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曾深深爱过你爱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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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热情的上前问到,“先生,您几位?”
“我找人。”傅莫深看了她一眼便径直朝里走。
服务员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他的冷淡,跟上去不屈不挠的搭话,“您找哪位?我们家现在就开了两个台子,一个404一个405,您看……”
在她说话的时候傅莫深已经走到了404,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满脸笑容的男孩。
傅莫深浑身僵硬的停下了步子,女服务员还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没完。
男孩笑起来爽朗而轻快,他把门打开让里面的老汉出来,乐呵呵的说道,“我说这里的菜会合你的胃口吧。”
他说的是英语。
老汉说,“是不错,还是你会找地方。”
两人用英语毫无障碍的沟通着。
老汉喊傅莫深身边的服务员结账,服务员这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服务员和老汉走在前面,詹姆士跟在后面,路过傅莫深时詹姆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傅莫深如同被人点了穴一样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四肢和大脑不受自己控制。
他们居然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傅莫深不可抑制的颤抖着,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仿佛病入膏肓的癌症患者,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
只是他的眼睛却坚定而深沉。
害怕那个人是生理反应,但是他的心理不允许他妥协,他握紧了双拳。
短暂调息之后傅莫深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抬手推开了405的门。
里面的场景让傅莫深大吃一惊。
屋子里满地狼藉,所有的设施都被摔的稀碎,随意的散落在包厢各处。
顾致安和徐默生以一个极为诡异的姿势盘踞在一起,满是血污面目全非,餐桌被劈成两半垫在他们身下,他们点的菜却完好无损的围着他们摆了一个圈。
他们的身体旁边用鲜血写着五个字,“小鸡炖蘑菇”,歪歪扭扭的,煞是难看。
傅莫深盯着那五个字,瞳孔骤然紧缩,双手不住颤抖。
“小鸡炖蘑菇”这五个字曾用在傅莫沉的身上,蘑菇是耳朵,小鸡是生殖器,小鸡炖蘑菇。
傅莫深惨白着脸色扑到顾致安和徐默生的身边,连忙检查起两人的身体,沾了一身血污。
一番摸索后傅莫深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发软,还好人活着,还好人还健全。
他用抖的不成样子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但手上都是血,没办法验证密码。
随意的往身上蹭了蹭,傅莫深又试了两次才打开手机锁屏。
他打了120,报了地址后随手把手机扔到一旁,从地上爬起来,边往包厢配套的洗手间里走去边脱下身上的毛呢大衣和西装外套。
傅莫深把西装沾上水,帮顾致安和徐默生把脸上的血渍擦去,露出两张鼻青脸肿的脸孔。
一双沉寂镇定的黑眸静静的注视着呼吸微弱的二人。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从这里滚出去
苏然在开始一切之前,并没有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包括现在,在别人经受磨难时她还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意味着是什么。
此刻她只觉得痛快,让所有人都不好过,这让她无比开心。
她觉得她是开心的,虽然她很少再笑。
距离傅天晴失踪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零三天,苏然觉得差不多可以启动下一个计划。
她主动联系了白雅。
白雅接了她的电话,语气听起来却不太精神。
“你打电话想干什么?”白雅干涩的问道,生分而冷淡。
苏然听着她的声音,想起那天在酒吧里看到的场景,莫名觉得喜感。
如果说以前她蠢,没有看出白雅喜欢傅莫深,就算她再后知后觉,她现在也该开窍了。
“快过年了,来给你送礼物啊。”苏然窝在躺椅里晃荡着,天花板也跟着她晃。
“干嘛这么高冷,我们好歹也算有些交情吧?”
“交情?”白雅冷笑,“对啊,我们情同手足,只不过不小心生了三头六臂,必须得截肢断头。”
“哎哟我的好姐姐,你可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你送新年礼物了。”苏然好不在意的笑了笑,吊儿郎当的。
“苏然,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现在才来验收你的成果是不是有点儿太晚了?”白雅压低声音显得阴冷而诡谲。
“我告诉你,你加注在我身上的东西,有朝一日我一定千倍百倍的奉还给你!”
说着,白雅已经有些哽咽,“你让我不好过,我绝不会放过你!”
苏然觉得白雅有些莫名其妙,风言风语跟个神经病似的,突然觉得很没劲。
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对你做什么了?”
