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婚之独爱萌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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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西听到从他嘴里莫亦铭的名字时楞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用力挣脱他的手,冷声反问:“管你什么事?”
“你以前的男朋友?”他却不依不饶地猜测。
余小西只回他一个好笑的表情,问:“骆少腾,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话音刚落,腰就被他勾了过去,直撞到他的身前。
“你说呢?”骆少腾反问。
经过昨晚,他已经是她的男人,她居然还问他凭什么?
“骆少腾,我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告你强jian?”余小西看着他问。
明明很是强硬的口吻,怎奈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发生这种事还是会委屈,会脆弱,所以眼圈不自觉地便红了。
“告?别说我们有结婚证,就算没有,这种事本来就很难界定,你应该比我清楚。”更何况他并不觉得昨晚是对她是用了强。
强jian?笑话,他骆少腾要得到一个女人,需要用强吗?
余小西是律师,她在事务所还做助理时,就碰到过许多这样的案例。受害人承受巨大的舆论压力之外,在庭上对方辩护律师的逼问更是让人崩溃。而且成功胜诉的机率极低,十件案子九件败诉。就算有幸胜了的那一件,女人这一辈子也毁了。因为有那样的名声在,想找个真心爱自己的人太难。
余小西瞪着他,腕子被他捏着,手用力攥紧指甲嵌进掌心里,尖锐的疼痛也缓解不了她心里的仇恨。
这时病房的门被轻敲了两下,李志拎着早餐袋子进来,看到两人的姿势时楞了一下。他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些许尴尬,说:“抱歉,骆少。”便要退下去。
“拿过来吧?”骆少腾倒是神色正常,慢慢松开余小西后直起身子。
余小西肩上本来就有伤,刚刚两人动手,这会儿觉得撕扯的有些痛,扶着自己的肩头坐起来。
李志将手里的早餐放在床头柜上,便退了出去。
骆少腾将粥盒出来,汤匙在里面搅了搅,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小心吹凉,送到她的面前:“乖,吃一点。”她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不用你假好心。”余小西挥手隔开他放过来的粥,勺里的粥滴在白色的床被上,这个动作连带让他拿在另只手里的碗都丢在了地上。
一次性的纸碗落在地上倒没有多大的动静,粘稠的粥透过破损的边缘在地上晕开,冒着热气。他背上洒了一些,尖锐的疼痛从皮肤间晕开。骆少腾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指着她说:“你如果想饿死,那就永远别吃。”
骆少腾是什么人?这些年就没伺候过人,没这么低声下气过,看着她的模样真恨不得掐死她。可是面对他的愤怒,余小西却连回答都不曾,只是别过眼睛,给他更为冷漠的表情。
骆少腾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怕自己真的会失手打她,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余小西这时也下了床,光脚踩在地板上,奔跑着出门。他眼中掠过一抹意外,还是在她与自己擦身时抓住了她了手臂,问:“去干什么?”
口吻间已经有些不耐,明明受着伤,明明自己身体不舒服,就不能不闹吗?
“我去告你。”余小西则是截钉结铁地回答,便要推开他,腕子却被他捏着挣不开。
骆少腾回视着她的眼睛,那里面充满真真切切的恨意,没有丝毫妥协。
他知道,她说真的!
“好,那我就让你看看,你告不告得了。”他说着,拎着她丢回床上,身子便压过来。
“走开,你干什么,骆少腾,你住手,住手。”感觉到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裙摆里,她剧烈地挣扎着。
“不是要告我吗?昨晚的证据已经清洗干净了,我再送给你点。”他说着,手便更加肆无忌惮。
余小西羞愤,伸脚就踢在他的肩头,硬生生将他踹离自己,然后整个人缩在床头,看着他崩溃地骂:“你滚,你给我滚!”委屈、害怕、耻辱的泪水从眼睛里滚落,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男人。
“余小西,你最好明白一点。只要我喜欢,你就只能是我的女人。不管你承不承认,昨晚发生都是事实。你也最好给我适应,因为那不是最后一晚,你跟我的日子——”他故意顿了一顿,吐出三个字:“长着呢。”
“啊!”余小西痛苦地喊叫着捂住耳朵,她不要听,不要听这个恶魔的宣告,她不要!
骆少腾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里不是不烦燥,尤其是看到她为自己受伤的肩头上,那白色的纱布里透出红色的液体,慢慢晕开。
也许他就是天生的坏人吧,其实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是他在乎的。如果余小西还是像往常那样,他也许逗弄逗弄就失去了兴趣。要怪就怪她自己太善良,谁让她昨晚上救了自己呢?从她替自己挡了那一刀开始,就已经激发出他的“兽性”。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为他挡刀的人不多,尤其还是个女人,他怎么能忍住不占为己有?
