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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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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药,是绝对不能再吃了。
    内心的天平摇摆不定,不吃药,她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浴室外有人敲门。
    “阿濛,洗好了,出来吃晚饭。”
    以濛现在的身体状态不比从前,听不见淋浴的水声,他又敲了敲门。
    “洗好了吗?”
    “好。”
    将手里的梳子丢在一边,依着以濛对祁邵珩的了解,不论她搭不搭腔,如果他敲三次门,第四次敲门她再不出来,他就一定会主动进来。
    酒店的浴巾不比家里,裹着出去裸露地地方太多,以濛平时的睡衣都没有这样的,要她裹浴巾出去,她做不到。
    浴巾丢在一边,她将干净衣服一件一件套在了身上,连衣裙穿的时候背后的拉链在慌忙中更难拉上。
    酒店的浴室不能够反锁。
    果然,不出她所料,祁邵珩在几次问过她后,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慌乱中对上他的视线,手里打滑,没有抓紧手里的拉链,裙子直接褪到了腰际。
    祁邵珩清晰地在她的腰腹处看到了一道清浅的疤痕旁有一条浅褐色的线。
    经过洗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更加明显引人注目。
    相比上次的颜色深度,已经浅淡了很多。
    妊娠线,女子从在分娩生产完的一年内才会慢慢的消退。

  ☆、【029】依旧如故,他还是他,坏得很

祁邵珩清晰地在她的腰腹处看到了一道清浅的疤痕旁有一条浅褐色的线,经过洗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更加明显引人注目。
    相比上次在她身上看到的颜色深度,已经浅淡了很多。
    妊娠线,女子从在分娩生产完的一年内才会慢慢的消退。
    然而,有的人却因为孩子早产或者孕期身体亏损严重,妊娠线就会遗留很久在肌肤上永远都不会消退。
    注意到祁邵珩的视线,以濛将肩带拉起来遮住了腹部早已经黯淡下去的痕迹,伸手到背后想要将想要将拉链拉起来,却因为太过慌忙,反而拉不上来。
    祁邵珩走过来,覆在她冰冷的手指上,帮她连衣裙上的拉链慢慢向上拉。
    以濛的手过分的冰冷,刚刚洗过洗浴的人,手不该有这么冰冷。
    浴室的空间并不大,他站在她身后,灯光下,两人的身影交叠着映照在雪白的墙面上。
    很久,他们再没有这样没有防备的靠近过。
    “好了么?”
    等得时间有些久,以濛侧过头问了这么一句。
    “马上就好。”
    将以濛穿好衣服后,落在腰背和背脊处的长发全都捡拾在掌心里,背对着她不让她看到,扔到了浴室内的竹编垃圾桶里。
    以濛虽然不说,但是祁邵珩知道她对这件事情一直很在意。这么湿的长发,以往他都会给她吹干,现在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落发,只好取了毛巾覆着在她柔软的发顶擦了又擦。
    以濛觉察到他的动作,愕然的时候却听背后的人对她说道,“可以了。”
    松开伏在她肩头的手,她走在他前面出了浴室,路过于是内墙面上的镜子,拿下头顶的毛巾,她看到她的长发被他松松垮垮地挽在了脑后。
    以濛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
    她并不是在意容貌的人,只是看了太多落发,让她总会想到自己的病情。
    以前,喜欢她长发多一点的人并不是她自己,是刚刚帮她挽发的人。
    两年前,研究生年终考的时候,时间紧急,她为了方便想要将头发剪短一些,却被祁邵珩给制止了,“留长一些,不准剪短。”
    一直留到现在,却没有想到现在的身体状况再也承受不了这些柔软美好。
    餐桌上的菜色很清淡,刚被服务生送上来,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让人看到的人很有食欲的垂涎三尺。
    照常来说像是扶桑这样的酒店,餐饮中应该西餐做的最好,可以濛只要是和祁邵珩一起吃饭向来中餐居多。
    以濛对饮食没有太过特殊的偏爱,胃口不好的人对吃什么根本不会在意,相反,现在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对饮食挑剔的厉害。
    祁邵珩喜欢中餐,在宜庄,季师傅最拿手的餐点也是中餐。
    “晚上,先喝一些清淡的鸡汤养胃。”盛了一碗汤递给她,他说,“桌上的这些如果不合胃口,我们可以再点。”
    以濛摇头,“不用。”
    她不在意这些,祁邵珩饮食挑剔,只要对他的口味就不会太差。
    餐桌上,白色的搪瓷勺碰到盛汤的碗,发出清脆的响声。
    安静,相比两年前,现在的以濛说话说得更少。
    半开的窗子,夜风吹得浅蓝色的窗帘随风摆动。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晚餐,以濛抬头的瞬间,看到酒店室内装潢的墙面上悬挂的一幅画微微怔住。
    是上世纪文艺复兴时期达芬奇的油画仿作——《最后的晚餐》。
    世间千般巧合,当要结束一段过往,连墙上悬挂的画都像是在讽刺地告诉她,一切就要走向终结。
    放在眼前的热汤冒着腾腾热气,蒸的以濛的眼眶泛酸,这幅画确实有些应景,她和祁邵珩相顾无言,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起吃晚饭。
    最后的晚餐吗?
