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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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茉莉花开得很好,舒展开的花瓣,白白(嫩)嫩的清香,宜人。
以濛因为自小喝食过太多中草药,自己身上发汗带香,因此对所有的香味都有排斥感。可,茉莉花不知是不是带了茶叶香的原因,她竟不觉得厌烦。
*头柜上,一株香白茉莉绽放在白瓷颈瓶内,旁边摆着复古的木质相框,照片里是10岁的她,19岁的祁邵珩。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牵强的联系却把他们真的联系在了一起,而且,至少一年内不会分开。
是情意还是协议?
没有人清楚。
祁邵珩进来的时候,手里端了种草汤药在以濛的意料之中。
将盛着中草药的瓷碗放在一边,他说,“再等等,喝药。”
以濛不明白他这个再等等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祁邵珩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又多了一个瓷碗。
山楂红枣薏米羹。
他说,“开胃的。”
见她没什么兴致,又说,“不能空腹喝中药,一定要吃。”
祁邵珩这句话没有带什么凛冽寒人的气势,可他用了强制性词语。
不能,一定要。
这便是容不得商量了。
毕竟和他一起带了这么久,以濛还是听得出他说话的多层含义的。
平日里,不强制她,对她不作要求的时候,他多会用问句,句式一般是:
——好不好?
——可行吗?
——阿濛,这样,好不?
这是有的商量的时候,一旦他用了决绝的词汇,像是今天的不能,一定要,还有类似的必须,不得不,就说明她现在再抵抗也是没有效果的。
因为不论你是吃软不吃硬,吃硬不吃软,甚至是软硬不吃,祁邵珩总会强制你。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以濛相信他绝对干得出来。
商人本性:狡猾,诡计多。
他要强势,她多半是没办法的。
就像现在,没胃口又如何?
还不是被他一勺一勺地往下灌着,所以当祁邵珩说了强制性词汇,便只能受着了,别无他法。
白瓷碗,白瓷勺,山楂嫣红,红枣深红,陪着薏米和白米,软软糯糯的入口立即化了。
山楂的酸中和了红枣的甜,味道适中刚刚好,且不会让吃得人觉得越吃越腻,反而因为山楂的酸感觉更加爽口。
多半碗下去,他再喂,以濛后退避了避,而后又蹙了蹙眉,张嘴继续吃了一勺,而后神情又恢复了。
仅仅这样一个小动作还是被祁邵珩觉察了,白瓷勺放在碗里没有拾起,他问,“不想再吃了?”
她想了想,点头又摇头。
别人不懂这点头又摇头的意思,祁邵珩懂。
点头是因为饱了不想再吃;
又摇头是因为怕浪费想继续吃,可已经吃不下了。
如此纠结疑惑的心思到底是心思纯净的小女孩儿才该有的,可爱到了极致。
“阿濛,吃不下了?”
换了个问法,这次她的回答很干脆,直接点了点头。
虽然这次吃得还是不多,可比起前两天吃什么吐什么,一点都吃不下去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祁邵珩应她,“吃不下就不吃了。”用手碰了碰一旁还发烫的中药碗,告诉她,“药还有些烫,一会儿冷一些了再喝。”
她没说话。
知道她不愿意吃药的真正心思,祁邵珩说,“好好吃药,好好睡一觉,才能身体好,乖一点,中药冷了就吃,嗯。”
坐在*前,他和她一边说,一边等着中药冷下来。
与此同时以濛发现刚刚吃山楂薏米羹的瓷碗没有丝毫准备撤下的意思,给她擦了嘴角后,祁邵珩直接端起来刚才放置一边的那不足半碗的羹汤吃了起来。
见他此举,以濛也是没有想到的,毕竟那碗羹食她是吃过的,剩了的给他吃总觉得不合乎礼仪,更不妥。
“我吃过的。”她说。“剩下的。”
祁邵珩丝毫不在意,“丈夫吃妻子剩下的没什么不妥,浪费了也不好是不是?”
以濛愕然,他竟然明白她刚才的心思。
抬眼看他,又听祁邵珩继续说,“阿濛吃过的,更甜!”
——又是(暧)昧*的话语,这个男人说这些似乎总是能够信手拈来。
以濛咬唇,说他,“乱说。”
用她用过的瓷勺,用她用过的瓷碗,吃她吃过的羹汤,这还不肯作罢,言语上也要故意戏谑调侃与她。
——真坏!
可是这人使坏,开始了就不会轻易的停止。
以濛说他乱说,祁先生怎么可能不回话呢?
他看着她,诘问她,“乱说?你先生是乱说话的人吗?”白瓷勺在碗中轻轻搅拌,“不是乱说,实话实说,是更甜了的。不相信,阿濛自己尝尝看。”
盛了一勺,在以濛猝不及防中送到了她的唇边,她张嘴吃下去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只是不曾想,这几日被他喂药,喂粥,次数多了,便有了下意识的反应——惯性!
她在顺从他,不自觉的顺从,潜移默化的一点一点地顺从。
来不及想这些,山楂红枣羹的味道在味蕾上滑开,确实是比以前甜了的。
“是不是更甜了?”祁邵珩问。
以濛有些难以置信,明明是同一碗山楂红枣羹怎么更加甜了呢?
