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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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邵珩再给她灌下去,她再吐出来。
如此反复两次,吐出来的漱口水不再有血迹,他也不再给她灌。
向玲在一旁早已经看得完全惊愕在了原地,在她的认知里苏以濛咬了祁邵珩,她算是得罪了他,不管是不是病情的问题,依着他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不迁怒以濛就是好的,向玲是不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日里在祁家冷然到极致的祁邵珩会做这些事。
如此悉心地照顾一个人?
忘了说伤口的问题,也忘记了自己刚才带来的医用托盘。
她站在一旁看着,默默地出神。
半晌后,祁邵珩的一句,“我带她回去。”将向玲完全惊醒。
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滴血,向玲蹙眉,“她现在的情绪不稳定,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过分之举。”
“我会看着她,不会让她出意外。”
向玲摇头,她现在可是不担心以濛会受伤。
单手撑在盥洗池上,向玲对祁邵珩解释,“自闭症不是压抑和抑郁症,患者不会出现自己伤害自己,自虐的现象,可当他们情绪躁动不平静的时候,受伤害最大的人是她身边的人。她随时可能做出无意间危害身边人的行为。”
“如此,更可以安心。”祁邵珩浅浅的留了一句,“她不会伤我。”就抱着以濛出去了。
现在情绪平静下来的以濛在祁邵珩的怀里,安静又‘听话’。
向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莫名觉得祁邵珩对以濛有点太好了。
镜片上,汉寒光显示出冷然。
——祁邵珩,你有什么企图?
以濛应该不涉及祁家任何的利益问题了,现在的祁邵珩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向玲摇摇头,想到祁文斌的过逝,内心黯然,将手里的医用托盘端起来的瞬间看到丢在一旁的已经被打湿的毛巾,刚才祁邵珩用冷水毛巾帮以濛擦拭嘴角的一幕又重新钻进了向玲的脑海里。
这熟稔的动作,倒是不像是第一次如此照顾人。
以濛的病情,现在祁家人很大一部分都是知晓的,对待病人好一些本也没有什么问题,可问题出在这人是祁邵珩。
祁邵珩,有些反常。
叹了一口气,被以濛的事情扰乱了情绪,她都差点忘了手术室中的之诺。
凌晨六点,出了值班室,向玲看到每日准时出现在这里安琳叹了口气。
“安小姐向来没有自知之明。”向玲说这句话的时候,言语里有讽刺也有喟叹。
“不论是否真的结过婚,但是在曾经的大家的认知里我们就是夫妻,难道不是吗?”
向玲眯了眯眼,“你想过你的父母和宁家对你们的婚姻还承认吗?”
“祁向玲,真没想到你有兴趣了解我。”
向玲摇头,“安小姐,你要明白,只要宁之诺如此回来,你不会再有机会,依着之诺的性格,不论死还是活,除了以濛,他从来不曾正眼看过任何一个女人。他可以为了对方将生死都看淡,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你不必如此说教与我,人人都有自己的执念,他对另一个人好和我对他的好没有丝毫的联系。”
祁向玲冷笑,“但愿在之诺真的清醒后,你还有好气度说出这样的话。”
安琳瞬间脸色苍白。
祁向玲即便没有挑明,她明白她说的意思。
宁之诺和苏以濛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语,也不需要过激的举止,只是看着她们两个人相处的那种默契感,都会让人从心底里生出太多的嫉妒和不甘。
安琳还记得,多年前在A大。
校内,苏以濛是有名的冷美人。
无非是因为这姑娘太不爱笑了,所以校内的学生给了她这样的一个校内头衔,不是真心实意的赞美,戏谑调侃的成分居多。
那日,以濛站在领奖台上领奖时的神情浅淡和默然,安琳看着领奖台上的人当时就想,这样冷淡的一个女孩子,获取如此大的奖项都不能使她会心的一笑,那么到底什么能够触动她的内心。
但是,很快那天她就看到,女孩子在看到迟迟入场而来的宁之诺时,瞬间巧笑倩兮。
题外话:
女主身心干净,绝对╮(╯▽╰)╭你们脑洞太大了
☆、【012】升起风马,她说,我走得太慢了
那日,以濛站在领奖台上领奖时的神情浅淡和默然,安琳看着领奖台上的人当时就想,这样冷淡的一个女孩子,获取如此大的奖项都不能使她会心的一笑,那么到底什么能够触动她的内心。
可,很快她就看到,女孩子在看到迟迟入场而来的宁之诺时,瞬间巧笑倩兮。
