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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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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这样,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这样下去。
    “以濛,我给你的调节药剂还在服用吗?”
    “嗯。”
    “暂时不要吃那些药了,你有时间到‘静安’医院来一趟。”
    “好。”
    挂掉电话,以濛蜷缩在室内的竹藤椅上,望着衣架上晾晒的衣服发呆。
    4月的天,风还是有点凉,晚风吹拂着她额前的碎发,她就那么坐着,很久。
    从露台上望下去,花园里的一切植被都被园丁修剪的非常整齐,5月初,荒谬的订婚宴日期在一天一天靠近,之诺的病情需要的钱越来越多,五指抽紧,以濛攥紧了的裙子。
    ……
    一楼,厨房。
    祁邵珩温了一杯热牛奶上三楼来,他推门的瞬间,诧异的发觉门是紧紧锁着的。
    蹙眉,他敲了敲门,却让里面的人被惊吓了一跳。
    “以濛。”他叫她。
    以濛沉默着抱着双膝,不出声,她知道祁邵珩就在外面,仅仅隔着一道门的距离,但是两年后的她已经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之诺因为她身处‘地狱深渊’,她会去陪他,至于祁邵珩,他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以濛,我知道是你锁上的门,将门打开,好不好?”
    以濛光着脚,跪在地毯上,将她散落了一地的头发,一根一根全部捡起来,门外的敲门声,她仿佛是听不到一样。
    那些枯黄的从她的头上掉下来的头发,被她捡拾起来后丢入了垃圾桶。
    敲门声还再继续,以濛走过去,手放在门把手上又松开。而后,她背靠着门板渐渐滑下去,坐在了室内的地毯上。
    这门,她暂且不能开。
    不为别的,只因为现在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以怎样的状态去面对祁邵珩。
    这几天,她清醒的时候,两个人几乎从来没有任何交流。
    靠在门板上,以濛苦笑,这清醒着倒不如不清醒,没有那么多的考量,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谁,昏昏沉沉,内心更没有要承担的这么多的负荷。
    不过,该断的都是会了断的。
    敲门声不再有,然后,以濛听到了门外的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突然有种内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情绪,她一直以来做事果断,只要做过的决定就不曾后悔,可是现在她听着门外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底似乎有什么正在死去。
    从书桌的抽屉里拿了一本《圣经》出来,为了平静自己的内心的慌乱,她翻看了两页,却再也看不进去。
    钥匙插。入门锁的响动声让以濛面露诧异,门从外面打开,他一步一步走进来,以濛看他握在手里的那把钥匙,突然觉得是自己太过可笑了,门锁是无法将他锁在门外的。
    他看她,她却避开视线,一如既往的沉默,不做声。
    但是,祁邵珩看现在的以濛,他只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是清醒的。
    没有因为她见自己锁在门外生气,也没有因为她清醒后的漠然而感到愤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祁邵珩将一杯温热的牛奶递给她。
    “谢谢。”说着礼貌的客套话,以濛并没有喝,而是把手中的牛奶放到了桌上。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开口道,“你执意要这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嘴唇干裂,她说话的时候喉咙撕扯的疼。
    清醒后的苏以濛,理智清晰,但是祁邵珩不想和这样的她交流,不接她的话,也不和她再继续这个话题,祁邵珩将抽屉里的温度计拿出来。
    他伸手试探她额头的温度,却被她躲开。
    祁邵珩蹙眉,直接靠近她,以濛后退,“祁邵珩!”被逼迫到墙角,她的嗓音沙哑却还是清晰得叫出了他的名字。
    “还记得我的名字,那就好。”
    他抱起她,以濛对于这样体力悬殊的挣扎显得格外力不从心,“你要做什么?”
    “乖,闭上嘴,如果你想让很多人过来的话,你就继续这么折腾。”
    以濛无奈,这就是她所认识的祁邵珩,他的话说的不论有多温和也带着威胁的特性。
    他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关上她卧室的门,家里的打扫佣人来来往往,如果动静太大,很快就会招很多人过来。
    无力阻止,只能看着他将她的睡衣扣子一颗一颗解开,祁邵珩有意注意她现在脸上排斥的神情,他的眼瞳沉郁,唇边竟是强制的微笑。
    将温度计,压在她的腋下,祁邵珩对她说,“现在是19点15分钟,一刻钟后的19点30分再将温度计拿出来,看看温度,烧是不是真的退了。”
    “你不用这样。”
    以濛正对上他的视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早在两年前那份离婚协议书按照约定一年后如期生效,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瓜葛。”
    祁邵珩望着正对着自己的这双明亮的眼瞳,黑板分明,倒映着他的身影,现在的她无比的清醒。
    但,也无比的冷静绝情。
    果然,这就是苏以濛,他的妻子向来理智到他都自愧不如。
    “阿濛,你一直到现在都认为,我们的关系仅仅是维系在那几份协议书上的?”
