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真给力!-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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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的看向了封景墨,这个男人,一度是她的依靠,从她记起所有的事情,她就明白,在封先生的眼中,自己可能只是宋若初的替身,要不他也不会花费那么大的力气来为自己塑造这样的一个身份。
现在,真正的宋若初就站在她的面前,而她,带着别人的丈夫,抢走了别人的孩子,还想要跟他们远走高飞。
一片安静,苏染以为,封先生会留下来,甚至是直接跟她说一声抱歉,然后拉着宋若初离开。
可是,他没有。
封景墨沉默着看了宋若初一会儿,拉起了苏染的手,笑容依旧温润,表情从容:“染染,飞机快要起飞了,我们该走了。”
他握着她的手,温暖有力,带着某种坚定的力量。
封景墨带着她和一双儿女快步离去,苏染很诧异,却还是紧紧的跟上了他的步伐。身后的乔云深脱不了身,想要叫她,都没有机会。
封一一小短腿跑的飞快,也跟的很费力,她忍不住出声:“爸爸,你走的太快了,一一都跟不上你了。”
苏染停下了脚步,她抱起了封一一,看着就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封先生,还是做了一个决定。
“封先生。”
苏染站在那里,叫住了他。
封景墨回头,疑惑的看向苏染,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叫住自己。
苏染冲他微笑,“封先生,我们,还是不走了吧。”
刚才虽然封先生快步的离开了,眼睛也没有在宋若初的身上停留,可是苏染还是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心绪不稳了,封景墨永远是淡定从容的,刚才他快步离开,就表明了一切,宋若初的出现,是给了他极大的震动的。
她明白,就算今天她和封先生回去巴黎,未来的日子也一定不会平静,既然无法逃避,那么,唯有面对。
这样冰雪聪明,心思细腻的女子。
封景墨忍不住出声:“染染。。。”
苏染放下了封一一,从胳膊上褪下了那串粉色的钻石手链,递到封景墨的面前:“封先生,这么贵重的东西,终究是要归于它的主人的,是苏染没有福气。”
封景墨的眼睛漆黑,深不见底,他看着苏染,终究,还是没有接过那串手链。
“染染,我把它送给了你,那它就是你的,知道吗?”
虽然宋若初的出现带给他不小的震动,但是,当年他明明是亲眼看着宋若初离开这个世界的,又怎么可能出现呢?
这件事情,他一定要调查清楚。
苏染很诧异,顿了一下,还是将手链重新带了回去,她笑:“封先生,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除了感谢,苏染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封一一疑惑的抬起小脸,看着苏染:“妈妈,你为什么要谢谢爸爸呢?爸爸就是要爱妈妈呀。”
封言熙也点头表示赞同:“一一,你终于说了一句不幼稚的话。”
哥哥可是很少夸赞人的呀,封一一立刻笑的弯了眼睛。
“染染,走吧,飞机就要起飞了,我们回法国去。”
封景墨笑着把手伸到苏染跟前。
苏染把手交给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这个地方了,换了登机牌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再回头看上一眼。
可是到最后,苏染还是没能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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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机的时候,封一一忽然肚子痛,好像吃坏了什么东西,她跟封先生立刻送封一一去了医院。
与他们一同去的,还有乔云深,宋若初。
乔云深跟着去是因为苏染,而宋若初也跟着去,是因为。。。反正也误了飞机,她一点也不介意跟乔云深耗时间。
于是,等待封一一出结果的时间里,四个大人并一个小孩一起站在了走廊外面。
乔云深不胜其烦,妥协:“所以宋小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宋若初背靠在墙上,一脸桀骜,她摘下了墨镜,看着乔云深:“这件事情是你做的,理所当然应该由你来赔,那些衣服什么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只要把这条项链赔给我就行。”
她手心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条被弄坏的钻石项链。
粉色的钻石在日光灯下发出淡粉色的柔和光晕,最末尾处的玉石吊坠冰冰凉凉的,上面好像还刻着字。
那项链看上去就价值连城,乔云深头疼,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他苦笑着看向了苏染。
苏染的眼神却一直在宋若初的那条钻石项链上,粉色的钻石,与她手腕上的手链如出一辙。
连封景墨都忍不住站起身,走到宋若初的身边,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那条项链,皱眉问她:“宋小姐,可以告诉我,这条项链你是从哪里来的吗?”
当初,一条项链,一条手链,两件价值连城的东西均出去他的手,是他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上亲自送给宋若初的。因为钻石不够,才用玉石来代替,拼接到了项链上。
可是,自从宋若初死去,这条项链就不知所踪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宋若初怀有敌意的看着封景墨,收紧了手中的东西,“从我醒来,它就一直是跟着我的。”
醒来?