后来,安琳有心注意这个女孩子,并不是像大家故意戏谑的那般她真的不笑,苏以濛不常笑,但是让她笑也很容易。
A大,无数次的校际篮球比赛上,宁之诺的每一次投篮三分,苏以濛都会坐在她的位置上笑;雨天,没有带伞的两个人,宁之诺单车后载着苏以濛骑得迅速,再过狼狈,也是微笑着的;
这就是苏以濛和宁之诺他们在一起,从来就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安琳早在多年前就明白这个道理,泥足深陷是她自己的嫉妒心作怪后的惩罚。
……
祁邵珩带以濛离开医院,离开那个让她情绪不受控制的地方。
凌晨6点,出了静安医院内,‘听话’的以濛,不愿上车,她拉着祁邵珩走在凌晨的街道上,随意走着,没有一丝的方向感。
他不知道她要到哪里去,能做的就只剩下陪伴。
凌晨的天刚蒙蒙亮,路灯下映照着隐隐绰绰的人影,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苏以濛拉着祁邵珩一直走,一直走,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指,不肯停歇分毫,就像是有人在身后追赶她。
她病了,不清醒,更像是疯了。
现在的她做的一切都是没有逻辑,荒谬至极的事情。
可牵着她的手人,在这么寒冷的清晨,陪着她一起不清醒,一起疯。
不能停,她走得那么急,那么快,清晨的风吹拂着她的长发,这么多天,苏以濛的眼睛从来没有这么明亮过。
“阿濛。”她身后的人叫她,“我陪着你,我们慢点走。”
苏以濛一刻都不曾回头,没有听到身后人的说话,她继续向前走着。
祁邵珩见她这样,怕身体虚弱的人受不了,牵制着她,试图让他的节奏慢下来,可以濛从他的压制中像是感觉到了被强制的恐惧,非但没有因为这样而慢下来,恰恰相反,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凌晨,担心她冷,他有意披在她肩头的外衣落在地上,祁邵珩俯身去捡,以濛感觉到没有人在牵引着她,她突然开始跑了起来。
大学时期,参加过无数次马拉松长跑的以濛,一开始的速度就极快。
祁邵珩捡了大衣,去追她,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子成了他们之间的阻碍。
凌晨六点,赶上早班的轻便机械电动自行车非常的多,以濛跌跌撞撞的走,苍白的唇,轻动,不知在呢喃着什么。祁邵珩因为他们之间的阻隔,更是追不上以濛,一边要追赶以濛,一边要担心她的安全问题。
自行车道上,因为她的骤然闯入变得混乱一团。
早班最忙碌的车道上,不停的有人叩响了单车上的车龄,以濛的跑动的行径道路没有丝毫的章法,使得本就狭窄的自行车道上为了避开不撞到她,事故连连。
议论声,咒骂声渐渐的在其中散开。
——“这是怎么搞得?”
——“小姐,没事儿吧?你!”
——“自行车道不能随便乱跑,有病吧。”
。。。。。。
有车子将瘦弱的以濛撞到,因为以濛刚才在车道上的‘胡闹’,使得撞到以濛的单车主人对其没有丝毫歉意。
摔倒,摔疼的以濛,顾不得身上的伤,掌心被擦破也没有抑制她想要不停向前跑的决心。
“没事儿吧?”
有人问。
以濛推开询问她的人群,跌跌撞撞的继续向前跑。
“神经病!”
有人议论。
“这小姑娘不会疯了吧。”
“她就是疯了,没见过正常人在这车道上跑的。”
。。。。。。
祁邵珩好容易追上以濛,是她再次因为一辆自行车摔倒在地上,来来往往赶上早班的人都不耐烦的纷纷责备她。
“有病!”
“这个女人有病!”
。。。。。。
以濛看着四周冲她指指点点的人,莫名的心底生出一种脆弱感,可她要赶快走啊,如果在这里停下来,说不准会被继续抓回去。
跌坐在地上,相比腿上的伤痛感,四周围着她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的人群,更让以濛失去了再次站起来的勇气。
“阿濛。”
是谁在叫她,嗓音这么的焦急。
拨开人群,祁邵珩替她遮蔽了那些人探究的视线,不去顾忌所有人的议论,俯下身将她抱起来慢慢走远。
以濛缱绻在他的怀里像个孩子,可这样的安分只是暂时的。
陷入病情中的以濛,就像是不会疼,不会痛的人一样,被祁邵珩抱了一会儿她开始在挣扎。
“阿濛,听话,我们就回去。”
他抱着她,以濛急了,直接大肆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祁邵珩担心她摔疼了,又怕因为再过强制引起她更激烈的反应,再伸手扶着她的时候还是稍晚了一会儿。
从来都是对痛感麻木的以濛,转身又要走。
却被祁邵珩紧紧抱在了怀里。
“阿濛,你要去哪里?”
不听他的话,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强制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正对着他,祁邵珩努力微笑着和她交流,“阿濛,要去哪儿,我带你去好不好?嗯?”
