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度:首席溺爱娇妻-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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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来拜访,是有事相询。”这是我在路上就想好的套路,只是试探着问。
“嗯?”她也轻声问。
“我和万园一直都受到菊花社的照顾,这次天父大寿,我们也想表示一下,想在宴会现场筹建一个烟花会,也不知道方不方便?”我说。
里面没有说话,我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心想难道是我们判断错误了?她不是这个心思?
“这个主意挺不错的,有没有知会代子?”她终于说话。我这心里才又放松了一些。
“暂时还没有,想先听听夫人您的意见。”我说。
“我没问题,主要还是看代子那边,本来也不需要她同意,只是场地的控制全在她手里,要想进去恐怕不易。我得想想办法。”
听这话的意思,我又觉得我们判断的应该是对的了,她就是我们要在现场制造混乱。
“是的,如何进去布置这是关键。我边倒是有关于制造热闹气氛的人手,只是他不一定能进入现场。”
“你是说闻锦笙?”莞香问。
看来锦笙最近风头不弱,连莞香都知道他的大名了。我答应说正是。
“听说闻先生懂多国语言?”
“是。”我答。
“天父会有一些外国朋友过来,代子那边,没有会那种语言的人,到时我会请她派出一个得力的又信得过的翻译,闻先生当然能担此大任。”
这下我听明白了,她是想办法给锦笙进入现场的机会。但是如果要制造爆、炸,那肯定得提前一天进入现场,如果临时那天再进入,那肯定是不行的。
“只是那位客人要当天才进入现场,锦笙当天又会很忙,能不能提前一天?”我试探着问。
“会提前一天的,不过进去的时间有限,效率得提高。”莞香说。
这话就说得相当的露骨了,意思就是说她可以安排闻锦笙提前一天进入现场,但是可以留在现场的时间却是非常少的,所以锦笙速度一定要快,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要完成爆、炸物的布置。
“我明白了。谢谢夫人。”我说。
“应该是我谢谢才对。”
“华夏有一个很美的地方叫云南,去过吗?”莞香忽然问。
这句话好像和我们现在讨论的话题都没什么关系,我有些愣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去过。”我实话实说,事实上我们去缅北的时候,就经过了云南。而且还在那里盘桓了数日。
“以前看过一本书,那书上提到过一种烟,叫茶花。”莞香又说。
那本书其实我也看过,华夏某著名的畅销书作家写的,确实是提到了一种烟叫茶花,茶花烟是一种女性抽的烟,上面有一句经典的广告词。我在猜测,她接下来想说的,应该也是那句话。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等她继续说。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她轻声念到。她的声音还是很怪,但却感觉饱含感情,我心里甚至微微一动。
果然,她想说的,和我想的是一样的。
“很好的句子,可惜出处不详,广告语设计者很有心,这句诗一下击中消费者的心,让本来有害健康的烟草,有了情怀。”我说。
“可惜这句子的出处已无法考证,想必能写出这样句子的人,必是妙人。”莞香说。
我有些走神,这一瞬我几乎忘了帘子后面的那个女人,是社团大佬的女人,是可以随时要人命的女枭雄,倒好像是在大学读书馆偶遇的一个书友,一起讨论句子,共呤风雪。
其实以她标准的国语发音,我就能大概猜到她与华夏有很深的渊源,但也有部分新加坡和大马等国家的华裔国语说得很好,我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来华夏,但既然她都看过那位女作家的书,我认为她来自华夏的可能性很大。
犹如故人归?难道帘子后面的女人,真是的故人?这怎么可能?
“其实这句子有网友扒出续句,但远没有前面两句好,而且也无法考证,很有可能是网友自己续上的,虽然差了很多,倒也不失情趣。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我念到。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她在背后轻声念到。
我没有说话。这话题是她先提起的,我想知道她最后想表达什么。
“挺好的,挺好。朝暮最相思,如果相思的人永远也不会回来了,那就没法相思了,可惜,可惜。”她轻声说。
我心里又是一震,她为谁相思?她相思中的人,为什么又永远也不会回来了?难道她指的人是济科?
如果是济科,那不是说明济科已经死了?
不过看她年轻貌美,而济科应该是个老头了,她应该不会那么喜欢一个老头吧?一个老头,值得她这么相思?
然后就是一阵很长时间的沉默,我不敢安慰,因为我不知道人家究竟什么心思。
——
“和你聊天,很愉快。”莞香说。
这倒好,说到最后,人家到底要想表达什么意思,我也没弄清楚。
或许就只是闲聊?并无他意?
