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度:首席溺爱娇妻-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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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换。”
“什么话?那么重要的场合,当然要隆重一些,那得对别人的尊重,你说你不换,那怎么能行呢?”安明喝道。说完又补了一句:“这是公事!”
没办法,我只好下车,跟着他上了楼。
我的衣服本来也没拿走,都在呢,很快换了衣服,但他说不好,让我再换一套试试,我只好又换了一套看上去更职业的。但他还是说不好。
我感觉他是在故意整我,“美如星辰平时就不计较员工服饰,都是穿得花里胡哨的,你怎么就要求起我的服装来了?”
“今天不是去美如星辰,是和别人签约,所以要穿得看起来严谨,但又不刻板。”安明说。
我并不知道他说的这种效果要穿什么样的衣服才能体现出来,他直接去衣橱给我拿了一套衣服,命令我换上。
我说你早说穿这个就不行了吗,还折腾大半天,你这不是故意整我是什么?他说就想看我穿着不同衣服在他面前转来转去的样子,很是享受,好像在感受着四季变化而带来的不同美丽体验。
我说他变态,他说君子好逑。
瞬间又感觉回到了和他同居时默契的日子,要是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该多好。
安明特地打上了我给他买的领带,还讨好地说你看,我系的领带就你买的,但你只给我买了一条领带,你得多给我买几条,不然我以后天天应该系这条领带。我自然嗤之以鼻,说你愿意你就系,你裸奔都不关我事。
终于收拾完毕,再次开车出发。
这一次他直接将车开出了市区,向南郊而去。越是往前走,我却越觉得这线路我很熟悉。温城变化很大,很多原来的荒僻之地都被开发了,道路也不同程度的变化,但安明开车去的方向,我还是觉得很熟悉。
车辆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我下了车,看着厂房门口那只大大的鞋的雕塑,差点哭出声来。我对这个雕塑如此熟悉,它几乎伴随我儿时的所有记忆,我儿时的照片里,很多都是在这个雕塑下照的。
周围的环境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但我还是能一眼就认得出来,这是爸爸的鞋厂旧址。厂房已经重新改造过,名字也变了,但这雕塑还在,只是没人维护,已经变得暗黑无光。
安明见我泪流满面,给我递过来纸巾,“控制一下情绪,不能失态。”
这时魏松一行人也到了,工厂里也走出来一群人迎接。
我虽然努力控制,但是旧地重游,我还是伤感得无法抑制。我只好转过身去擦眼泪。但魏松和其他的高管都看到了我的动作。
魏松走了过来,“怎么了小暖?你不舒服吗?”
“没有,我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这是小暖爸爸以前的工厂,后来虽然厂房几经易主,但这个地方对她来说,依然还是有特殊的感情。”安明说。
他果然知道这里是我家的厂房,所以,他的这次收购是不是也有特别的含义?当然了,岁月变迁,物是人非,这里已经换过几次老板了,现在安明收购的,已经不是我家的鞋厂了,这里的一切,从现实来说,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些悲伤的情绪,不过是因为爸爸曾经在这里努力过,而他现在却消失无踪。所有伤感的理由,都是因为过去。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也算是好事嘛,总算是物归原主了。”魏松说。
这话我听起来觉得有玄机,忍不住问:“什么叫物归原主?”
魏松也一脸的惊讶,“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我问。
“我们是全资收购这家鞋厂,但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资金是来自公司,其中百分之七十的都是董事长自筹资金,只是并入公司整个系统而已,小暖你是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那些固定资产都在你的名下。”魏松说。
我吃惊地看向安明,他耸了耸肩,“那不是你的,只是让你暂时替我保管而已。”
他这又是在做什么?把以前爸爸的资产买回来送给我?还是想让公司的业务从服饰向鞋类拓展?只是一个战略性的运作?
这时迎接的人已经过来了,其中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不断地问,哪位是袁总的女儿?她在哪?
这人我也见过,就在那张旧照片上。他应该也是爸爸手下的管理人员。至于叫什么,我确实是不知道。
既然是在叫我,我自然要答应,“叔叔您好,我是袁小暖,我见过您,你是爸爸的旧友。”
那男子一把握住我的手,情绪很激动,“你长这么大了?模样儿倒也没有完全变,只是更漂亮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能再见到你。”
我看了一眼他挂在胸前的工作牌,上面写着副总经理袁隆辉。
这下我想起了来,他还真是我叔叔,好像是爸爸一个堂弟,但后来爸爸负债潜逃之后,他也没怎么出现过,更没有到我家去看过我和妈妈。所以对于他的这种热情,反倒觉得有几分虚伪。或许是因为打听到我以后是这里的法人代表,所以才装得如此热情吧?
