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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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什么叫危险?”用喷雾药剂给她重新喷了一遍。
以濛将染血的酒精棉球用镊子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这才注意到向珊从背脊到短裤裸露的腿侧到手臂完全都是擦伤的伤痕。
苏家建高,以高高的月台为基石,二楼比普通住宅的二楼要高得多,如果没有掌握好只怕摔下来就要骨折。
“好疼。”看以濛的脸色,怕她的脸色,向珊直接对她‘撒娇’。
“再跳一次就不会疼了。”
“以濛,你是不知道母亲对我管的有多严,她关我禁闭我就忍了,竟然还让家里的佣人跟着我。”
“所以你就直接跳下来了。”
“别这么看着我。”向珊一瘸一拐地站起来,对以濛说道,“我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完全是轻松落地,没有摔伤,只不过后来跑的太急,在后来摔伤的。”
“你这么出来,她不可能没有觉察。”
向珊知道以濛说的‘她’是指苏佳慧。
低头,她自己用酒精将腿上的擦伤伤口消毒,侧过头她对以濛说道,“是焕芝帮我看准了时间的,没有问题。母亲就算是发现我不在了,也只能是在明天早上。”
拿了一件睡衣扔给向珊,以濛就站在盥洗池前仔细看着她,身上有没有遗漏上药的伤口。
“以濛,我一直就想不明白了,宋焕芝那样一个冷冰冰的女人,怎么就肯听你的话呢?我说我要离开苏家,她一句话都不和我说,我说我要去陪你,她就帮我了,选了今晚,一切时机成熟,让我逃了出来。”
看以濛收拾了医药箱,向珊在浴室里换好了睡衣。她出来看着盘腿坐在牀上,怀里抱着一只兔子抱枕的以濛,对她道,“现在离天亮还早,我睡你牀上,陪你睡吧。”
“嗯。”以濛点了点头,给她空出一部分的位置。
“可以关灯吗?”没有回答她以濛将室内的吊灯关了,只开了一盏暖色的壁灯,并不是人人都像她一样睡觉不需要看着很亮的灯光,才能觉得温暖。
“以濛。”昏暗的暖色光线里,以濛和向珊平躺在牀上,各有心思。
知道向珊想问她什么,以濛最终只回应了她一句,“睡吧。”
“我知道你睡不着,我也睡不着。”向珊又说,“不论新闻报道是怎样的,我都相信你。”
以濛睁着眼望着天花板,愣了愣。
“现在的媒体报社就喜欢蓄意炒作,他们只是为了博关注度,你不用在意这些,过几天就会风平浪静的。新闻只是一时的,大家总会忘记。过分夸张的污蔑,不用理会他们,将它们告上法庭,给他们这些炒作的新闻媒体一个教训就好。”
向珊义正言辞的说着,仿佛不论如何都难解她心头之恨。
然而,她没有发现,此时躺在她身边的以濛在昏暗的灯光下却显得一脸的落寞,和孤寂。
“向珊。”
“诶。”
“其实,那些报道有一部分还是真实的。”她的嗓音在暗夜里被压得很低。
“以濛,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向珊侧转过身,在黑暗里看向以濛的脸上写尽了以濛不愿看到的难以置信和惊愕。
她的慌张表现了她对这件事情的接受程度,很明显,再亲近的人,都难以接受她涉嫌刑事杀人的事实。
向珊是这样,祁邵珩应该也是这样。
以濛翻身,背对着向珊,闭上了眼睛。
“以濛,你刚才的话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濛自黑暗中转过身,抱着手里的抱枕,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说,那些新闻播报的入狱并不是炒作。我真的刺伤过一个人,失血过多,他死了。”
向珊怔怔的坐在牀畔,背脊僵直,面色僵硬着,整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还记得,两年前你帮我擦拭过的那些伤口吗?”以濛问她,已经平静的嗓音,在暗夜里柔和的像是一朵绽开的夜来香,可她谈及的问题却像是刺中向珊心脏的一根玫瑰刺。
那些伤口,向珊怎么可能会不记得?那么深,那么多的鲜血,她第一次为她上药,看着那些不论怎么都止不住血的伤口,情绪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那么疼的伤口,她眼睁睁的看着,感觉那些皮肉绽开的裂痕像是碎裂在自己身上一样,为以濛上药,她自己却像是一个傻瓜一样痛哭不止。
“其实,那些伤就是在牢狱中留下来的。”那些过去以濛本来是不想再想起来了,却没有想到会有人这样恣意地写了出来,让这么多人都看到。
此时的向珊几乎是失聪的,她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寂静的让她恐怖。
“以濛,你说你刺伤一个人,失血过多……”
‘死’这个字向珊不敢再用。
“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伤是……”
“别想了,向珊都过去了,睡吧,我困了。”以濛侧目,看到自己身边的人僵硬着身子战战巍巍地躺下来,她伸手握住向珊冰凉的手,劝她道,“没什么的,一切都过去了,一觉睡醒了,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到这里来劝解以濛的人本来该是她的,可现在完全成了以濛在安抚她,暗夜里以濛的嗓音很柔软,向珊的手脚都是冰冷的,原本以为今晚一。夜没睡挨到凌晨她会有困意,但是在听到以濛浅淡的提及了过去的几句话后,向珊再也没有了睡意。
怎么会?
