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2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祁邵珩起先上了车,伸手拉了一下车上的人,以濛扶着他的手臂上车,上去后就直接推开了他。
祁邵珩一怔随后浅笑,“怎么了?”
出了在她睡着的时候,偶尔和她说上两句置气的话,从祁邵珩回国到现在,她每天在家里都是一个人,偶尔他回来,也不和她说话。他不和她说话,这么久,为什么她就要和他说话。
“祁邵珩。”
习惯了小祁太太对上司这么……直接的称呼,于灏发动引擎开车,却见在这个时候听到背后发出清脆的一声‘啪’,车子没能发动成功,于灏转头后看到背后的一幕愣了愣,眼神中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一个人最威严,最能显现出厉色的地方就是他的脸,而此时的小祁太太,一手托着祁邵珩的脸,一只手拍着他的脸颊,通过发出的清脆的拍打声就知道这力度不是很轻。
都说打人不打脸,可小祁太太却专挑脸上的地方下手,更何况她打的人可是祁邵珩,这么复杂冷酷的男人,想必这是第一次如此的‘挨打’。
拍一下,像是不解气,再拍一下。
以濛体虚没有力气,看着打的用力很疼,实际上动作很轻柔,完全是隔靴搔痒的触碰。
可,到底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对待祁邵珩,于灏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诧异。
车子发动,缓缓地在林荫大道上前行。
将手覆着在贴在他脸上的手指上,祁邵珩问,“现在解气了?”将纤细的白嫩的手指握在手里,翻过来在吹了吹,“这样打地手不疼吗?”
以濛看着浅笑的人,问,“祁邵珩,你不是不想见我吗?”
“现在见你,苏小姐没空?”
“没空。”
笑了笑,将闹别扭的‘大女儿’搂在怀里,祁邵珩问,“今天,你,有没有不舒服?”
“咳——”靠在他怀里,咳嗽了一声,以濛说,“没有不舒服,就是觉得胸口有些闷。”对他,她真的再也没有什么要真的隐瞒的东西了。
“胸口闷?”
见他蹙眉,一向冰冷的人难得浅笑,嗔怪,“这还不是都怪你。”
沉吟了半晌,祁邵珩神色憔悴道,“怪我,都怪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总不会要——”
“说什么呢?这怎么能怪你,难受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你没有过错。”她靠在他身上,透过车窗看着秋季凋零的落叶说,“祁邵珩,小时候,我一直觉得活着很无聊,在祁家除了我父亲一直没有人喜欢我,我想着人活着真的好漫长,可现在完全不这么觉得,生老病死不过弹指一挥间,这些都是自然现象,倒是也真的没有什么恐怖的,我不害怕。”
下了车,以濛想走走,从祁邵珩的怀里她先下的车。
宜庄外的枫树林里,火红的枫叶在深秋时节非常的迷人。
“苏以濛。”他很少叫她的全名,看着走在他前面捡枫叶的人,神情一瞬间的苦涩,“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
——是啊,她不怕,他妻子坚强有韧性,什么都不怕。但是,他怕,一早祁邵珩就明白的是他离不开她。
很久两个人没有一起吃晚餐了,以濛和祁邵珩一起准备晚餐,很家常,因为是他亲手包的饺子,她站在这儿陪着他。厨房里,家里的女佣难得见这么久都没有笑过的先生陪着太太在厨房里忙碌,先生温言浅笑,像是以往的不和完全都不存在。
“水开了,你站到一边去。”他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一旁。
祁邵珩下了饺子,以濛坐在一边看他包饺子,一边听他说一些孕早期的健康知识,比五十岁的李医生知道的似乎都多,他不停地说,她坐在一边听,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的身体尽量健康孩子应该就不会出什么问题,祁邵珩说得很多事情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表面上觉得对孩子不负责任的人是祁邵珩,可和她现在的一无所知一相比,似乎她这个即将成为母亲的人更加的不负责任。
什么都不懂,也不了解。
对这个孩子,她只是寄希望于她真的不在的时候能陪着祁邵珩,对孩子本身并没有付出全力的关心和关爱。
深秋,天气已经很凉,锅里的饺子已经煮出了香味,一个一个饺子包好了放在一边,整整齐齐的摆放,看起来让人只看着就很有食欲。
以濛一直都明白,在厨艺上很擅长的人是个完美主义者,不论是刀工还是真的做面点和蒸点,他都做得很好。
一边包饺子,祁邵珩说,“阿濛,从明天开始要记得吃叶酸,牛奶还在喝么……”
“祁先生。”以濛看着从她一进厨房,就开始和她说这些的人,由衷的赞扬帮她普及孕期知识的人,“你口才可真好。”
一个白瓷碗,饺子盛出来,他吹了吹喂给她,“慢点吃,烫。”
“好吃吗?”