她疑惑,她不解。
祁邵珩却笑着说,“阿濛吃过的,更甜。我再吃,只能越来越甜。”
以濛不相信,明明同一碗粥汤,怎么能因为她吃过就变得甜了一些,他再吃了,又会变得更甜?
她不信,可祁邵珩吃了一勺,又喂给她。
好奇心在作祟,以濛再次吃了一勺。
确实,更甜了!
她惊愕!
“是不是更甜了?”祁邵珩继续笑,“再吃,会更甜。”
以濛咬唇,更是不解。
一碗越吃越甜的羹汤,无疑是勾起了以濛内心最深的纯净的孩子的稚气。
像是要探个究竟一般。
他一勺,她一勺。
忘了这勺子两人现在同用,忘了这碗山楂红枣羹两人在一起吃。
祁邵珩吃一口,再喂她,她就吃。
一人一口,交替着吃。
越来越甜,越来越甜。
一直到,这碗羹汤快要见了底,他再喂,以濛不吃了。
神色窘迫,苍白的脸浮起浅浅的淡米分色。
为什么不吃了?
因为她看到了碗底有一块还没有滑开的方糖,方糖在碗底,已经滑开了一半,粥汤若是不搅拌,碗底的糖慢慢化开自然越来越甜。
——这糖,有人有意加的。
果然不能大意,只要稍微一不注意,就被人这样戏谑起来了。
“阿濛怎么不吃了?”
她瞪他。
“越吃越甜,越吃越甜,对么?”
凝视着她的眸,他几乎要笑。
被他当孩子一样的戏谑,她恼了,他还笑。
——不理他了。
偏偏他又不肯放过她,放下碗,给她擦了嘴角,问她,“是不是很甜?”
她侧过头,不看他。
尴尬,窘迫,只因为自己刚刚的失态,一想到被他故意骗着一口一口地和他一起吃完了那碗山楂红枣羹,她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对他,不能恼,不能气,否则这人性子恶劣,会更猖狂。
竭力忽视他,可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阿蒙说,是不是越来越甜了?”
得寸进尺,他还没完没了了。
她恼了,瞪着他,神色愤然道,“不甜,一点都不甜。”
“真的?”
她没好气的回应,“真的。”
“那这样呢?”
他的唇轻触了一下她的唇,离开后问,“甜麽,嗯?”
她羞窘了,不说话。
“还不甜?”他俯身再吻一次,“甜麽?”
“甜。”
她急忙避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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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亦夫亦师:夫妻相处之道,她生涩,他来教
“还不甜?”祁邵珩俯身再吻一次,“甜麽?”
“。。。。。。甜。”
怕他继续如此,以濛妥协后急忙避开。
他却又笑。
她只是蹙眉。
——碗底的糖一定是他放的,这样算计般地捉弄她,让她气恼地很。可跟他,最是讲不得一点道理,索性不说话了。
知道她现在已经到了隐忍的极致,再继续下去,赌起气来可就真麻烦了。
对于和以濛的戏谑式亲昵,祁邵珩一直记着四个字叫——适可而止。
小姑娘有事压着火气并不是真的和惹恼她的人关系亲昵,不论是谁,她忍让着对方,不恼。这是她的气度所在,享受这待遇他并不是唯一。
祁家世家的硬性刻板教育中对‘礼’这个字多重视,身为祁家人,祁邵珩清楚的很。以濛对他‘礼’多过‘情’,他明白。
因此,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对她肆意妄为。
玩笑,戏谑一切点到为止,她是聪明的小女孩儿,一定懂他这些故意之举的另外一个目的——交流感情。
话不多说,看着卧室里的闹钟,指针刚好指到整点22:00,阿濛作息十分的规律,这时候是该她生物钟安排地睡觉的时候了。
端了一旁的汤药碗给以濛,祁邵珩说,“阿濛,喝了药早早歇着吧。养好了病,才能去学校。”
将药碗靠近她,见她却只是蹙眉。
“喝了。”祁邵珩说,“阿濛,这药不苦,你喝一口就知道了,尝尝。”
中药向来味道不好忍受,但是因为以濛的中药中有一味‘甘草’是甜的,所以整碗汤药并不苦。
知道小姑娘喝中药有了抵触感,可她现在这情况医生说西药打点滴,中药内服,效果才是最好的。
身体最重要,祁邵珩*溺以濛却不骄纵,原则上对身体好的问题没的商量。不能因为抵触中药,就不喝中药。
这小毛病,不能惯!
他大她差不多10岁,她还是小女孩儿,不懂事,可是他不能任由她这样。
——他家小姑娘,不单单要寵,更要教!