不管怎么说,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可以回去了。
“我也很愉快,那我先回去了。”
“好。回头有时间,我们再好好聊天。”莞香说。
…
代子筹备许久的生日宴时间终于来了。
说是生日宴,不过也是各方势力勾心斗角的战场而已。所有的矛盾一直在不断地积蓄,总需要一种方式来引爆,生在这个环境中的人,都有着不安全的焦虑感,生怕被别人取代,生怕失去手中现在拥有的一切。
而有些有野心的人,更多的的焦虑还不仅仅来自于想要保住已有的,还想要夺取别人手中的。比如说代子,比如说花玲。
也不知道这几天是因为筹备生日宴的事太忙,还是因为差诺被做掉,灭了杀了花玲的威风,这几天她倒表现得非常的安份,没有再往万园跑。
一般她只要来,我们就是阻止不住的,她可以以各种理由进来,然后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地调戏安明。她肯定也知道这种行为称之为不要脸,但她无所谓,在她的理念中,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就要去拿到,只要拿到了,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手段都无所谓。
廉耻这种东西对于有些人来说存在,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不存在的概念。
没有花玲的骚扰,安明倒也可以每天专心地练习,他的进展是神速的,现在他已经可以自己扶着墙在房间里窜来窜去,但整个力量还是不行,遇到不平的地儿就完全去不了,脚能抬走来的高度也非常的有限。
但确实是已经非常的不错了。虽然他身体上还是没有什么攻击性,甚至没有基本的防御能力,但他的大脑机器却给我们提供了应付各种复杂局面的智慧,只要有他在,我就是安心的。
只要安明完全康复,那一切就都好办了,安明会像一只养好伤的猛虎,撕裂所有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
早上刚洗漱完毕,楚原忽然打来电话,让我和锦笙迅速赶往代子那里。
今天晚上就是济科的寿宴,现在让我们过去,难道是发现锦笙之前在现场做过什么了?
我说了自己的担忧,安明说应该不会,如果是代子发现了什么,那直接带人就杀过来了,不会再让你去了。
菊花社虽然安保严密,但毕竟不像官方组织那样有那么多先进的爆、炸物探测设备,锦笙精心准备的东西,我相信是不会有漏洞的,锦笙一向都不是一个会让人失望的人。
这一次代子竟然没有让我们等,倒是很难得。
她稀松的头发今天盘起来了,作了一个看起来相对端庄的造型,脸色看起来也比平时好了一些,这恐怕就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想着今天的宴会她的目的就可以达到了,难免会有兴奋之情,所以精神状态好,气色也就好了。
“今天是我爸的生日宴,你们是知道的。所以我有事要交待你们。”代子说。
我和锦笙都听着,没有说话。
“小暖今天要一直待在我身边,不离我左右。以我的干女儿的身份出现在宴会上。要寸步不离。明白吗?”代子说。
我点头,表示明白。
“锦笙也要到现场,注意观察长野家族的其他人,注意,你的注意力不要放在客人身上,而是要注意长野家的其他人,如果有人有异动,你就出手。”代子说。
我心里一紧,代子这是有把我们当牺牲品的意思!
我一身在她身边,很明确的作用,那就是如果有人向她袭击,那我就成为挡箭牌或替死鬼。
而锦笙的作用就更加明显,专门负责阻止有可能发生的长野家的人的异动,这看起来好像是代子很信任锦笙的意思,但其实不然。因为这次是济科的生日宴,生日宴上来的人,绝大多数都是长野家的家的人,如果长野家的人真的有什么异动,锦笙一出手,不管他对付的人是谁,他都会成为其他长野家人的敌人。
最后的结果是,锦笙将会当场直接被击毙。而代子却利用除掉了她想除掉的人,最后我和锦笙成为牺牲品,代子则达到了她的目的。
代子确实是老鬼,她留我们在她身边,就是能用得上的时候,把我们推在前面去挡仓。
她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如果我们有什么异动,也在她的观察当中,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怎么?有问题?”代子冷声问。
“没有。”我和锦笙赶紧答应,这种事,我们本来也是没有选择的,就算是有问题,那又怎样?难道我们敢公然反对她?
“那就好,那就去准备吧,小暖,你要打扮得漂亮一点,今天会有很多重要的人物会出现,可不能丢了长野家人的脸。”我
我应声说是。
“锦笙那里也要全神戒备,这样的场合,有人捣乱的可能很大,只有全力戒备,才能保证宴会顺利进行,你要记住,你不需要管其他客人的反应,你只要给我盯紧长野家的人就行了,如果有人有异动,你立刻下手,不要手软。”代子接着交待。
老妖婆倒是说的轻松,立刻下手不要手软,可是下了手后的后果是什么?那就是锦笙当场会被长野家的其他人打死。到时老妖婆可以说锦笙的行为不是她安排的,把所有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除掉了她的对手,还对她自己没有半点的影响。
“是。”锦笙平静地回答,然后话锋一转:“可是,什么样的行为属于异动?我如何判断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不该出手?”