    也许,从此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
    “阿濛,在想什么?”
    最近,和他在一起,她总是出神的厉害。
    “没什么。”
    她摇头,却站起身从来得时候穿来的衣服里,找手机。
    衣架前,以濛掏出手机刚要家里的号码,猝不及防中被人直接将手机抽离了掌心。
    “坐回去,先吃饭。”
    菜色并不多,出神了很久也没见她动筷子,再这样下去菜就都冷了。
    她想要打电话,他夺了她的手机到底让以濛有些意外。
    他重新坐回去,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人说道,“淼淼现在已经睡了,有向珊照顾她,你就不用担心了。”
    以濛愕然,没想到他竟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半晌后,她又恍然反应过来,早在她之前,祁邵珩已经给祁家老宅打过电话,不然他是不会知道这些的。
    她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双竹筷被强制递过来,祁邵珩看她握在手里,吃了一些菜才对她说,“离婚手续这么复杂,办理好婚姻证明,我们下个星期的周三可以再来。”
    他说这些话的语气很自然,甚至带着一点事不关己的漫不经心,以濛抬眼看向他,不明白他短短数日内的态度转变是因为什么。
    更令她诧异的是,他会主动和她提及这件事情。
    但是,依着以濛的敏锐总觉得这话里有什么地方不对。
    坐在她对面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她在想什么,也许他知道的,不予理会的继续说着一些开婚姻证明的细节。
    不对!
    以濛思索着,发现了问题的症结处。
    时间不对。
    下周三也就是两天后,祁家和顾家早已经曝光的她和顾庭烨订婚宴的日子,虽然并没有实际意义,但是演戏也需要演员。
    更何况,之诺现在的住院费包括所有的治疗费用都是苏佳慧在支付,自从她早先答应养母那个条件,就不会再有回头的可能。
    下周三,她不论如何也不可能有时间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怎么样,这样可以吗?”祁邵珩说了很多之后,问她这个问题。
    他之前说的所有话以濛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她只知道祁邵珩选择到周一是有意的。
    她看着他的眼瞳,似乎可以望到他眼底的深处,“你明明知道。。。。。。”
    “知道什么?”直接打断她,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以濛明白祁邵珩是有意的,他不说周一,周二,偏偏指明周三要办理离婚手续是因为他摸准了她到时候一定不会来。
    “下周三不行。”
    “不可以?那就改改日子。”他想了想,很快地答应,“周三不行,周四,周五都可以。”
    有意的,就是不说周一、周二。
    苏家和顾家联姻的订婚宴,见报很多次,被传的沸沸扬扬,以濛不相信祁邵珩不知道所谓的订婚日期。
    照着祁邵珩的想法,不选周一,周二,直接改了周三周四,根本就是在戏谑人。
    周三订婚,即便有名无实,可外界不知情不会这么想,且由于苏佳慧和顾家一早的想法,订婚的声势不会小,次日见报,一定会在A市各大新闻宣传。
    在这样的情况下,周三订婚的人,转眼于周四,周五再离婚,到时候,在民政局那样公开的部门,这不单单是丢她自己的颜面,更是会连着顾家和苏家的颜面一起失尽。
    “周四,周五不可以的话,我们就只能改下个星期了。”他一脸无所谓地瞧着她,“这周不行,就下周,下周不行,我们就下个月。”祁邵珩太会说话了,明明是他不给人出路,说出的话却漂亮到了极致。
    以濛沉默,杏眸圆睁地看着祁邵珩。
    这人太会说话了,明明是他不给人出路,说出的话却漂亮到了极致。
    两年过去,他就是他,永远不会遵从别人的想法,恶劣,坏的很。
    祁邵珩应该算准了,周三订婚宴一过,她至少在半年内没有办法再次出入民政局,半年的光景会发生太多的事情,也许到时候,之诺就不在了,半年后这离婚与否对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阿濛,想好了要挑哪一天吗?下星期的周三、周四、还是周五?”
    看以濛的脸色越来越差,在她即将恼羞成怒的时候,他却忍不住,唇角上扬。
    这下以濛更确定,祁邵珩就是故意的,有意戏谑她。
    “怎么不说话,还是说以濛觉得我很好,后悔了,想要反悔。”晚饭后,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她的手边,他继续说,“反悔了也不是不可以。”
    以濛沉默,一言不出。
    照是以前,她还会试图和他理论两句,现在,熟识对方后,她半点和他辩驳的想法都没有。
    试图和祁邵珩讲道理,只会越说越乱,到最后还不是要听他的。
    哎!
    题外话:
    二更完毕,明天继续,好戏还在后面

  ☆、【030】亲子鉴定,还是有了结果

以濛沉默,一言不出。照是以前,她还会试图和他理论两句,现在,熟识对方后,她半点和他辩驳的想法都没有。
    试图和祁邵珩讲道理,只会越说越乱,到最后还不是要听他的。哎!
    想到祁邵珩今天下午在民政局对工作人员说地话,以濛说,“离婚协议书的内容要重新拟定。”
    “怎么?”
