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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春风一度:首席溺爱娇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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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扯着我的手,“你这么晚回去,你妈会认为你和我吵架了,会担心的,这大晚上的,别去吵阿姨了,先上车再说,雨下大了。”

    我当然不干,想挣脱他,但在他面前,我的挣扎一点用都没有。他打开车门,将我塞进了车里。

    “安明你到底想要怎样?由你放过我好不好?”几近哀求。

    “不放,我绝不会放手。”安明回答得倒是很干脆。

    “可是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罢休?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我怎么也不会,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就是想好好待你。让你幸福,让你快乐。让你在我身边,永远不再离开。”

    这样的话要是以前他说出来,我肯定会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但自从知道他在我背后使的那些手段后,这一类的本来让人温暖的话却让我觉得充满讽刺的味道。

    “你是不是想让我变得很惨,然后再抛弃我?现在你不肯放手,就是因为我还不够惨,是不是?”

    安明忽然笑了起来,“袁小暖,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说你不够惨?你现在很惨吗?你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品牌服装,开车上下班,是手下人敬重的袁总,你现在和以前相比,完全过着两种不同的生活,你倒是说说,你哪里惨了?”

    我一时语塞,我之前是觉得我挺惨的,但现在他这么一说,好像也没那么惨。不对,是一点也不惨。

    “就是因为我不惨,所以你会拿走我所有的一切,然后让我变惨,是不是?”

    “你看你又瞎扯,我几时说要拿走你的一切了?现在明明是我在低声下气地求你留在公司,留在我身边,我哪里要拿走了?明明你要抛弃我,你却说我要拿走你的一切?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你……”

    这一下竟然说得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了?可明明一直受欺骗的就是我!

    ——

    在我还想着如何反驳他的时候,他忽然趋身过来,伸手搂住我的脖子,逼我与他相吻。

    我尽力躲闪开他的嘴,但还是被他摁在座椅上,他将嘴堵在我的嘴上,但我紧闭双唇,就是不让他得逞。

    他几次试图撬开我的嘴,我都紧闭不肯松开,他忽然下黑手,一只手忽然伸向我的腿根,我用力挣扎,“你干什么……”

    话没说完,他的舌头趁机掠入,像毒舌与样在我嘴里肆虐,然后整个地含住了我的嘴唇,我很快处于缺氧状态。

    他有些报复性地亲吻着我,狠狠地将我抵在座椅上,全封闭似的吻,我只能靠鼻孔勉强出气,缺氧让我心闷,头也有些眩晕起来。我用力地推他,但完全无济于事。

    在他将亲吻的重点转移到我的脖颈之后,我才大口大口地呼吸。此时他的手已经开始在我身上横行无忌。我根本无法阻挡。

    此时雨下得更大了,密集的雨滴织成了雨幕,将安明的车笼罩其中,还有车上一个根本无力抗拒的我。也安明笼罩在他的情欲渲泄的狂风暴雨之中。

    虽然全程我带着微怒和无奈的情绪,但安明倾尽全力的讨好还是让我陷入半疯狂之中。那种内心的抗拒和身体上的实际迎合,形成一种自我之间的矛盾。分不清那是一种享受,还是一种痛苦。也或许有微微的耻辱感。但却刺激而强烈,所有的肢体动作和情绪的爆发,都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人性的复杂,有时连自己都要细致地分析,才能勉强窥见冰山一角的自我。甚至穷极一生,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个体。我们大多数时候作出的选择,其实都不是自己内心的想法,有时我们的抗拒,其实本身是因为内心的迎合。正如我想逃离安明的公司,远离他的视线,但我内心根本就舍不得。

    安明也看透了我的这一点,所以他才如此放肆,我越是抗拒,他越是侵入。

    终于完事,又尴尬又满足。雨还在下,这样的雨暗示着春天的确马上就要来了。安明稍作收拾,开车冲进了雨幕。

    他开着车来到第一次和我开房的酒店。全程胁持着我。不许我离开。我也不敢表现得太过剧烈,因为担心会引起服务员的注意,要是好心帮忙报个警什么的,那结果将会更加尴尬。

    “我先去洗澡,你不许走,你要是敢走,我就到你家去把人抓你起来。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会去把你找到。”安明威胁我说。

    我想骂他不有脸,骂他是强盗,但我最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说这些都没用。最多也只是表明一种态度,但在安明面前,我觉得我根本隐藏不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所以也不必虚伪。

    我躺在床上看电视,忽然感觉渴得厉害,起来将酒店提供的瓶装矿泉水打开喝了一瓶,这才感觉好了一些。很快安明就洗完回来了,然后将我推进浴室,说先洗完再说。

    等我出来的时候,安明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看得发笑,是一个财经节目。里面一个专家正在分析着最近的股市。我不知道安明为什么会笑,也懒得问他,但他主动对我说:“这些专家简直就是扯淡,明明是垃圾股,他却非要说让大家去买,还说一定会涨,他要是知道一定会涨,那为什么不自己把身家性命投进去,一次就发大财?”