代子脸一沉,“你是第一天混江湖吗?这还需要我教你?”
“不是,我只是担心自己判断不好,到时连累了夫人,让夫人为难,所以我需要一个相对面明确的标准。”锦笙不急不躁地说。
“没有标准,你自己去判断就好,这种事,又怎么可能会有标准。有时就凭一种感觉,也可以动手。”代子说。
“如果误伤了长野家的人,夫人会保我吧?”锦笙说。
答案显然是不会,可锦笙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这样问?
“我没有让你误伤别人,要有异动才能出手。”代子说。
意思就是说,你如果误伤了别人,那你就要自己承担责任,我是管不了你的。
“好,我明白了。”锦笙说。
我知道锦笙的意思了,你既然不肯保我,那我就要自保,所以我会有自己所谓‘异动’的标准,到时出不出手,我自己决定。
“明白就行,去准备吧,希望今晚一切都能顺利。”代子说。
我们正准备走出去,这时秋野来了。
秋野现在的着装越来越趋向于单纯化了,这恐怕全是因为锦笙的原因,锦笙说过,她应该穿适合她年龄的衣服,她记在了心里,而且也确实在不断地改变。
今天她的一身白裙,就穿得像个邻家女孩。我忽然想起,她这样的年龄,难道不上学吗?
“闻先生,小暖姐姐。”
二小姐一声小暖姐姐,真是让我有些不适应,我这样寄人篱下人,被人扇耳光习惯了,对于这种礼貌的称呼,真是感觉怪怪的
当然了,人家二小姐这是看在了锦笙大帅哥的面上,才对我客气一些,我这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我和锦笙分别和她打了招呼,准备离开,秋野现在来,当然是要和代子有事商量。
“我去万园,听说你们在这,所以我就过来了。”没想到秋野却是来找我们的。
“有事吗?”我问。
“两位见多识广,我就想问问,今晚宴会,我穿这一身适合吗?”秋野似乎是在对我说话,眼睛却看着锦笙。
我就没有再说话,她只想听的是锦笙的意见,我就只是个幌子。
我对派对穿什么衣服这样的事其实也不太在行,我本来就是家庭妇女一个,是被命运裹胁着成了所谓的少夫人,在惊涛骇浪中飘到了这里。那些所谓的上流场所,我也接触过了,但依然不在行。
不过就算是在我有限的认识中,秋野的这一身衣服也是不适合的。青春阳光,却不适合宴会应有隆重感。
我想听听锦笙会给出怎样的建议。
可锦笙压根没说话,他并不准备对这个问题给出意见。对了,这是在代子面前,要是让代子发现她的小女儿对锦笙情有独钟,不知道对锦笙是福还是祸,很大的可能是祸。
这样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没办法,我只好说话,“挺好的,二小姐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你说呢,锦笙?”
如果锦笙不说话,我估计二小姐是不会罢休的,毕竟她只是想听锦笙的意见,所以我问锦笙,希望他至少吱一声。
“是挺好的。”锦笙淡淡地说。
秋野顿时嘴角上翘,脸露欣喜之色。
唉,恋爱中的女孩真是无药可救,锦笙明显就是在应付,她却高兴如此。悲催的单恋,真是能害死人。
——
代子冷冷地看着秋野和我们的对话,眼神格外阴森。
忽然有些担心起来,代子不会看出什么端倪,然后怪锦笙勾她的小女儿,从而责怪锦笙,对锦笙下手吧?
还好,她最终也没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我和锦笙离开。
穿过重重的帘子走出代子的住所后,每一次我和锦笙都会长长地呼口气。总是会有死里逃生的感觉。
“代子应该没发现秋野对我有什么想法的事吧?”锦笙原来也在担心着这个问题。
“不一定,应该没事吧。”我说。
“如果要是发现了,那会非常的麻烦,代子想整我的时候,都不用其他的借口,直接就说我对二小姐图谋不轨就可以杀了我。”锦笙说。
“这倒也是。那怎么办?”
“所以我一定要离秋野远一点,不能因为这样的事陷入被动。”锦笙说。
“可是人家要离你近一点,你又有什么办法,锦笙,有些事情,我们当然也希望能够避免,但感情这种事,不是靠理性就能解决的,你也不要太怪秋野,小姑娘遇到你这样优秀的男子,会动心也很正常,她也没有错。”
锦笙没有说话,只是发动了车。
…
终于在焦虑中等到了下午,我打扮完毕后,在安明面前转了两圈,“安少,这一身打扮去参加派对如何?”
“土得掉渣。”安大少一脸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