“嗯。”
“这么久都没有好好吃饭,今晚多吃点。”
以濛诧异,“你怎么知道?”
他搂着她的肩膀笑,“我当然知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她撇嘴,“祁邵珩你的手不要挨着我,上面有面米分。”
“帮你包饺子吃,你倒是嫌弃我了小东西。”
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将刚才的面米分吻掉,轻柔的吻,自从回国后两个人一开始因为记者会再后来因为孩子还没有真的好好相处过,温暖的室内,情愫滋生蔓延,他亲吻着她的脸颊,然后到额头,再到她的唇。
以濛想要避开,被他揽着腰际亲吻,她有些无奈,“晚饭还没有吃呢?”
“不着急。”
厨房的亲吻,因为随时担心真的有人会走过来,以濛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祁邵珩。”她出声阻止他,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
不断的亲吻,让她有些身体发软,祁邵珩直接抱着她出了厨房向楼上走。
“晚饭,还没吃。”
他笑着亲吻她的耳际,“没关系,到卧室吃,一会儿端来给你。”
孕初期,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对于夫妻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有牀事。回到卧室,他吻了吻她,伸手伸进她衣摆里,脱了睡衣,解开胸衣扣子后,轻柔的吻从脖颈间之间缠。绵向下,到了丰盈的饱满上。
灼热的吻,烫的她有些难以呼吸。
“祁……邵珩。”她叫他。
“难受吗?”一下一下地亲吻她的胸口,而后停下来,帮她将胸衣上的暗扣完全解开,取下来丢在一边,“会觉得气闷?”
她的脸因为他注视着她的视线,越来越红。
吻了一下他胸口上那枚血色的美朱砂,祁邵珩说,“觉得胸口闷,以后在家里就不要穿胸衣了,扣子解开了会不会好一点?”
“嗯。”她点头,双颊嫣红,乌黑的长发散乱在牀上有种醉人的妩媚和清丽。
难得见她这么听话,祁邵珩低头吻了她一下,夸奖她,“真乖。”
见他看着她视线凝在她的身上,她低头的瞬间双手环胸,脸颊上的晕红更加深。可他还是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她,以濛羞恼了,立刻遮住了他的眼。
“我要换睡衣。”
他好笑地拉下她的手,俯下身亲吻在柔软的丰盈上,随即说道,“是我的,都是我的,可不能不给我看。”
清冷的娇颜红到了耳根,又羞又嗔。
——
晚上,换好了睡衣,两个人就在卧室里吃完了晚饭,因为饺子是他亲手包的,他陪着她,让她多吃了很多。
“我将碗筷送下去,累了就睡吧。”抬手揉了揉她馨香的发顶,他开门走了出去。
等了很久不见他再回来,以濛拉开窗帘,透过窗子看到楼下站在月话里,孤独一身的身影,秋风很大,这么寂寥的庄园,他一个人就那么站着,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和孤独感。
高处不胜寒。
以濛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第一次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祁邵珩。
功成名就,事业有成,人人都羡慕他,可她丈夫有些说不出的孤独。
不想看到这样的他,站在二楼,以濛突然想要打破这种寂寥感。
手里的檀木梳从二楼直接丢下去,落在地上的草丛里,动静不大,足以让出神的人回过神。
抬头向上望,看到二楼的妻子,祁邵珩无奈的笑,“你呀——“喟叹一声,帮她捡。
…本章完结…
☆、【010】尾声:一条黑色围巾,暖了他的整个心脏
