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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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一家人都在前庭院里等着要到墓地去下葬。一家人议论纷纷说个不停,人多嘴杂,说道闲话同辈人之间最多的也是围绕着冯家的祁邵珩,冯博闻和洪佳人。
远方的亲眷到了家里,说起来都谈论,“邵珩,这么隐婚倒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不过那个女孩子……”
话说到这儿,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不远处撑着伞而来的人吸引了。
祁邵珩隐婚本就令人意外,冯家亲属枝系庞大,尤其是远方的亲戚更是数不胜数。冯夫人的儿子隐婚,至于从未在这些远亲面前露面的阿濛就格外吸引人。
越来越近的视线里,一把黑色雨伞,伞下的女子简单地盘了发髻,眉目清秀,眼眸见有灼灼清辉,雪白的素镐民族风短衣长裙,雪白的兔绒坎肩,斜襟的蝴蝶结飘带被吹吹得轻扬起。完全的淡漠色,只有身边人的一些动作才能让她露出一些温馨的表情。帮她撑伞的人,神色清冷,一把伞有三分之二都撑在他妻子的头顶,雨水顺着伞滴落在他的肩头湿了黑色的风衣,可他丝毫不介意,直到到了室内,收了伞和妻子以唇贴耳,耳语了两句才看到迎面走过来的阮舒文。
阮舒文带着他们到二楼书房去,见这一对好看的不像话的人身影渐渐消失,很多人才慢慢反应过来。
“邵珩和这孩子看起来倒是般配的很。”亲属里不知道有哪位长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剩下的人也随声附和了起来。
“这女孩子生的这么好,是哪一家的……?”
。。。。。。
洪佳人站在一边的角落里目光黯淡,转身的瞬间看到冯博闻,将洪佳人按在一边的墙壁上,博闻吸了一口烟直接吹在了她的脸上,直到看着她被呛得既咳嗽又掉眼泪,冯博闻恶劣地笑,最终转换为冷笑。
手指按在她左胸口上,博闻说,”记住,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说着,在昏暗的角落里他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吻上了洪佳人的嘴唇,深吻,香烟被丢在一边,这样调。情似的舌吻像是在互相在死亡里汲取氧分的人。
注定要在一起,死都纠缠在一起。
他吻她的唇,甚至恶劣的咬破了,让她感觉到疼,口腔里翻覆着完全是血腥的味道,而后冯博闻又开始亲吻她唇上的那个伤口,轻柔地像是洪佳人的错觉。
……
相对于楼下的人议论纷纷,楼上,阮舒文和祁邵珩说了一些老太太葬礼的事宜,说话的同时看到他总是揽着以濛的腰际,像是觉察到了什么。
言谈戛然而止。
望着以濛完全宽松的筒裙,问道,“阿濛,是不是……”
看到祁邵珩点头,阮舒文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那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喜事一桩,你外祖母即便不在了,也能替你安心了邵珩。”
“孩子几个月了?”阮舒文问。
“四个月多。”每当提及孩子,祁邵珩说得话总是不多。
…本章完结…
☆、【024】尾声:法国,2010年的里尔一大
冯家是传统老宅,靠湖而居,现在老太太过世,和水乡的传统习俗一样,起先是举行‘水葬’仪式,到最后才真的‘入土为安。’
午间的水葬仪式开始,祁邵珩带阿濛上船,这一船上大多是家里的女子家眷,安顿好了他妻子,他问,“晕船吗?”
“不晕。”将佣人递过来的白花别再他的袖口上,她说,“好了,去吧。”
“嗯。”帮她找了船舱里相对安静的位置坐下来,他走之前将她的手机放进她的手提袋里,告诉她,“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嗯。”
俯下身吻了吻他妻子的额头,祁邵珩离开,却走几步就回头看看,对上阿濛的视线,最终再也看不到的时候才走开。
船舱内近亲女眷在一起,人本就不多,都上船来也没有几个人。
大嫂肖芳上来以后,和以濛说了几句话就被人叫走了,最后上船来的人是洪佳人,以濛坐在一边等着走水路的船开动,对于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她大抵是没有想要留意,只是洪佳人过来坐似乎在她意料中。
面对对自己丈夫有企图的女人,甚至做过令人觉得愤恨的事的人该怎么面对她呢?
