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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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以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财产分割问题,她嫁给他,还只是个普通的研究生学生,哪里会有收入。
没有收入的人,没有资格谈论财产分割问题。
“我们。。。。。。”
她正要说话却被身边的人提前打断了,“关于财产分割问题,她是我的妻子,法律上夫妻财产共有,我的资产有一半都是在她的。这些我已经委托过律师去公证办理,还有,如果离婚后我出现意外,除了2%用于慈善募捐的财产,我名下的所有动产不动产都是她的。”
工作人员手中的签字笔掉在桌上,三十多岁的女人,还是在民政局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工作。看遍了形形色色的人,她可以仅凭一些外相就能判断出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价不菲。
人们常说,一个肯在你身上花钱的男人不见得是真的对你好,但是用全部身价来给予你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爱,再也想不到别的理由。
既然做到如此地步,他们为什么到底还要决裂到现在的地步。
忍不住再次问了一遍,“你们真的决定要离婚?”
这次工作人员的问题是对着以濛问得,现在,本就矛盾至极的以濛更不知道至极该怎样面对这些。
正当她踟蹰的时候,站在她身边的人俯下身,握着她的手,就像是曾经在他们的婚姻协议书上签署姓名一样,在工作人员《申请离婚登记声明书》签下了以濛的名字。
苏——以——濛——
三个字和曾经被强迫签署结婚协议书的时候一样写得潇洒至极。
以濛被他握着手,十指相扣,没有了当初被强迫结婚时候的挣扎,她的手没有用上一丝气力,她似乎在犹豫,甚至不想签下自己的名字。
然而随着她的名字的三个字落在白净的纸页上,仿佛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她没有想到祁邵珩会这样分割他的财产,那些和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的财产,如果说曾经她还能强迫自己相信她和祁邵珩只是因为利益的契约婚姻,那她现在用这个勉强至极的理由也说服不了自己了。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她和他的名字。
她常说,“祁邵珩你不要再自欺欺人。”
可现在,自欺欺人到底是谁?
《申请离婚登记声明书》摆在她的面前,以濛不论如何都无法劝说自己在自己的姓名上按上手印。
“既然对财产分割两位没有丝毫争议,那么子女的抚养权问题。。。。。。”
想到淼淼,祁邵珩说,“我们没有孩子不涉及这项问题。”转过头,祁邵珩说,“至于淼淼,即便和我没有关系,但是我可以支付她从幼年到成年的所有生活和学习上的开销。”
工作人员的眼神更加看不明白,下班时间已经到了,但是因为这项最过怪异的离婚,吸引了很多值班工作人员诧异的目光。
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以濛的身上,对于她同意离婚很不理解,这样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男人,为什么不抓紧,反而选择与之决裂。
令他们面露异色的还有一旁的祁邵珩,肯为一个女人如此,倾心相待岂不是更好,为什么《申请离婚登记声明书》上的签字写的那么的毫不犹豫。
其他人离婚,他们坚信是婚姻破裂,感情不和,但是,这两位恰恰相反。
虽然觉得可惜,但是人家夫妻离婚,都是自愿,他们这些工作人员能说什么。
《申请离婚登记声明书》祁邵珩的那份很快,就写完了,以濛写的很慢,往常娟秀的小楷字也像是没有重心地变得轻飘虚浮了很多。
下班的时间已经到了,为了不耽误时间,值班的中年女人说道,“既然这些都写好了,两位请把你们各自的结婚证拿过来给我。”
以濛转身去看祁邵珩,只听他坦然地说,“结婚证遗失,离婚手续还可以办理吗?”
遗失?
中年女人诧异,“把结婚证丢了?”
“是。”
“这么重要的证件怎么可以丢了呢?”工作人员无奈。
“你的呢?”看着以濛她继续问。
见坐在她面前的以濛不说话,她好笑的说,“你的和他一样,不会也弄丢了吧?”