“我苏然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别他妈的什么屎盆子都我往身上扣,神经病。”
骂完她就把电话挂了,百般聊赖的把手机扔到客厅里的沙发上。
她躺在躺椅里摇啊摇,想着方才与白雅的对话,看样子白雅是误会了什么。
这么想着,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今天是个大晴天,淡金色的暖阳透过玻璃照在苏然的脸上,像是一块放在水里的肖像画,美,却荒诞又失真。
谁不是个神经病呢,她想。
她原本想找白雅商量与傅莫深离婚的事,她和傅莫深离婚,正好成全了白雅,难为了邱科。
这不就是天大的好事。
后面的她都想好了,然后要让邱科身败名裂,一辈子都活在世人的谩骂当中。
现在看来,只能舍弃前面的计划,从后面开始执行。
于是她又打了个电话给邱科,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话的语气却像平常一般熟络。
“邱影帝,最近有空吗,出现陪我喝一杯?”苏然问。
邱科坐在宽大的古木办公桌旁,毛绒毯子搭在腿上,一个电暖炉在烤着他的腿,一切看起来温暖而舒适。
他听着苏然的声音,想起了斯里兰卡的那段时光。
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邱科拿钢笔在面前的表格上填写着,说道,“你的邀请我当然得奉陪到底。”
说到底,他还是觉得亏欠和内疚。
“那成,晚上六点swag见啊。”苏然足尖点地,躺椅又晃了起来。
“好。”邱科好脾气的应道。
苏然终究没能如约出现在六点钟的swag,因为一个许久未见的人杀到了她的公寓。
哦不,是Gerry的公寓。
门铃响了,起初苏然是不太想起来开门的。
因为知道这里并且会找过来的人并没有几个,没有钥匙需要按门铃的大概也就那么一两个吧。
她悠哉的捧着水杯看着窗外的天空,把门铃声当伴奏听,闲来无聊还数了数。
门外的人按了八下门铃,第九次敲了门,伴随着一句,“苏然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当然知道啊,你这么神通广大,你有什么是不知道的。苏然这么想着,勾着嘴唇笑了笑。
傅莫深来的比她预料的要早。
苏然没理傅莫深,她想看看傅莫深能够忍耐的极限是什么。
傅莫深又敲了敲门,还是没人理,他黑着脸示意旁边的人用工具撬开了门锁。
好在光明之城都是一梯一户式,没有邻居看到这怪异的一幕。
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士身旁站着一个背着工具包的锁匠,场面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只是傅莫深西服的下摆已经有些褶皱,头发没有定好型,松松垮垮的垂下来两撮,眼睛里遍布着细微的红血丝,脸色难看至极。
听着门外捣鼓的声音,苏然意外的扬了扬眉,傅莫深居然会做出强抢民宅的勾当。
苏然的角度是背对着客厅的,傅莫深进来时只看见一个极为悠闲的背影,傅莫深咬了咬腮帮子。
他走过去,一把把苏然的椅子拽过来,俯身把苏然锁在双臂之间。
“天晴在哪里。”他用陈述的语气提问,清冷的眉宇间寒气森然,盛气凌人。
傅莫深的出现靠近让苏然心里一惊,在对上那双眼睛时心脏不住的往下坠。
那是一双极为冰冷的眼睛,像是雄狮盯着被自己咬死的鹿,幽幽的泛着冷光与血气。
苏然有一种感觉,如果此时她敢惹傅莫深生气,傅莫深当场就能把她从十楼扔下去。
这就是曾经说要照顾她的人,苏然哂笑。
再相爱的人,一旦利益相互冲突,就会反目成仇,从此不共戴天。
傅莫深的眼神极具威慑力,但是苏然不怕她,她知道以傅莫深的修养绝对做不出出格的事情。
她胸有成竹的笑了笑,用手指勾了勾傅莫深的下巴,朝着她吹了一口气。
“你的乖妹妹去哪儿了我怎么知道,傅大总裁是不是问错人了?”她呵气如兰的说道。
傅莫深的眼眶又红了几分,额头上隐隐有青筋暴起,他抓着躺椅扶手的手已经弯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那是极为用力和忍耐的结果。
“别跟我装。”傅莫深凶狠的盯着苏然的双眼,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甚是骇人。
“彭山广场,晚上十一点。”他咬牙切齿的报出时间和地名。
当侦探事务所的小鬼头们告诉傅莫深在监控里看见苏然时,鬼才知道他什么感受。
那种把心脏捧出来别人却不屑一顾的蹂躏践踏,在他胸腔里一刀又一刀的划,那种疼痛感,痛的他差点弯下腰。
苏然怎么能和那群人有联系。
苏然怎么能和那群人搅在一起!
那种被背叛和被抛弃的感觉把他深深淹没,他可以包容苏然所有的行为,唯独这件事情,绝不可以原谅。
椅子被傅莫深抓出“吱吱——”的声响。
在苏然的印象里傅莫深向来是一个淡然的人,很少露出鲜明的情绪波动,像这样的勃然大怒更不曾有过。
她必须得承认,内心深处有一瞬间的惶恐和无措,或许在她的意识里她从来没有想对傅莫深做些什么。
苏然厌恶自己的懦弱,也讨厌傅莫深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当即狠狠的把傅莫深推开。
她一脸嫌弃的冷声说道,“傅总,说话做事可是要讲证据,这可是你教给我的。”
“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是我把傅天晴藏起来的?你看到了?还是你听到了?还是你查到的确是我做的?”