说过永远不会相信她会涉嫌刑事案件的,但在以濛的几句话中,向珊似乎像是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不知道后来自己是如何入睡的,只是在她半梦半醒间,向珊似乎听到了以濛用她往常浅淡地嗓音在说什么。
单手撑在下巴上,感觉到睡梦中她紧紧地攥紧了自己的手指,以濛望着向珊熟睡地侧脸说道,“向珊,你知道吗?我有过一个孩子,她和你一样睡着的时候都喜欢握着我的手指。握得紧紧的。”躺在向珊身边,以濛对睡熟的人耳语,“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明天醒来,全都忘了吧。晚安。”
将身上的薄被全都盖在了向珊的身上,以濛起身下牀,她换好鞋一早下楼去了露台上。
夏日的晨风,吹得人神清气爽。
晨光熹微中的女子,她怔怔得眺望着远方,孤寂的身影在露台间,眼神中是满满的黯然。
宽松的睡衣领口,颈项间清晰可见,用项链串起了一枚铂金戒指。
将脖颈间的戒指取下来,以濛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薄暮晨光,她脸上有一层朝霞的晕红。
第三天,祁邵珩没有打电话过来,以濛选择了很直接的方法打电话过去给他。
电话接通中,想象过无数次的场景,在以濛真的面对的时候才发现此时的自己竟然出乎意料地平静,没有忐忑,也没有焦躁,她安静地等着对方接电话。
等到机械的‘无人接听’的忙音后,她又重新打了一遍过去。
第二次接通后,没有听到对方说话,却直接被挂断。
“滴……滴……滴……”电话里被挂断的声音,像是对方有意而为,第一次以濛听着着手里里单调的‘嘀嘀’声感觉到了浑身冰冷。
祁邵珩不想听她说话,还是说,他现在还不想和她谈论这些问题;还是说,他在看到这些后,也和向珊一样,难以置信地需要时间来接受;
没关系,多久都没关系,她可以等。以濛这么告诉她自己。
焦躁,不安,多有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后,以濛骤然发现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镇定。
这样晦暗的过往假以时日总会得到印证,原来,她并不在意别人对她的诬陷和恶言相加,她在意的只是他会如何看待她。
祁邵珩也是常人,如果,他就此失去对她的所有耐心,她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冷静客观的分析这么告诉她,可她现在的内心完全冷静不下来。
她只知道,第一次,他对她如此冷漠相对。
巨大的失落感由衷而来,从来不会因为别人对自己的态度而在意的自己,已经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这么在意他了。
相比他的态度,于外界的所有污言秽语仿佛都已经不再重要。
在意他的想法,想告诉他所有,又怕被他所厌恶的内心,不停地焦灼着,情绪反反复复。
直到手机重新开始震动,以濛怔怔的望着来电显示上祁邵珩的名字,却不再有接听的勇气。
指尖用力按下接听键,没有听到祁邵珩的声音,是一个女孩子在和她说话。
尝试了用汉语后,仿佛不能表达明白,又用了英语。
“抱歉,我汉语不是很好,你应该听得懂英文的吧。”以濛怔了怔,电话另一边,杰西卡说道,“因为刚才我熟悉这部手机的操作,按错键将电话给挂断了。”回到正题,她继续道,“我打这通电话是要告诉你,舅舅发烧生病了,好像有点严重……”
以濛内心一紧,听到听筒里传来一阵沙哑的咳嗽声,“杰西卡,将手机给我。”
“阿濛。”听到她熟悉的人,以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章完结…
☆、【022】亏欠,和我在一起你会不会后悔
“抱歉,刚才我熟悉这部手机的操作,按错键将电话给挂断了。”杰西卡继续道,“舅舅不是有意不接电话的,他发烧生病了,昨天烧了整整一天,好像有点严重……”
以濛内心一紧,听到听筒里传来一阵沙哑的咳嗽声,“杰西卡,将手机给我。”
“阿濛。”听到她熟悉的人,以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往常一样,通电话还是对方起先开口,“阿濛,外面的事情你不要管,安心待在家里,我会帮你处理好。不要出门,不要接听任何人的电话,一切都会过去。”
以濛怔了怔,听到他完全沙哑的嗓音,已经听不出他往日的本音。
“阿濛。”对方抑制不住的咳嗽,“我说得你都记住了吗?”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反问他,“为什么会生病?”温哥华现在的天气是一年四季中最舒服的,他常年有运动的习惯,不会那么容易生病。
“刚到夏季,变天,会感冒发烧都正常。”他没有和她说实话,她知道。
祁邵珩一边和以濛通电话,传真机打印出的纸页慢慢显示出来,是关于最近国内压制媒体报刊的协议书。一式三份,各家媒体在‘盛宇’开出的‘you惑’条件下,都很有目的性的同意了其签订了不再追究祁三小姐的不良新闻。
这些对他妻子产生恶劣影响的新闻,媒体报社才是源头,压制这些新闻,必须从打压这些媒体开始。
“阿濛。”半晌听不到她说话,他哑着嗓子一边轻咳,一边将那些传真机传过来的协议书收起来。“你的通讯设备已经不安全了,最近减少用它和我交流的次数。”
一些媒体为了追踪挖掘新闻,已经过分到对不良新闻主角的通讯记录,有干涉甚至是通过‘非法’手段监听。
这几天因为‘盛宇’和压制媒体的事情过渡繁忙,还没有来得及给简赫交代,让他告诉以濛,却就见她今天打电话过来。
最近没有和她联系,祁邵珩知道阿濛心思缜密纤细,这通电话怕是她在心理反反复复想了很久,才纠结地打过来的。
叹了一口气,祁邵珩说道,“阿濛,我写了一些Emil在你的邮箱里,最近我们写信好不好?”询问的语气。
没有质疑,没有苛责,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和向珊一样难以接受的愕然。
她该庆幸的吗?