封景墨抓住了宋若初话中的关键词,接着问:“宋小姐的意思是,你受了伤?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宋若初懒得理会封景墨,回答他:“我想,我受伤跟先生没有什么关系吧?我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似乎也跟先生无关,先生这么在乎我这条项链,难道是想替他赔了不成?”
她话语中的火~药味全都冲着乔云深。
乔云深无奈,拍拍封景墨的肩膀:“封先生,这是我惹出来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转头,“宋小姐,医院不是谈赔偿的地方,这是我的名片,我就在事务所,您随时可以过去找我,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办,您看,能不能改天再说?”
宋若初接过乔云深递过来的名片,看看他又看看封景墨,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乔云深说得对,医院确实不是什么谈赔偿的地方。
折腾了这许久,她也困了,回不去巴黎,她还是回去休息一下为好。
宋若初走后,封景墨很明显的开始心不在焉,他站起身,抱歉的跟苏染说:“染染,我有件事,必须现在弄清楚,你在这里看着一一,我很快就回来。”
苏染点头,宽他的心:“嗯,你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一一。”
封景墨走后,走廊上只剩下了乔云深,苏染还有一言不发的封言熙。
乔云深想要靠近苏染,封言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守在苏染跟前,拒绝乔云深的靠近。
乔云深无语,真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啊。
苏染将封言熙抱在身上,教育:“言熙,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呢?妈妈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封言熙戒备的看着乔云深,回答着苏染的话:“爸爸说了,他不在的话,我就要负责守护妈妈和妹妹,这位叔叔明显对妈妈徒谋不轨,我当然得好好防备他。”
他那么小,却说着与年纪极不相称的话,苏染无言,也不知道这样对一个小孩来说,是好还是坏。
乔云深也不再靠近苏染,只是苦笑着说:“染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逃离这里吗?连个告别都不想说?”
是她不对,其实云深在这件事情上一点错都没有,是她自己粗心大意了,又怪得了谁呢?
“云深,对不起。”
她就是这个样子,总是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她和容铭远之间的糊涂账算不清楚,与云深之间的情谊同样说不清楚。
“唉。”
乔云深叹口气,忽然有些落寞,他说:“我不怪你,染染,我只是有些难过,你想逃离的时候,第一个想到能给你港湾的人,不是我。”
也许感情真的无法勉强,就算有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又怎么样?他以前抵不过容铭远,现在又抵不过封景墨。
气氛一度陷入了无尽的尴尬之中,曾经,与乔云深的相处是最让她感觉到轻松的,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加上了一层陌生与沉默。
如果不是医生出来问谁是小孩子的家长,她可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乔云深说了。
几乎是找到了逃离的理由,苏染站起身,冲乔云深抱歉的笑笑,跟着医生走了。
乔云深看着苏染没入那扇门后,眼神中的阴鸷加深,眸色也是黑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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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
“染染,总有一天,你会是属于我的。”
这么多年,他乔云深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感情也是一样,他爱了苏染那么多年,绝对不能再允许一次,她去了别的男人身边。
走出医院,天微凉,乔云深拿起手机,拨下了一串号码瞻。
很快就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怎么样?云深,我今天演的还行吗?溽”
乔云深嘴角的笑意加深,“不错,宋小姐,你真是天生的演技派。”
宋若初在那头笑了,眼睛里却有落寞:“我说过了,我能帮你的,云深。”
乔云深打断了她,交代几句之后,挂断了电话。
也许人生总有遗憾,出现的不喜欢,喜欢的想要得到又难上加难,幸运的是,他乔云深就是喜欢挑战,他自己的命运,要自己去改变。
许靖华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王姨正在打扫客厅。因为这套老房子是在许靖华的名下,并不算在容氏的资产之内,所以还是许靖华的私人财产。
她是容家多年的老仆人,就算没有人给开工资了,她还是不忍心这里沾染了灰尘。
见到许靖华回来,王姨很明显的吃了一惊,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夫人,您回来了。”
许靖华轻嗯一声,算是回应。
她很疲倦,吩咐王姨去放洗澡水。
王姨应了一声,压下了满腹的疑问,转身上了二楼。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许靖华坐在沙发上,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在她发呆的时候,王姨已经放好了热水,她对着许靖华,依旧是恭恭敬敬的,“夫人,洗澡水放好了,您可以去洗了。”
“嗯。”
许靖华嗯了一声,看着王姨,带着些奇怪的问她:“容氏如今已经不复存在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王姨笑的憨厚而真诚:“虽然容氏不在了,但我在容家已经这么多年,我只是不想让夫人和少爷回来的时候,看到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心酸。”
听到王姨的回答,许靖华满意的点点头,知道她是个可信赖的人,便将一件东西交给了她,“这份文件很重要,你找机会交给苏染,让她交给封景墨。”
王姨愣了愣,还是接过了那份文件。
许靖华当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她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这个年纪的女人不该有的锐气和锋芒,容氏虽然败落,但它曾经的辉煌绝对与许靖华脱不开关系。
容铭远在监狱里倒是过了几天清净的日子,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像是瞬间倒退回了古代的日子,虽然累,却也十分惬意。
远离了尔虞我诈,一切只需要暴力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他倒是在里面锻炼了足了拳脚。
所以,宋磊再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见他脸上丰富的色彩,吃了一惊。
“容总,你在里面让人给打了?”