    “不然,是什么?”一年前他的倾心相待,直接她如此冷然的和一次协议划伤了对等的符号,祁邵珩的内心不可能仍旧平稳。
    因为是苏以濛,所以他不想对其冷言冷语,他妻子的情绪不稳定,他不能刺激她。
    把握住和她交谈问题的度,祁邵珩站在她身边问,“阿濛,我们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你难道不明白?”
    “你何必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
    祁邵珩微笑,眼底却一片空茫,“到底是谁在自欺欺人?嗯?”
    他伸手去轻触她的长发,以濛却像是受了惊一样,推开了他的手臂,怕是再次被他碰触到,以濛的眼神中染上了惶恐。
    一直关注着她的反应,祁邵珩将刚才以濛的一系列反应都看在眼底,现在的她果然是又回到了他们曾经的初始相处状态。
    不,比曾经更糟。
    一个两年相隔,她的不辞而别,就是在告诉他想要离开的决心。
    是他不相信,不死心,非要去寻找,找到,又能怎样呢?
    不再碰触她,是因为祁邵珩太害怕在她的眼底看到厌恶的眼神。
    “阿濛,你忘了你曾经在温哥华对我说的话了吗?”
    “没有意义,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的祁邵珩,你当初让我和你签订协议的时候,不过是想得到我22岁的祁家部分股份,现在你该得到的已经得到,我也不再欠你毁约金,我们早已经两清了。”
    “你。。。。。。”他欲言又止,最后道,“阿濛,你清醒的让我有些不认识你了。”
    以濛浅浅道,“祁邵珩,我们曾经谁又真的认识谁,你说你不认识我,我又什么时候真的认识过你?”
    他父亲的死是否和他有关,她问不出来,因为害怕得到她不想听的答案。
    “两年前,为什么?”
    他突然跳跃性的问题,让以濛愕然。
    “为什么,不辞而别?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祁邵珩不想和她继续探讨那些没有结果的问题,既然她清新到决绝,他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一年未约定,我确实是离开的有些早了,但是你的终极目的不就是那份利益股份,既然拿到了股份又何必在意过程。”
    “告诉我,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很执着。
    曾经的相处,让以濛明白这个人的执着和坚持,如果想打破这些,就不得不说出更残忍的话,“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协议是为什么签署的?为了之诺我欠下了无法偿还的违约金,所以我答应你签署了婚姻协议。而现在,结束这段关系原因也很简单,之诺回来了,我也还清了欠你的,所以一切理应终结。”
    之诺,缘由他起,而后再因他离开,她找了一个太好的理由说给他听。

  ☆、【016】夜凉如水,你是我最尊敬的人

曾经的相处,让以濛明白这个人的执着和坚持,如果想打破这些,就不得不说出更残忍的话,“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协议是为什么签署的?为了之诺我欠下了无法偿还的违约金,所以我答应你签署了婚姻协议。而现在,结束这段关系原因也很简单,之诺回来了,我也还清了欠你的,所以一切理应终结。”
    宁之诺,原因由他起,然后再因他离开,她找了一个太好的理由说给他听。
    话已经说到了这样的地步,祁邵珩不想再和她继续这样的话题。
    伸手,取出了温度计,看她的烧已经退了,他转身想要离开她的卧室。
    知道她的话已经有意招惹了他,以濛望着祁邵珩的背影说道,“祁邵珩你还是我最尊敬的人。”
    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一顿,祁邵珩停下了脚步,他明白她的意思。
    她说,他是她最尊敬的人。
    言外之意,她会敬重他如长辈,再无其他。
    握紧门把手的指骨不断抽紧,下颌紧绷,他转身的瞬间隐去了一脸的戾色,“把将牛奶喝了,一会儿该凉了。”他微笑,再转身便是苦笑。
    门被关上的一刹那,以濛手里的水银温度计,被她直接握碎了。
    玻璃碎片,刺入掌心。
    这样的疼痛,可以唤起她所有的理智。
    她是将要下‘地狱’的人,他值得拥有更好的,而不是这样的一个狼狈不堪,在未来只会给他带去玷污的苏以濛。
    坐在牀前,将手上的伤简单包扎了一下,拿了换洗的衣物到浴室,以濛脱了身上的睡衣,沾了水的手在腰腹处滑动露出了一道疤痕。
    那些两年前的晦暗记忆如同潮水一样向她侵蚀而来。
    换好了衣服,以濛坐在室内的牀上拿着手机按下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以濛?”顾家,顾庭烨对于以濛的突然来电有些意外。
    从向玲的口中得知以濛的病情不太稳定,却意外她这次突然打来的电话。
    “她,还好吗?”
    “淼淼已经睡了,虽然她不说话,但是我看得出来她一直都很想见你。你,能和她见一面吗?”