    我对这个话题并没有兴趣,以前穷,没有多余的钱用来炒股,再加上对那个东西不懂,身边很多朋友都亏得很厉害,更是不敢去碰。我也没心情和他探讨任何的话题,我现在只想睡觉。

    安明似乎看出了我没兴趣,就索性将电视关上。

    “你还记得这个酒店的意义吧,这是我们在这里第一次睡到一张床上。”

    “那不也是你设计中的一部份?你这是在展示你的成果吗?向我显摆你的成功?”我没好气地说。

    安明摇头,“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讨厌过去的事,我们从这里开始,就在这里终结,从明天开始,我重新认识你,你也重新认识我,然后我们交往,如果你觉得行,那就继续下去,如果你要觉得不行,那就各走各的,我绝不为难你。”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其实我们都知道,人生就只能有一次,根本没法彩排,也没法重来,发生了的事,我们更加不可能去忘记,要想重新来过,当一切都没发生过,那就只是一种理想状态,并不具备可操作性。

    “你觉得可能吗?重新来过?要是什么事都可以重新来过,那所有的人都可以胡作非为了,大不了重新来过呗。”我说。

    “完全地重新来过当然不可能,我是说在感情这方面重新来过。”安明说。

    “你认为感情可以脱离其他方面的事情独立地存在?我给你一耳光,然后我说我们只动手,不伤感情,你觉得可以吗?”

    安明笑,“袁小暖,你变得越来越犀利了。你确实是在蜕变,很好。你其实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你还是一个传统的,每天只知道相夫教子的平庸家庭主妇。我给你带来的伤害,远远小于给你带来的改变。那些物质上的改变我们不说,单说能力的提高,你就已经上升了三个以上的档次。是不是?”

    安明说的事实,这我承认。所以我没有说话。

    “你一直记恨于我,无非就是因为背着你做了那些事,可是如果我不背后做那些事,你会是现在的样子吗?好吧,你或许会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只要背后做,那就是欺骗,可是我如果不背后做那些事,我正面去做,你会接受吗?你不会是不是?我当着你的面说你老公出轨,和别人有了孩子,你一定会怀疑我的动机,是不是?我说你到我公司来,我捧你当高管,以你那脾气,你也不会接受是不是?那我能如何?就只能背后偷偷做喽。”

    感觉说来说去,他无非就是要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做一切,都是有理的。

    而我恰恰相反,认为不管他以什么样的理由作为说辞,做这一切都是欺骗。但我其实最担心的不是欺骗本身,而是他做这一切的真实目的。所以我才那么惶恐,我之所以一直想逃离,并不是因为他做的那些事有多不可原谅,而是因为我担心他做那一切的真实目的会是非常让我难于接受的,会给我严重的伤害,会给我甚至我的家人带来灾难。

    而我有这种想法,也是因为安明不是那种无聊的人,不是那种会为了泡一个有夫之妇费尽心思的无聊男人。

    不是那种无聊的人,却做了看起来很无聊的事,这其中就透着诡异。安明是那种目的性很强的人,我绝对不会相信他只是为了改变一个平庸的家庭主妇的命运去做那么多的事。这其中肯定有其他的原因,而这个原因安明不肯说,就是让我最害怕的地方。

    因为害怕,只有逃离。但安明又不让我逃,他要牢牢地圈住我。在身体和精神两方面都牢牢地控制我。

    “安明,你不需要说那么多,我只问你一句,你做那些事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你别说你爱我,因为在你开始做那些事的时候,你不可能会爱上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我不会相信你会轻易爱上一个家庭主妇,我们这前都没有过任何的交集,你又怎么可能会爱上我?”

    安明沉默了一会,然后冲我一笑,“我就是因为喜欢你才做这么多,不管你信不信,就是这样。没有其他的理由。”

    “我就知道你不会说的。所以我们间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不必说了。”我说。

    安明叹了口气,“小暖,你为什么就不信呢?”

    “我要是信了,那我就变成傻瓜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你说的那些,总之我会在公司继续上班,但我们就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直到哪里你认为可以放我走了,我就马上离开。”我大声说。

    安明摇了摇头,扯被子盖上,“没劲,睡觉。”

    见我坐在旁边不肯睡,他爬起来:“你怎么不睡?你不睡明天怎么会有精力上班,你的工作质量将会影响到公司的效率,我作为老板,是可以要求你按时睡觉的吧?”