不想看到这样的他,站在二楼,以濛突然想要打破这种寂寥感。手里的檀木梳从二楼直接丢下去,落在地上的草丛里,动静不大,足以让出神的人回过神。抬头向上望,看到二楼的妻子,祁邵珩无奈的笑,“你呀——”喟叹一声,帮她捡。
祁邵珩弯下腰在草丛里捡了那把檀木梳,直起身,再抬头的时候看到二楼的露台上已经没有人了。
“祁邵珩。”侧转过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人冲他走过来。
“今天晚上的月亮可真圆。”以濛喟叹了这么一句,他过去牵她的手,觉得有些凉,便嗔怪,“穿这么薄,就下来了。”
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搭在她的肩头,将她裹进大衣里搂紧她,“阿濛。”
“嗯。”
“明天再一起去一趟医院好吗?”上一次的火气到现在算是消散了,问题还在,他需要更清楚地了解他妻子的身体状况。
“一起去?”他握紧她有些冰凉的手。
“好,一起去。”
“天太凉了,回卧室去睡吧。”没有让她走,直接抱起来她向房间里走。
“祁邵珩。”她单手压在有些沉闷的胸口处,看到他有意放慢脚步,她问,“我是不是特别重,你怎么走这么慢?”
“是特别重。”一边走,他一边说,“我的全部都抱在手里了,怎么能不重?”
又说好听话了,以濛浅笑,靠在他身上安心了,便真的有些困了。
搂着他的妻子让她躺在牀上,躺好,给她盖了被子,让她尽量形成左侧卧的姿势,孕期里,左侧卧的姿势对身体好。
光洁的肌肤很柔软,昏暗的卧室灯光中,他伸手轻触了一下又一下,闭上眼的时候以濛和往常完全不一样,有种宁静感,尤其是浓密卷曲的睫毛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少见的温软。
可,一旦睁开眼,眼神中的冰冷和冰寒又真的让人觉得和她的容貌不相符合。
矛盾到了极致,却吸引着他,又爱又恨——
伸手将桌上的绒线兔子放进她的怀里,原本闭着眼的人,不知道是没有清醒还是在说梦话,掀了掀眼皮阿濛看着帮她盖被子的人说,“要你,不要小兔子陪。别走。”
梦话间的呓语,翻了个身,牀上的人继续沉沉睡了过去。
祁邵珩拍着他妻子的后背哄她,“囡囡,睡吧,我就在这儿陪着你,不走,我不走。”
他留下来陪阿濛,看着她真的进入了深度睡眠,祁邵珩最后还是掀开被子从牀上下来,出了卧室。
穿着家居服,祁邵珩顺着二楼的楼梯一直向上走,走到三楼,一直到了顶层的楼顶。
四楼的那扇门打开,看着这里空旷的一切,祁邵珩知道自己已经很少过来这儿了。
随意地坐在室内的榻榻米上,重新从一边的柜子里找了新的竹藤条扎风筝,两年前他找不到阿濛,他不出差回到国内的时候,就开始扎风筝。
没有扎之前阿濛小时候喜欢的五彩的颜色,祁邵珩知道他妻子喜欢小兔子,小熊……这些小动物,就选了有这些图案的风筝布,用美工刀将藤条斩断几条做大的框架。
手工室里一盏明亮的灯,灯光下,修长的手指上那枚铂金戒指闪着寂寥的清辉。
对于祁邵珩来说,他是不太喜欢来这里的,因为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些风筝承载了多少沉重的心思。
每当情绪不好,心绪不宁的时候他才会到这儿来,扎一个风筝写几句话在上面,久而久之成了他的习惯。
祁邵珩学扎风筝是和工艺店的一个老师傅学得,自己做的第一个并不好,时间久了才渐渐熟练了,实际上,他算不上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但是这风筝从他扎第一个开始一直到现在,他就扎了将近十年。
想想从上次扎地风筝到现在已经也有几个月了,可手法依旧相当熟练。
藤条编好了,开始将风筝用的布横扑在上面,剪了形状,一边剪一边抑制不住的出神。
深夜,孤寂的一个人,只有一盏灯,和手里没有扎好的风筝。
这样一个人的时候,让祁邵珩想到了自己曾经的生活。
手指顿了顿最后穿线的时候,他放下了手里的风筝,单手撑在额角上闭了闭眼。
今天上午,特意前往的医院里。
——“李医生,我妻子真的不能不要这个孩子了吗?”