    “我。。。。。。”
    以濛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她现在的状态不稳定,“我怕伤着她。”
    “不会的,以濛她被你照顾了这么久,你曾经状态不好的时候也是你亲自照顾她,淼淼没有受什么影响,反倒是现在你把她送到顾家,她倒是变得更沉默了。”
    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以濛说道,“好,明天,你带她过来。”
    “明天一早我就告诉淼淼,她一定会开心坏了的。”情绪微变,顾庭烨继续道,“以濛,之诺的病情我们都很着急,但是着急是没有用的,还有,你应该知道他和安琳根本就没有婚姻关系。我们的婚约只是为了两家的商业利益,我答应你,不会真的成为你和之诺的阻碍,解除婚约后就。。。。。。”
    直接打断顾庭烨,她的嗓音带着坚定,“现在我什么都不介意,只想好好陪着他。”
    “你安心陪着之诺,淼淼我会照顾。”
    “谢谢你,顾庭烨。”由衷的在她清醒的时候,她发自内心的感谢他。
    “以濛你和之诺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站在顾家的庭院里,月华洒落了月下的男人一身,他微笑的时候眼神里带着黯然。
    即便喜欢,不言说,是因为你们才是最契合的。
    身为旁观者,顾庭烨看着他们两人的感情的建立,他永远不会做插足之人。
    ……
    翌日。
    以濛照常到静安医院去看宁之诺,下楼的时候,没有再看到祁邵珩,让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之诺的病情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起色。
    向玲看前几天还意识不清醒的人竟然过来这里,忙到病房里拉了以濛出来,她看着她,眼神微凛,“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在这里呆。”
    “我知道你的意思,来之前我吃了药的。”
    吃了药,什么药?
    向玲纳罕。
    看到以濛手里刚刚从霍启维那里拿回来的药,有些气急败坏,“以濛这些药剂有副作用,你别再吃。”
    以濛唇色苍白,她明白向玲的好意,“霍姑父是精通心理,他不会害我。”
    “可,医学研究上,这个药的成分有。。。。。。”
    “我知道,但是病情发展到现在,我如果不吃,就会像你前两天看到的那样一样。”苍白的唇,骤然笑,只是笑得格外无力,“是不是像个疯子?”
    “以濛,你这种病是先天性的,药物治疗不会解决问题,它只能繁复刺激你的神经,强迫让你意识清醒。”
    “你说地,霍姑父都一早跟我说了,我都知道。”
    拍了拍向玲的肩膀,以濛进了宁之诺的病房,继续照顾他。
    透过病房的玻璃,向玲看着这样的苏以濛,帮昏迷中的宁之诺擦拭着手指,忽然想到那年以濛在祁家老宅的荷塘落水,当时她站在一边看到就是宁之诺也是这样的帮着以濛擦拭身上的水。
    现如今,时过境迁,再度看到以濛拿着毛巾帮宁之诺擦拭。
    像是有什么不曾改变一样。
    相互扶持,这两个人走过这么多年,在其中的一个走向生病终结的时候,另一个人的病态,让人几乎错觉到她会陪伴他。
    这不是死亡,也不会有离开。
    站在宁之诺身边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的苏以濛,似乎也会陪伴在宁之诺的身边。
    这一刻,向玲终于明白,这个两人之间也许没有爱情,但是他们之间比亲人还要默契的契合,让所有人都变得淡然。
    ……
    上午10点30多分的时候,向玲端了一杯温水,给以濛。
    见向玲出去,以濛就着温水正要将药片吞下去,却没有想到向玲又返回来了,手中的药片被向玲毫不客气的打落,乳白色的药片洒了一地。
    “苏以濛!”
    这是一向理智的祁向玲如此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她气急败坏的甚至忘记了医院请勿大声喧哗的要求。
    顾不了其他的,她忿忿地看着以濛,“苏以濛,这药你今天吃了几次?”
    以濛沉默,耳侧的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阴郁中。
    向玲有心注意到,每一次给她的喝水,都伴随着默默吃药。
    心理疾病的药物治疗药物都是有刺激性的,根据患者的病情程度,吃药的剂量不像普通的药品有一个标准,因为如果可以撑下去,这种具有副作用的药品都是要少服用的。
    以濛这么不顾一切的吃药,向玲想不明白她一直如此是为了什么。
    “苏以濛,你这样下去对身体后构成多严重的残害你明白吗?霍姑父给你药是每天吃一次都过量的,你竟然一上午吃了两次。”
    以濛沉默的不说话,她蹲在地上捡那些掉落的药片。
    “以濛,宁之诺已经成了这样,你是不是绝望了,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残害自己,然后去陪伴他。苏以濛我看错你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灰心丧气,不要这么懦弱,你怎么就知道之诺不会好?”向玲气不打一出来,说的话也很多,“你想没想过,之诺如果知道自己叫付出生命就换回来你如此对待自己,他会怎么样?我真为他而感到不值得。”
    将地上的药片重新捡回来,以濛叹了一口气,只说了一句话,“向玲,我一会儿要见淼淼,多吃一片吧,我害怕在她面前发病,吓着她。”
    淼淼?
    原来,是因为淼淼。
    气愤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完全转化成了心疼。
    “以濛,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向玲,你想多了,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脆弱,我惜命的很,更何况我还有淼淼呢。”
    以濛就着水将药片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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