    “我不和你一起睡,我对你很害怕。”

    “放心吧,我不是食人鬼,不会半夜起来把你吃了。”安明没好气地说。

    “总之以后你离我远点,我们只保持工作关系,你要是再敢对我用强,我就告你!”我说。

    “好好好,我离你远点,可是你今晚明显是有感觉的,我能感觉得到,你为什么要装作很讨厌我的样子?袁小暖你这样累不累?”

    “我宁愿累一点,也不会让你伤害我。”说到这里,我有些心酸。

    “你放心睡吧,我发誓不会半夜吃了你,我要是对你有任何不善的举动,我不得好死。”安明说完这一句,倒头就睡了。

    还好房间有两张床,我坐了一会,也觉得眼皮打架,也就睡下了。

    半夜里我被惊醒,看到安明的床上有动静,嘴里嘀咕在说些什么,然后我听到了他的哭声!

    我以为听错了,但他明明就是在哭。这简直让我无法相信,安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哭?

    我担心他是故意耍我,就假装没听见,但过了一会,他还在哭。好像还在说着不要不要之类的话。我这才反应过来,他陷在恶梦里悲伤。是什么样的梦境,让他哭得如此心酸?

    我于心不忍,打开了床头灯,走过去拍了拍他,“安明,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做恶梦?”

    他一下子爬了过来,看着我。他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酸之极,灯光他他面色苍白,额头全是汗珠,最让我动容的是,他那一脸的泪痕。

    他确实是在梦里哭了,哭得非常的伤心。我从未想过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他眼里的惊恐还没有完全消散,他看起来像一个可怜的孩子。

    “没事了,都是恶梦,没事。”我轻声说。

    安明迅速调整了情绪,作出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怎么?想跟我睡啊?那就上来啊,我就委屈一下了。”

    ——

    “你,梦到什么了?哭得如此伤心?”我好奇地问。

    “我哪有哭了?你不要造谣。”安明警觉地说。

    “在梦里哭,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安老板能把所有的事都掌握在手里,不必担心我会说出去。”我说。

    “不是丢不丢人的事,我压根就没哭。”安明嘴硬道。

    “嗯,你没哭,我哭了。”

    我懒得理他,回到自己床上躺下。

    没想到安明却追了过来,在我身边躺下,我想把他撵走,然而并没有任何的效果,他一伸手将我扼住,我就完全动弹不得了。

    有他在身边,我就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几次,依然无法入睡,但他却很快就睡着了,气得我想抽他。

    我起得很早,洗漱后就准备出门上班。他说今天公司会有一个重要的收购签约仪式,让我和我他一起参加。

    我以为他是骗我的,就不理会他。刚走出酒店房门,电话响了,是魏松打来的,说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会议需要我参加,让我赶过去和他会合,要么就自己去也行。

    我这才相信安明说的话不是假的,我说那行,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然后他就把一个地址发给了我,我看着那地址挺熟悉的,但当时我也没多想,本来就是本地人,那些什么路什么段的看起来熟悉倒也很正常。

    我在想着要不要去开车,这时安明走了出来。“今天是公事,上我的车,跟着我去办事。”

    “收购什么的那都是策划部和你们高层的事,我是销售系统的,凭什么要我参加?”我问。

    安明停下脚步:“袁小暖,你这话说得太不专业了吧?你身为公司销售总监,难道你认为你不是高层?难道你是基层员工吗?收购过来的企业,以后不搞销售吗?如果要搞,那是不是你销售系统的人也得介入?让你做事你就做事,哪来那么多废话?”

    安明很是咄咄逼人,这让他在梦中恸哭的样子简直就完全是两个人。人真是太多面了,我现在根本无法相信昨天晚上的安明会哭。我眼前的这种动物,再怎么想也不像是会流眼泪的人。

    我自知理亏,也不再和他争辩。我是他的员工,他让我干嘛,我自然就得干嘛。

    安明拿出电话,一边走一边打,我听得出来他是打给魏松,“我这边去小暖家附近办点事,我就顺道接她一起好了,其他的人你安排一下。”

    我就在他身边,他却说他会去接我,可见这人撒谎确实是随口就来的。大丈夫一言九鼎什么的,貌似对他没用。

    我上了他的车,发现他开车去的方向,是他温城庄园方向。

    我也不知道是在哪里签约,但好像和魏松发给我的地址却是相去甚远。

    “魏松有给我发一个地址,好像你的方向不对。”我忍不住说。

    “签约的时间还早,我们得去换一下衣服,昨晚在车上和你鬼混,这衣服还能穿出去参加那么重要的场合吗?”安明说。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脸也不禁一热,心想什么叫做和我鬼混?那明明就是你对我霸王硬、上、弓,但这话我不好意思说出来。

    到了楼下,我坐在车上没动。安明扯了我一把,“你傻愣着干嘛?你不需要换衣服吗?”

    “我不换。”

    “什么话?那么重要的场合,当然要隆重一些,那得对别人的尊重,你说你不换,那怎么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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