容铭远牵动嘴角,笑了一声:“嗯,也打了人。”
监狱恐怕是打架的时候永远不用担心后顾之忧的地方了。
宋磊揶揄他:“看来容总在里面过的ting乐在其中的啊。”
荣命运mo了mo自己被剃光的头,笑着回答:“嗯,是还不错。”
两个人说笑一会儿,宋磊正色起来,“容总,快的话,你这两天就能出来,郑家活动了一下关系,这几天也该起作用了。”
容铭远应了一声:“嗯,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有时候,宋磊都有点害怕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这个世界上,好像只有两件事,一件是他想做的,一件是他不想做的,就连这次坐牢,也是他甘愿进来。
幸亏自己是跟他一起而非是他的敌人,与这样的男人为敌,想想都觉得可怕。
“公司注册都办好了,朱明华那边也拿到了有利的证据,就是资金有点问题,其他的都搞定了。”
容铭远满意的点头:“资金的问题,等我出去后会解决的,宋磊,莫国华找到了没?”
“那个家伙倒真是老奸巨猾,
tang居然投靠了乔云深。”
乔云深也不是傻子,如果不是他有利用价值,也不会白养了他。
放他出去那么久,也该让他回来了,就像是在监狱里面,放风够了,还是得回到那一方小房间里面去的。
“把乔镇远私通榕城局~长的证据交给乔云深,告诉他,让他将莫国华送进来。”
宋磊有些担心,那些下三滥的勾当全都是莫国华去干的,乔云深会舍得放他进来?
容铭远自信笃定:“他不会拿他爷爷的晚节开玩笑,就这样吧,让他进来,我等着跟他玩玩。”
他脑袋上那条明显的疤痕还是拜莫国华所赐,母亲的失踪跟他也脱不了干系,这么多年,容铭远一直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莫国华屡次惹他,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从监狱里出来,宋磊思考再三,还是拨通了苏染的电话。
有些事情,即使容铭远不在乎,他也要说,毕竟容氏会倒闭,容铭远会进监狱,与苏染都脱不开关系,就算容铭远曾经对不起她,但是也不至于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孩子的死,与她来说是一件过不去的坎,与容铭远又何尝不是?
同样为人父,为人母,那份难过的重量是相当的。这些年,宋磊亲眼见证了容铭远的痛苦,他不能当这一切什么都没发生。
“喂,夫人,有时间出来见一面吗?”
接到宋磊电话的时候,苏染正在封一一的病chuang前,封一一是急性阑尾炎,做了手术,正在医院的病chuang上静养。
“现在吗?”
“如果夫人现在有时间,现在也行。”
苏染想了想,封一一已经睡着了,交给护工应该没有问题,便应下了宋磊。
见面的地方约在了一间他们彼此都很熟知的咖啡厅,绿色的爬山虎将整个咖啡厅包围住,就算是在白天,咖啡厅里的光线也是柔和的,淡黄色的光晕,萦绕出一股复古文艺的气息。
苏染走进去,宋磊已经站起身:“夫人,在这里。”
她走过去,随手将包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有什么话,说吧。”
她跟容铭远之间早就已经纠缠不清,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对不起谁了,但宋磊跟她却并没有什么冲突,她也明白,宋磊这次叫她出来,多半是为了容铭远。
宋磊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夫人,难道你不想知道容总在监狱里面过的怎么样吗?”
苏染搅着咖啡的手一顿,随即开口:“是他自找的,他过的如何,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宋磊看着苏染,几乎要愤怒了,容铭远是因为她才进的监狱,而她居然这般云淡风轻!
“夫人,你这么说,你没有良心,这么多年,容总所受的痛苦,你没有看见,却都看在我眼里,夫人,容总对你情深意重,现在他进了监狱,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吗?”
情深意重,嗯,确实够重的,重到再一次让她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做那么不堪的事情!
苏染没有说话,她只要想到那晚上那个场面,胃里就忍不住一阵翻腾。
“容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