    “这样对你不公平。”
    “这个时候讨论公平的问题?”祁邵珩的浅笑带着让人捉摸不定的心惊,“离婚夫妻不是筹划既得利益越多越好,哪有你这样替对方着想的?”
    “你的钱我不能要。”
    “为什么?”
    以濛沉默,不再说话了。
    她知道祁邵珩并不是不懂她的意思,他只是想要找她说话的漏洞,将她所有的话最终都打一个死结,他们之间的任何谈论也都不再具有意义。
    他有他的想法,她看得出来。谁都不能左右谁,更何况他是祁邵珩。
    餐桌上,任何话题都没有谈成。
    今天下午去了一趟民政局,以濛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坚持自己的想法正确与否都不再重要,也许,祁邵珩有权利知道一切,包括,孩子。
    她这么想。
    摇摇头,但是一定不是现在让他知道。
    时机不对。
    晚上的晚餐吃得满腹心绪。
    她吃得向来不多,坐在她对面的人吃得也不多。
    有侍者,在规定的时间里上来收拾餐桌。
    晚上,换好了睡衣以濛盘腿坐在牀上,祁邵珩端了一杯温水放在她的牀头,他起身出去去洗澡,却听身后的人叫住了他,“祁邵珩。。。。。。”
    “嗯。”
    “怎么了?”
    每一次想要脱口而出的话,都哽在喉咙里,到最后只剩一句,“。。。。。。我先睡了。”
    “睡吧。”
    丢了手里的毛巾,给她点了一支安神香,这安神香没有味道,看刚才以濛的睡眠状态,他知道也许有些作用。
    以濛看他站在门口点香,打火机燃起的火焰迷离了她的视线。
    转身,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躺下。
    她没有办法面对他,更没有办法在这为数不多的清醒里对他说出所有的真相。
    两年,分开整整两年零四个月,却足以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如果没有这么多的事情,如果之诺安然的活着,如果他的父亲还在世,也许她就会和祁邵珩在温哥华永远不会再回来。
    还有,他们的孩子。。。。。。那是以濛永远的伤疤。
    紧紧地咬着下唇,她睁眼望着天花板,直到视线开始氤氲的变得模糊,她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掉了那么多眼泪。
    听见关门的声音,以濛才下牀从自己的口袋里摸索出,一些白色的药片。
    以濛并不想当着祁邵珩的面吃这些药,要是被他看见,说不定能直接给她丢了也说不定。
    透明的药瓶,药片只剩下了不到十片。
    以濛拧开盖子倒了一片在掌心里,就着温水,将苦涩的药片吞咽下去。
    吃了药,以濛躺在牀上。
    她开始吃这种药不过才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清醒的时候,除了要去探望之诺,还要每天照顾淼淼。
    忙碌,从身到心。
    这么多天,只有今晚,她才安静了下来,细想了很多。
    浴室里,有花洒流水的声音,带着某种静谧的意味,像是在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
    翻来覆去,躺在牀上的人最终闭上眼,只为了自己的情绪不再外露。
    以濛知道自己被两年遭受的恨意蒙蔽了双眼,她的心比寒冰都坚硬,清醒的时候日子更是不多,一门心思地筹划着想要将所有受过的伤害,狠狠报复回去,却忘了自己在此期间也会伤害别人。
    尤其是不知情的人,何其的无辜。
    坚持离婚,是她考量过的最好的办法,她尝试去做,却发现一切都不是她预计中的样子。
    年少时期,之诺劝她:濛,你的性子太固执了,受了伤害报复回去也并不会减轻你所受的伤害。既然这样,又何必呢?
    明明只有一岁的年龄差,他给她讲道理的时候却像是个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在做,天在看,坏人不会活长久,好人会长寿。”
    这就是宁之诺,活得干净纯粹,他善良从来都先替别人着想,所以不论是家里人还是学校的老师同学,都非常的喜欢他。
    而她,一切都和他恰恰相反,不合群,被孤立,性格偏执,受了委屈从不会哭也不会掉眼泪,因为她只会选择如数奉还。
    苏以濛性格不好,为人,更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安静。
    浴室的门轻响,有人的脚步声在走进。
    室内的牀上,阖着双眸的人似乎睡着了,又似乎没有睡着。
    祁邵珩躺在她的身侧,由于以濛的有意躲闪,两人之间空出不小的距离。
    不是拒绝,更不是绝情,她也想和祁邵珩没有间隙的和曾经一样,安然得做他的妻子。
    但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那些横亘在她心上的过往怎么都过不去,闭上身陷囹圄的被折磨画面,让她自己都觉得那些不堪入目到了极致,更何况是祁邵珩。
    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忍受她妻子早已就被‘恶魔’标榜了罪人的地狱烙印。
    两年过去。
    云是云,风是风,祁邵珩还是祁邵珩,可是苏以濛不再是苏以濛。
    她是罪人,双手沾过‘鲜血’,再也洗不干净。
    日后,她给他带去的只会有无尽的难堪。
    嘴唇被咬地苍白,不能再想了,以濛怕自己压抑不住会继续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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