是见面就争吵,还是不惜用难听的言语恶语相加?
没有,都没有,以濛看洪佳人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和自己完全没有关联的人,她选择漠然相处,把她当做陌生然一样对待。
“最近还好吗?”洪佳人试探性的语气,以濛转身看向这个女人,漠然地点头。
而后,象征性地唤了一声,“洪小姐。”
尴尬,相顾无言,洪佳人没有想到一向能言善辩的自己也有这样哑口无言的时候。
“我们,能否借一步说话?”看着嘈杂的船舱,以濛应了一声,“嗯。”这里的烦躁让她很不适应。
出了船舱,站在顺风顺水的船头,以濛倒是什么都没有说,看着无数的白菊碎花瓣落在湖面上,在晶莹的湖水上尤为显得沉寂,祭奠似的礼节开始,以濛站在一边并没有和洪佳人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思。
洪佳人望着湖水,说道,“以濛曾经是法国,里尔一大的学生?”
没想到她会提这么不相干的一件事情,阿濛沉吟了一会儿,说,“是。”没问她为什么会知道,也没问她要提及这件事情做什么。
以濛知道这样抛出一句话,不过是洪佳人相对她说些什么,既然如此不用问她只用听得就好。
听以濛应声的话,洪佳人苦笑,像是勾起了过往的回忆,她转头看向身边女子的侧脸说道,“以濛,其实你一定不知道早在你来冯家之前我就认识你了。”笑了笑,她继续说,“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也是法国,里尔一大的学生。”
学校那么大又是国外留学,同在一所学校并没有让以濛感到意外,只是洪佳人的下一句话让以濛有些微微出神,“你是2010年入学的?”
“嗯。”
“难怪。”洪佳人苦笑。
2010年入学的人是以濛。
那一年,洪佳人觉得自己在法国里尔一大看到祁邵珩完全是偶然,实际上,应该不是吧,毕竟2010年祁邵珩出入里尔一大的次数太多,多到几乎让在那一年就要毕业的洪佳人错觉成,他是来看自己的。毕竟法国,了解祁邵珩亲属的洪佳人并不觉得里尔一大有祁邵珩熟悉的人。
“当时,你喜欢在图书馆前的草坪上看书?”
“一般都会去。”往事被提及,以濛都几乎忘记的过去,洪佳人有意提及她并不知道是是为什么。
洪佳人问这些问题,只是想让自己更清楚一点,也活得更明白一些。有些事情知道真相不见得真的会好,但是这一刻她终于问了自己想问的。
是什么时候感觉开始喜欢上那个人的?
洪佳人无比的清楚,就是当初在法国的几次相见,那时候她住在老宿舍区,国外,异地他乡,看到祁邵珩让她觉得倍感亲切,不过仅仅打了个招呼,就再没有见过面。
后来,她开始在校内为了选修课业在图书馆附近选景,想随意画些画作交差。却没有想到在校内景观很好的图书馆附近总是会看到祁邵珩,第一次,她意外,后来她来的每一天,发现他几乎都会在。
洪佳人因为课业选修课所以不得不在这儿选景,午后一点钟到三点钟都会见到祁邵珩,这样的频繁和高频度,让她明白这完全不是巧合,没有偶遇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只是大多时候,他待在这儿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偶尔会在校区特殊的休息室,偶尔会出来。
都说靠近自己倾慕对象的时候,女人容易产生错觉,这样频繁的相遇,洪佳人会认为也许不单单是她单方面有好感,他对她也并非没有感情这样的恍惚错觉。
直到她选择打破僵局主动和他说话,“这是我今天的课业,你看画得怎么样?”
