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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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说一句,“阿濛别哭,我在。”
以濛的内心就如同被针扎了一般。
——祁邵珩,如果是两年前,两年前我去找你,你如果在,我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
我再也做不成2年前的苏以濛了。
☆、【008】湘妃竹扇,伉俪情深终究是为谁
他每说一句,“阿濛别哭,我在。”以濛的内心就如同被针扎了一般。
——祁邵珩,如果是两年前,两年前你如果在,我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
我再也做不成2年前的苏以濛了。
2年后的她又要如何面对这残破不堪的人生?
四月天,蒙蒙细雨中,江边的风带着点点寒气潮湿的厉害,雨水飘洒滴落进眼里,让以濛酸红着眼眶,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祁邵珩的怀抱一如两年前的一样温暖,甚至有些烫人,这样的温度只会让以濛内心对他的认知如同风浪中的小舟一样,更加的飘摇不定。
……
4月8号。
静安医院。
宁之诺的身体更加的不稳定,又一次的紧急抢救后被送入了重症加护病房,是不是要采用注射药剂让宁之诺‘安乐死’的说法成了苏以濛的禁忌,没有人会当着她的面如此说出来。
随着之诺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即便他依旧没有丝毫清醒的痕迹,安琳对苏以濛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么深重的恨意。
不是不恨,也不是不嫉妒,而是这些负面情绪和之诺的‘将死’比起来都显得太过暗淡。
但是,安琳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十分自私的人,一直到现在她都对苏以濛有着深度的防备和恐惧感。
她担忧如果哪一天之诺真的醒过来,身体慢慢恢复了,也就是她真的被抛弃的一天来临了。
安琳的喜欢很扭曲,有时候她甚至想即便之诺就这么死了,她也不想看到他和苏以濛在一起。
端着茶水,被自己如此诡异的想法吓了一跳,安琳看着坐在病牀边的以濛,眼瞳晦暗不明。
——面对之诺没有丝毫亏欠和心疼的苏以濛,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静安医院外。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外,简赫靠在那儿抽烟。
想到,两天前接到祁邵珩的电话去接江边的上司和太太,时隔两年简赫真的有点儿认不出当时祁邵珩怀里抱的就是当年那个寡言,却很机灵时不时说一些俏皮话的女孩子。
那样娴静聪慧的一个姑娘,究竟要受得了怎样的折磨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苏以濛太瘦了,消瘦虽然并不影响这个女孩子的美,但是这样病态的美不论是谁看了都会心疼。
简赫会跟来完全是祁先生的意思,照看着那个姑娘,不论如何她都是曾经的祁太太。
祁邵珩不说,可他和于灏似乎都明白,即便两年前的离婚协议书签署后生效,这两人的关系却并没有随之而断裂。
……
祁家老宅。
自从那天祁邵珩和以濛一起出去过一次以后,以濛的情绪就安定了很多,虽然她大多时候还是不说话,但是眼神麻木,病情加重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
苏以濛清醒,对祁邵珩来说更像是一种折磨。
她恢复意识后的客套、生疏和漠然让她不再会有病发时候对他的依赖,和依靠。
带着极致的绝情,让她看起来理智的过分。
以濛的病情时好时坏,连带着祁邵珩的心情随时都可能陷入极致的阴郁。
向珊和以濛去了静安医院,知道她一早出门是为了谁,他没有阻拦的立场,内心的压抑却更甚。
祁邵珩知道以濛对那人有多上心,不是他能比的。
假装视而不见,是他的气度,也是自我欺骗。
但不表示他内心不曾介意。
祁家老宅酒品虽然多,但大都是交涉场合准备的干红和香槟多一些,曾经的何韵何夫人偶尔吃斋念佛,家里没有烈性的酒品。
桂花清酿的味道很淡,但是饮后的酒劲灼烈一点不比烈酒少。
清酒佳酿本该是两个人几个人一起围坐在一起喝才喝的有滋有味,祁邵珩从酒窖里取了自家去年酿的桂花酿,自己一个人倒了一杯喝,在这样空荡荡的祁家老宅里,难免显得寂寥。
端了一杯酒从酒窖上来已经到了下午临近黄昏,祁邵珩喝的不少,清酒暖胃也有酒精,倒不至于对胃造成太大的负担。
在阁楼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际,祁邵珩给简赫打了个电话,“还没有回来?”