房间里还回响着她崩溃的低泣,白色的睡衣凌乱地挂在身上,散乱的长发披散。她就一团似的缩在那里,身子微微地发颤着,让人忍不住想去抱在怀里呵护。
可是他知道,他只要一靠近,她就会像只受伤的小兽般咬人,洒泼。他是无所谓,只怕她身上的伤再折腾下去怕是不容易好。
站在床边看了她半晌,才挪动步出去。
没多久,护工进来打扫了下卫生,将房间收拾干净。
她缓过神来,再次往病房外走去。
“骆少奶奶——”护士迟疑地喊着她。
余小西已经拉开病房的门,但是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色制服的保镖,见她出来便伸手拦了她的去路。
“让开。”她冷声说。
“对不起余小姐,骆少吩咐,让你在病房里休息。”保镖的回答很坚定,没有半分情面可言,就连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那他有没有说过,我如果硬要出去,你们会怎么样?”余小西问。
两个保镖面对她的咄咄逼人,互相对望了一眼,说:“对不起,请不要为难我们。”仍然是面无表情
余小西却理也没理,直接绕过他们往外走,只是不管她往哪个方向走,他们都有办法拦住她的去路。余小西本来就受了伤,这么长时间又没吃东西,根本就反抗不过。
家里的保姆过来,将她劝回房间。
余小西气的几乎砸了整个病房的东西,这些人却都无动于衷,逼的她整个人真的快要崩溃。最后没了力气,只能躺在床上,保姆将准备好的饭菜端过来,劝她:“少奶奶,你还生着病呢,好歹吃点东西吧?”
余小西开始时也不是不想吃,可是她吃不下。大多时候都安静地躺在床上,谁跟她讲话也不说话都像没听见一样,不开口,却又睁着眼睛。
骆少腾又进来看过她几次,她对他都是视若无睹。无法忍受的骆少腾几次忍不住惹她,她除了剧烈反抗、咒骂时还像活着,其它时候都死气沉沉。
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喝过一口水,她到后面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医生给她挂了营养液,她却都坚决地拔掉,就更别提那些治病的药,拒绝吃,也拒绝输药。最后烧的迷迷糊糊,主治医生和医护人员都跟着头疼,就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女人。
“你不是恨我吗?不吃东西哪有力气恨?”骆少腾站在床边看着她问。
余小西已经不再说话,脸上面无血色。那模样就像原本一朵娇艳盛开的花,短短一天就迅速枯萎凋零下去。
骆少腾气的要发疯,恨不得就此掐死这个女人,手到了她的颈边,却又舍不得下手。
“把陆周喊过来。”骆少腾冷声吩咐李志,是因为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这天傍晚,余小西睡的迷迷糊糊时,被人喊醒,睁开眼睛便看到陆周的脸。
“小西?小西?”他轻拍她的脸,轻声叫着。
余小西楞楞地盯着他两秒,手摸到他的脸颊,才确定真的是陆周,不是幻觉。
“你怎么来了?”她开口,嗓子一动便疼的厉害,出口的声音嘶哑嘶哑的,不由皱了眉。
她却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多么憔悴,苍白的脸上呈满病态不算,短短两天脸颊都凹进去了,像脱了人形似的,让陆周看了都心酸。
“你怎么弄成这样?”
她在公司发生的事,陆周不是不着急。自己虽然被调到了分公司,也一直在帮她寻找证据什么的。这两天听说她没上班,他也打听过,法律部部长说是骆少腾给她请的假,具体也不清楚。
他想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是余小西找到新的证据,已经顾不得去公司,二是骆少腾身为总裁为了让她避嫌,勒令她不准去公司。但是不管哪种结果,他都以为余小西是坚强的,不会轻易认输,也会照顾好自己。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两天的功夫,余小西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整个人脱了形,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
余小西没有回答,只是勉强笑着摇摇头。
这时保姆进来,手里的托盘上放了碗粥,对陆周说:“陆先生,麻烦你喂少奶奶吃点东西吧?”
陆周点头,她便将粥放下退了出去。
陆周将床摇起来,然后坐回床边,吹了吹粥放到她的嘴边,说:“来,吃一点。”
面对骆少腾,她大可以将粥扔到地上。可是面对陆周,尤其对上他属于亲人般关心、担忧自己身体的眼神,她拒绝的话说不出来。
虽然没有胃口,可以说半点食欲也没有,她还是慢慢张开了嘴,将粥收进嘴里。粘稠软糯的米香在嘴里晕开,吞咽,一股温热划过食道进入胃部。陆周又舀了第二勺喂过来,她也吞了下去。
其实食物做的精致美味,勾人食欲。可是余小西已经两天米水未进,在第三口吞下去时,就感到胃里翻腾。手捂着嘴巴趴在床沿上便干呕了起来,模样难受之极。
陆周彼时已经站起来,看着她头发凌乱地趴在那里的狼狈模样,也是心疼。赶紧去了洗手间,湿了条温热的毛巾过来。余小西吐完之后,他搀着她坐回床上,然后给她擦拭。
她身上那件睡袍一直没换过,脖子、锁骨处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退,所以明晃晃地落在陆周眼里。还有肩头的伤,最让他震惊。
“怎么会这样?”他以为余小西住院只是病了,却原来还受了伤。
他不问还好,一问余小西心里的委屈就满满地,满满的再也塞不下而溢出来。多日来的委屈,突然再也压抑不住地发泄,抱着他便痛哭起来。
“陆周,他欺负我。我们明明说好的…只是协议……他不会动我,可是他……”她趴在他怀里哭泣,嘴里的话也断断续续。
陆周虽然不太明白大概,但是听这些隐约也猜的出那个他指的是骆少腾!
