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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傅先生,我曾深深爱过你爱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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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之下他只能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福叔,让福叔煮好端进来。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傅莫深放下手机后,轻轻揉了揉苏然靠在他肩膀上的头顶。
  苏然摇头。
  头发上的水渗透了傅莫深的衬衫,黏在他的皮肤上。
  他一手护着苏然一手从百宝盒里拿出吹风机,插在床头的插座上,“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苏然听话的坐了起来,垂着头背对着傅莫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吹风机在静谧的空间里嗡嗡响着,沉默的两人各怀心思。
  苏然突然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傅莫深没有听清,当即调小风力追问道,“你说什么?”
  “是不是好人都活得这么无力,只有坏人才能活的畅快自在,随心所欲。”苏然说道。
  苏然的话让傅莫深有一刹那的怔愣,手里动作一顿,“当然不是,傻瓜。”
  “那为什么傅天晴和林扶青都活得比我们好?”苏然疑惑的问。
  提及傅天晴,傅莫深抿了抿嘴唇,“天晴她只是被宠坏了。”
  听到这句熟悉的辩白,苏然苍白的嘴角微扬,扯出一个讽刺的冷笑,神情戚戚然。
  在苏然后面的傅莫深并没有看到她表情的变化。
  “那林扶青呢?”苏然接着问,“他杀了人,他把学长从楼上推了下去,为什么法律制裁不了他?”
  如果不是因为屡次上诉无果,Gerry也不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为陈千言报仇。
  “法律讲究证据。”傅莫深拿起苏然的发尾,用吹风机来回吹着,声音低沉而冷静。
  这个男人总是理智的让人觉得无情无欲,这让苏然不由的心生绝望,“你看,好人就是这么无力。”
  傅莫深第一次被苏然说的哑口无言,他不知道怎么说话才能让苏然的心情稍微好一点。
  斟酌许久,傅莫深说,“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就是良知与道德。”
  “好人不会去做伤害别人的事,一旦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他会良心不安,而坏人不会。”
  “林扶青因嫉妒杀了陈千言,将现场伪造成自杀的样子,找人做不在场证明,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并且过着还不错的生活。”
  “几年过去,所有的证据都无从搜集,花为心里也明白,所以他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一样的是,事后他选择自首,如果他想逃避责任,以他的能力可以很轻松的逍遥法外。”
  “关键是,他不愿意这么做,他和林扶青不一样,这与是否无力并没有关系。”
  傅莫深关掉吹风机,随手把吹风机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坐到苏然的对面,捧起苏然的双颊与她对视。
  “苏然,你不能因为一时伤心而怀疑自己的世界观。”傅莫深仿佛带着能够蛊惑人心的魔力,“更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改变你自己。”
  傅莫深的语气并不是多么温柔,缓缓道来有条不紊,带着无比强大的自信与坚持,漆黑的眼睛镇定而清明。
  “当一个好人那么难,为什么还要当一个好人?”苏然问。
  “因为心有所念。”那天傅莫深是这么解释的,“你、我,心里都有一条底线不可逾越。”
  当时苏然并没能够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她只是觉得疲惫和乏力,她迫切的想要摆脱如此无力的困境。
  “以后有我在你的身边,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经历类似的事情。”傅莫深上前结结实实的把苏然抱在怀里,掷地有声的承诺,“我保证。”
  苏然听着,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门被敲响,傅莫深亲了苏然渐渐回温的嘴唇一口,起身走到了门边打开了门。
  福叔端着一个碗,碗里装着漆黑的汤药,浓烈的中药味非常熏人。
  “老爷听说是少夫人要的,就让人煮了副驱寒的中药。”福叔把药碗递给傅莫深。
  “少夫人身子骨弱,前段时间又劳累过度,可得好好养着。”说着,福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苍老的脸上露出些惋惜的神色。
  傅莫深的动作顿了一下,微微下敛的眼眸里悲哀一闪而过,他一手拦住门,用身体挡住了苏然的视线。
  “跟爷爷说不用担心。”傅莫深说着,然后关上了门。
  他端着药走向苏然的时候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颗糖,“吃些甜的就不会那么苦。”
  苏然听到这句话眼睛眨了眨,嘴角也微微抖动了一下,她伸手拿过傅莫深手里的碗,一饮而尽。
  还好福叔送过来之间已经做了降温处理。
  “我想上班。”苏然把空碗放到床头柜上,脸颊泛起了红晕,直勾勾的看着傅莫深,如是说道。
  “你还病着。”傅莫深摸了摸苏然从冰凉变得有些滚烫的脸,眉头微皱,深沉的眼里却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他平淡的仿佛只是单纯的在陈述一个事实。


第一百二十章 ?汤里加了炔雌醇片
  “我得做些什么,这样下去我会疯的。”苏然苍白着脸,精神萎靡的看着傅莫深,虚弱的说着。
  傅莫深站在床边深深凝望着床上渴望得到救赎的人,思量许久,转身出了房间。
  苏然怔怔的看着傅莫深离开前站着的位子,神情凄然,那样子像极了一朵开败后即将落下的夕颜花。
  不多时傅莫深去而复返,手里拿着几本CPA的书。
  他把书放到床头柜上,坐到苏然的床边,顺手把盖在苏然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把这些书全部看懂后我就让你参与工作。”傅莫深看着苏然暗淡了许多的眸子,说道。
  苏然伸手拿过书目看了看,“注会?”