“如果都没有,麻烦你从这里滚出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让他们把傅天晴放了
以苏然的力气当然不可能推得动傅莫深,傅莫深动都没有动一下,眼睛微瞪,凶狠至极。
他气极抬手想打苏然,手臂扬起来,朝着苏然的脸甩了过去,却在即将碰到时狠狠的砸到了后面的玻璃门上。
终归是舍不得打。
玻璃应声而碎,碎渣四溅,还有一小块溅到了傅莫深的脸上,划出一小条血痕,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白皙的脸颊缓缓向下滑落。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傅莫深硬声说道,一双染着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失望和痛楚。
苏然被傅莫深吓到了,但犟着脾气不愿意服软,把脸偏向了一边不看傅莫深。
“当年杀我哥,他们也有一份。”傅莫深颤着声音,说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话。
当年那些人并没能全数伏诛,被抓到了只是打杂的小喽啰,核心成员除了一个人被当场击毙其他人都跑路了。
所以詹姆士才会知道“小鸡炖蘑菇”,是那些人告诉他的。
这些话他没办法跟顾致安说,也没办法跟老爷子说,他只能把这莫大的罪孽与痛苦抗在自己的身上。
苏然脸上故作的不在意分崩解析,哗啦一声出现裂痕,露出里面的手足无措。
这个消息像个晴天霹雳,在苏然世界的天空上炸响。
她至今都自己在彷夏区那个临海的废弃工厂里,傅莫深是以什么样的姿态跟他讲述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不自觉的捏了捏衣角,苏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吗?他们根本不是人,他们从来不把人命当命,从他们那里活着回来的,就算不死,也从此活得像个怪物。”
傅莫深红着眼圈,用带血的手掰过苏然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像个能够蛊惑人心的幽灵。
他指了指自己,“像我这样的,人人赞颂,却夜不能寐,闭眼是血海睁眼是尸体。”
“封闭自己所有的感情和感知,不然晚上会害怕,走在街上会害怕,看到人会害怕,吃着饭菜会害怕。”
“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你知道他们造就了多少吗?你知道他们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吗?”
“你为什么要联系他们?恩?为什么要和他们为伍?你为什么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说着,傅莫深的眼睛里居然溢出一滴清透的液体,只一滴,转瞬即逝,快到苏然都来不及捕捉。
傅莫深对她的指责让她心生委屈,她痛恨傅莫深的不理解。
“你只看到你自己的痛苦那我呢!”苏然忍无可忍的大声吼道,脖子上的经脉都暴起,白皙的脸被涨的通红。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你们一个个这么对我!就你一个人受过伤害吗!就你一个人觉得害怕吗!”
“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我怕我死了这个世界上都没人知道更没有人在乎!我怕!我也怕!”
“你凭什么跑过来指责我!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凭什么就允许你们伤害我欺负我!”
“傅天晴摇杀我的时候你在哪儿!我差点儿被人开车撞死了,你在里面抱着白雅做爱!”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傅莫深!你有什么资格!”
豆大的泪珠从苏然的大眼睛里流出来,顺着泪沟滑落,滑到嘴角,流进嘴巴里,温热,咸的。
在傅莫深面前,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明明,她不想在哭的。
“我偏要报复你们!我偏要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好过!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杀了我天下就太平了!”苏然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带着对现实的怨恨和对生活的无力,她自暴自弃着。
傅莫深捧着她的脸颊,猛的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巴,湿滑的舌头溜进苏然的口腔,与苏然缠绵悱恻。
苏然在发抖,傅莫深也在发抖,两个人就像是迷失在偌大宇宙的独角兽,步步惊心的闯荡在危机四伏的空间里。
都受到了惊吓,受到了伤害,无处休憩,彼此依偎。
这个吻不似从前那般浓情蜜意,比以往更激烈更让人怦然心动。
这种粗暴的力量才能安抚浮动的暴戾因子,他们两个人已经濒临失控,所有的一切,都在崩坏的边缘。
苏然恨恨的咬了一口傅莫深,腥甜的血味在爱那个人的口腔里弥漫开来,傅莫深不退反进,一深再深。
他汲取着苏然口腔内每一寸的滤液,剥夺着每一毫克空气,彼此交换最赤城的温度与情义,深入心底。
一直等到苏然觉得呼吸不过来时傅莫深才放开她,交缠的银丝自两人分离的唇瓣中拉扯开来,像晶莹剔透的水晶。
傅莫深把渐渐平息的苏然整个抱进怀里,肆意揉搓,仿佛要把苏然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别说了,别说了。”傅莫深在苏然耳边轻声低喃着。
“傅莫深,你混蛋。”苏然伏在傅莫深怀里,靠在他的肩膀上,任由泪水淌下来。
“对不起。”傅莫深宽厚的手掌摸了摸苏然的头顶。
这熟悉的感觉让苏然的鼻腔泛酸。
“为什么人和人要不一样呢?如果人和人都一样该多好啊。”苏然抽泣着喟叹。
她发出了小孩子一般天真的祈求,大人对于这个问题一笑置之,因为每个大人都知道,人和人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