思想上不成熟,情感问题不成熟,夫妻间相处更是生涩的很,一切的一切都得好好教。
现下当务之急,是喂了阿濛喝这中草药,可是令祁邵珩想不到的是,向来抵触喝药的以濛今晚确是配合极了。
原因是,她喝药前,祁邵珩说过的一句话,“不扰你,你喝了药我就走。”
这句话以濛是听进去了的,听他这么说,她自然也乖乖配合了。
现在她不想面对他。
主要还是以为刚才的尴尬和窘迫。
每一次想要和他干干净净地撇清楚他们之间关系,可祁邵珩总是一次次打破他们正常交往的界限。
先是抱她;然后是吻她,浅尝辄止;而后,深吻,舌吻,(缠)绵不休止;再后来愈发恶劣了,直接爱抚,摸遍甚至是吻遍了她的全身,以后呢?再继续呢?
她虽然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可是她会明白,这些事情留有余地,只会愈演愈烈。
祁邵珩总要有不肯放过她的那一天,若是他真的强要了自己,她会怎样呢?
苏以濛自己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不论是自欺欺人的欺骗自己还好,也不论是她不想面对残酷的现实也好,她会和祁邵珩在一年中一直这么纠缠下去。
如若她不想,又有什么办法呢?
没有。
反正这一生她也不会再爱人,和谁纠缠不是纠缠。
看透了一切,这些突然变得对她来说,都不再重要。
可是她一定没有想到,感情从来都不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
她是感情的冷情者,但这不代表她没有情。
往往冷清的人,像极了一处包裹着坚硬外层的火山岩,当外层不知不觉被打破,火热的岩浆奔涌而出,如同山呼海啸一般可以将所有的一切湮灭。
要以濛不再麻木,难,却也简单。
太过炽热的感情她一定会排斥至极,所以行不通。
可,人们常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点点不起眼的小小火星,日后却更能有大的作为。这小小的火星好比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热情似火抵不过细水长流,往往平平淡淡的朝夕相处,才是最能感动人的。祁邵珩给她的婚姻生活正是如此,只不过现在的她还未曾想明白而已。
主卧内,一室的宁静,*头柜上的那一株茉莉完全舒展了花瓣在静悄悄地倾吐着幽芳。
祁邵珩喂以濛喝药,他喂,她张口,两个人没有眼神交汇,以濛本就不想多言,祁邵珩也没再和她主动说话,完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直到,喂的人突然咳嗽了两声。
呛咳后直接再次将汤药全部吐在了他的身上。
“阿濛!”祁邵珩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药渍,放下碗,抱着她到浴室的盥洗池去吐,见她吐得厉害,连刚刚好不容易才吃下的一点红枣山楂羹全吐了出来,吐得脸色都发白到了极致。
祁邵珩拧着眉,一边拍她后背,一边说,“明明是甜的,不苦,一点都不苦,怎么又会吐成这样呢?”
端了杯清水让她漱过口,再抱着她重新回到*上躺着。
看到还剩下一般的汤药,哪里敢还再继续勉强她,看她明显又苍白下来的脸,祁邵珩只得说,“不喝,不能喝就不喝了,不强迫你。输了液,你睡吧。”
以濛闭上眼,没说话。
让佣人上来收拾了收拾,中药内服不行,西药还是不能断的,叫了医生过来给以濛输了点滴。
点滴刚开始打上,药效并没有发挥,以濛闭着眼不说话,还是不想留他在这里。这本来是两人的卧室,可是以濛不愿意和他同处一室,祁邵珩也不能再勉强。
尤其是两人关系刚刚得以缓和的时期,更是不能再过度要求,只怕逼得急她,她就真的怒了。
有护工一直照看,不用担心她的点滴。
“乖乖睡,晚安。”
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祁邵珩打开睡觉时才开的壁灯,再给她压了压被角才起身出了主卧室。
听到门轻声‘哐当’关上的声音,闭着眼的以濛突然睁开了眼睛。
昏暗的灯光下,她望着输液瓶里透明的药液,看它顺着输液管一点一点的输进自己的体内。
门并未真的关严实,祁邵珩故意的,知道自己的小妻子不喜欢太过严密封闭的环境,所以想要留有些许缝隙,让她不感觉沉闷。
但也是因为祁先生的有意而为之,让并没有熟睡的以濛听到了外面的议论声音。
议论声并不大,但在对于生病中对周围事物及其敏感的以濛来说,怕是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听得一清二楚,更不要说有人说话的议论声。
在这里这么久,以濛知道宜庄的佣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精挑细选的人,再不懂礼仪和规矩,也不会在先生和太太的主卧室门口议论是非。
所以,这几个正深夜闲聊的女人,她觉得一定就是女医生带来的几个女护工。
只要不是正面,是背后议论的话,以濛多是不愿听的,因为多半背后议论人不会有什么好话出来。
除非,那人是祁邵珩。
在诚霖,背后议论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的人绝对不再少数,且多是表达倾慕之情。
说起祁邵珩,女学生不用提,三句不离对他的夸口,即便是蒋曼那则为他跳楼的新闻,都没有对他带来任何的负面压力和影响,女学生对他的呼声一直很高;
至于男学生,谈及他即便没有女学生那般,可除了一部分的敬仰外,多是不服气或是妒忌。
总之,以濛在诚霖,即便听男女学生们背后议论人,说起祁先生,好话多余坏话。
可,她没他那么大的魅力,普普通通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