“没有。要不要去问问。”
隔了半晌,简赫才听到通话另一端的人无奈地说了句。
“不用问,等着她。”
端着酒杯走到老宅书房门口,望着这面红木雕花门,祁邵珩若有所思。
平日里,阿濛清醒了就爱呆在里面不出来,她清醒着不和他靠近,说话也少,他也不知道她在书房做些什么。
今天,她不在。
祁邵珩伸手推开了书房的房门。
桌面上很被整理的很干净,彩墨颜料一一摆开,一只毛笔染了朱红,一只毛笔染了藏蓝,颜料未干,做过简单的整理,但是因为书房内彩墨的味道,让人不难想到最近有人一直在此作画。
这作画的人,一定是以濛不会有错。
书房有人作画,却不见画纸。
祁邵珩想了想,呷了一口清酒放到一边,视线却焦灼在了桌上的一个普通的檀香锦木盒上。
檀香锦木盒外的花卉是一看就是人一刀一刀刻出来的,因为刻得粗糙,便看不清楚檀木喝上的花朵了。
他看了看,也没看清楚这雕刻的繁花是什么花。
盒子打开,它的体积虽然不大,但是里面倒是一应俱全,竟然有两层。
第一层空空如也只有红色的缎面丝衬在上面,闻到了彩墨的味道,祁邵珩像是刹那间明白了什么,祛除第一层,在第二层的烟黛色丝绢上是一把竹扇。
——红湘妃竹扇!
不是最好的上品,但也显得珍奇。
扇骨宽约2厘米,长度9。5寸有余。
祁邵珩知道,这扇片红湘妃竹斑驳的朱红色痕迹是野生竹子病态衍生,并不是真的有这类的竹子,因此,红湘妃竹才显得弥足珍贵。
以濛拿着湘妃竹片做什么?
扇面轻轻打开的一霎,一股彩墨香味扑面而来,祁邵珩看扇面上画到一半的画,瞬间了然,以濛最近以来都是在这扇面上作画的。
扇面不大,作画的人却因为画工好,倒也画得很精巧。
祁邵珩看这画到一般的扇面画,突然像是了然到了什么,眼瞳变得幽深,握着红湘妃竹扇的手不断抽紧,指骨握地泛着苍白。
红湘妃竹扇被丢在桌面上,扇面展开,虽然并未画完,但是有心的人看看也该明白,这幅扇面画画得是《化蝶》。
扇面上的娴熟花卉手法,祁邵珩一看便知道是以濛画的。
白色,浅米分色,浅蓝色的朵朵牡丹竞相绽放,本该苍翠的牡丹叶子却显得有些病态的泛黄,牡丹上两只蝶,一只褐色,一只白色,一大,一小,飞在后面的白蝶在努力追寻前面的蝴蝶。
化蝶,是灵魂的追随。
梁祝凄美的爱情故事家喻户晓,梁山伯死,祝英台跳棺相厮守,而后化蝶,即使死也要死在一起。
以濛清醒的时候,不曾理会他分毫,她内心压抑得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画‘化蝶’!
这意有所指太过明显了。
——宁之诺不在,她要效仿祝英台!
死也要死在一起,真是伉俪情深。
祁邵珩讽刺地嗤笑,手边的清酒猛地灌入喉中,灼烈感烧灼着他的心肺。
怪不得会同意祁顾两家的联姻,生无此恋!
在这世上,到底占据她内心的是什么?
