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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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指琴技,艺术最重要的是的意境,琴者的意境不论如何都是学不来的,只有他自己的阅历和他的人生才能有这样空谷的琴声。
就像一百个读者眼中有一百个哈姆雷特一样,同样一首曲子不同人弹奏出来便是不同的感觉。
学的是技术,意境的高层次提升要看造化。
难得见以濛连说了两句话,远生问,“你平时在我哥身边也这么少话吗?”
“嗯?”以濛错愕。
远生只当没有问过,“对古筝了解有多少。”
“只有书本知识的纸上谈兵,没有实际上的接触过。”
“今天是第一次接触?”
“嗯。”
“辨识一把好琴,先看它的手感,拨弄琴弦弹起来它有一定的弹性,不是松松垮垮的,也不会有种过渡的紧绷感,你用左手做上下滑音的时候,琴码也不会挪动位置,来你试试。”
以濛拨弄琴弦,虽然正规手法还没有教,她静坐的时候给人一种可以静下来的感觉,弹古筝这是很有必要的。远生虽然没有教过人,但是师兄师妹带学生的时候,内心燥乱没有办法静心的学生,大多需要精心在弹奏前打坐十分钟后再开始弹琴。
“现在我先给你演示一下古筝的手法……”
半晌后,远生看以濛简单地弹拨琴弦适应刚才他教的手法,“你先练习一会儿,一天不能教太多,否则学艺不精。”
以濛看冲她笑了笑走开的人,她其实没有真的想要学古筝,但是祁邵珩给她找的这个人是在不寻常,倒是让她真的萌生出了对古筝的兴趣。
远生,出了客厅走到厨房,却见午餐已经准备好了,“看来是不用我做什么了?”
祁邵珩一边准备碗筷一边对身后的人说,“你到这儿来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在莲市的钢琴独奏会啊,哥。”
“真有这么简单?”
“不然呢?”远生走过去接过碗筷,一一摆放在餐桌上。
“你从冯家过来,会没有事情?”冯远生的解释似乎一点都不令祁邵珩满意。
“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远生叹气,转身对单手撑在橱柜上的人说道,“冯家要你们回去。”
听到‘你们’两个字,祁邵珩还是微不可闻的蹙起了眉头。
“外祖母身体不好,大概也就是今年了,我父亲想着你们可以回去,就算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看在外祖母的面子上。”
祁邵珩冷斥,“他们找你过来,可真是找了一个好说客。”
“可别这么埋汰我。”远生摇头。今天见了,还以为自己的这三表哥性。情有所变化,照现在看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情绪阴晴不定,让人难拿捏。
这复杂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和前厅的女孩子相处的呢?
远生见祁邵珩脸变了脸色,远生谨言慎行道,“再怎么说你是佳慧姑姑的孩子,怎么能和冯家没有关系呢?”
“我早和你们说过冯家的事情不要来找我。”
远生拧眉,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这话题不适合现在说。祁邵珩控制欲极强,话题如果不按照他的想法来发展,他也不知道一会儿生出什么幺蛾子。
刚来就被赶走,似乎不太好吧。
远生想着还是不提了,等过两日再说这些。
“等一会儿不要在吃中饭的时候,在餐桌上提冯家的事情。”
“嗯。”想了想,远生又无奈地笑,“三哥,主要是你问的,我可没想要提。”
祁邵珩不再和他说这个话题。
去前厅叫以濛来吃饭,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拨弄琴弦的声音,琴声铮铮,并不能连在一起,只是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轻弹,却因为静坐窗前的女子生出一种宁静恬淡的感觉。
祁邵珩每次看到他的妻子,总想给她最平静的生活,不受人打扰。
可他们生来的身份就已经特殊了,世家的封闭规则,缠绕其中的恩怨情仇,一刻都不能让人安宁。
琴声清脆,远生站在祁邵珩身后说道,“古筝很适合她。她适合安静。”
“那你就不应该来打乱我们的生活。”
“哥,你要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那是你们冯家的事情,我的生活从来都只能按我想要的方式来过。”
冯远生一愣,突然就明白了,这才是祁邵珩,野心十足,狂妄冷漠,但是要说这话大抵也只有他敢说。
多少人在世家豪门中成了联姻工具,有多少人深陷家族争夺不得已伤自己至亲至爱,又有多少人自命清高却还是不得不成为利益数字的捆绑牺牲傀儡。
世家,名门望族,听起来一片光辉,令人神往,又有谁知道多年的兴盛不衰是因为一代又一代的人成为了它的牺牲品。
祁邵珩不同,这么多年,他还是如初,只想要自己想要的,从不考虑别的。
原本在c市听到他隐退盛宇的消息,还觉得颇为震惊,毕竟向来野心勃勃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收网’休息?
