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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盛婚之独爱萌妻-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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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呈义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情跟她互动,只拍了拍她的手。
  “怎么了?”余欣南见他兴致不高,关心地问。
  阮玲只要想到他是因为余小西不高兴,就十分不舒服。转移话题,问:“小南,让你接的人接到了没?”
  “找到了,安排在绝对安全的地方,妥妥的,放心吧。”余欣南回答。
  “医生呢?”阮玲又问。
  “都安排妥了,随时可以动手术。”余欣南回答。
  “什么医生?谁病了?”余呈义皱眉问,总觉得几天不见,这两母女在弄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事。
  “阿清呗,她的心脏病拖了那么久,怕是再也拖不下去了。”阮玲回答,神情间满是算计。
  当年是她救的付清,付清的身体状况她也一直知道。就
  怕她拖不到自己用她的时候,所以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帮她寻觅合适的心脏。
  其实葛云如果不扎那一刀,也许付清还可以再拖几天。现在这样的时间倒刚刚好,只有紧迫,骆少腾才没有过多的时间转圜。
  “只怕,骆少腾仍然不会妥协。”余欣南说。
  虽然心里很不服气,可是她不得不承认,余小西在骆少腾心里的份量太重。
  阮玲沉吟了下,因为就那天见面的形式看,她知道骆少腾这里的确不好攻破。转头看了眼余呈义,问:“给你们父女一个见面的机会如何?”

  ☆、185 骆少腾,我们分手吧

  夫妻那么多年,余呈义迎上妻子看过来的目光,便知道她在打什么样的主意。只是他为了她,那么多年都没有回过老家,对原来的妻子、小西姐妹不闻不问。
  此时听到这话,心头不由一阵恼怒,站起来道:“阮玲,你不要太过份。”
  阮玲对上丈夫燃着火焰的眸子,眼中却并无半分让步,反而愈加咄咄逼人:“过份?骆家一直是叔叔的一块心病,这你是知道的。你作为阮家的一份子,难道不该为阮家分忧?”
  她这话听上去处处是在为阮家着想,也无可挑剔。偏偏这就是在逼余呈义,逼他亲手斩断两人仅剩的那点父女亲情,未免太过不尽人情。
  其实也不怪她,人这一辈子不管是谁,心里都会有过不去的一道坎。余呈义就是她的坎,她这么要强的一个人,所有事件只要沾上余呈义从前老婆、孩子的事,哪怕是提起,她也会心里过不去。
  余呈义自然知道她在意什么,也理解。因为当年他知道她家里出事的时候,虽然不惜抛妻弃女地去找她,那时的县城封闭,Z城又远,事情已经过去很久。
  记忆中的温室小花经过摧残,已经完全蜕变。尤其他发现那段时间她不止承受着丧父之痛,还面对着家里、公司的争斗,承受那么多的压力生下他的孩子。原本那样一个柔软女人,他见到她时已经快完全认不出来,她愈是刚硬,他心里对她的亏欠就愈浓,所以这些年来才几乎是事事依着她。为此,他更是不曾回家看过原配一眼,深恐她心里不痛快。
  只是此时,他犹觉得她是过份了;他坚持:“总之,我不会去。”毕竟余小西也是他的女儿,所以不愿意亲自去做这个刽子手,那样太残忍。
  阮玲这么多年大风大浪过来,遇到任何事她的神色都能控制的很平淡。唯独这件,最不喜欢那母女三人占有他的半分精力,更何况是袒护?不由质问:“她是你的女儿,难道小南不是你的女儿吗?”
  余呈义最怕她这样,顿时感到头疼。明明骆少腾与余小西有婚约在先,偏偏话到了阮玲嘴里他就变成了厚此薄彼,简直蛮不讲理。
  “爸,原来在你心里,这么多年只有她才是你的女儿,我始终怎么也比不上。”余欣南跺着脚,一副要哭出来的委屈表情瞧着他,真是嫌这家里还不够乱。
  余呈义里外不是人:“小南,爸爸这些年来最疼你的,你心里应该十分清楚才对。”她就不要在这时火上浇油了行不行?
  “不,我不清楚。”原本她就觉得余呈义最喜欢的女儿就是余小西,因为在她缺失了几年的父爱里,他都陪在余小西的身边,现在居然还要偏袒着她。
  余欣南很漂亮,几乎继承了他和阮玲所有的优点。她是他与阮玲产下的,真真正正爱情的结晶,偏偏她受了阮玲的影响。余呈义无奈地摇头,余欣南眼里蓄着泪便跑上了楼。
  “小南——”余呈义要追上去,手却被阮玲扯住。
  “余呈义,你若是不去,就不要认我们母女了。”
  她的神情冷然,偏偏眼圈是红的,七分委屈三分胁迫的模样,一向令余呈义招架不住……
  ——分隔线——
  现在的骆家很忙,尤其付清的病情日渐严重。余小西最近都没有接新的案子,只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忙前忙后地在医院里跑。
  虽然她已经知道,付清是导致自己与骆少腾分别三年的原凶。她这样也并非是不介意,只因为她是骆少腾的亲妈,且已经危在旦夕,她如果再介意只会让骆少腾更累。
  他是她爱的人,这时候不应该再给他增加负担。
  这天余小西上午送完糖糖便去了单位,打算上午处理下手上的资料,下午再去医院一趟的。刚从茶水间里出来,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请问,余小西在这里上班吗?”
