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曾深深爱过你爱你-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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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后,苏然轻吐出一口浊气,道:“嗯,不去了。”
话落,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股酸涩蓦地浮上鼻尖。
她慌忙低头遮掩自己的情绪,声音低落道:“我想去监狱看看Gerry。”
傅莫深怔了怔,看着她低垂的小脑袋,更加觉得怜惜。
“去吧,想去就去。”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探监的话应该允许带吃的过去,他平常喜欢吃什么,你就让厨房做点带过去。”
苏然先是眼睛一亮,旋即想到了什么,神情又黯淡下来了。
“他不会见我的。”上一次Gerry就死活不愿意见她。
傅莫深站在床边,伸手将苏然搂在怀里,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背,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他这一次也不愿意见你呢?带上吃的去吧,有备无患,反正你都是要去监狱的。”
听见傅莫深最后一句话,苏然有种如醍醐灌顶般的感觉。
她一拍脑袋,“也是哦,反正我都是要去的,要是没见着就回来,见到了的话,如果让Gerry看到我空手过去,说不定会跟我绝交。”
话落,察觉傅莫深的手还在她肩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忙嫌弃不已地将他的手给拿开了。
“怎么了?”
傅莫深不解。
“跟哄小孩一样。”苏然一脸嫌弃。
傅莫深刚要说话,却被苏然抬手给阻止了。
“打住打住,不要说‘在你眼里我就是小孩子’这样的话了,昨天我才听过一遍,今天你要是想说就得换一句。”
傅莫深闻言,不免哭笑不得。
见苏然一脸坚持,他犯难地想了想,最终还是叹着气道:“想不出来了。”
苏然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想不出来。算了,今天就放过你了。”
说完,她推了傅莫深一把,“你赶紧把衣服换了好下去吃点东西,然后去公司,别再在这跟我说话了,正事要紧。”
“好。”傅莫深抿唇轻笑。
两人便都各自忙活了起来。
苏然下楼的时候,傅莫深人已经离开赶去公司里忙活了。
“少夫人,早餐已经做好了,快去吃吧。”福叔看见她,笑着说道。
“好,新年快乐啊福叔。”
“少夫人也新年快乐。”
“爷爷呢?”苏然问道。
“昨晚睡太晚了,老爷子现在还没醒。”
“哦,这样啊。”
苏然去到餐厅的时候,就傅父一个人在,她乖巧地打了声招呼后,傅父便让她坐下来用餐。
“不用拘着,在家里可以随意一点。”
苏然点了点头,模样姿态还是乖巧得不行。
没有傅莫深在,她心底还是有些发怵的,主要是怕待会儿傅母过来后会对她发难。
也是说曹操曹操到。
苏然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下一瞬,便听见一阵有韵律的脚步声。
她眼皮一跳,抬头看了过去,只见穿着一身白底刺绣旗袍的傅母走了进来。
傅母脚上穿着一双三公分高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因她刻意控制着每一下的力度和步子长度,所以听起来格外让人舒心。
第一百七十四章 就当没他这个朋友
苏然想,傅母真的是优雅女性中的典范,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都是女性魅力。
相比较起来,岳青淑同样是豪门主母,就没有这份气质了。
而且,两人同样不喜欢她,可傅母一般都不会说太难听的话,对她的情绪也是淡淡的,不会太过激。如果是岳青淑,就会指着她的鼻子骂,说各种不堪入耳的话。
人和人呐,有时候差别就是这般大。
就像她跟傅天晴,傅天晴掉眼泪在穆席安眼里是惹人心疼,而她怎么哭惨在穆席安眼里都是一个恶毒的形象。
想到过去的那八年温馨时光,苏然仍旧没办法劝自己对穆席安的冷漠与偏心不在意。
这时,椅子被拉开的轻微声音响起。
苏然回过神来,连忙露出一个规规矩矩的笑脸对傅母打招呼。
“妈,新年好。”
“嗯。”傅母淡淡扫了她一眼,点头,唇瓣轻启,“新年好。”
到底是新年第一天,傅母没说别的话,尤其是在傅父给她使了个眼神后,脸色还缓和了些许。
苏然心里的忐忑这才平复不少。
她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在网络上看过的一句话。
“你本无所畏惧,可你爱上一个人后,你便畏畏缩缩,在意他在意的一切。”
苏然唇瓣间掠过一抹无奈的苦笑。
看来,她如今真的已经深深爱上傅莫深了,所以明明不想和他母亲多做接触,却又期盼着他母亲对她的印象能好一点、再好一点。
“爸呢?”傅母的声音响起。
“还在睡,管家让我们几个先吃。”傅父接话道。
“莫深呢?”
傅母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然抬眸看过去,见傅母目光正望着她,连忙回答道:“公司出了点事,他已经赶去公司了。”
闻言,傅母轻蹙了下眉。
傅父这时说道:“这事我也知道一点。”
见傅母看了过来,他解释道:“媒体报道都出来了,我刚看新闻正好看到。”
傅母这下眉心蹙的越发紧了,语气有些担忧。
“都上新闻了,出的问题很大?”