以濛叹气,自然不是。自从两人结婚后,她只有在登记当天碰触过结婚证书,便再没有动过。在宜庄,她的一切证件,小到从学生证大到出外境的护照签证都是祁邵珩在替她保管。
曾经,她是不愿意的,可是这男人的掌控欲在作怪,她在他身边久而久之也便习惯了。
结婚证书他丢了,丢的一定就是双份,连带着她的一起。
匆匆地从医院赶往民政局,是祁邵珩带着她过来的。
她以为离婚很简单,办理手续和结婚一样普通,却从来都不知道有这样多的手续。
离婚要带结婚证书以濛知道,却没有想到最终会是如此。
没有意外的听到,工作人员说道,“既然这样,你们的婚不能离。结婚证丢失,你们可以先去开一份婚姻证明,而后带着户口本就可以了办理离婚手续了,但是我更希望你们可以回去考虑清楚这个问题。”
预计的离婚手续并没有办成,以濛也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相反内心,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
黑色的迈巴。赫在黄昏中,缱绻在一种暖色的光晕里。
打开车门让以濛先上车,祁邵珩说,“我们可以下个星期再来。”
点点头,以濛闭上眼睛,不想再想离婚这个话题。
“累了?”他的车里准备羊绒毯的习惯从来都没有变过。
从车后取了羊绒毯盖在以濛身上,放了一首他们来时的那首柔和的曲调。
虽然,以濛很想拒绝,但是所有和祁邵珩相关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安心至极。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离婚手续办理,让她一时间释然了很多东西,她想遵从自己的内心一次,至少今晚现在是这样的。
忘了所有的痛恨,和残酷的算计与被算计,绵长悦耳的曲调让她沉沉入睡。
离婚是她提出的,但是她昨晚却一整夜未眠。
以濛这一睡,睡得格外的沉。
从这边到祁家老宅是一段很远的距离,老宅院偏西,在市郊区路程颠簸。
见以濛睡熟了,祁邵珩就近找了一家酒店。
将车子停在扶桑酒店旁,祁邵珩下车正是晚上,市区的夜色的,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灯红酒绿的世界,喧嚣而浮躁,瞪他回头看到车内熟睡的以濛,恬静的睡颜,双腿蜷缩,双手合十雨胸前在,这么久了,她的睡姿还是如此稚气如同孩童。
“阿濛。”
他试图唤醒她,手指抚在她耳侧的长发上又松开,难得看她睡得这样轻松,也没有做任何噩梦,他俯下身抱起了车里的她。
转身的瞬间,正好迎上店里出来服务的年轻侍者。
侍者还没有开口,祁邵珩就示意他们噤了声。
取了房卡,祁邵珩抱着以濛直接上了电梯,选择了安静的高层楼层。
推开房门的时候,将以濛安置在了主卧室内的牀上。
本来有转醒痕迹的人,因为酒店有意燃过的的安神香,睡得更沉。
以濛入睡,四周不能没有亮光,她这些缺乏安全感的习惯他一直记得,在和她分开的两年时光里,他总会在睡前打开露台上的灯光,就像是她在他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开了酒店露台的灯光,将室内调节成了适合睡眠的温度,祁邵珩看了看卧室内墙上的时刻表,想着再等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她就会醒过来了。
以濛睡眠的习惯他清楚,如果不是晚上的睡眠,她通常都是睡不到两个小时就会醒过来。
从民政局过来,驱车四十分钟,以濛路上睡了四十分钟,再睡一个小时,她醒了就带她出去吃些东西。
关了卧室的门,祁邵珩将下午签署的一系列离婚协议相关证明直接撕碎了,丢尽了垃圾桶。
走到衣架前,他脱掉了外面的风衣,只穿了一件高领的加绒黑色毛衣,风衣挂上衣架的瞬间,两本红色刺眼的证书从口袋里掉了出来,落在地板上。
而这证书不是别的,就是今天下午在民政局声称遗失的结婚证书。
题外话:
这章二更4000字,谢谢亲们的支持,明天继续。
☆、【028】妊娠暗线,延伸出多少心绪
他脱掉了外面的风衣,只穿了一件高领的加绒黑色毛衣,风衣挂上衣架的瞬间,两本红色刺眼的证书从口袋里掉了出来,落在地板上。而这证书不是别的,就是今天下午在民政局声称遗失的结婚证书
将结婚证捡起来,他想了想还是重新丢进了大衣口袋里。
坐在沙发上,他倒了一杯热茶,茶叶不是时令季节最好的,入口的感觉却不错。
他答应以濛离婚,也同意和她到民政局去办理手续,至于最后的结果怎样,他并没有允诺。
所以,这次没有拿到离婚证书,本就是他预计中的事情。
只是,他的妻子聪明的很,结婚证遗失这样荒诞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他身上,她会很快就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理由,暂且推脱一时可以,时间久了,就不可以用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只需要一时有作用就好,至于后续怎么走,他自有办法。
茶水浅淡,入喉满是清浅幽香。
这两年喝惯了以濛重口味的苦丁茶和莲子心,现在喝这些口味清淡的茶水反而并不适应。
果然,口味都是养出来的,日积月累,她的喝茶喜好倒是成了他自己的喜好。
站起身,祁邵珩端了一杯茶水站在落地窗前,12楼层的高度,透过玻璃向外望去是一片迷离的夜空。
市内的夜色,不如郊区和国外的景色凄清,静谧,灯红酒绿,行走在其中的人,通常会被霓虹五彩的光芒迷了眼。
这个世界太多的欲。望,太多的贪婪,人生俗世,欲。望永无止境。
执念一诞生成,人就会变成沾染“烟瘾”的烟徒,很难再戒掉。
可,祁邵珩明白自己沾染的不是普通的“烟”,他染的是毒,“毒瘾”发作,不单单是是人体肉身,连同灵魂都处于极致的煎熬中。
以濛是他永远的执念,中毒至深,只有她才是最好的解药。
两年前的强迫算计,她在他的预计中成了他的妻子。只是,与之早先和婚姻协议一起签署的离婚协议,只单单的有她一个人的名字,他并没有签字。
那份离婚协议书早已经作废,如果说它还有一点用途,不过是两年前为了安以濛的心,让她错认为这婚姻禁锢她不会太久,为的是和她顺利结婚,不然凭借以濛的性格,怕是想要她听话答应没有那么容易。
只是,他没有想到,婚期一年刚刚过半,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按了按酸疼的太阳穴,祁邵珩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也清楚以濛的心结在哪里,利益成婚,他们之间婚姻关系的建立本就不单纯。今天在民政局,他有意那么说不过是想让她明白,他对她从来和利益,金钱无关。
看得出下午以濛的恍然的犹豫,虽然她表现的很不明显,但还是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有犹豫,这婚,他自然不会离。
时间差不多,以濛也该醒了。
收回了思绪,落地窗的玻璃上起了一层薄雾。
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A市的天,雨总在夜间下。
雨天天寒,看来是没有办法带她出去吃晚餐了。
用室内电话拨给了楼下的服务餐饮区。
电话接通,服务生尊敬得问道,“您好,请问能有什么为您服务的吗?”