八年追随,一年倾心相待,两年找寻,他太累了。
扇面画没有画完,却已经基本成型。
他蹙眉,看到从右到左的红湘妃竹片页上,有一行直书于其上的娟秀小楷,以濛的小楷字一直写的很好。2年前他常看,有时候还会模仿她的字迹。题字一看便知道是出于她手。
百日终守恋佳容,
患得患失断其缘。
问君化蝶可有恨,
君笑此生无悔时。
落款:以濛
好一个‘君笑此生无悔时”。
无悔,她对爱谁无悔?
如此花费心思的扇面画,她对那人的用心,他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依着祁邵珩对以濛的了解,太符合她的性情了。她的执着和固执,有时候让人心生疼惜的同时又觉得她残忍又残酷。
化蝶,比翼双飞,和宁之诺?
他不准,更不允许!
眼神阴郁地看着那把红湘妃竹扇,如果不是想到她近日整日昏,沉病情稳定的时候就画了这样一幅扇面画,他一定会在现在毫不留情的给她撕毁。
——苏以濛,你对谁都仁慈,唯独对我太过残忍。
题外话:
还有更新
☆、【009】深夜祠堂,阴影出现是因为有光
化蝶,比翼双飞,和宁之诺?他不准,更不允许!
眼神阴郁地看着那把红湘妃竹扇,如果不是想到她近日整日昏沉,病情稳定的时候就画了这样一幅扇面画,他一定会在现在毫不留情的给她撕毁。
——阿濛,你对谁都仁慈,唯独对我太过残忍。
以濛*未。归,祁邵珩在书房看了*她画的《化蝶》,蹁跹的两只蝶,比翼齐飞。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呵。
却,唯独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祁邵珩讽刺地轻笑,桂花清酿越喝却越清醒,酒入愁肠愁更愁。
想到以濛的病情,想到她现如今如此的模样,他却委实不忍责备她,他所隐忍痛恨的不过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她。
如果,当初的两年前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故,如果他早一步追上她,阿濛会不会就变成今天的如此模样。
到底两年前的她曾经遭遇了什么?
眼神阴郁到极致,他不是没有查过以濛,但是是空白,他竟然查不到她相关的一切,如果可以有一点线索,他也不至于如此被动,直到两年后以濛出现,他才知道。
酒瓶再次空了的时候,是凌晨1点,没有丝毫睡意的祁邵珩出了书房。
深夜,如此清寂的祁家宅院,空无一人。
祠堂内香火旺盛,一个个牌位望去,逝去的都已经是故人。
祁邵珩上了两柱香,一柱为他的父亲,一柱为他的兄长。
逝者如斯,恩怨再多也都是亲人。
照看祠堂的钟叔过来,看到祁邵珩有些惊讶,“四少,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
祁邵珩依旧坐着,转头道,“钟叔,您不也没睡,早点儿歇着吧。”
“哎,无妨,我向来守在这里,只有在这儿才不会觉得孤单。”
“孤单?”祁邵珩自言自语。
“是啊,我这一把老骨头也做不了什么了。”
“钟叔,您在祁家多少年了?”
钟叔点了一斗烟坐在门外,想了想说道,“我来祁家和小小姐的生日一样。”
“您是89年来此的。”
钟叔愕然,没想到祁邵珩竟然知道以濛的生年。
祁邵珩沉思后喟叹,“24年了,过得可真快。”
“可不是?以前总觉得时间还很长,可就这么过着过着就老了,老了也糊涂了,什么也想不明白了。”
“您年纪大了,也不用再做什么,为祁家操劳了这么长时间,自是应该安度晚年。”
钟叔明白祁邵珩的意思,他是为了自己着想,想着让他老了享享清福,摇摇头,钟叔说,“四少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哪儿都不想去,唯独守着这儿才感觉到心安。人生在世,求什么呢?不过求一处心安罢了。”
钟叔一生无儿无女,居无定所,只有祁家才是他的唯一去处。
夜晚的风吹进祠堂,吹灭了几盏白烛台。
蜡烛熄了几只,时光一时间变得活命或暗。
钟叔撑着年迈的身子,在如此暗淡的光芒中,弯腰佝偻着背脊慢慢点着那几只熄灭的蜡烛。
整座祠堂逐渐一点点亮起来的时候,钟叔喟叹道:“人生很短,时光蹉跎,莫留遗憾事啊!”