傅父脸上倒没有表现出很担心的样子,安慰她道:“你要相信儿子的能力。”
闻言,傅母默了默,才道:“算了,我也帮不上忙,光是担心也没用。莫深长这么大,确实没让我们做父母的操心过什么事……”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一下,眸光晦涩地看了苏然一眼。
苏然心头一跳,暗自苦笑。
她知道,傅莫深和她结婚,应该是这么多年来傅莫深唯一让傅母糟心的事情了。
苏然只好努力降低存在感,眼观鼻鼻观心,没说话。
傅母看了她两秒钟后,就将视线收回去了,只接着自己未说完的那番话继续说道:“公司既然交到他手里头了,就让他自己忙活去吧。晚上等他回来,我给他煲个鸡汤,让他补补。”
“嗯。”傅父点头应和了一声。
随后,两人便都没有再说什么话,苏然自然也不会主动找话题。
一顿早餐在一片安静的气氛中度过,期间只能听到餐具相碰间发出的轻微脆响。
用完早餐,出了餐厅,便看见傅老爷子正好下楼,由管家福叔扶着的。
三人轮流跟傅老爷子打了招呼后,傅父和傅母因为今天要会友,便出去了。
苏然交代厨房做了好几样Gerry喜欢吃的菜后,又陪着傅老爷子用餐。
等厨房将菜都做好,傅老爷子这边也吃完了,苏然这才提着保温桶出了门。
到监狱的时候,已经九点钟了。
苏然说明来意,去做了登记,然后由狱警领着望里头走。
巧的是,狱警就是上次她来接待她的那一位,因此提前给她打了预防针。
“花为他这些天的情绪都不太好,很有可能还跟上次一样,不愿意见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苏然听到的重点却不是这个,她慌道:“情绪不太好?有多不好?他做傻事了吗?”
狱警哭笑不得,可看见她脸上慌张不安的表情,心里便就只剩下了叹息。
“你放心,还没到做傻事那种地步。”
听见狱警这样说,苏然这才稍微安下心来,只是依旧叮嘱了一句,“拜托你们帮忙看着他点。”
“会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探监室。
因为傅莫深那边有提前打点过,所以如果Gerry愿意出来的话,便可以和苏然单独在一个房间里见半个小时,而不是隔着一层玻璃,用电话交流。
“我帮你去通知他。”
“好。”
苏然应声,心在这一刻已经提了起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当听到门开的声音时,她条件反射性地转过了头去,眼睛里充满了期盼。
然而,进来的只有狱警一个人。
苏然眼睛里的光彩立马暗了下去。
“他还是不愿见我吗?”
狱警听着她隐隐有些颤抖的嗓音,感觉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叹了口气,道:“苏小姐,回去吧。”
顿了顿,才有些不忍地将Gerry让他转告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花为让你不用再过来了,就当没有他这个朋友。”
那一瞬间,苏然眼泪“哗”地一下就留下来了。
她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狱警默默流泪,原本明媚的五官被绝望笼罩,无尽的悲伤气息萦绕在她周身。
狱警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平常很少见姑娘哭过,一时间不由得手足无措。
想过去拍苏然的肩膀安慰她,又觉得不合适,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从衣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来递给苏然。
是一包纸巾。
“苏小姐,你擦擦眼泪。”
苏然伸手接了过去。
狱警刚松一口气,可下一秒却见面前的年轻女人突然捂住脸蹲了下去,放声大哭。
“苏小姐,你、你别哭,哭了没用,他不会来见你的。”
话落,就听见苏然的肩膀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他面上一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不是,我是说你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哭声更加大了。
狱警懊恼地恨不得把舌头给咬掉,看他这张破嘴,又说错话了。
最后纠结了半天,他都没想出合适的安慰说辞来,只能一咬牙,道:“我再帮你去跟他说一声。”
第一百七十五章 求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十分钟后,狱警回来了。
他从门外看到苏然已经没再蹲着了,而是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出神。
那张白皙的侧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落在她姣好的容颜上,却衬得她如梦似幻,没有一点生气,恍若一尊失去了灵魂的瓷娃娃一般。
狱警眼睛里闪过一抹不忍,站在门口踟蹰着,犹豫着没有立即进去。
苏然却在这时扭过头来,红肿的双眼看向了他,动了动唇瓣:“他还是不愿意见我,是吗?”
因为刚才哭过一场的缘故,嗓音有些哑。
听见她的话,狱警一脸尴尬,挠着头低低应了一声。
苏然唇瓣间浮现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Gerry,你是真不想要我这个朋友了是吗?
可我,不愿意失去你啊!