但是祁邵珩所隐退便是真的休息,一直以来没有他的新闻,也没有他的报道,是真的隐退。
冯远生起初想,即便真的想要平静,怕他也难平静。
但是现在,远生看宜庄的一切,想也只有祁邵珩能用巨资砸出这样的一个看似与完结隔绝的庄园。而,他和以濛的生活方式也是他们所想不到的安宁。
祁邵珩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只要自己想要的,从不顾忌。
远生来这儿看宜庄的风光越宁心,越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来。
“阿濛,洗手吃中饭了。”
祁邵珩唤以濛吃饭的声音打断了远生的思绪。
“嗳,马上就来。”以濛应声,坐在窗前拨弄琴弦的人,似乎纠结于自己手上粘指甲用的古筝胶带,有点难撕扯。
“别动了。”以濛看到祁邵珩过来也就没再碰胶带,温热的毛巾覆在她的手指上,胶带很容易松动脱落。“这样不就好了。”
祁邵珩浅笑,让以濛平摊开十指,一一帮他妻子撕扯手指上已经松动的胶带。
冯远生在不远处看着他,只觉得刚才和自己说话还氤氲冷厉的人,现在骤然温和的不像话。祁邵珩情绪善变不假,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见他有这么温和的情绪。
前厅中式建筑的雕花木窗前,以濛安然坐着,低头问祁邵珩,今天中午有什么菜色?
“有你喜欢的桂花糯米藕。”
听到桂花,以濛突然想到了什么,“前两天前庭院的四季桂又开花了,明天我们把它们摘了做桂花糕,酿桂花酿。现在酿了,过年的时候就可以尝尝了。”
“好。”一个单字,极尽寵溺。
明明是夫妻温馨的日常亲昵,却让远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看过很多种夫妻相处的方式,却从未见过这两个人这样的相处方式,不论是以濛还是祁邵珩,似乎只有夫妻两人的时候,性情就大变。
不爱言谈的寡言人,难得话多。
而,情绪不佳的人,在以濛面前从来情绪都非常好。
特别,也让人诧异。
不过,冯远生更明白,这一切更是自己可望不可即的。
…本章完结…
☆、【015】16岁成名,他是天才钢琴家(二更)
又是雨后初晴的天,最近因为要准备关于‘琴女’的话剧角色,而演出的日期又相对靠后,周六末,她不用加班在宜庄和远生学了一会儿古筝,在基本的手法掌握了以后,她正在向远生学一些短篇幅的
一下午将近三个小时的练习,她有些累了,远生坐在不远处喝茶,见她神色倦怠,记得祁邵珩出门前和他说的话,也亲眼看过这个女孩子做针灸,双手的手臂都有过伤,不能过度疲劳。
“以濛。”他叫她,年龄相差到底有点大,远生想了想还是叫她的名字比较好。“休息一会儿吧。”
以濛对这个到自己家的客人并不排斥,而且懂音律的人即便不开口说话,他弹琴的时候也能用音乐当话来说。
她走过来坐在他对面,看远生沏茶,手法熟练,茶艺精湛。
“来,听表哥说你茶艺好,尝尝我的能不能入你的口。”
“我只了解苦茶,其他的其实也不是很懂。”
“你尝尝你眼前的。”
轻呷了一口茶水,入口爽滑,略带甘味,“是武夷的大红袍。”