进入工厂,发现这厂子其实规模比以前爸爸经营的时候还要大,那时我还小,对于生意什么的确实也不懂,但从厂房占地面积来看,应该是比以前做得大很多。在我的记忆里,以前的厂房没有这么多。
厂里的会议室很小,我们就在那里开会,然后安明与他们正式签约。完了以后,到员工食堂就餐。
从工作人员的话语里可以听得出来,到员工食堂就餐是安明的主意,他似乎是要塑造亲民的形象。食堂的都打扫得非常的干净,几百名员工都坐在桌上,面前放着餐盘,餐盘里放着菜饭,但却没有一个人在吃。
我明白了,安明这是要在食堂和员工进行第一次正式见面。现场也确实布置好了音响设备,看起来是讲话。
“安总,您先讲话吧,讲完后他们就可以吃饭了。”
“让他们一边吃一边讲吧,让他们看着饭菜不吃,苦等我把话讲完,那太为难他们了。”安明说。
“没事,先讲话吧。”袁隆辉说。
安明于是转身看着我,“去吧。”
我大惊,“什么?”
“去致辞啊,这是你这个当老板的第一次和员工见面,你不赶紧去致辞完,让他们放开吃饭,一直让人家饿着啊?”安明说。
“我?这怎么行!”
“你是法人代表,就是这里的大老板,不是你是谁?我不是在路上就跟你说过了吗。让你准备一下,你不也答应得好好的,说准备好了吗?”安明说。
天地良心,他几时说让我准备了?一直到这厂门口,我才知道这档子事,他现在竟然说我准备过了?这不满嘴跑火车么?我知道了,他就是要看我毫无准备,当着几百号人出糗。
第85章 盗梦空间
但事已至此,再怎么也得硬着头皮上。
我走到临时架设的话筒前,放眼看去,那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心里顿时慌了,心想在食堂开职工大会这样的主意真是太破了。
万一我要是把这会给开砸了,那不是连累这么多饥肠辘辘的兄弟姐妹们连饭都吃不下了么?
“原来老板是个小姑娘……”有冒失者说了这么一句。
要是在平时,说我这样的一个有女儿的女人是小姑娘,或许我会窃喜一阵。但此时说我是小姑娘,那绝对不是在夸我年轻,那绝对是一种轻视的意思。
我定了定神,心想我得装老成一点。“各位同事中午好,很抱歉打扰各位的用餐时间,我是袁小暖,很高兴以后的日子都能和各位成为同事。十几年以前,这家厂子是我爸爸在经营,后来经营不善良,导致债台高筑,爸爸至今没有音信。”
说了这几句后,下面就真的安静了下来。这些员工和公司总部的那些精英不同,这些人大多没有多高的学历,见过的世面也很有限,也没有那些高管们那么多的心计。
相对单纯的人,总是会更加心善一些。我说了这一番话,就让他们感觉我不是一个突然的空降者,而和这里有着很深的渊源。这会让他们在心理上不把我当一个完全的外人。
“今天重返这里,很是感慨,有物是人非的伤感,也有重返家里的喜悦。没想到爸爸当年做不好的事业,在各位的努力下能做得这么好。我非常感谢各们的努力工作。你们让我看到了希望。也让我明白,经营企业不仅只是赚钱的事,还意味着更多的责任,我希望我和各位一起努力,把我们的鞋厂做得更好,让更多的人穿上我们高品质的鞋。现在是吃饭时间,我不想耽误大家太多时间,以后我们要一起共事,会有更多交流的机会,今天就说到这里,谢谢大家。”
下面传来掌声让我很是欣慰。或许是我的话打动了他们,或许是因为我说的让他们好好吃饭的话正合他们的心意,总之他们把掌声都给了我。还好,我的首秀没有上次在公司那样的尴尬。也算是进步了一些。
“安总,您也讲几句吧?”袁隆辉请示安明。
安明摆了摆手,“吃饭吧,这里由她负责,她说了就行了,我就不凑热闹了。让大家吃好饭好好干活才是最重要的。”
“行,那我们去那边吃吧,我让食堂专门做了些菜。”袁隆辉说。
这意思一听就明白,当然是特别为头头准备了更好的伙食。
“不了,就在这里吃吧,自己去打饭。餐盘在哪儿?”安明问。
“这些饭菜……”
“工人能吃,我们也能吃。”安明说。
“好吧,那这边请。”
这食堂里的饭菜,确实是没有美如星辰食堂的饭菜可口,毕竟这里人太多了,做这么多的饭菜,那几乎就和烹调没关系了,那完全就是规模性生产出来让大家填饱肚子而已。但总的来说还不错,没有到难于下咽的程度。
我偷眼看了看其他人,以魏松为代表的那些高管都慢慢地吃着,看起来装着吃得很来劲的样子,但其实面前的饭菜并没有怎么动。明显他们这些精英是吃不下这些饭的,反而是安明是实打实地在吃,盘子里的饭菜除了几块肥肉以外,都被他消灭得差不多了。
之前我还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他是真吃,而且还真能吃得下。这人还真是和其他的富家公子不太一样。
饭吃完后,休息了一会儿,袁隆辉带着我们参观厂区,这鞋厂和温城大多数的鞋厂一样,做的都是中低档的皮鞋,以前是出口到东南亚和非洲等不发达地区,也有做内销的部门,但份额很小。