——“祁先生,我很抱歉,现在就她的身体状况来看,孕初期是没有问题的,凭借苏小姐的心态和意志力,这个孩子绝对会平安。“
——“不,我只想明白阿濛,阿濛会怎样?”
——“就像上次我们说过的祁先生,预计成功概率七成,确实是高度风险。孕前期,孕中期,她与普通孕妇没有大多异常,从七月以后胎儿迅速成长,争夺她体内的营养,那时候要好好照看她。”
——“我知道。”
——“由于苏小姐之前有过肾脏病,所以祁先生我不得不提醒您,过了孕期平安剩下孩子,依照苏小姐的身体状况怕是凶多吉少,你心里要有充分的准备,以免各种突发意外。”
——“现在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们会全力以赴。”
……
手工室内,靠在座位上的人,闭着的眼睛猛然,直到闻到血腥味道,祁邵珩才知道原来手里的美工刀利刃就那么被他握在手里,直到割破了掌心,刺破了血肉也没有真的觉得疼。
做好的风筝平铺在桌面上,祁邵珩握着一旁的马克笔在灯光下一笔一画写得很艰难。
9月19号,深夜
坏人是我,做错事的人依旧是我,一切惩罚我就好,谁也别欺负我的阿濛。
一句话没有几个字,写完了再抬头,祁邵珩第一次没有掩饰地露出他全部的憔悴。
日子一天一天过,虽然担心阿濛的身体,但是介于孕初期孕妇需要正常的活动,祁邵珩并没有阻止他妻子拍戏。
9月26号,《半生缘》以濛的戏份杀青,晚上以濛回到宜庄,她坐在梳妆台前身上的庆功宴礼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来,几个女佣看着和平常不一样画了妆的以濛,平常素颜就很美的太太,这个时候更加的光彩夺目,太太的话剧很多人都看过,觉得在荧幕上的她和平常生活里的简直判若两人。
以濛换了衣服,女佣挑了一枚胸针别在她的衣服上,以濛看着这枚茉莉花造型的钻石胸针,问,“我怎么不记得过有这枚胸针。”
“先生今天上午给您的杀青礼物。”
“原来是这样。”
女佣看着镜子里的太太,将长发盘起来,只有一点点的点缀,却变得更加吸引人注目。
“太太,应该多换一些不同的发饰和风格,不论怎样都觉得很美。有种别样的感觉。”
女佣们闲谈对话的时候,以濛已经下楼去了。
楼下的客厅里没有人,烛光摇曳,餐桌上水晶细颈瓶里插了几株白玫瑰,银质的餐刀和刀叉,香槟放在冰桶里。
以濛对什么都没有要求,可祁先生追求生活品质和浪漫情调。
秋高气爽,进入深秋,月色一直都非常皎洁,碎落的银色月华洒在静立在庄园里的人身上。
一只水晶高脚杯,浅啜了几次的人,觉得这香槟喝得淡而无味。
直到突然感到眼前一片黑暗,祁邵珩面无表情的脸上骤然绽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