“说对了。”远生笑,却有意注意到了刚才女孩子的一个动作,不论是喝茶还是喝水的时候,左手掩唇,这样的斯文喝法,一看就是从幼年开始接受过良好的礼仪教育的。在现在可不常见。越看以濛,远生对她的好奇心就更深。
皮相生的好的女孩子是吸引人不错,但是没有像她这样明明有一副好皮相,却让人总是忽视她的相貌美,转而被她眉眼间的神色吸引。
可,说到底苏以濛仅仅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相貌中又多了‘童颜’,更显的稚嫩年幼。祁邵珩会对这样的女孩儿感兴趣,远生先觉得诧异后又觉得有趣。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远生看到刚才还在喝茶的女孩子早就不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了,她蹲在地上和蹲坐在地上的‘可乐’玩儿。
‘可乐’一直很温顺,他似乎很喜欢眼前这个女孩子的碰触,收了锋利的牙齿,十分享受地眯着眼。
“这是雪橇犬?”以濛和在她身边蹲下来的男子说话。
“是。”
“雪橇犬里,有这样的巨型犬吗?小时候,宁家之诺养过狗,她对中型犬和大型犬有一点点的了解。”
“以濛觉得这是什么犬种?”
“萨摩耶还是美国的爱斯基摩?”不过以濛说得这些犬种都是中型犬,‘可乐’的高度和体型完全像是大型犬。
“是萨摩耶犬,不过可乐母亲生下来就它一个,骨骼都比一般的狗要大一些,看起来像大型犬。”
以濛一触摸‘可乐’的脖子可乐就开始对她微笑,萨摩耶的经典微笑,杏仁状的乌黑眸子眯在一起。
“为什么叫可乐,还有雪碧吗?”
没有想到这个话少的女孩子会说出这么近似玩笑的话。
远生笑了笑说,“雪碧是一只白色的波斯猫,下次到了冯家给你看看。”看得出这个女孩子也是个喜欢动物的人,远生放由着‘可乐’和她拿着毛线球嬉闹。
‘可乐’不是普通的寵物,曾经有赛级犬声誉的这只萨摩耶从幼年开始就被训练做导盲犬,所以一点都不担心‘可乐’会伤到以濛,见女孩子带着‘可乐’到庭院去玩儿。他转身回去继续看助理发给他的演奏会通告安排。
祁邵珩临近傍晚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黄昏里,有女孩子拿着一瓶可乐到了一点喂蹲在她身边的萨摩耶犬。
夕阳照在她的侧脸上,暖色的,很温暖,让人意识到确实是回家了。
听远生说,这只雪白的萨摩耶犬之所以叫‘可乐’是因为很喜欢喝可乐,以濛从冰箱里取了一瓶‘可乐’,时不时喂他,不到一下午的时间就很听话了。
夕阳西下,毛线球被女孩子迅速地抛出去,不到一会儿就被‘可乐’快速地叼了回来。
“喜欢他?”见祁邵珩蹙眉,以濛浅笑,“喜欢。”
知道祁邵珩一直都不喜欢这种动物,她总将手里的毛线球抛到他附近,‘可乐’殷勤地跑过去捡毛线球,祁邵珩不喜的走开到卧室去换衣服。
看好了一周的行程安排,远生出来恰巧看到这一幕,“三哥他是出了名的不喜欢这种寵物,更不会让‘他’靠近,如果不是你在,怕‘可乐’早就被他赶在后院里,前厅都不让它过来。”
“祁邵珩为什么不喜欢狗?被狗咬过吗?”
