻界人才荟萃,极端敏感,若将“蒋经国不知去向”张扬出去,官方民间岂不议论鼎沸?冷静一想,妻寻夫,莫非小蒋闹了点“花边新闻”?也亏了小蒋布置得滴水不漏,他李济深就毫无察觉嘛。于是,明令警宪特务人员出动寻找,暗嘱严守秘密不得轻举妄动。大海捞针似地折腾了大半天,自是杳无踪影,秘书便又去见蒋方良复命。此时蒋方良虽仍恼怒,却也无可奈何,再说闹个满城风雨,也并非初衷。秘书很是乖巧,见夫人脸色骤雨初歇,便说:“夫人,桂林山水甲天下,是否随意逛逛?”    
    蒋方良轻叹一声,摇摇头,何来兴致?    
    “是否去儿童救济院看看?”秘书满脸赔笑,他知晓蒋方良蛮热衷慈善事业,投其所好吧。    
    蒋方良动了心,手头上正有蒋经国给的两千块钱,都捐赠了吧。可转而一想:她这般独自前去,似师出无名;若报纸登出消息,让人猜忌,岂不无事生非?她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女工了呵!一时间,她焦灼地恋起乌拉重型机械厂平凡又实在的生活!    
    “哦,桂林有机械厂吗?请陪我去看看。”    
    秘书以为她是心血来潮,便陪她去到桂林机械厂,厂长自是措手不及,也来不及搞什么欢迎仪式,拉上总工程师,亲自领着这位俄国女子满厂转。    
    马达轰鸣,机器隆隆,响亮的钢铁敲击声,耀眼的电焊火花,淌着汗水的工人……蒋方良碧绿的眸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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