这几年全球经济不景气,加上华夏币升值压力,外加劳动力成本逐年增加,原来的一些竞争优势渐渐消失殆尽,外部内部都危机重重,正走在破产边缘。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收购都是好买卖,听起来把别人家的公司收购了,有多牛叉似的,其实真正做企业的人都知道,企业并购本身存在巨大的风险,有时因为不适当的并购不但不能有助于企业发展,反而会成为企业的沉重负担。
比方说你原来的公司每个月赚两百万,但你收购了一个不能盈利的企业,每个月亏损一百万,你收购以后,就得负责起那个亏损企业的种种问题,你得把你每月赚的一百万拿出来补贴那个亏损的企业,直到它能自己造血,直到盈利为止,如果救成功了,那个企业每个月也能给你赚两百万,那你这收购就成功了,如果一直持续亏损,那最后就会拖累到你原来的企业。
所以我在怀疑安明收购这个鞋厂的动机。
一般来说,企业收购可能是业务互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大吃小,小的企业占有一定的市场份额,一直和大的竞争,大的干脆把它收于旗下,避免和它竞争。但安明收购这个厂明显没有这方面的必要。
因为这里是做鞋的,而美如星辰是做服装的。虽然都是穿在身上,但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有很大的区别。
在晚上举行的庆功会上,我都还在一直思考这个问题。按理说安明斥巨资买了一个公司送给我,我应该高兴得欣喜若狂,但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时魏松走了过来:“袁总,今天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个高兴的日子,为什么闷闷不乐?”
我勉强笑了笑,“我挺高兴的啊,没有不高兴。”
“看来安明对你真是情有独钟啊,我一直还在纳闷为什么会买下这么一个境况堪忧的鞋厂呢,原来这个厂子和你有那么深的渊源。”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我本身也看不清这件事背后的隐情。只能是又笑了笑,“魏总想多了,这是公事,是董事长的投资而已,他已经说了,我只是替他保管。”
“美如星辰那是做衣服的,根本没有鞋类的业务,而且无论是销售渠道还是其他方面,都和这鞋厂没有互补性,你说董事长收来干什么?还不是为了圆你的梦?而且还把鞋厂改为护暖鞋业,把你的名字都给写进去了,这还不能说明是为了你?”魏松说。
我确实无法反驳,尤其是护暖鞋业这个名字,指向真是太明确了。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示爱,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才能说得清楚。
“你准备和他什么时候结婚?”魏松又问。
“我如果说我压根没想过和他结婚,你信吗?”我笑着问。
魏松笑了笑,“我信。不过,那又是因为什么?你不爱他吗?”
“魏总,这是工作场合,说这些不好,先不聊了,我失陪一下。”我端着酒杯,向袁隆辉走去。
魏松也笑了笑,说了声请便,脸上的笑容总让我觉得很奇怪。
我向袁隆辉举杯,“辉叔,辛苦了,我对厂子不熟,以后还得您多多关照。”
“咱们都是自己人,说这些就见外了,只要叔能做的,就一定会尽力。对了,你爸爸有消息了吗?”袁隆辉说。
我苦笑着摇头,“没有,那么多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呢,说不定哪天你爸就又回来了呢,看到你今天重掌鞋厂,不知道得有多高兴呢。”
“辉叔,安董是什么时候开始和你们接触收购事宜的?”我假装随意地问道。
“早喽,前前后后谈了近一年了,谈谈又停停,停一阵又谈,安董可真厉害,硬是逼得原来的老板一退再退,最后把厂子卖给了他。”
“一年多了?去年就开始谈的吗?”我想再次确认一下。
“是啊,谈了一段时间,又停了一段时间,正式启动收购谈判,是在约半年前。”袁隆辉说。
我点了点头,“嗯,谈判是挺辛苦的,这本身就是一种长时间的博弈。”
“最后还是安董赢了,以最便宜的价格将厂子买下了。”
“那您以前认识安董吗?”我问。
袁隆辉回答得很快,并没有任何的犹豫,“不认识,以前也不知道温城商界还有这样的青年才俊。真是年轻有为啊。”
“那你还记得冯泰这个人吗?”我又问。
“冯泰?哪个冯泰?”袁隆辉问。
“哦,就是以前爸爸还在的时候,厂里的一个主管还是什么职务的人。好像还带着一个孩子。”
“哦,你是说那个人啊,后来火灾死了呀,你怎么忽然提起他了?”
“辉叔,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场火灾中,冯泰其实并没有死?他们跑了还是当时他们根本没在里面,但所有人的人都以为他死了,但其实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