  “恩。”傅莫深应道。
  “你说到做到?”苏然沉寂的眼睛里终于泛出些光亮,让她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不像这几天看起来那样灰扑扑的,无精打采。
  傅莫深静静的看着眼含悲悯的苏然,心下恻然,说道,“说到做到。”
  苏然几乎是立刻打开书想要学习,但是被傅莫深阻止了,他把书合上全部拿到一旁放着。
  他拆了糖果包装,把糖果塞进苏然的嘴巴里,“你今天太累了,需要休息。”
  苏然和傅莫深对视着,两人互不相让,过了一会儿,苏然试图商量道,“等我睡醒了,你得把书给我。”
  傅莫深答应道,“好。”
  苏然这才躺下盖好被子,闭上了双眼,一动不动。
  傅莫深就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清冷而疏离的眉眼里全是常人不可见的悲惘和痛楚,淡淡的,微不可见。
  有了目标之后生活似乎就变得简单平静了许多,曾经的疯狂和颠覆仿佛从来不曾出现在她的世界里,那些分离、仇恨、痛苦、折磨都渐渐离她远去。
  她的眼中全是书,只有书,几乎到了昼夜不分废寝忘食的地步。
  傅莫深在的时候会强制性的让苏然休息,但是这段时间傅莫深恰巧非常忙碌,他似乎在忙着对付什么人,苏然不太在意。
  生活平静的如同一滩死水,直到傅天晴给苏然打了一通电话,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老宅子谢绝了所有访客,所以她才偷来了片刻宁静。
  看见是傅天晴的电话她本来是不想接的,但是傅天晴是在太执着了,一直打,把苏然手机的电量从56%打到了29%。
  期间苏然伏案书房,桌子摊着审计的书,厚重的窗帘被拉的死死的,暖光台灯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她在黑暗和光明的交界处幽幽的看着不停跳动的屏幕,整个人放空,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思考。
  或者苏然只是在纯粹的发呆,最后她决定接通了傅天晴的电话。
  “苏然我告诉你,如果席安出了什么事,那都是你害的!”傅天晴劈头盖脸的呵责让苏然瞬间蒙圈。
  “你害死自己的爸妈不算,还要来祸害别人,你能不能放过我们!”
  短暂怔愣后苏然心里的不安浓郁起来,她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连傅天晴说话的语气都来不及在意。
  “你什么意思?”苏然忐忑的问道,但是语气却冷的出奇,仿佛在质问对方。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自己保不住孩子,凭什么把责任推到席安身上!”
  “就算你爱而不得因爱生恨,你好歹也念及念及往日的情分,没有席安你苏然算个屁?”
  苏然被傅天晴说的莫名其妙,但是直觉感受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稳了稳心神,苏然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流产后我一直在忙Gerry的事情。”
  “你别想赖!你敢说不是你在傅莫深耳边嚼的舌根子?那我哥他为什么一口咬定席安每天给你送的汤有问题?”傅天晴说。
  傅天晴的话让苏然心里发凉,她流产时医生说是因为她体内激素混乱,加上动了胎气,她一直以为孩子没了是她自己的原因。
  她从来没有跟傅莫深说过这些东西,她压根就没有怀疑过穆席安,但是她更清楚傅莫深是一个怎样的人。
  没有把握的事傅莫深不会做,没有把握的话傅莫深不会说,这是属于傅莫深的骄傲。
  他从来不屑于撒谎,他最多能做到隐瞒。
  “傅莫深疯了一样的针对席安你敢说你一点不知情?苏然你还真够狠的,席安以前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污蔑他!”
  在苏然思索时傅天晴还在那边气急败坏的吼叫着。
  但是苏然却没有心情再听傅天晴说下去,她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打给了傅莫深。
  拨号时手有点抖,点通讯簿的时候好几次都点开了信息页面,如此反复两次总算找到了傅莫深的号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傅莫深会非常快速的接起她的电话,仿佛每时每刻都在等待着她的来电。
  傅莫深的声音压的比平时低,“怎么了?”
  苏然心中的话在嘴边滚了几圈,汇集成了一句,“我是怎么流产的?”
  她这句话说的很艰难,好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才决定正面事实。
  听到苏然的问话傅莫深沉默了,静默的两边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在时间的流逝里苏然心里凉的发疼。
  她整个人微微抖了起来,脖子因用力而拉出了筋骨的形状,消瘦苍白的脸庞有一半隐匿在黑发之下,让她看起来极为诡异可怖。
  迟迟等不到傅莫深的回复,苏然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我到底,是怎么流产的?”