苏然拳头倏地收紧,她看向狱警,咬牙说道:“麻烦您再帮我叫他一次。”
狱警犹豫道:“帮你喊他是没问题,可是他态度很坚决,喊了……也不见得有用啊。”
苏然深吸一口气,眼神有些冷,“你就对他说,如果他再不出来,我就把他想护着的人送进监狱!”
Gerry,你不是要护着陈千言喜欢的人吗?!
好!那你就别怪我用这个来威胁你了!
她在意的人,只有他Gerry一个而已,什么陈千言,什么flank都和她没关系!
一旦她把事情真相抖出来,到时候坐牢的就是flank了。
狱警听见苏然的话,眼皮狠狠一跳,被惊住了。
他不知道Gerry是替flank顶罪的,所以当下便以为苏然要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连忙劝道:“苏小姐,你还年轻,正是人生最好的时段,千万不要因为一时意气用事就……”
苏然打断他,“你帮我叫他出来吧,跟他说我说到做到。你提醒他一句,是名字首字母f开头的人。”
狱警心脏都狠狠颤了颤,这妹子是下定决心了啊!要是那个花为还不愿意出来见她,这监狱里头岂不是又要多一个犯人了?
不成不成!
就冲这个,就算是生拉硬拽,他都要将花为给带出来。
想到这里,狱警当即用力一拍胸脯,语气铿锵地保证道:“苏小姐,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我一定让他出来见你。”
说完,就一身正气地离开了。
苏然不清楚他脑补了什么,但见对方既然也愿意站在她这边,她能见到Gerry的机会也更大一些了。
这次狱警的动作很快。
苏然再次听到脚步声的时候,距离他离开还不到十分钟。
这回,狱警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后还带着一个人——Gerry。
进屋子里来的那一瞬间,Gerry和苏然两人都朝彼此望了过去。
苏然看见Gerry模样的那一刹那,眼眶又一次湿了,心里感觉既心酸又心疼。
距离上一天见面,才过去没几天,可Gerry却瘦得脱相了,脸颊两侧的肉全都凹陷了进去,两边的觀骨看起来格外明显,连眼睛都有些内陷,一圈青黑色覆在眼睛周围,下巴上也是胡子拉碴的。
这哪里还有当初L’amant酒吧老板的风采啊,比流浪汉还不如。
“然然。”
Gerry开口了,嗓子格外哑。
他看着苏然红肿的双眸,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愧疚和心疼,却转瞬间就被无尽的沉寂掩盖住了。
苏然红着眼睛骂道:“监狱里是虐待你了还是怎么你了?你上回怎么跟我保证的来着?说会好好照顾自己,可你看看你现在,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Gerry还没来得及说话,狱警便在旁边急急忙忙地开口。
“苏小姐,我们监狱绝对不会对服刑的犯人滥用私刑的,这点我可以跟你保……”
“我知道。”
苏然一开口,狱警滔滔不绝的声音顿时就止住了,他惊愕地看着苏然,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先前那句说“监狱虐待花为”的话是什么意思?
“警察同志,谢谢你帮我把他带过来,你先出去吧,我单独跟他待一会儿。”苏然看着他的表情,明白过来这就是个脑子“轴”的人,又耿直又单纯。
“哦,好。”狱警愣愣地应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替两人将门关上的那一刻,脑子里都还在想苏然那话是什么意思。
Gerry这时身上放松了些许,他无奈地看着苏然,哑声开口。
“不是说过不让你来吗?你怎么又过来了?”
苏然冷笑,“我不来你不是要死在这监狱里头了?”
Gerry被她数落得狗血淋头,辩解道:“刚才狱警不是说过监狱里面不会滥用私刑吗?”
呵!还跟她打太极装傻呢?
闻言,苏然脸上冷意更甚了。
“是,监狱里头不会滥用私刑,可有些人啊,他傻!就专门跟自己过不去!最后死也肯定是被自己折腾死的,不然还能有谁?”
Gerry脸上讪然之色更重了,窘着张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苏然冷着脸满眼嘲讽地看着他,沉默了半晌,终是迟疑着问道:“你刚才让狱警传给我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然冷冷掀了掀嘴皮子,语气冷得很。
“字面上的意思。”
“首字母f开头的,是flank?”
Gerry迟疑着,试探地问道。
苏然讥地一扯嘴角,“不然你还会保护谁?”
Gerry面色变了变,一瞬间眼睛里闪过许多种情绪。
良久,他的心情才逐渐平静下来,双眸复杂无比地望着苏然,艰难地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然会用flank来威胁他,肯定就是已经知道他为flank顶罪的事情了。
苏然冷冷看着他,缓缓说道:“flank承认了,他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谴责,亲口告诉我,是他杀了林扶青的……”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没有落下,她就被带着手铐的Gerry一把捂住了嘴巴。
镣铐晃动的声音听在苏然耳朵里,格外讽刺。
Gerry看了眼门外,见警察并没有进来,他才松了口气,转过头去,却见苏然满眼讥诮地看着他,顿时面色一僵,唇瓣嗫嚅着取了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