油画风格的实际写生,功底不深,可作为选修课已经足够好。
那天,她等着对方的评价,而对方只对她说了一句,“可以帮我画一幅画吗?”
“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你要画什么?……”洪佳人问看着远处沉默不语的人。
“画风景。”
“什么?”
“就要图书馆前那片绿地的风景。”
“好,我尝试一下。”
那人又问,“可以画人吗?”
“嗯?”
风景画中画人?洪佳人想也不是不可以,然后欣然答应,毕竟她和祁邵珩说话的时候真的很少,相比年少和这个人相处洪佳人更懂得什么叫做小心翼翼。画一幅写生的油画,大致用了洪佳人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而在黄昏临近所有图书馆前的学生都起身去吃晚饭的时候,只有一个女孩子还坐在那里看书。
当时的洪佳人释然地想,还好风景画里只画了她,不然别的人物都不在了。
2010年那天画好了画,洪佳人转身看到祁邵珩,没有想到他竟然没有离开这儿,一直都在。法国的风暖融融的吹在人心上,也吹开了心尖一直氤氲的暧昧薄雾,以至于将画交给他的时候异常兴奋。
“画得很好。”
一句赞扬,赞许足够让其中的错觉感更深刻。
——
那天在法国里尔一大校外的西餐厅里,洪佳人请同学吃晚饭,向waiter结账的时候,却告诉她,“小姐您的账单已经被一位姓魏的先生买了。
洪佳人瞬间了然,祁邵珩的法国助理姓魏,正巧魏经理过来告诉她,“这些只当是上司为答谢您的那副画了。”
“他,不在吗?”
“祁总很忙,希望洪小姐和您的同学可以玩儿的高兴。”
“谢谢。”
他会答谢她,让洪佳人认为某些不敢想的心思又继续生了出来,不再多想,那个时候,她知道他喜欢那幅画,那就好。
是她画得。
可是她错了,喜欢那幅画的他不是因为画画的人,而是入画的风景画中的那个女孩子。
那天同样的时间里,黄昏,法国里尔大学的林荫大道上有个刚从图书馆前回来的女孩子,晚风里,明显她状态不对。
踉跄走了几步,骤然昏倒在这个时间点僻静的校园角落,所有的书籍散落了一地。
有人下车去抱她,“你在发烧。”人影影影绰绰的靠近,女孩子看不清楚。
“别碰我!”
排斥,厌恶。
即便已经接近昏迷,可女孩子还是挥手给了靠近她的那个人一记耳光。
‘啪!’地一声甩在对方的脸上,寂静的林荫道上格外响亮。
这一记耳光挥出去,耗尽了女孩子所有的力气,而后是彻底完全的晕厥。
意识全无的人送到了附近最近的医院,第二天被告知重度贫血的她已经有人给她输过血了。
至于送她来的人,护。士告知她是她的同校同学,可她不在意这些,也就没有过问。
同样的第二天,第一次洪佳人没有在里尔一大看到祁邵珩出现,当然也包括她一向画得喜欢出现在图书馆前的那个女孩子。
选修课很快就结束了,快到足以让洪佳人忘记很多,但是风景画她有时候还会让自己尝试,她以为有人会喜欢。
直到后来看到苏以濛,其中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总是让她找不到头绪,包括她和祁邵珩离开冯家后,洪佳人某一天翻到过去里尔大学的学位帽,将这一切都想得彻底透彻明白。
明明已经清楚了,现在却来问苏以濛,洪佳人明白这一定愚蠢至极。
但是女人往往如此,因为愚蠢的感情才觉得自己痛着,活得如此真实有血有肉。
…本章完结…
☆、【025】尾声:清晨,来自孩子的初次胎动
洪佳人问得问题并没有什么难回答的,只当对方是寒暄,随口问问,以濛就随口应上几声。直到后来看洪佳人越问神色变得越苍白,以濛不明白,但那是别人的事,她也不需要知道。