温雅的嗓音,让过度疲惫的以濛像是对外界渐渐有了认知,也有了反应。
祁邵珩俯下身,将自己的外衣再次裹在她身上,与此同时,他不敢看她现在的样子,这样的以濛只会让他内心如同经历了陵迟一样的痛。
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情绪,他只对他的妻子微笑。
他的妻子曾经在书房的纸上写过这样一句话,“欢笑能使人长相守,是你,我之间的距离更亲近。”
祁邵珩一直记得。
见她镇定下来,安定了很多,他蹲下身,一边用纸巾给她处理擦伤,一边问她,“阿囡,告诉我你想去哪儿,去哪儿都可以。”
他的嗓音带着些许暗哑,祁邵珩知道她可能听不到,但是还是一遍一遍地问她,“阿囡,你要去哪儿啊?去我带你去。”
春日的早上,寒风料峭,以濛看着前方,苍白的唇轻动,呢喃出一句话。
她说,“我要找祁邵珩。”
微弱的嗓音,嘶哑又绝望,她看着眼前的人前所未有的认真,“想要找他,我要快点儿跑,不然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可我跑得太慢了,太慢了。。。。。。。”
修长的指微微颤抖着,手中的纸巾掉在地上,祁邵珩抱着以濛,紧紧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现在的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妻子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内心深处对她的痛早已经颠覆了曾经的愤怒,她是他的妻子,不论以前,还是现在。
他蹲在地上,重新给她处理伤口,一边强制着微笑,一边压抑着说,“阿濛,我在,我一直陪着你。”
以濛依旧神色麻木,现在的她听不到任何人说话。
她只是自言自语的说,“我真的太慢了,太慢了。。。。。。”
“阿濛,我们回家。”嗓音带着些许哽咽,祁邵珩抱起以濛,他望着前方的路,望着春雨季节彤云密布的天空,内心中却前所未有的确定,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论再出现怎样的事故,他会永远陪着她。
宁之诺也好,顾庭烨也好,他不再去计较。
只要,能看着她渐渐好起来,一切都不再重要。
……
祁家老宅。
一天这样折腾的最后,尽管凌晨祁邵珩有意将自己的衣服裹在以濛身上,给她取暖,以濛最终还是在外加很多原因中生病了。
那天回去后,以濛就发烧了。
家庭医师很客观的分析道,“苏小姐现在的身体状态非常不适合医用任何药物退烧。一是,她的身体太过虚弱,第二,你们应该明白她现在的情绪状态,重用药剂会造成*反应。”
“不能输液,她烧的这么厉害,你说怎么办?”向珊坐在以濛的牀边干着急。
“喂她一些口服药片,然后最后想办法让她物理退烧。”家庭医生想了想,最后还是无奈道,“如果真的没有一点效果,打电话给我,我会给她注射退烧。直接这么退烧,风险性会有,你们想一想。”
医生都这么说,祁向珊也没了主意的看了看祁邵珩。
看着*上高烧沉睡的人,祁邵珩对医生道,“暂时,按照你说的来。”
“这是她要吃的药。”
记下时间,和服用次数,祁邵珩让向珊去端了一杯温水进来。
给她换了额头上的毛巾,他正要向外走,一通电话从莲市打了过来。
“祁总,您让调查的太太两年前的行踪有了一丝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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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悉心照料,他是她意义不同的人
记下时间,和服用次数,祁邵珩让向珊去端了一杯温水进来。
给她换了额头上的毛巾,他正要向外走,一通电话从莲市打了过来。
“祁总,您支使调查的太太两年前的行踪有了一丝线索。”
手里的毛巾放下,祁邵珩看了一眼卧室呢牀上的以濛,走到露台上,关上了那扇落地隔扇。
“祁总。”
“你继续说。”
“2年前的出境记录调查中,太太在2013年1月份买的是一张从加拿大温哥华飞往英国库姆堡的机票。”
“嗯。”
这些祁邵珩知道,两年前以濛落在温哥华的手机,祁邵珩接听了,得知了她的去向。
通话过程中的另一端,于灏接着继续说,“然后,在2013年的2月份13号,当时的航班记录,太太是买了一张飞往温哥华的机票的,不过,当日下午,太太又订了一张返回国内莲市的机票,可,奇怪的是她似乎并没有搭乘返回国内的航班。我们找了这么久,会不会太太这两年一直都还在温哥华?”
于灏得出的这个结论,不单单是祁邵珩连他自己也都颇为吃惊。
“祁总,这些自然都是我单方面的猜测,具体的实情是什么,还要进一步在调查。”想了想,于灏又说,“如果,您能从太太口中得出一点线索,最好。”
祁邵珩透过透明的落地窗,看着*上正处于高烧状态的以濛,他看的出来让她倾吐两年前的过往等于要揭开她过去的伤。
他不会逼迫她说她不想说的。
“祁总?”
半晌都听不到祁邵珩说话,于灏只好先出声,但凡是涉及了太太的事情,不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严谨的上司都会偶尔莫名的失神。
“调查还要继续,按你的猜测,去查温哥华。”
“好,我明白。”将上次关于祁邵珩交代的事情想起来,于灏问,“法国权威心理医生查理最近怕是没有办法被请到国内来,您看。。。。。。”
“先将肾脏科的医师团队的资料发给我。其他的改时间,我们再说。”
“你忙。”
挂断了通话,祁邵珩返回室内,换了一条新的冷毛巾敷在她的额前。
向珊端来一杯温水,药片服用的剂量她没有在一边听,只好去问祁邵珩,“这,药,服用的片数是多少?”
这问题还没问完,就听到家里的佣人喊着要大小姐接电话,向珊歉意地看了一眼祁邵珩,只好下楼去。
向珊因为以濛的这次发烧已经整整迟到了两个小时,公司打电话过来,免不了一顿训斥。听完这顿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