以濛摇头,她知道现在的祁邵珩一定和昨晚的向珊一样,认为所有的新闻播报的内容只是子虚乌有的污蔑。
他相信她,这是让她欣慰的,但是如果当他知道,不良新闻并非完全虚假,他又有会如何面对她?
“喂?祁邵珩。”她想了想,还是直接而坦然地问了出来,“那些你都看到了。”
“不用再想这些,不属实的新闻报道很快就会压制。”
“嗯。”知道他在通话过程中,没有办法看见她,她还是习惯性地点了点头。
“祁女士,给你发传真了?”
“是,在昨天发过来的。”
“那她都给你发了些什么,有没有刻意为难的话?”顾不得喝水,强忍着还是不停地干咳。
“你该去医院打点滴。”听他咳嗽,已经完全听不出他嗓音的本音。
“她都给你发了什么?是不是为难你了?”蹙着眉,坚持询问她刚才的问题。
看着那份由祁女士传真连带着发过来的,祁涵亲手帮祁邵珩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以濛最终嘴唇动了动,说,“……没有。”
沉默,良久后电话听筒里还是久久的沉默。
就想以濛了解祁邵珩不会因为夏季变天这样的理由生病一样,祁邵珩也明白以濛所说的‘没有’根本就不是实情。
“祁女士说的话,你不用理会。在家里呆着,不要外出,外界的言语无凭无据,你更不用理会。”
以濛继续沉默,没有回应他。
“至于设计刑事案件的问题……”
没有等祁邵珩继续说下去,以濛就直接打断了他,“如果,那是真的?”
“什么?——”
听筒另一边的人咳地更厉害了。
“祁邵珩,如果……如果我真的有杀过一个人,你会不会觉得后悔?”
后悔和她在一起,后悔和一个永远身负牢狱罪名的人纠缠不清。
她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你会后悔吗?”这一刹那,像是心底所有深深埋葬的过去,都不想在隐藏,她遵从内心的想法,在缺乏理智刻意压抑后,仿佛没有任何顾忌的就把这句话说出了口,但是当她怔愣了半晌后,才发觉自己实在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
像是一刀剖开愈合的伤口,在鲜血向往不断地流淌的时候,她又觉得疼痛难忍了,怕听到祁邵珩说出和向珊一样无法接受的话,以濛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有不敢坦然面对的东西,从未有过的怯懦,逃避的想法涌上心头,以濛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刚刚问出那个问题后,就主动讲电话给挂断了。
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不停地震动,接连不断,像是催促她快点接通电话,以濛没有接,拔掉了手机的电池,直到整个世界都再次恢复安静。
绝望地闭上眼,苏以濛觉得自己太高估自己了。
两年前那些事情对她的影响依旧还在,她还是没有办法亲口对他讲出所有来,包括那个孩子,一想到就会让她痛的全身都要发抖。
低下头,凝视着自己手里的手机,以濛在这一刹那才完全明白过来,其实不敢面对过去的,不想相互联络的不是祁邵珩,而是她自己。
——是她亏欠他的,太多。
*
温哥华。
祁邵珩咳嗽不止,下牀,他站在落地窗前打了半天以濛的手机,在听到手机里传出提示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后他不再打。
他妻子问他会后悔吗?
以濛不会平白无故的问这样的问题,在他忙碌的这几天,祁女士一定用传真机给她发了什么过去。
至于,新闻播报的她涉嫌凶杀案的事件,以濛在问他的时候,他罕见的迟疑,不是因为没有办法接受这些,他只是没有办法接受她独自一人所渡过的那些牢狱之灾的时间。
他一直以为在这两年的分离里他才是被抛下的受害者,可,当最近不断被爆出来的越来越有根据的新闻,祁邵珩这才明白,这两年中以濛有多痛苦。
在他缺席的这两年时光里,她一定很孤独,很害怕,没有能够陪伴她,这是他作为丈夫最大的失职。口口声声的说要保护,到最后竟然在她忍受最大痛苦的时候,都没有陪伴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