  因感冒而变得沙哑粗粝的嗓音像是石子挂过玻璃,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穆席安带给你的汤里加了炔雌醇片。”傅莫深在电话那头冷淡的说道,那语气听起来仿佛未出世的孩子和他毫无瓜葛。
  手机摔倒了地上,那一瞬间自心脏爆发的疼痛感让苏然不由的弯下了腰,她瞳孔放大的瞪着书房里的一片昏暗,枯槁似的手还保持着拿手机的姿势。
  苏然曾经在一篇文章里看见过关于炔雌醇片的描写,避孕药,药量过大可致使孕妇体内激素混乱,从而导致流产。
  “苏然?苏然你还好吗?”傅莫深听见动静在那边担心的喊着苏然的名字,这大概是他最明显的情感波动了。
  静谧的空间里可以听见傅莫深的呼唤,苏然猛然回神,匆忙的从地上捡起屏幕碎掉的手机。
  “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苏然语气笃定而郑重。
  清隽温柔如穆席安,在苏然的记忆里总是伴随着阳光一起出现,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傅莫深说。
  他的声音非常冷静,但是如果苏然此时此刻在傅莫深的旁边的话,一眼就能发现那双深沉眼眸里的深意。
  但是他们不在一起,“证据”两个字剧烈冲击着苏然脆弱的神经,平日里勉强维持的平静终于撕裂,露出了内里的溃烂腐肉。
  “证据证据!证据就不能作假吗!你们除了证据还会说些什么!成天都是证据证据!”
  “求求你们别再自以为是了!你们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们自以为是的证据逼上了绝路!”
  “给我们一条活路,好吗!”
  苏然歇斯底里的嘶吼着,积累压抑的愤怒和绝望终于如同岩浆破薄而出,毁灭蜿蜒道路上所有的生灵。
  苦苦维持的矛盾平衡终于再次被打破,人生注定无法安稳。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好不好你应该很清楚
  苏然在爆发以后脱力的趴在了桌子上,剔透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角闪闪发光。
  傅莫深知道苏然说的不仅仅是穆席安,还有已经被判刑入狱的Gerry,那是苏然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陈千言的确是林扶青推下去的,在Gerry找到林扶青时他甚至当着Gerry亲口承认过。
  Gerry一直努力寻找证据,无数次报案和起诉无果。
  因为有人给林扶青做了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证明林扶青案发当天并没有作案时间,他甚至都不在魔都。
  林扶青很嚣张,完全没有把Gerry放在眼里,还跟Gerry说陈千言就是个蠢蛋,这句话让Gerry不顾后果的和林扶青打了一架。
  就是苏然看见Gerry一身伤的那一次。
  Gerry后来找了民间调查者帮忙调查这件事情,他们一起去了林扶青的住所,起了冲突,Gerry把林扶青从窗口推了下去。
  二十五楼,粉身碎骨,当场毙命。
  这都是flank告诉苏然的,原来flank就是当年陈千言的男朋友,而林扶青痴迷于清秀温和的flank。
  在苏然的婚礼上两人一见面就认出了对方,之后便一直保持着联系,秘密调查着这件事情。
  故事老套而庸俗,可悲又可笑。
  Gerry这个傻子在整个故事里就像一个悲催的男二,因为爱一个人得到了重生,也因为爱这个人自此毁灭。
  而苏然,一个本该与之毫无关系的人,陷入了无尽的自责、怨恨和痛苦之中。
  如果,如果……
  可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
  电话的这边苏然在黯然垂落,那边的傅莫深缄默无言,幽暗的书房里只隐隐能听见小声啜泣的声音,沉重而肃穆。
  “傅莫深,傅莫深。”苏然似是无意识的低喃了两声,痛苦和绝望像是一张网从四面八方将她死死缠住,挣扎不得,无助彷徨。
  “一切都会好的。”傅莫深说。
  这段时间这句话出现的频率格外的高,大概聪明如傅莫深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安慰的话。
  “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所有的事情还是越来越糟呢?”苏然的声音带着哭腔,迷茫而苦痛。
  “幸福将于苦难之后到来,等所有苦难过去了,我们就会一起走向幸福。”傅莫深这么回答苏然。
  傅莫深还说,“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
  苏然怔怔的听着,俱灰万念之间擦去不自觉滑落的眼泪,眼睑微敛。
  沉默了许久,苏然问,“你怎么知道汤里有炔雌醇片?”
  似乎有人喊了傅莫深一声,傅莫深捂着话筒说了句什么,然后才对着话筒说道,“那天你床头有一碗剩汤,我拿去化验。”
  “汤是傅天晴让席安送过来的。”苏然嘶哑的嗓音劈了一下,眼圈血红,形容憔悴。
  “你这么厉害,你一定可以查到炔雌醇片的来处,你查一查好吗?席安,席安他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说着说着苏然的语气里带上了些祈求和恐慌,空茫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眉头紧紧皱着。
  似乎是想要确定些什么,她魔怔一样不断低喃,“对,席安他不会这么做,不是席安做的。”
  “席安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杀死我的孩子呢?”
  傅莫深听着苏然自我催眠的言语,心脏处生出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到过的疼痛感,丝丝麻麻,缠绵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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