  她下意识地抬头,便就这样毫无预警地看到了他——余冬。不,现在的名字叫余呈义。他今天穿了一身烟灰色西装站在那边,已经五十多岁的年纪了,身体依旧挺拔修长。甚至除了脸上一些岁月留下的纹路,依旧风度翩翩。
  这张脸她曾在几个月前见过,那时她打输了官司,却因为思念糖糖重返M市。这么近距离看,他与记忆中也没有太大的差别,甚至更显贵气。
  余小西看着余呈义时,他自然也看到了她。
  一身白色的衬衫配黑色窄裙的职业套装,身形纤细,个子也很高,脚下踩着漆皮高跟鞋。五官秀气,依稀可以看到小时候的影子。
  这是父女间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相见,他们就这样互相瞧着,一时连话都忘了说。同事们都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太对,女孩不由拽了拽余小西的衣服。
  余小西回神,眸子低垂下去,转身,刻意将复杂的情绪掩住,然后走回办公桌。
  “小西。”余呈义喊。
  余小西却像没听到一样,她不回答,只低头收着桌上摊开的文件。将它们一件件地合上,每个动作都做的极其缓慢,实则更像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直到将最后一个文件夹放进文件栏里,她才拿了自己的手机和钥匙,对同事说:“我出去一下。”说完便迳自往外走,擦过余呈义的身边时,他也连忙跟了上去。
  深冬了,临近春节,郊外远远望去也余一片萧瑟,就连隔壁孤儿院的孩子都没有出来玩耍。唯有两辆车子停在那里,一辆是余小西的,另一辆则是余呈义开过来的。
  她大衣都忘了穿,站在冷风里转头看着他。
  余呈义其实很怕对上她的眼神,因为是亏欠的,所以不敢去探究里面的神色,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半晌才说:“我们找个地方喝点东西,聊一聊?”声音干巴巴,终归是底气不足。
  余小西就那样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眼神像是不认识他似的,又像是在确定他是不是真实的。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点了头,然后打开自己的车门坐进去。
  白色的车子驶离援助机构,由后视镜中可以看到跟随其后的黑色名车。余小西握着方向盘,更一时心潮翻涌,因为不管是车子还是衣着,她都可以判定父亲这几年来混的不错。
  他抛妻弃女,居然过得不错!
  那些不忿的情绪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却不得不强压下去,直到车子在附近一家咖啡馆停下来。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店,她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余呈义坐在她的对面,侍者过来后,两人各自点了咖啡。
  余呈义一直看着她,记得他当年离开的时候余小西还很小,如今她身上已经全无幼时的稚嫩,甚至还透出一份冷然,终究是他错失了她这么多年的成长,所以还有些不太习惯。
  余小西却不太喜欢他用这样惆怅又局促的眼神瞧着自己,只问:“怎么找到我的?”声音与表情都十分冷静,她将情绪控制的很好。
  余呈义低下头,一脸愧疚的模样,说:“我去过老家,知道你妈和小北……”提到死去的原配老婆和小女儿,嗓音终究还是有些哽咽。
  余小西看着他脸上类似内疚的神色,竟是一丝感觉都没有。
  没错,妈妈和小北过世的时候,她曾经十分恨他。她们死的那么惨,他却不在身边,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也曾想像过眼前这样一幕,问他后不后悔?直到他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直到此刻,她突然没有问的欲望,因为觉得他不配!
  “你找我有什么事?”余小西又问。
  她一副与他划清界限的模样,余呈义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竟更加觉得难以启齿,不由脸上闪过一丝为难。
  余小西见状,不由讽刺地笑了声,说:“别告诉我,是那个女人让你来的。”
  余呈义猛然抬起头,那神色恰恰印证了她这句话。
  无耻!
  余小西心头不可抑止地划过这两个字,她觉得她已经极力地控制自己,却仍然没人办法与他坐在一起,便要起身。
  余呈义却像唯恐失去机会一般,着急地抓住她的手,喊:“小西。”酝酿了半天才迂回道:“你和小南见过面了是吧?”
  “小南?”余小西抬头看着他问。
  余呈义的表情愈加为难,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余欣南?”余小西补充地问。虽然是询问的语气,脸上却并没有震惊。
  “你知道?”余呈义见状,反而是他意外了。
  他原本以为余小西还蒙在鼓里,正打算解释自己和余欣南,以及阮家的关系。
  余小西笑了下,只不过模样有点讽刺,回道:“我总要知道对自己丈夫这么虎视眈眈的,到底是什么人?”