远生一愣,难得听到有人戏谑祁邵珩,笑容止不住道,“谁知道呢?我觉得很有可能。”说完后,继续笑。
这个女孩子委实有趣的很。
短短的几小时内,远生看‘可乐’已经可以在以濛的指令下蹲,卧,还可以握手,虽然说可乐温顺,但是,是犬只臣服于主人,只忠心于主人,听别人话难。
“以濛驯养过狗吗?”
“嗯。”
“是什么犬种?”
“很温顺的阿拉斯加,不过早已经不再了。”读大学的时候宁家的阿拉斯加因为年老,死了。年少的时候,时常陪着她和之诺玩儿。
“懂怎么训犬?”
“只懂一点点。”
远生看着以濛手里的可乐,神色平静地说道,“以濛,你这样是没有办法驯服犬的,你知道怎样会让一条狗对你绝对忠心吗?不但要食物的you惑,还要棍棒的教训,忽冷忽热,方可让他完全臣服于你。”
以濛一怔,拧眉后骤然回头,看到身边的男子已经蹲在地上和‘可乐’握手,脸上没有半点说那句话的凛然。
看似和寵物亲昵,实则享受的不过是凌驾于别人之上的块感,享受臣服的感觉。冯远生,似乎没有他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
吃过晚饭后,以濛站在前厅踮起脚点了一盏新作的纸灯笼,烛光跳跃,让前厅多了一种朦胧的色彩。
祁邵珩和冯远生正在闲谈,见到以濛在庭院里点蜡,便冲着说道,“前厅的日光灯坏了,明天买个换上就好了,你不要站那么高,小心摔下来。”
“没事儿,我觉得这个就挺好的。我做的灯笼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远生应声,见夜色中有女子点灯,阻止祁邵珩说道,“你看多像一幅画啊,这纸做的灯笼可比你说得日光灯风雅多了。深夜前行回家,有人为你点灯,想想意境就温暖到了极致。三哥,相比从前,你的审美可是出了太多问题。”
一点都不介意身边人的戏谑,祁邵珩漫不经心道,“我关注的是我妻子摔没摔着,而你只顾得是风雅。”出发点就不一样,怎么可能想法一样。
“这么说,还是我欠考虑了。”
祁邵珩不和他说话,注意力在前厅点灯的人身上。
远生摇摇头,自觉地无趣,低头招呼可乐过来,知道祁邵珩在,可乐不敢,他向前走了几步,逗着地上的可乐玩儿。他想他是明白祁邵珩收了野心的关键原因了,‘色授魂与,心愉一侧’,男人大变,还是因为女人。
远生看不远处点了灯,站在庭院里看水池里锦鲤的女子,她大抵应该感觉不到,从她一处前厅到现在,远生身边祁邵珩的视线一直都在她的身上。
她看锦鲤,祁邵珩在看她,烛火遥相呼应,不说话却都是情意。
“可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应来?”
地上的萨摩耶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情绪不佳,低声呜咽了两声。
第二天,正赶上周末,以濛拿到了一张远生给的歌剧院的‘钢琴独奏会’门票,“今晚可一定要来捧场。”
“好,一定去。”从眼前的人手里接过票,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今晚的钢琴独奏,一票难求。
“你总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一会儿我哥可要吃醋了。”
“只是觉得你穿西装,第一次见。”
“绑手绑脚的,要不是因为演出我才不会穿。”
祁邵珩开车,两人一起出门的时候,以濛问,“祁邵珩,冯远生的职业是?”
“他就是一个闲人,偶尔才会有一些独奏会演出。”
“艺人?”
祁邵珩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当晚,在莲市歌剧院,以濛和祁邵珩坐在一起,看到冯远生出来,台下一片雷鸣般的掌声,钢琴前奏刚起,以濛骤然知道了他是谁。
怪不得觉得他的名字熟悉,冯远生,天才钢琴家,16岁成名,少见的以传统的古典乐闻名国内外的人。
小时候,学钢琴,总是会被家里的老师当做典范来,听他的独奏。
想过要听他的现场,这么多年都没有兑现,却在这么不经意间完成了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