如余小西依赖他一般,他也视她如自己的亲生妹妹般,从小看着、呵护她长大。见她哭的那般委屈,他的心也跟着揪疼。尤其,他可以想像出她这两天的遭遇,心里难过,却还是耐着性子将她哄好,等她情绪稳定一点喂了些水。
余小西躺回床上,闭了眼睛,她真的不想家人担心,不想陆周看到她这个样子,可是眼睛里仍然呈满泪水。怕陆周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也不敢张开眼睛。
可是人的情绪不止藏在眼睛里,陆周看着她的模样,想着刚刚听到她断断续续说的话,猜想到骆少腾对她做的禽兽不如的事。原本压抑的心也一点点愤怒到了极奶,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攥紧再攥紧,终于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大步往病房外走去。
余小西听到门被摔上的声音,醒神地猛然睁开眼睛,病房里已经空无一人。
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他进来时没有多想,毕竟后来知道余小西曾经在临县受伤的事,以为是为了保护她。直到这刻他才仿佛明白,骆少腾这是为了限制小西的自由?
为什么?怕她告他吗?
愈想心里的怒火愈盛,看到站在走廊尽头的人,他脚下生风地走过去,嘴里骂着:“骆少腾,你这个王八蛋。”同时朝他挥拳过去,骆少腾转头正迎上他的拳头。
男人的骨骼要坚硬许多,在他俊美的脸颊上留过一道痕迹。
“骆少!”李志惊叫着,不等吩咐便已经出手。抓住陆周打人的腕子,只听咔嚓一声,然后将他的手臂反剪在身后。
余小西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陆周出去的时候都没有多想,没一会儿外面便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然后保姆慌慌张张地进来,喊:“少奶奶,你快看看去吧,陆先生把骆少了。”
余小西怔了一下,然后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倒不是担心骆少腾,而是怕陆周吃亏。只是许久没有吃东西,脚软到不行,差点就跌在地上。保姆上前搀着她出了病房,便看到外面混乱的一幕。
“骆少腾,你这个王八蛋,你居然欺负小西,是以为没人帮她撑腰吗?”陆周疼的额头都冒出冷汗,明明被人制住,还在不依不饶地骂。
骆少腾伸手,摸了下自己被打青的唇角,抬眼就看到余小西走出来。模样虚弱到不行,若不是身体的重量压在保姆身上,那模样好似随时都会倒下去,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抱过来。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像没有看到她似的,目光重新落回陆周的脸上,表情有些冷和漠然。
“骆少腾,我不会放过你的,倾家荡产我也会让你遭到报应……”陆周还在骂。
“哦?据我所知,你的父母只是县城里普通的工人,你工作也没几年吧?倾家荡产是有多少资产?比得上我一天的盈利?”骆少腾这个人,他如果想将别踩在脚底下,绝对毫不留情。
“你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不放在眼里,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没有公道可言了。”陆周愤愤不平地叫嚣着。
骆少腾闻言笑:“想不到陆律师毕业这么久了还这么天真。那好吧,再你告倒我之前。”他顿了一下,转头对助理说:“李志,他故意伤人,把他送到公安局去。”
这话一落,站在不远处的余小西脸色就变了:“不要。”
骆少腾却像没听到一样,李志见他并不改变初衷,便让给两个保镖使眼色,转眼陆周就被拽进了电梯里。这个过程中,保姆和李志都识趣地退下去。
转眼,偌大的走廊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骆少腾,他只是生了打了你一拳,至于这样吗?”她不平地叫。
“对,这里监控很清楚,他无从狡辩。”骆少腾看着她为陆周着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明知道,他只是心疼我。”如果不是他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陆周又怎么可能会去招惹他?
骆少腾看着她泛红的眼睛,那副单薄的模样令人心疼不已。伸手,指尖触到她的脸上,说:“我也心疼你,你为什么就看不到?”
“走开。”余小西挥开他的手,嫌恶地退后。
“余小西!”他脸一下子就沉下来。
对于一个女人,他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耐心,而她到底要跟自己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放了他。”余小西说。
“那你好好的吃饭,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待在我身边。”他提出条件。
余小西看着他云淡风情的模样,不急不紊地说出这些对自己的要求。笑了,她问:“你故意的对不对?”故意挨陆周这一拳,故意让陆周有把柄落在他手里。
他蓄谋已久对不对?
骆少腾不屑辩解,脸色依旧淡漠。
“骆少腾,你完全可以更卑鄙一点。”她骂,转身便往病房里走,并不妥协。
骆少腾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的身影进了病房,心头其实并没有表面透出来的这么冷静。因为余小