“是啊,莫留遗憾事。”祁邵珩笑,脸上带着某种释然的无奈。
火光跳跃,在他的两侧氤氲出浅浅的暗影。
他走过去接过钟叔手中的蜡烛,“四少,我来,你别沾手,这。。。。。。”
祁邵珩直接打断了钟叔的话,“您回去早些歇着吧,别管了,我来。”
“这。。。。。。”钟叔为难,对方强制,他也不得不听。
祁邵珩扶着钟叔走了两步,看他佝偻着腰出了祠堂,才重新回去将所有熄灭的蜡烛一一点亮。
烛火跃燃越多,火光重新燃起来的时候,整座祠堂都被照耀地格外明亮。
祁邵珩俯身点燃烛火,祠堂的青石板地面上投射出他的一个影子。
他看着影子,微微一怔,突然想到曾经在温哥华夜晚的路灯下,他说,“阿濛,有光的地方势必有阴影,一切如意事都来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静。”
而他的妻握着他的手,摇摇头告诉他,“祁邵珩你的逻辑是错的。会出现是阴影,是因为背后有光。”
阴影后必有阳光,有这么多的纠葛,也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太多过去的欢乐。
想着以濛曾经的话,祁邵珩仿佛释然了很多。
回到客厅里,他坐在沙发上,等她晚归。
以濛没有回来,整晚都没有回来。
直到,凌晨四点钟,祁邵珩昏昏欲睡中,听到客厅电话的响起地铃声。
“向珊,你现在到静安医院来一趟。现在,哎。。。。。。。”打电话的人是祁向玲。
祁家老宅里,往常就是向珊最爱守着电话旁,今早电话打得有些早了,向玲慌忙的也忘了时间。
“慌什么?”
在通话中听到男声,祁向玲惊异,随后马上意识到了是谁。
“四。。。。。。四叔?”
对于这个冷酷的男人,一向能言善辩的祁向玲在面对他的时候,莫名的压抑。
“嗯。”
“向珊,不在吗?”
“凌晨时分,在休息。”想到医院,祁邵珩蹙眉,“出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想了想,虽然是不情之请祁向玲还是说了,“如果您还没有歇着的话,能否劳烦您将向珊唤醒,来接以濛回去。”
祁向玲再大胆也不敢支使祁邵珩,所以只能以晚辈的身份礼貌恳求祁邵珩让向玲过来。
“我知道了。”
祁向玲本来还想说什么,听到手机里传来的盲音,只好作罢。
哎,算了,不论如何都不能让以濛在呆在医院里了。
讲电话放进白大褂上的口袋里,向玲回头看到刚才从病房里出来的女医生问道,“打了么?”
“打了一针镇定剂。”女医生回道,“用的是无针注射器。”
“那就好。”摆摆手,示意值班女医生去休息。
女医生走了两步,回头忍不住说道,“向玲姐,刚才的那个姑娘是你的。。。。。。”
向玲叹气,“妹妹。”
“找这么发展下去,最好赶快对她进行药物治疗。自闭症治愈倒也不难,怕的是倍受刺激,如果不接受药物治疗,不然后期,引发的症状。。。。。。”女医生看向玲的脸色,停顿了一下道,“你在澳洲设计过这方面的学习,你应该比我清楚。”
“陶子,休息去吧,我知道。”
“好。”刘陶一边走一边还是觉得诧异,“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就有这样的病。”
转念又想到,那姑娘和病牀上的男人静然躺在上面的场景,登对至极的人,却要遭这样的罪。
天妒佳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