“点餐。”
“晚餐餐饮的菜单在室内的茶几上,您要点什么?”
“银耳莲子羹不加糖,莲蓉鸡汤,再要一份凉菜……”
酒店,客厅里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以濛在睡梦中迷茫地听到客厅里的人在说话,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目及到晕黄的暖色灯光,让她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
“阿濛,醒了吗?”卧室的房门被推开,有人渐渐走到了*侧。
见她睁眼看着天花板,祁邵珩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以濛刚睡醒的时候有些迟钝,这时候的她神情娇憨,眼神氤氲的像个孩子。乖得很。
只是,两年后的她要比两年前消瘦了太多。
“睡了这么久,先去洗澡,吃晚饭,再继续睡。”
“嗯。”以濛点头,穿了鞋子被祁邵珩带着向前走了几步,她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发现了异样。
“这是,在哪儿?”脚步停了下来,扫视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装潢,手不着痕迹的从祁邵珩的手里抽了出来。
抬眼,对上她清明的眼瞳,他知道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
“太累了,就在这儿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
他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看了一份报纸,和往常的随性并没有什么区别。
以濛下午心绪不宁,想的事情太多,但是并不代表她不会想通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一切巧合是为什么?
办理离婚手续,不带离婚协议书,在民政局重新协议,那些话无非是有意说给她听得;
办理离婚手续,结婚证遗失;
……
这不是祁邵珩的行事风格,做事有条理,严谨的人不会不带任何证件就带她到民政局去做无用功。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
他们的结婚证书也许是真的丢了。她想,不用这么敏感的猜测这么多。
“阿濛,洗澡去吧。”他没抬头,一句话却惊醒了站在原地看了他很久的人。
报纸翻了两页,他又说,“干净衣服在衣架上。”
过了两年,在以濛的认知里祁邵珩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他的心思,也让人难以捉摸。
任凭谁对待将要离婚的妻子,都不能像他这样的镇定自若。
他的平静只会有一种情况,事态的发展在他的预计之内。
越想以濛越觉得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中,祁邵珩越是平静,她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阿濛。”
室内一片寂静,他骤然出声叫她,吓了她一跳。
手里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他,故意的。
即便背对着她,以濛看祁邵珩,总觉得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不回头也知道她正看着他。
过去,他就总是这样。
看似平静,却有意是在吓她。
而这样的情况,通常出现在她出神的时候。
心里没鬼,又怎么会被吓到?
以濛受惊吓,多半不是因为他突然唤她的名,而是,她每每揣测他的心思总会被他提名,就像是被当场抓现行一样,下意识的惊惧。
连地上的毛巾的来不及捡,她朝浴室的方向走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听浴室的门关上,祁邵珩转过头,望着消失在他背后的人,视线掠过地上的毛巾,似笑非笑。
站起身,祁邵珩捡起了地毯上的毛巾,“孩子心性,冒失鬼。”
有些东西,时间也没有办法改变。
浴室里,温热的水从以濛的头顶倾泻而下,如果理智能够维持她和祁邵珩相处的短暂冷静,她最怕的就是和他长时间的相处。
离婚本来是她无比坚定的事情,可经过下午在民政局的所有过程,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内心鲜少的动摇。
做过决定,从来不会后悔的人,仅仅一个下午就开始对自己产生质疑,祁邵珩比她想象中的对她的影响还要大。
洗了澡,裹着浴巾,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酒店里简易的梳子随意轻梳,长发就开始掉落。
那药,是绝对不能再吃了。
内心的天平摇摆不定,不吃药,她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浴室外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