  问她什么时候知道?在阮家对骆家咄咄相逼的时候,她怎么可能真的袖手旁观?即便帮不上忙,也会做最起码的了解。阮家在北方声誉虽不大,却是南方的豪门,只要她稍微一查,便可以知道余欣南的家庭结构。
  最讽刺的是当她看到余欣南父亲的照片时,她真的无法去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余呈义?连名字都改了,怪不得她这么多年怎么都找不到。
  她要承认,她当时就有一股冲动,带着妈妈和小北的灵位去找他,问问他这些年来可曾想过他们?心里可曾有过一丝一虚的愧疚?可是她最终没有,就像今天初初见到他时的心情,她觉得他不配!不配自己去质问,不配得到妈妈和小北的任何消息。
  本以为今生也该形同陌路,他却在这时找上门来。
  余呈义眼见演不下去,脸上的神色更加忐忑,不过想到这事避不过去,干脆也不与她纠缠之前的事,只将文件推过去,也不看她的眼睛,只说:“骆少腾的母亲病了,这里有可以救她医生,以及匹配的心脏患者资料。”
  余小西看着他推过来的文件袋,并没有轻易去碰,而是问:“条件呢?”她知道余呈义是阮家派来的,不可能没有条件。
  余呈义还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余小西的眼神太直接,直接让他心头再次掠过一阵狼狈。他重新低下头,叹了口气说:“小西啊,你既然已经和骆少腾离婚了,就不要再淌这浑水。”
  “你以为什么身份这样对我说?”她的父亲?还是阮家的人?
  说真的,她真的有些看不上他此时唯唯诺诺、吞吞吐吐的模样,与自己像记忆中的父亲相去甚远。他模样没变,可是实则变了很多,变的她都不认识他了。
  “你既然已经调查过阮家,就应该知道阮家与骆家的恩怨和关系。目前骆家没有办法与阮家抗衡,更何况阮家人手里捏着付清的命脉,他唯一的选择就只能是联姻。”他狠狠心说。
  他这么做也是让她认清形势,这场争斗里只要骆少腾妥二协,唯一受伤只有余小西而已。
  余小西闻言握紧手里的杯子,眼前的余呈义用无耻这两个字都已经不能形容他了。这是她的父亲吗?她在心里冷笑,可是却发现她连笑都笑不出来。
  余呈义知道自己在她眼里已经什么都不是,尤其在她的神色下,更觉得这地方闷的有些透不过气来,话已经说完,起身便要走。
  “余冬。”身后不意传来自己的名字。
  他脚步微顿,然后听她接着又说:“我也是你的女儿。”他可曾这样想过?
  她的声音空空荡荡的,里面包含了多少失望和痛心,也许只有她懂。她其实也想不明白,这句话余呈义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这与往她心上戳刀子又有什么分别?
  余呈义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最终离开。
  余小西却在他离开之后,坐在那个位置坐了很久,甚至打开了他带来的那只文件袋。不得不说,阮玲真是厉害,这一个合适付清的心脏,一个世界顶级的心脏专家,正是骆少腾迫切需要的。
  可是这些,却需要自己离开他来换取。
  手边的手机屏上闪烁着骆少腾的名字,电话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已经分不清多少次。她在夜幕降临时才离开,驱车直接去了医院。
  她到的时候正赶上付清再次病发,走廊以及病房都是一片混乱。医护人员在病房里进进出出,骆少腾被挤到离床最远的距离。他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可是全副心神都在自己妈妈身上,挺拔的身影看上去消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好。是啊,他可以别人冷硬,唯独付清,她是生他、养他的亲妈。
  余小西站在病房门口,眼前那些医护人员的影子来来回回,她心思却被抽离,醒过神来时那些医护人员已经离开病房。付清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骆少腾守在病床上,应该是抢救过来了。
  她脚步动了下,骆少腾这时才分神看到了她,马上从里面走出来,手握住她的手,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担心地问:“去哪了?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
  “没事,在忙着,手机放车里忘带了。”余小西回答,目光下意识地去看病床上的付清。
  骆少腾则看着她,知道她在说谎。她身边那么多的保镖暗中保护,他联络不到她时自然担心。他的人告诉他,她去了咖啡馆,她见了余呈义。
  “情况怎么样?”余小西问,自然是指付清。
  骆少腾回神,提到母亲的病情时,神色自然十分沉重,不过她没有说话。
  其实他不说话,余小西也知道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不由自主地就再次想到了余呈义给她的那份资料,心头骤痛,唯有抱住他。
  她不说话,那模样仿佛是给他安慰,其实只是寻求一份安全感。因为自己无法割舍,所以还不想他知道……
  ——分隔线——
  那天之后,余小西除了陪糖糖,大部分时间都耗在单位。虽然明知道付清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她却极少去医院。因为救她,自己与骆少腾就要分开。
  这个代价对她来说太大了,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她的心便会沉得很痛。她知道,骆少腾迟早会知道阮家可以救付清的事,或许已经知道。她甚至有时候在想,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如果他也假装不知道,不跟自己提及,她可不可以一直这么自私下去?
  心思沉重,她这几天睡的其实一点都不好,精神很差,却又为了分散心神,每每故意在单位耗到很晚。这天时针又已经指向晚上11点,她这才关了灯,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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