十月底,最近C市下过暴雨,从平稳的湖面转向水路河水,船的行驶速度在增快,直到中间遇到低处的漩涡,船只摇摆地有些厉害,站在船头的人更是被动摇摆不定,这漩涡比想象中的湍急,一个踉跄头晕目眩的人一时间找不到了方向,已经来不及向船舱里走。
直到‘扑通’‘扑通’,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四下都开始慌乱。
马上就要到墓地的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故,让所有人都无法按捺不平静的心,船靠墓地南山岸边。祁邵珩几乎神色苍白地过去,所有人都在找不到阿濛,找不到他妻子,心急如焚。
不好的念头在他的心中生成,有人落水!——
这么想着祁邵珩走到河畔,远生远远看出不对劲,他说,“博闻和很多人已经下去了,这河水不深不要紧。”
祁邵珩像是没有听到远生的话,就要下去找,远生跟在后面,看到河水渐渐漫过两人的腰际,岸上有人渐渐靠近,远生说,“是昌雨,昌雨将以濛带回来了。哥,阿濛在岸上。”
相较于苏以濛的狼狈,祁邵珩似乎更为狼狈,以濛看着祁邵珩几乎全部湿透的衣服,说了句,“换一换吧,别感冒了。”
祁邵珩揽住他妻子,压得他几乎窒息的感觉才渐渐消散了。
周昌雨对揽着以濛的祁邵珩说,“邵珩哥,届时刚才太乱了,我看三表嫂站在一边似乎找不到你了,就把她带了过来,衣服上的水也大致是慌乱的时候溅起来的,落水的人不是三表嫂。你不用担心。”
可就算如此也没有能让祁邵珩绝对的精神松懈下来,落水的人是洪佳人,冯博闻竭尽全力把她从水里救上岸的时候,眼睁睁看着洪佳人的脸色从一开始希冀而后变得苍白。
无力地闭上眼。
“怎么,失望了,以为三哥会救你?别做梦了。”冷笑一声,他漫不经心地点烟。葬礼要进行,除了意外事故的几个人留在这儿大都散了。
而另一侧,祁邵珩打横抱起以濛,打算离开这儿,自始至终没有留意一眼落水的人,以濛被祁邵珩抱着,看向躺在地上基金虚脱的洪佳人,即便现在有了孩子,变得敏感,但是恣意施虐的人并不能博取她现在一丝一毫同情心,尤其是这女人是洪佳人。
当时,水流湍急中途,船头以濛就在洪佳人身边,她亲眼看到那个女人是自己跳下去的,有意落水的心机是什么?
以濛不曾多想,也没有多加考虑,知识现在面对着抱着她的人如此不堪的脸色,又要好一阵劝哄了。哎。
一众人离开,只剩冯博闻和洪佳人。”也不管刚落水的人是否能承受地住,冯博闻直接捏着她的下巴说道,“刚才都看清楚了?”
洪佳人落水,所有人紧张关心的完全是落水的人,一时间她成了瞩目的焦点,然而,只有祁邵珩一个人在找阿濛,找他的妻子。他的眼里何时有过别人?
吸了一口烟,被河岸上的风吹散了,烟雾笼罩间,让冯博闻的脸看得有几分不真实感。
冯博闻将自己留在岸上的黑色外套丢给她,盖在了她的头顶上,恶意嘲讽她一句,“哭什么?丑死了。”
——
上午的闹剧后,南山墓园的葬礼在下午进行。
老太太的墓碑前,祁邵珩和苏以濛相继献花的时候,周昌雨盯着他这位三表嫂的侧脸,看得有些出神。
第一次乍然在南苑遇见,觉得这是个漂亮的不真实的女孩子,后来再见,觉得她和自己年龄相仿,跟在三表哥的身边总是很乖,可是今天,有人落水,周昌雨匆匆忙忙地从人群里走过来,佳人姐落水,周昌雨有些着急地赶过来。
却看到裙子湿了大半的人正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昌雨远望看到正在焦急寻找她的祁邵珩,祁邵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